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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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暗道光是看自己的年紀就應該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啦!
這麽想著,紀雨又反應過來,自己身邊帶著三個美貌女孩跑到野外洞中,對方對自己有誤會好像也合情合理!
你可否願意救我?”
紀雨沒好氣道:“救不救你先不說,我想知道,這跟我沒碰過女人有什麽關係?”
因為我需要沒有開過葷的男人的鮮血療傷!”
什麽?”
紀雨大吃一驚,這神秘少女是想吸自己的鮮血嗎?
拓跋玉吃驚道:“你修煉血煉大法?”
神秘少女驚訝道:“你懂得倒不少,連血煉大法都知道!”
拓跋玉又問道:“你是萬妖森林的妖人?”
神秘少女哼道:“她們算什麽,遲早有一日,我養好傷,衝進萬妖森林,殺光她們!”
拓跋玉一楞,這神秘少女竟跟萬妖森林有仇?
什麽是血煉大法?”
玉飄香小聲向拓跋玉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東西。
紀雨也很好奇,他其實也第一次聽說這東西。
拓跋玉嚴肅道:“在女兒國,有一處禁地,那就是萬妖森林,因為那片樹林無論春夏秋冬,時常起大霧,一般人走進去,經常會迷路,因此有人給那片樹林起名萬妖森林。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有一群妖人闖入萬妖森林,並且占為己有,它們很厲害,它們竟不怕大霧,不會迷失方向。它們時常外出抓那些還未成親的男子,吸食他們的鮮血練功,最終練就了恐怖的血煉大法。女兒國的男子這麽少,跟萬妖森林脫不了幹係,那邊的朝廷甚至和萬妖森林發生過兩次戰爭,很可惜,兩敗俱傷,不過萬妖森林倒是老實了不少,再加上有傳言神秘樓盯上了萬妖森林,萬妖森林的妖人很少再出來抓男丁。”
花臉貓弱弱的問道:“姐姐,什麽是妖人,聽起來怕怕的呢!”
玉飄香搖搖頭,其實她也不清楚什麽是妖人。
神秘少女又忙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萬妖森林和妖人的問題可以先放一放,我現在關心的是,這位朋友是否願意犧牲一下,讓我吸食你的鮮血,為我療傷!”
紀雨正要答話,拓跋玉忙道:“不可,如果他失血過多,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這會削弱自己的內力。你可知道,就在這大山中,有幾十位神秘高手在追殺我們,雖然他們還沒有找到我們,可是我們隨時要應對一場惡戰,他若失去了戰鬥力,無法保護自己,我們該怎麽辦?”
就是,幫了你卻害了自己,我們豈會有命活著回京城!”
玉飄香也急忙幫腔,花臉貓也忙點點頭,她是最不希望紀雨有事的。
神秘少女失落道:“那你們走吧,也許是我心急了,即使沒有他的鮮血,給我一個月的調養時間,我依然能養好傷,隨後再去找那幾個賤人報仇!”
紀雨猶豫了一下,向前兩步,認真道:“我願意幫你!”
紀雨!”
你說什麽,你瘋了!”
拓跋玉和玉飄香驚叫起來,紀雨轉頭望向拓跋玉和玉飄香,勸慰道:“她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豈有見死不救之理。那些追殺者我會想辦法甩掉他們,眼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你們應該記得,我們是東方家族的人,長輩時常告誡我們,在外行走要行俠仗義,不是嗎?”
紀雨說完朝拓跋玉和紀雨擠眉弄眼,他演得倒像,這還沒有聯係上死活無相,卻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東方家族的人。
好吧,是我們錯了!”
拓跋玉和玉飄香不再反對,紀雨或許有他的道理,何況他們見死不救,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紀雨來到妖人的身邊,坐了下來,他盡量避免自己直視對方的那誘人的胴體,真不知道天下間的妖人是不是都不穿衣裳的!
妖人挽起紀雨的左衣袖,隻道了一聲謝謝,便毫不客氣地咬了下去。
紀雨看著自己和這女子曖昧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誰能想到,原來人的鮮血,也能救人的命。
拓跋玉和玉飄香緊張地站在一旁盯著這隻身份神秘的妖人,她們要保護好紀雨,萬不能讓這妖人沒有控製好,一下子吸光了紀雨的鮮血,將紀雨吸成幹屍,那就大事不妙了。
紀雨漸漸覺得頭暈,那是失血過多的征兆,他忍著手腕的疼痛默不作聲,不知對方到底要吸食多少鮮血,才會停呢!
拓跋玉見紀雨臉色不對,她正要喝止這隻妖人不要再吸食紀雨的鮮血,妖人已經察覺到了,她急忙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紀雨,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頭暈而已!”
妖人嫵媚地一笑,摸了摸紀雨的臉,曖昧道:“可惜你年紀太小了,否則真想讓你做我的情郎呢!”
紀雨幹咳一聲,這妖人倒是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女兒家的矜持都扔哪去了?
妖人咯咯地笑著,笑聲極甜,她打定主意,決定送這位看著還算順眼,心腸還算不錯的少年一個禮物。
請記住我的名號——冰戀花。順便我還有一個禮物送給你!”
紀雨默默記下了這隻妖人的名號,冰戀花要送他禮物,他正想拒絕,他救人可不是為了收禮,誰知,因為他和冰戀花靠得太近,開放大膽的冰戀花,已經當著眾人的麵,拿出了禮物!
冰戀花和紀雨坐得極近,紀雨還未反應過來,冰戀花竟將他抱住,香吻送上,那曖昧濃情的一吻,險些讓紀雨窒息。
紀雨正想掙紮,誰知對方那略有些冰涼的唇動了動,一個極為冰冷的冰球由對方的口,送入自己的口中,咕隆一聲,紀雨竟將整個冰球吞進了肚中。
咳咳!”
紀雨猛咳了兩聲,他正想質問冰戀花在做什麽,當他看到冰戀花本是吸食了他的鮮血,臉色開始紅潤起來,誰知道這突然間又變得蒼白起來,毫無血色,紀雨心一軟,沒有對冰戀花發火。
冰戀花虛弱道:“這個禮物很特別,也許你不知道它是什麽,但當你知道它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就知道它的珍貴了!”
拓跋玉和玉飄香麵麵相覷,她們兩個最開始瞧著冰戀花和紀雨在接吻,可是紀雨突然間,好象吃下了什麽東西,冰戀花的嘴裏,難道有寶貝不成?
花夜月的心裏是最難受的,自己喜歡的男子在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她多少有些不好受,隻好把頭轉到別處,撅著嘴不說話。
冰戀花做完這一切,又勉強笑語道:“該是說告別的時候了,能巧遇你們我很開心,好人有好報,再見!”
冰戀花坐直了身體,整個身體突然碎裂開來,化成一灘冰水,流入地下,消失不見。
這是什麽功法?”
紀雨想起自己在酒肆遇襲時,當初倒是使出和冰戀花類似的招數,不過他可沒有她的本事,能把自己的身體冰碎後,化成一灘冰水,他隻能將水凍成冰,如果將冰化成水,卻不能用寒冰真氣,而必須用九陽焚天掌。
她消失了?”
花夜月跑到紀雨身邊,四處看了看,剛剛還有些討厭的妖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好詭異的身法,妖人有這本事嗎?”
可惜我們不是妖人,誰又清楚妖人的秘密呢!”
紀雨望了望還算幹淨的虎皮毛毯,他站了起來,對拓跋玉三人道:“你們就在這裏休息一個晚上吧,我去洞口守著!”
你要小心一點!”
紀雨點點頭,自己也隻不過是沒了一些鮮血,還沒有太大的關係,休息一個晚上,足夠了。
花夜月終於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奔波了這麽久,她真的累了,整天提心吊膽的,現在可算是能有個暫時的安全之地,好好補補這幾日的睡眠。
紀雨坐在洞口,外麵已經下起瓢潑大雨,洞內依舊是滿牆壁的螢火蟲,這裏沒有受到寒氣的侵襲,這群小家夥倒是躲過一劫。
紀雨摸了摸自己沒有什麽反應的肚子,他很好奇,自己吞下的冰球到底是什麽東西,誰能想到,一絲不掛地冰戀花,竟會以如此曖昧的方式,將這份極為特別的禮物送給自己。
冰戀花,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紀雨總覺得冰戀花有些秘密沒有說出來,她就算是一個妖人,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妖人。
夜漸漸地深了,紀雨緩緩閉上眼睛,靜靜地睡了過去。
……
當紀雨醒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拓跋玉三人已經早早地醒了過來,她們抓到了不少野味,正在準備他們的早飯。
紀雨或許是失血過多,或許是這幾日真的沒有休息好,昨夜睡得很香,他竟不知道,拓跋玉三人早上是什麽時候從他身邊路過,離開山洞的。
你醒了,吃點東西吧!”
紀雨接過拓跋玉遞來的野味,隻嚐了兩口,想起大家的任務,又忙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
死活無相如今一定不在小鎮上,或許他也離開了天狼國,我們要到哪裏去找他?”
拓跋玉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包袱,自信道:“那裏麵還有不少金銀,雖然銀兩在這深山老林裏花不出去,可隻要到了有人的城鎮,隨便花上幾錠銀子,就能請人去查死活無相的下落。他若有心加入神秘組織,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讓江湖人有跡可查,我們再放出風去,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也隻能這樣了!”
拓跋玉轉頭望向和姐姐嬉笑談話的花夜月,她又向紀雨問道:“花夜月如果真心想跟著你,你會帶她走嗎?”
紀雨搖了搖頭,花夜月跟著他們吃了不少苦,而且這一路上追殺者恐怕還在尋找他們的下落,前方的路凶險萬分,帶著花夜月,雖然不是什麽累贅,但是他不想讓這個內心其實很柔弱的少女跟著自己吃苦。
待我們能帶走玉飄香再說吧!”
紀雨幾人吃過早飯,依舊是銷毀逗留的痕跡,不過他們最想感謝老天,這場大雨來得很及時,大雨已經為他們毀去了路上所有的痕跡,這倒是無形中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紀雨幾人沒有去蘭州,經過早上的商議,他們決定改路去靠近蘭州的豐州。敵人並不傻,他們追了這麽久,很容易看破他們是去蘭州,眼下為了安全起見,改路繞行,雖然浪費時間,不過沒有關係,他們還要等聯係上了死活無相,才能回到京城。那武道大會還有很長一段日子才會舉行,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去甩掉這些追殺者。
……
幾隻感應蛛從遠處跳回到拓跋玉的身邊,拓跋玉收起感應蛛,嚴肅道:“不要再走了,前麵有很多人!”
很多人?”
拓跋玉點點頭,“應該是二十人!”
什麽?那不是那些追殺者嗎?”
紀雨怎麽都想不到,他們在這大山中不但沒有甩掉追隨著,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竟撞上了這些煞星。
如果我們改路走呢?”
拓跋玉搖搖頭,歎氣道:“他們已經來了!”
拓跋玉的話音剛落,數道破風聲傳來,一身白衣的二十人,腳踩輕功,輕舞飛揚,有似神仙降臨般,飄落而來。
幾人剛剛落地,又忙分成兩隊讓開一條路,一個戴著黃金麵具之人緩緩而來,站在二十個白衣人的麵前,玩味地盯著紀雨四人。
紀雨小聲對拓跋玉道:“看來要有一場惡戰了!”
拓跋玉小聲回道:“我倒是好奇,他們是怎麽追來的,難不成,是昨夜那個冰戀花告密,泄露了我們的行蹤不成?”
我看不像,不要想那麽多了,這場惡戰已經無法避免,大家小心行事!”
麵具人笑語道:“遊戲結束了,你們還想跑到哪裏去?”
紀雨哼道:“你管我們呢,我們想去哪就去哪!”
麵具人指著身後的白袍人道:“這二十個人隨便拎出一位,武功都不在你們之下,你有幾分自信能活著離開這裏?”
紀雨哈哈笑道:“半分都沒有,可我們向來不是那種喜歡坐以待斃之人,我們還不想死,總得拚一拚。”
紀雨那嬉笑的表情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向前踏出一步,語氣轉冷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麽把我們留在這裏的!”
紀雨終於出手,身形一晃,猶如鬼魅,快如閃電,出現在麵具人麵前,一招九陰噬地掌,取對方心窩,他並沒有什麽狠辣的招式,不過他卻擁有讓人望塵莫及的本領,誰贏誰輸,還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麵具人動都未動,就在紀雨的雙掌即將拍中麵具人時,一雙大手從麵具人的身後伸來,與紀雨雙掌對碰在一起。
紀雨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三步,對方也不好過,連向後退了兩步,才將對方的掌力完全消去。
拓跋玉見紀雨已經出手,她也沒有閑著,她從暗兜裏取出泥團,片刻功夫,一隻蜘蛛捏好了,她將蜘蛛丟出去,她利用她修煉的秘法,用內力連接著蜘蛛,操縱蜘蛛行動,讓蜘蛛在地上快速爬向白袍人那邊,準備製造爆炸。
玉飄香更是厲害,她在紀雨的瞬間,已經單手結印,動用了密探國的特殊特殊密法隱身之術,將整個身體隱藏起來,悄悄摸向白雲水閣的人馬,準備奇襲對手。
隻有花夜月,她的武功並不高強,她隻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雙方的打鬥,小心地望著四周,對方人多勢眾,她隻要避免哪個對手趁紀雨幾人不注意偷襲自己就可以了。
一聲炸響,徹底打破樹林內的寧靜。
紀雨和一男子身份的白袍人已經交手二十回合,兩人不分勝負。
麵具人看著還在垂死掙紮的紀雨四人,她轉身對身後還未動手的白袍人道:“給你們半個時辰解決他們,我們還有要事去做,我們在這裏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
麵具人說著向後閃去,白袍人見麵具人下了命令,那些未動的白袍人,終於全部出手。
紀雨依舊是一對一的單打獨鬥,這或許跟他的武功屬於近戰攻擊有關,其他白袍人並不想參與進來。
拓跋玉倒是壓力不小,對方有二十一人,除去那個麵具人,剩下的二十人,隻有一人在和紀雨交手,其他十九人,竟有十人圍攻自己。
拓跋玉不但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花夜月,她根本堅持不了多久,輸給對手,是遲早的事,就看她能堅持多久了。
玉飄香同樣不好過,九位白袍人同時圍攻她,本是隱藏了身形的自己,硬被對方鎖定了藏匿的位置,刀劍全部招呼過來,將玉飄香給生生地逼出現形,奇襲是不行了
紀雨不知不覺中已經和白袍人交手四十餘回合,紀雨已經消耗了不少內力,卻和對方打個不相上下,更氣人的是,自己一身好好的衣裳,雙袖被兩人內力的對碰給生生震碎,看著露出來的雪白雙臂,倒是有些懊惱起來。
白袍人其實也不好過,他雖然一直裝著很鎮定,一副吃定了紀雨的樣子,可是他的心裏同樣是怒火焚燒,對自己的表現相當得不滿意。
白袍人本以為自己會在五十招之內,取下紀雨的項上人頭,可這一晃之間,兩人已經交手四十六回合,自己沒能傷到對方分毫,隻不過是打破了人家的衣裳,讓對方出了點醜,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你是多年不殺人,武功退步了嗎?雖然這裏隻有你是以一對一,可是在門內,你的內力修為,絕對可以排進前三,怎麽,連一個無名小子都解決不了?”
麵具人靠著一棵古樹,懶洋洋的幾句質問,將她的輕蔑態度不加任何掩飾地表達了出來。
白袍人與紀雨再次雙掌對碰,這是第四十七回合,他與紀雨皆賣個破綻,紛紛向後退去,兩人相隔八丈左右的距離,重新打量著對方。
本以為五十招之內,可以取你性命,可惜我高看自己了。有點本事,你的武功不多見,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白袍人這麽說,皆因為紀雨的眼神很冷,而且他的內力暗藏冰寒之氣,這在江湖上是不多見的,現在場麵有點混亂,他一時間沒想起江湖上哪位高手同樣擁有寒冰真氣。
紀雨一聽這話,心中一驚,不過他沒有露出半點吃驚的神情,隻是心中有了決斷,既然對方本打算在五十招之內取他性命,現在他打算在剩下的三招裏,滅掉這個家夥,否則讓他猜到自己是懸紅名單上的人,說不定又要惹出什麽麻煩。
紀雨動了強烈的殺心,他踏出一步,終於使出本打算在危及時刻才想動用的殺招。三招之內,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這白袍人,必須死。
紀雨動了真正的殺心,白袍人不是沒有察覺出來,兩人齊催動所剩不多的內力,各自使出殺招,再次四掌相碰。
讓白袍人想不到的是,就在自己的手掌與紀雨的手掌對碰時,這小子竟沒有用內力抵抗,自己的掌力成功打破對方的防禦,將玄勁推進對方的身體裏。可是他還沒有來得急得意,雖然紀雨狂吐一口鮮血,可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
焚天手?”
白袍人的雙掌突然燃起黑色的火焰,灼痛的刺痛感讓他慘叫起來,這淒慘的慘叫聲驚得那些正在圍攻拓跋玉和玉飄香的白袍人們,紛紛扭頭望來,皆是好奇地想看看白袍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股焦糊的味道撲鼻而來,倚靠在樹旁的麵具人想出手去救白袍人時,已經為時晚矣,那黑色的火焰燃燒得太快,片刻功夫吞噬了白袍人的雙臂,最終大火將他徹底吞噬,大意地白袍人,被燒成一堆灰燼。
那是焚天手?”
麵具人吃驚地盯著紀雨,這小子居然擁有隻有鑄造大師段千重才會的焚天手,這小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