第一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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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雨與拓跋玉追著歐陽幽若而去,沒用多久,三人碰上了夜飄香,而那失蹤的花臉貓正在夜飄香的身邊。

    到底怎麽回事?”

    夜飄香從花臉貓那裏已經問到了不少事情,此時紀雨和拓跋玉與夜飄香已經不再是敵人,紀雨苦笑道:“這事說來話長,眼下還是我們甩掉那些麻煩的神秘高手才是最要緊的!”

    站在一旁的歐陽幽若開口道:“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倒是對於這一帶很是熟悉,我們不如去蘭州!”

    蘭州?眼下不是回北冰城最為安全?”

    拓跋玉用質疑的眼光望向歐陽幽若,歐陽幽若笑語道:“你們兩個可以用聲東擊西的辦法騙過巡捕房,那何嚐不能再用一次騙過追殺你們的那些高手呢?”

    紀雨點頭道:“有點意思,說說你的想法!”

    時間緊迫,我們邊走邊說!”

    歐陽幽若帶著紀雨幾人,沒有原路返回北冰城,而是改路去了蘭州。

    歐陽幽若在路上解釋了她的計劃,其實很簡單,敵人在數量上占據著絕對優勢,他們或許不知道夜飄香是北冰城人,但是他們一定能想到,大家隻有躲到北冰城去,才是最為安全的,就算他們再有辦法,誰也不敢到北冰城去撒野。既然他們能想到,他們可以分出足夠的人手,守在回北冰城的各個關口,以逸待勞,圍困他們。

    既然敵人會這麽想,大家若是反其道而行,改路行走,定會叫敵人摸不清大家的心思,無法從容部署圍捕追殺的計劃。

    紀雨和拓跋玉又從夜飄香這裏知道了,這位武功高強的紅衣女子,原來竟是江湖上最有名氣的賞金獵人。對於追蹤偵探之術,歐陽幽若比朝廷的捕快還要強三分,她能找到他們的下落,原來是憑借那超凡的搜尋手段。

    天漸漸亮了,紀雨幾人在樹林裏已經奔走了六個多時辰,略有些疲憊不堪的眾人看似甩掉了追殺者,可是誰都清楚,這些追殺者就在後方,大家若不能躲到絕對安全的地方,他們隨時有可能追過來。

    紀雨眾人在略做休息後,歐陽幽若指著前方那模糊不清的山頭,嚴肅道:“翻過前麵的山頭,就到了蘭州的地界。我看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我們就在這裏告別吧!”

    你要和我們分開?”

    歐陽幽若哈哈笑道:“你雇傭我,本是追捕這兩位大鬧北冰城的江湖人,如今你們摒棄前嫌,攜手合作,反倒成了朋友,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那些追殺者不管他們是什麽人,如果他們敢找我的麻煩,恐怕他們是找錯人了,不過我倒是希望這次我跟你們分開,可以為你們引走一些追殺者!”

    那酬金…”,夜飄香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歐陽幽若拍了拍夜飄香的肩膀,“酬金就算了,就當大家交個朋友。哪日我若有機會再到北冰城,你暗夜門的門主請我大吃一頓就是了,不過我可要去北冰城最有名氣的夢回魂酒樓!”

    夜飄香也哈哈笑道:“那就謝謝幽若姑娘了,若是我們有緣再聚,夜飄香一定包下整個夢回魂酒樓,請幽若姑娘好好聚聚!”

    那一言為定!不過我什麽時候能再去北冰城一趟,恐怕至少也要幾年後了,我這次打算出遊愛密探國,去看看密探的世界是怎樣的世界!”

    歐陽幽若又轉頭對紀雨和拓跋玉道:“雖然不清楚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也許隻是個誤會吧!我們就在此別過,告辭!”

    告辭!”

    歐陽幽若嫵媚一笑,揮了揮手,朝著追殺者追來的方向奔去,在離開這裏前,她打算最後幫一次夜飄香,不過她能引走多少追殺者,那還得看那些神秘高手會不會上當了!

    紀雨開口道:“大家歇夠了,該上路了,我看那些追殺者,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來!”

    拓跋玉、夜飄香和花臉貓點點頭,三人隨紀雨,動身奔向前方的山頭,他們隻要到了蘭州,自然有辦法甩掉這些麻煩的追殺者。

    就在紀雨幾人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後,那幫人終於是發現了紀雨幾人停留休息的地方。

    一紅衣女子看了看地上大片的腳印,又順著腳印遠去的方向望去,她微笑道:“這些人原來是想躲到蘭州去,你們怎麽看?”

    又一紅衣女子笑語道:“有那麽一點意外,原本以為他們會用最快的速度逃到北冰城去,那裏是天子腳下,我們定不敢貿然闖進北冰城去殺人,誰能想到,他們竟會朝蘭州奔去。”

    ……

    姐,我不行了,我實在跑不動了!”

    花臉貓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她這個柔弱女子,一個晚上沒有睡好覺,隨後又跟著紀雨幾人奔跑了六個時辰後,隻休息了不到半個時辰,這又連續走了八個多時辰,眼看晌午都過去了,別說是午飯,就是早飯,都沒有吃上一口,現在她是又餓又渴又累,這裏她武功最弱,她實在是跑不動了。

    紀雨望了望那高高掛在天上的日頭,這還得走四個時辰天才能黑,何況夏季天黑得晚,如果想等到天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他們幾個少說也得再走上八個時辰。

    我來背你吧,這裏實在不安全,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可是我們總得挨到黃昏後,你們看看,我們離那山頭已經不遠了,再堅持一下吧!”

    這樣好嗎?”

    花臉貓害羞地低下頭,喃喃地問道,聲音極小。

    紀雨彎下腰,笑語道:“我的力氣還有很多,背你再走上四個時辰不成問題!”

    花臉貓聽了這話,點點頭,輕輕一跳,紀雨背起花臉貓,望向前麵的山頭,道:“我們繼續趕路吧!”

    轉眼又過了四個時辰,眼看黃昏已過,天漸漸地暗了下來,紀雨幾人終於爬上了山頭。

    終於在天黑前爬上了山頭,我們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紀雨放下花臉貓,花臉貓羞澀地說了一句謝謝,隨後站在一邊,靜等大家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紀雨最先開口道:“你們先在這裏歇一歇,我去找水和食物,待我們吃飽喝足了,再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睡上幾個時辰,我想那些追殺者也累了,他們不吃不喝地追了我們這麽久,就算他們真氣再多,也吃不消的!”

    那你小心點,快去快回!”

    紀雨調侃道:“你別學上次嚇我就行,讓我快去快回,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個人都不見了,當時沒把我急死!”

    拓跋玉哼道:“上次是我中毒昏迷,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如今我頭腦清醒,怎會再犯那樣的錯誤,放心吧!”

    紀雨不再言語,轉身離開去尋找食物和水,留下拓跋玉和夜飄香與花臉貓。

    夜飄香趁著休息的功夫,她坐到拓跋玉旁邊,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若是花臉貓沒有說錯你們的名字,你們是十人眾裏麵的紀雨和拓跋玉?”

    拓跋玉點點頭,“現在也無須瞞你,正是!”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拓跋玉想都沒有想,直接回道:“十人之中共有四位女兒身,除了我和師若葉之外,你應該是剩下兩個人之中的暗香。”

    夜飄香好奇道:“為什麽猜我是暗香?”

    拓跋玉笑語道:“你給自己起了一個名號:夜飄香,這裏麵有個香字,而且暗香,我想就是暗夜飄香的意思吧!也就是夜飄香!”

    夜飄香一聽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破綻在自己的名字裏,難怪拓跋玉會猜得這麽準。

    還不錯,隱藏得夠深,可能是你我背後勢力的緣故,你和我都比紀雨幸運,至少我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在神秘樓的懸紅名單上,除了眼前那些正在追來的殺手,從前一直過得很平靜,但是紀雨,你可知道,他一年多前,時常遭人暗殺,他多次死裏逃生,很不容易!”

    懸紅名單的事情我已經多少聽到了一些,真想不到,神秘樓背後居然還有這麽一手試練!”

    誰說不是呢,還有讓你更震驚的消息呢,根據師若葉查探得知,與我們一樣的十人小隊共有三組呢!大家都是生死之地,三組隻能活一!神秘組織的規矩我們沒辦法違抗!

    我們要走的路還很漫長,如今找到你,合起來也隻找到了五人,還有五位同伴,不知我們要找到何年何月!”

    玉飄香驚訝道:“除了師若葉你們還找到一個人嗎?他在哪裏?”

    暗夜,他人不在北國,他早早地和我們分道揚鑣,獨自一人去尋找其他同伴了!”

    不管怎麽說,能遇到你們真的很高興,待我解決了我這邊的事情,我就跟你們走,一起去尋找其他同伴!”

    拓跋玉搖頭道:“不急,你的身份太過特殊,此事必須謹慎處理,待紀雨回來後,我們再議!”

    紀雨逮了幾隻野味,又找到了水源,將一直帶著的水袋裝滿水,這才匆匆返回大家休息的地方。

    當紀雨回來的時候,隻見拓跋玉和玉飄香在嘻嘻哈哈地聊著什麽,甚是開心的樣子,看她們三個都在,紀雨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回來看不到一個人,這一定會把自己嚇死的。

    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紀雨將野味放下,正想坐下來聽聽她們兩個在聊什麽,已經和紀雨混熟的拓跋玉哼道:“女兒家的秘密,你知道什麽,趕緊去忙你的!”

    紀雨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算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嗎?他們兩個怎麽說也算是同生共死過,這隻不過又找到了一個同伴而已,對方也隻是女兒身罷了,兩人竟能打得火熱,外人若不清楚,還以為她們兩個從小就認識呢!

    紀雨轉身離開去拾柴,又過了一會兒,這才回來理弄野味。

    花臉貓羞澀地來到紀雨身邊,柔語道:“紀雨,我來幫你吧!”

    紀雨本是想拒絕的,可是他又看拓跋玉和玉飄香聊得正歡,把可憐的花臉貓拋在一邊,他也不忍心看著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別人有說有笑。

    也好,我們一起忙!”

    紀雨遞給花臉貓一把匕首,兩人坐在一起,忙碌起來。

    聊得正歡的拓跋玉,突然轉頭望向紀雨和花臉貓,她又轉頭對坐在身邊的玉飄香道:“你看他們兩個可般配?”

    玉飄香聽了這話,也忙瞧了兩眼,還別說,拓跋玉若不是這麽問了一嘴,她還真沒有發現,花臉貓似乎對紀雨有點意思。

    般配倒是般配,可是花臉貓雖與我都是皇室中人,她能陪我在京城瘋鬧創建地方幫會,可也隻限於在京城。她與我不同,她想完全擺脫家族的束縛,離開京城,去尋找自己真正喜歡的天地,恐怕是不行!”

    拓跋玉壞笑道:“那就要看我們的紀雨小兄弟魅力夠不夠大了,如果他有足夠的吸引力,就算花臉貓是帝王之女,她隻要喜歡紀雨,也會奮不顧身的和紀雨在一起。我倒是期待,當將曉聚齊的那一日,還能喝上紀雨的喜酒,雙喜臨門,那倒是兩樁美事!”

    你有意撮合他們?”

    不是我有意,恐怕是你這位幹妹妹已經芳心大亂,早已經被紀雨迷住了!”

    哦?竟有這事?”

    玉飄香又朝紀雨和花臉貓那邊瞧了瞧,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倒是不錯的選擇,畢竟她希望自己的幹妹妹能幸福,如果自己離開了京城,解散了暗影門,花臉貓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強行安排婚事,日後永遠要過著高宅深院,沒有自由的生活。

    那等我們商量好,我這邊的問題該如何解決,我去問問花臉貓,她可會為了真愛,大膽地叛離家族,隨我這個幹姐姐,闖蕩江湖,去見見外麵的世界!”

    也好,就這麽定了呢!”

    不多時,紀雨已經架起篝火,烤起野味來,花臉貓坐在一邊靜靜地瞧著,很是幸福的樣子,她多麽希望,時光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當眾人解決了溫飽問題,聚在一起,開始嚴肅商討關於玉飄香如何離開京城,撇開她小公主的身份,和紀雨、拓跋玉一同去尋找其他的同伴的問題。

    紀雨先是聽了拓跋玉和玉飄香之前兩人的討論,紀雨其實也沒有好的主意,玉飄香的身份太過特殊,如果處理不好,那些凡是有些腦子的人,在玉飄香離開京城後,很容易猜到玉飄香的身份,到時候,若是江湖上傳出玉飄香是懸紅名單上的人,說不定會給北國的朝廷惹出不少麻煩!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們兩個光明正大地帶走你?”

    紀雨和拓跋玉依舊是江湖武林世家的偽裝,至今還沒有露出真麵目,他們兩個雖然大鬧京城,但是這也是由玉飄香當初誤會之下引起的,玉飄香身為君王疼愛的小公主,隻要她回去略做解釋,自然會消除誤會,誰也不能想到,夜飄香會是玉飄香,而這對大鬧京城的江湖武林高手,會是紀雨和拓跋玉。

    先不說辦法有沒有,我想你恐怕已經暴露了身份,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在闖出城門時,搞出一條極為壯觀的冰龍,江湖傳出消息,都說懸紅名單上的紀雨擁有特殊的寒冰真氣,無論寒冬或是夏日,都可以製造漫天冰雪,城門前有那麽多將士看到了,他們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可是江湖上傳出的消息,還是有人聽說過,他們恐怕會揣測你的身份!”

    玉飄香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紀雨當時若沒有使出那招冰龍在天,或許不會有人想到大鬧京城的江湖高手會是紀雨,可是這一招冰龍在天,徹底將紀雨的身份給暴露了。

    紀雨笑語道:“這個無須擔心,天下又不是隻有我一人擁有寒冰真氣。”

    玉飄香沉思起來,她和拓跋玉聊了這麽久,一直在想自己該如何離開京城的問題,辦法不是沒有,就是太過大膽。

    我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其實對於我來說,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我離家出走,帶領整個暗影門消失於京城,而你們故意泄露行蹤,引起江湖人的注意,我若沒有和你們在一起,不會有人想到,我會是懸紅名單上的玉飄香。不過這個辦法倒是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們若暴露行蹤,追殺而來的人會越來越多,而我又無法尋找到合適的機會與你們匯合,搞不好大家還會失去聯係。”

    那第二個辦法是什麽?”

    玉飄香歎氣道:“不知你們可聽說過武道大會?”

    武道大會?”

    紀雨可是夏朝人不是這邊世界的人,武道大會具體是什麽,他並不清楚。

    拓跋玉嚴肅道:“這個我倒是清楚一些,可是它與我們光明正大地帶走你,又有什麽關係?”

    玉飄香解釋道:“你們或許不清楚,武道大會乃是西國、北國、南國和密探國的結盟賽事,總共分為四個賽段。前三個賽事我先不多做解釋,這武道大會,如果是在北國召開的,若是本國的武者取得冠軍,拿得第一,君王會給他豐厚的獎賞,而這個獎賞可以讓獲得第一的冠軍提出來,隻要是合理的,君王基本都會答應。”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參加武道大會,去搶那個冠軍?”

    玉飄香點點頭,正是如此,如果紀雨或是拓跋玉能拿得第一,到時候他們兩個可以向君王提出想要的獎賞,就是帶走她玉飄香,到時候玉飄香在央求君王同意,至少有六到七層的把握,君王會點頭答應。

    可是,就算我們能拿得第一,我們又要找什麽借口帶走你,何況我們是江湖人?”

    玉飄香突然轉頭望向安靜坐在一旁不說話的花臉貓,花臉貓驚訝道:“姐姐這麽望著我做什麽?”

    玉飄香歎氣道:“隻是要犧牲一下妹妹了,武道大會隻能由紀雨去參加,待紀雨取得第一,就以他喜歡我的借口,帶走我,紀雨雖是武林中人,但是君王知道我向來對於朝廷那些法度和生活不大喜歡,隻要我撒撒嬌,君王會答應這門婚事。”

    啊?姐姐這又與妹妹有什麽關係呢?”

    花臉貓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看眾人一眼。

    拓跋玉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演一出戲而已,可是玉飄香擔心花臉貓誤會,畢竟她和玉飄香已經看出來,花臉貓已經喜歡上了紀雨,紀雨若是娶玉飄香,怕花臉貓誤會向來她尊敬的姐姐玉飄香。

    紀雨依舊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頭,他還不清楚花臉貓已經喜歡上了自己,他隻是楞楞地問道:“就算君王肯點頭答應,可是我和拓跋玉必定得是名門望族之後,否則,無名無望,君王又怎會把自己寵愛的妹妹,嫁給一個武林上連一點江湖地位都沒有的人?”

    玉飄香歎氣道:“所以我說,這也是一個問題!”

    拓跋玉忽然想到了什麽,雙掌一拍,笑語道:“隻要我們演得好,至於名門望族,我倒是想到一個人,他或許可以幫我們!”

    誰?”

    紀雨和玉飄香齊問道,拓跋玉想到了誰呢?

    曾是死活館的館主死不了。”

    是他?”

    玉飄香雖然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號,但是紀雨再清楚不過了。

    正是,雖然我曾經不清楚他竟認識師若葉,但是對於他的身份背景,他倒是說過一些真話。死活無相曾經是女兒國東方堡的少堡主,隻因為當初他反對父親安排的婚事,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這才闖蕩江湖,孤單一人,浪跡天涯。”

    東方堡?可是那個富可敵國的東方家族?”

    玉飄香可是聽過東方家族的傳說,這女兒國的女子眾多,男子人口向來較少,東方家族正是看中這點,抓住女人愛美之心,他們從瑪瑙國買進大量珍玉寶石,專作價格不菲的玉石生意,在女兒國可是賺了不少銀子,而且東方家族的人擅長經營,又很勤奮,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東方家族積累了不少財富,外人都說東方家族的財富比之各國朝廷的國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錯,如今的堡主是東方聖,在女兒國可有一夫二妻製的法律約束的,他隻有兩個老婆,可惜這兩個老婆都不爭氣,孩子給他生了有幾個,卻隻有死活無相是男兒身,其他都是女孩。這東方聖又是鑽牛角尖之人,他一直盼望死活無相可以回到東方堡,跟他學習打理生意,日後家族的重任交給死活無相。”

    紀雨苦笑道:“你這可是把死活無相往火坑裏推,為了掩飾我們的身份,讓他回到東方堡,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拓跋玉哼道:“你還不知道吧,他那日偷偷告訴我,他可是想助我們這一隊獲勝,日後由我們引薦他加入神秘組織。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拿出來一些誠意,眼下正是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不拉我們一把,又怎能證明他的真心。”

    你想到的倒是長遠,這一石二鳥之計,虧你想得出來!”

    拓跋玉吐了吐粉舌,調皮道:“這不是沒有辦法嘛,否則,我們又要怎麽帶走玉飄香?”

    玉飄香點頭道:“如果真有這位死活無相公子的幫忙,那我們的成功率倒是可以提升到八到九層之間,有東方堡家族的人前來提親,這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君王和我的爹娘,應該不會反對的!”

    那就這麽定了,我們…”,拓跋玉放低了聲音,小聲地與紀雨和玉飄香,細細探討了參加武道大會,和尋找死活無相一事,足足了過了半個多時辰,一個周密嚴謹的偽裝計劃誕生了。

    紀雨抬頭望了望已經黑下來的天,忙道:“天色不早,我們看看能否找到一個可以睡覺休息的地方,這裏並不安全,又沒有藏身的地方,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也好,如果能找到廢棄的茅草屋,或是什麽山洞的話最好不過,我看這天有要下雨的意思,正好我們可以去避避雨!”

    紀雨幾人將篝火撲滅,又毀去腳印,將停留的地方好好打掃了一番,這才摸著黑,再次起程,去尋找休息的地方。

    四人走了一個多時辰,本是陰晴不定的天空已是烏雲蓋天,雷聲滾滾,眼看有一場暴雨來臨,四人加快了腳步,急忙尋找避雨之地。

    紀雨幾人又走了半個多時辰,拓跋玉指著前方突然道:“快看,前麵有光!”

    有光自然是代表前方有人,有人的話自然就會有避雨的地方。

    紀雨皺眉道:“你們可否看到,前麵的光似乎是綠色的!”

    綠光?”

    花臉貓摟住玉飄香的胳臂,害怕道:“姐姐,什麽光會是綠色的呀!”

    拓跋玉驚訝道:“有點邪門,會不會是那些追殺者在那裏?”

    紀雨哼道:“他們追了幾天了,就算甩不掉他們,也不會這麽巧碰上他們,馬上要下雨了,我們過去看看,我倒要漲漲見識,什麽東西會泛綠光,是鬼是神,一見便知!”

    花臉貓一聽紀雨說這話,更是嚇得不輕,她將玉飄香摟得更緊了。

    紀雨幾人小心地摸過去,前麵的綠光到底是什麽,誰也不清楚,如果前麵真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會不會又要迎來一場惡戰呢?

    紀雨幾人小心地朝著冒著綠光的地方趕了過去,當四人趕到地方的時候,竟哭笑不得,原來泛著綠光的東西,竟是漫天的螢火蟲。

    好美!”

    剛剛還怕得要死的花臉貓,她鬆開了玉飄香的手臂,像個小孩子一樣,撲進螢火蟲中,追逐嬉笑,天真浪漫,將不久前緊張壓抑的氣氛完全拋開,沉浸於這極美的夜色中。

    紀雨四處望了望,不遠處,有一個山洞,洞口的螢火蟲幾乎形成了一麵綠色牆壁,將整個洞口封住。

    紀雨並沒有察覺到有人的氣息,洞內應該沒有人。

    這裏螢火蟲也太多了些,它們很喜歡這裏嗎?”

    紀雨摸了摸後腦勺,夜空下的螢火蟲雖美,可是這漫天都是螢火蟲,洞口更是誇張之極,幾乎整座山的螢火蟲似乎都聚集到了這裏一樣。

    進去看看吧,馬上要下雨了!”

    月兒,別玩了,走了!”

    玉飄香喊出花臉貓的真名,紀雨和拓跋玉既然是自己的同伴,她也無須再掩飾花臉貓的真實身份。

    花夜月點點頭,急忙跑了回來,跟著紀雨幾人,走進山洞。

    山洞似乎很大,紀雨四人走了許久,都沒有走到盡頭,他們沒有火把,不過要多虧了這螢火蟲,若不是牆壁四處都是停留的螢火蟲,照亮了整個山洞,他們還要製作火把,才敢進洞呢!

    等等,前麵似乎有什麽東西!”

    紀雨突然不安起來,拓跋玉和玉飄香也察覺到了,三人嚴肅起來,偷偷運功,準備隨時出手。

    花夜月一聽前麵有東西,又害怕起來,她知道姐姐要動手打架,自己沒有拉著玉飄香的手臂,隻是緊緊地跟著。

    狹窄的通道突然寬闊起來,一個寬敞的空間已經被螢火蟲霸占,完全阻隔了紀雨幾人的視線。

    紀雨不敢再前進一步,眼前的螢火蟲雖然阻隔了他的視線,但他敢肯定,就在前方十丈外的地方,一定有什麽東西。

    你們是什麽人?”

    一句突然冷冷的質問聲在山洞內響起來,紀雨還沒有來得急回答,洞內的螢火蟲分散開來,讓開一條路,紀雨四人終於看清了前麵的東西。

    不過紀雨在看到前麵的東西時,小臉一紅,急忙轉過頭去,該死的,前方竟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

    拓跋玉、玉飄香和花夜月都是女兒身,她們倒沒有紀雨那誇張的反應。

    拓跋玉仔細瞧了瞧,隻見這位神秘的少女躺在一張至少有十張虎皮編成的毛毯上,雙手捂著腹部,臉色極為蒼白,地上有大灘的血跡,可是拓跋玉卻聞不到半點血腥味。

    你受傷了?”

    神秘少女忍著劇痛,再次發問道:“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什麽人!”

    路過這裏,避雨的路人而已!”

    神秘少女警惕地朝紀雨幾人望了望,他們四個都不是追殺自己的殺手,看樣子,他們真的是路過這裏的路人而已。

    那個,你轉過臉看著我!”

    拓跋玉拍了拍紀雨的後背,小聲提醒道:“她叫你呢!”

    紀雨尷尬道:“這位朋友,你一絲不掛地躺在這裏,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怎能侵犯你的玉體,有什麽話你直接問吧!”

    紀雨依舊將頭轉到一邊,這神秘少女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她竟不知道穿衣裳。

    神秘少女哼道:“你再不正眼看我,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紀雨哭笑不得,他剛才無意中看到少女一眼,這少女不但沒有穿衣裳,臉上蒼白,極為難受的樣子,她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殺他們四個,她是在說笑吧!

    姑娘可能是誤會了,不看你隻是尊重而已,如果你介意我們的闖入打擾了你,我們到洞口去休息一個晚上,待大雨過後,我們就會離開!”

    想走,既然你不敢正眼看我,那就死吧!”

    少女的話音剛落,紀雨突然察覺腳下異常冰冷,紀雨低頭一看,腳下竟泛起一層寒冰,凍住了雙腿。

    什麽?”

    這是除了師若葉外,紀雨遇到的第二個擁有寒冰真氣的高手了。

    碎!”

    受傷的少女右手握成拳頭,可惜她想看到的場麵沒有出現,沒有慘叫和流血,他們四個竟躲過去了!

    紀雨和拓跋玉在第一時間掙脫了腳下的寒冰,向後閃去,躲過一劫,玉飄香也是迅速用內力震碎寒冰,並且一道真氣打入花夜月的體內,助花夜月掙脫了腳下的寒冰,隨後帶著花夜月向後閃去。

    以為我受傷了,就殺不了你們嗎,看招!”

    神秘少女二度出手,漫天寒氣充斥著整個山洞,那些本是生命脆弱的螢火蟲根本接受不了這突然驟降的寒冷,皆被凍死,洞內突然暗了下來。

    四根冰刺拔地而起,分別刺向紀雨四人,紀雨現在後悔不看這少女了,誰能想到,不看人家反倒出現了誤會,這少女也是個怪人,難道她就喜歡男人看她的玉體不成?

    紀雨還未出手,拓跋玉雙手結印,大喝一聲,“破!”四聲炸響,將急刺而來的冰刺炸成碎冰,四處飛濺。

    神秘少女哇地一聲,狂吐一口鮮血,她已是強弩之末,這又強行運功和紀雨四人交手,傷上加傷,她怎能受得了。

    住手,我看你就是了!”

    紀雨實在不想再大動幹戈,何況這少女又不是那些追殺者,他還要留著力氣去和追殺者較量,怎能沒事把力氣都用在和一個瘋女打鬥上。

    紀雨終於正眼望了望一絲不掛的少女,他咽了咽口水,這少女不會是要勾引自己吧?

    神秘少女生氣道:“你若是早看我,怎會讓我動手殺人,你是故意的?”

    紀雨苦笑道:“正所謂男女有別,你卻非要讓一個男人看你的玉體,這算勾引還是什麽?”

    神秘少女哼道:“我讓你看我,其實隻是我想看清你的臉而已,看來我看得沒錯,你果真沒有開過葷呢!”

    紀雨一時間沒有聽懂,竟反駁道:“誰說的,我從小就吃肉的!”

    神秘少女噗嗤一笑,可是這一笑,傷口疼得更厲害了,她慘叫一聲,險些疼暈過去。

    拓跋玉幹咳一聲,小聲對紀雨道:“她是說你沒有和女人同房過!”

    什麽?”

    紀雨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少女也太大膽了些,怎麽她還關心自己這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