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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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這的老板?”

    “是、是我,老爺。”

    “我要帶走茱莉婭·費曼。”

    “我沒聽說過這個……”

    “嘭!”“嗷——”約德尼一腳踹在了布特的膝蓋處,如果不是安卡還拽著他,這家夥必然會摔在地上,磕一個頭破血流。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讓人把她帶來!把茱莉婭·費曼帶出來!”在被扯著領子的情況下,他艱難的扭頭朝著屋裏喊。

    已經沒有了門的黑洞洞的通道內,傳來了一陣混亂聲,幾分鍾後,一個少年跑了出來,他驚恐的看著奧爾,扭頭朝通道看了看,但最後還是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走了過來:“茱莉婭·費曼已、已經死了。”

    “你這個蠢貨!啊!”跟布特一塊被抓的中年女人咆哮了起來。約德尼一腳踢在了她的膝窩後,讓她老實閉住了嘴。

    “她什麽時候死的,怎麽死的,她的屍體呢?”

    男孩被女人的叫聲嚇得縮著脖子退後了兩步,但麵對奧爾的提問還是壯著膽子給出了回答:“兩三天前,就、就和其他女人死的一樣,屍體交給了清潔工。”

    清潔工,這代表著,茱莉婭就像是那些死刑犯一樣,被推出城外,在一個見習教士的禱告後,被扔進了亂葬坑裏。沒有墓碑,不知埋骨處,即使家人想要禱念,也無從尋找。

    奧爾看著這家ji院的老板夫妻倆,陷入了沉默。

    “你想殺了他們嗎?”達利安湊過來問,他輕鬆的語氣實際上已經是一種回答——如果想殺,就可以殺掉。

    “如果他們死了,那些女孩就成為了我的責任。”奧爾看向那棟二層小樓。

    假如他隻是來到這裏,帶走茱莉婭·費曼,他和剩下的人當然沒有任何關係。但假如殺了兩個老板,那他就不能放著那些女人不管了。她們是絕對弱勢的人,接下來如果有人直接接手了整個ji院,那算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她們會被從房子裏趕出來,而生活在這四周的男人們,會對她們做出任何男人們能想到的事情。

    而奧爾的孤兒院還隻有個地基,食品廠的拳頭產品還在發芽,奧爾保護不了她們,那就隻能放著這兩個家夥,可是,他不甘心……

    “可以讓他暫時看著這裏,照顧這些女孩。”達利安指著那位彎鉤幫,“你叫什麽?”

    “達斯禮·貝濃,我會照顧好這些女人們的,警官們。”

    又是讓彎鉤幫幫忙嗎?總是索取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老爺……”布特夫婦倆想要反抗,但安卡拽著他們衣領的手朝上一提,狼人的強大力量要應付兩個人類太簡單了,衣領卡住了脖頸,兩個人呼吸都有些困難,說話更不能了。

    “不需要抓捕他們,進行審判嗎?”

    “罪名是什麽?作為老鴇打死ji女或放縱客人折磨ji女嗎?法官會把這些文件扔回來的。”

    所以反過來,他們也無需擔心被追究。皇家警察打死了兩個ji院的老鴇而已,這是需要大驚小怪的事情嗎?

    “需要我來……”伊維爾很激動的站了出來。

    “不,我自己來。”奧爾首先看向了那個男人,幾乎可以說是被勒著脖子提起來的男人抖得像是秋風中的樹葉,他看著奧爾的眼睛中充滿了哀求,還有對生的渴望。

    奧爾彎腰,從靴筒裏抽出了一柄短匕首,匕首出竅,下一秒已經刺入男人的胸膛又拔了出來。安卡鬆了手,男人的嘴裏冒著粉色血泡,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奧爾刺的不是他的心髒,而是肺。女人的雙手禱告一樣放在胸前,哀哀祈求著,但奧爾給了她同樣的一刺。

    一男一女倒在地上,嘴巴和鼻孔大張,卻吸不進任何一口空氣,隻能發出窒息的痛苦聲音,被折磨了將近十分鍾後,他們才徹底死去。

    奧爾一直看著他們,直到麵目猙獰的兩人靜止不動,也是他低頭去觸摸這兩人的脈搏,確定他們的死亡。

    站起來,奧爾靜靜看了兩人幾秒,這不是在哀悼他們,而是奧爾在感受自己心理上的某種變動——他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法律給不了他們懲罰,道德給不了他們懲罰,因為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裏,他們沒有錯。

    邁過兩具屍體,奧爾的腳步在那個少年的身邊停了片刻。

    少年坐在地上,呆呆看著奧爾,身.下傳來濃重的尿騷味。

    “你是他們的孩子嗎?”奧爾問。

    “我、不、不是。”他回答時,奧爾能聽見他牙齒打顫的聲音。

    奧爾對他笑了笑:“無論你還是不是,總之,別學他們。”

    點了點頭,奧爾走進了那棟樓裏。原來牆壁上是掛著提燈的,點亮它們後,這地方看起來狀況好多了。

    把門踢開,把男人拽出來,揍上兩拳,扔出去——還有三個布特夫婦的打手意圖蒙混,但來這的客人都是底層的工人,從衣著和身體狀況上很容易分辨出來,打手則身體健壯甚至肥胖,衣著雖然肮髒但材質更好,而且,隻要抓住了一個,他就會把同伴供認出來,然後,他們就都能去街邊和布特夫婦做伴了。

    這棟隻有達利安家一半大小的房子裏,卻被隔出了二十三個房間,除了應該是布特夫婦倆臥室的房間還算寬敞,其它所有房間都隻有一張單人床大小,因為太狹窄了,奧爾第一次在沒點爐子的室內感覺到了濕熱。

    作為牆壁的破爛木頭很多已經黴爛,單人床的稻草床墊同樣狀態糟糕,還有房間中各種各樣的不明液體,每一間房的味道都極其的惡臭難聞。

    而在這樣的房間中“工作”的女性,一共有十八人,其中包括兩個古銅膚色的土著女孩。把幾處爛木牆踹翻,從布特夫婦的臥室拿來床墊,眾人弄出了一個能安置大多數女孩們的小廳。

    “你們想回家嗎?”奧爾問。

    女人們大多低著頭,並不說話,當奧爾正要放棄,準備和那位達斯禮·貝濃商量兩句,就離開的時候,終於有人說話了:“不,我們不想。”

    她的嗓音嘶啞疲憊,她的上衣根本沒穿好,但就那樣敞開著,但即使袒露身體也毫無羞澀感,麻木的看著在場的男人們。

    “你們有人知道茱莉婭·費曼嗎?她弟弟在等她回家。對了,她可能不姓費曼。”奧爾懷有一些期待的問。

    他剛剛意識到的,西方女性嫁人後是要改姓的。可能是出於對姐夫一家的憎恨,馬丁在告知奧爾茱莉婭的姓名時,說出的是她出嫁前的。所以,或許呢?或許她還活著呢?

    “這裏隻有過一個茱莉婭。”這個疲憊的女人稍微抬了抬頭,“我告訴過她要老實一點的,可她一直在反抗。她的客人都是力氣最大,最能教訓不聽話女人的。然後……她死了。她的弟弟還在等著她嗎?真遺憾。”

    她麻木的說著,其他女人也麻木的聽著。有人來找茱莉婭不會讓她們嫉妒,茱莉婭死在了痛苦中沒能等到家人,也並不讓她們幸災樂禍。

    “謝謝。”

    “伊維爾,你能和貝濃先生一起留一下嗎?”

    “當然,我很願意留下。”

    說是這麽說的,但奧爾可不認為他確實真心願意。處理這件事的過程中,狼人們沒有任何人的臉上流露出同情或不忿,他們隻是在執行奧爾的任務,滿足奧爾的意願。這裏是他們的世界,眼前的這些事,對他們來說就如路邊的小石頭那樣平凡。

    “謝謝。”奧爾伸手。

    伊維爾眼睛一亮,立刻和奧爾握手——如果不是他還算會看臉色,知道奧爾不開心,現在甚至會笑出來。

    於是他們離開時,趕車的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基西亞,約德尼·基西亞。

    “如果我想去白樺鎮,那我該怎麽辦?”奧爾上車後問。

    “隻要不是徹底屠村,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達利安這麽回答他,“最多那些藍帽子會來嚷嚷兩聲。白樺鎮附近最大的領主隻是一個小子爵,隻要不影響到他的莊園,我們可以做任何事。”

    “……就像那些鄉紳可以對村民做任何事?包括占有他們的土地和財產?”他知道該怎麽和鐵鉤幫有來有往了。

    “對。”

    “那麽,我想去。”

    “約德尼!回局裏叫人!”

    拜迪·舒爾頓,魚尾區警局著名的馬屁精,最近有點發愁。過去局子裏的階層是這樣的:局長警探巡警。但現在局子裏的階層變成了這樣:局長局長帶來的新警探舊警探巡警、奧爾維茨卡·蒙代爾。

    對,那個奧爾維茨卡·蒙代爾是身處所有階層之外的,因為那個新來的一看就背景雄厚的達利安局長,和他帶來的出身不凡的新警探們,都對這個警局的新人異常的敬畏。

    這個新人八成是哪個大貴族家的後裔,他們如果想進入皇家警察的體係,那麽為什麽不在一開始就直接任職高層,而是要從一個可憐兮兮的見習巡警開始呢?

    不不不,不能怪罪那些尊貴的先生們,是他忽略了,在他來之前不是就調來了個叫唐德尼·布萊特的家夥嗎?他很明顯是來帶著蒙代爾的,但不知道因為發生了什麽,唐德尼又被調走了……

    舒爾頓隻思考了一會就放棄了去想唐德尼身上發生了什麽,他得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該怎麽樣重新得到新警探們的信任呢?他們自成一體,偶爾有吩咐也是找大麥克。那個傻瓜,現在他竟然成為了警探,警探!不不不,別多想,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獲得……為什麽是警探們的信任呢?如果能得到蒙代爾的信任不是更好嗎?

    大麥克那個蠢貨都能在帶領了蒙代爾一段時間後成為警探,他為什麽不行呢?

    “所有人集合!”突然有警探闖進值班室喊著,“局長回來了!”

    躺在值班室床上放鬆的舒爾頓立刻抓上他的皮帶跑了出去,大廳裏,越來越多的警察們集合了起來。

    這幾乎就是半個月前某場麵的重演,巡警和警探們都有些緊張。過了十幾分鍾,推門的聲音接連響起,在宿舍裏休息的巡警和警探們也都來了。

    這不會是又有什麽地方暴.亂了吧?所有人都用眼神交換著視線,畏懼又彷徨。

    奧爾就像是上次一樣,站在靠近門口的角落,被其他巡警牢牢擠住,他們很多人的製服還沒穿整齊。

    達利安看著所有人:“蒙代爾、李希、卡斯柯、托尼克……下樓拿裝備,今天有活兒。”他連續點了二十多個人名,包括奧爾在內,都是現在五人小組的組長。

    奧爾擠出人群,帶著自己的四個人,直奔地下室軍.火庫。

    博尼·博尼已經把裝備整理好了。

    “蒙代爾,你知道是什麽事嗎?”萬斯·卡多問奧爾。

    “伸張正義。”奧爾說,頓了頓他又笑了,“不,沒有正義,隻是又一次的強權。”

    他不是正義的化身,誰都不可能是,他隻是在認為自己擁有足夠的權力後,去進行私人的報複而已。

    “???”

    十幾輛馬車疾馳的轟鳴聲吵醒了許多住戶,但街道兩邊極少有人開燈看一眼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上次奧爾到達白樺鎮花掉了一個多小時,這次馬車直達,隻用了半個小時。

    “包圍鎮子!你們知道我的習慣!有人反抗可以直接開.槍.擊斃!禁止侮辱女性!也禁止侮辱男性。”達利安掃了警察們一樣,“禁止搶劫!事情結束後,你們會有獎賞的。”

    “是!”

    “……”如果閉著眼睛,奧爾會以為這些話是一群盜匪行動前說的。

    暴.亂的時候,奧爾是全程跟著狼人們和大麥克的,沒親眼見過有人做出那些事,但聽說其他部分行動的警察有那麽幹的,然後被狼人警探一.槍.崩了。

    有達利安的警告,再加上不久前經曆的那些,現在這些人沒有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靠近道路的村民早就被馬蹄聲震醒了,作為索德曼郊區小鎮的居民,他們趨利避害的本能更強,沒有一個人鑽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麽。

    一百多巡警執行起命令來,是十分迅速的。無論他們是否熟悉白樺鎮,反正隻要朝著那些鎮子中的好房子衝過去就對了,沒過一會,這個鎮子裏有頭有臉的人就都被押到了鎮教堂裏。

    做禮拜用的整齊長椅被推開,人們在地上擠擠挨挨的跪成一團。

    教堂的胖神父穿著聖袍站在達利安身邊,笑得一臉慈愛:“我很高興能夠將教堂暫時借用給皇家警察,在光明之下,一切罪惡都將無所遁形,阿門。”

    “大人們,我們願意為皇家警察募捐,您覺得多少金徽合適?我們有上好的豬肉和牛肉、奶酪、紅酒,我們還有蜂蜜。”隻穿著一條大褲衩的鎮長麵對這種情況竟然十分的冷靜。

    達利安退後一步,示意奧爾站到他前邊來處理這件事。

    “現任的警長呢?”奧爾悄聲問。

    “還沒上任。”

    “……啊,所以他們也是知道真相的啊。”

    知道前任警長的死和外邊的人無關,就是鎮子裏的這些人做的,所以,誰都不想來這個小鎮。

    奧爾站了過來,鎮長看著他的臉,剛剛還算平靜的表情終於露出了幾分驚慌。

    “你還認識我?而且你看起來對於如何應付現在的這種情況十分的熟悉,沒有驚恐,沒有怨恨。這說明你知道皇家警察代表的是什麽。所以,你為什麽要找我的麻煩呢?”

    “是這個蠢貨欺騙我的!”鎮長毫不猶豫的指向了一個矮胖子,正是奶酪店老板。

    他穿著一件細亞麻的天藍色長睡袍,頭上還戴著一頂粉色的睡帽,這也是很死亡配色了。

    “不不不,我隻是說,我那天遇到了一位十分善良的皇家警察先生。”

    “我那天如果沒穿皇家警察的製服,是不是在當天就被你們吊死了,像吊死老費曼一樣?”

    除了那些油滑的老家夥們,鎮子上的其他人臉上竟然露出了迷茫。這個鎮子很小,兩百多人,絕對不到三百人,一個人被吊死在鎮子中央,而且吊死他的人都很清楚,這個人是被冤枉的。但不過十幾天,那些人就徹底忘了他的名字了。

    “當然不可能!我們那天是請您調查警長死亡案的,巡警先生!”

    “老費曼的女兒,茱莉婭·費曼死在了一家最低級的ji院裏。你們有女兒嗎,先生們?”奧爾的眼睛向人群後女士們的方向掃,那裏有很多年輕的女孩。

    現場很安靜,奧爾的聲音不高,但足夠每個人都聽見。

    女孩們發出恐懼的尖叫,年輕的男人們也咆哮了起來。

    “哦,也有不少英俊健康的男士啊。”奧爾微笑了起來。

    憤怒嘲笑的男士們立刻閉上了嘴,用比女士們更驚恐的眼神向奧爾看來。

    “我很抱歉在費曼女士身上發生的一切,這是我作為鎮長的失職。”鎮長先生一臉沉痛的說著,“我願意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隻要那能稍微撫平您的傷痛。”

    他好像誤會了,誤會奧爾是茱莉婭·費曼的情人。或者沒誤會,而是認為奧爾不過是找個借口來索要更多。

    奧爾覺得自己真傻,他竟然想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到共情或羞愧,那怎麽可能呢?

    奧爾看向安卡,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寫好了財產贈與文件。

    “簽吧。”

    鎮長接過來隻看了兩眼,表情就變得極其難看,因為這份文件中,他要把一切遺產都無償捐贈給魚尾區警察局,以感謝警局多年來對平民的保護。他以為最多隻是幾百金徽的一次敲詐,結果卻要讓他一無所有。

    “大人們……”

    可他剛開口奧爾就直接問:“誰是他財產的第一繼承人?”他是看著奶酪店老板問的。

    果然奶酪店老板立刻指向了人群裏的一位青年,他也留著那種很時髦的兩撇胡子,不過因為跟他父親一樣癡肥,所以這胡子在他臉上像是小醜的搞笑裝飾。

    “你有兒子嗎?”

    “啊!”後邊一個女人發出驚呼,抱緊了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

    “你不簽字,我會殺了你。正好鎮子裏的相關人員都在,你兒子可以立刻簽署文件,繼承你的所有財產。接下來簽字還是活命,就成了他的選擇題了。”

    “……”鎮長顫抖著簽下了文字。

    然後,達利安和那位笑容可掬的胖神父,也相繼在文件上簽字。達利安是接受者,胖神父是見證人——簽字時,胖神父的笑臉變得有些僵硬。

    其餘所有那些鎮子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在文件上簽了字,瞬息之間,這些人都變得一無所有。

    最後一個人簽字時,奧爾走出去看了看。

    “絞刑台準備好了,把客人們帶出來吧。”

    “!!!”

    “不!等等!”“說好的!”“已經都給你們了!”

    垂吊下來的絞索圈在夜色下搖擺,更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氛。

    “告訴我,警長怎麽死的。”奧爾問鎮長。

    “是被老費曼……”

    奧爾後退一步,甩了甩手,鎮長被拖向絞架,奧爾看向了下一位鄉紳:“警長是怎麽……”

    “我說!我說!貝爾通的兒子和侄女通.奸被他發現了!他要告發這件事,貝爾通找到我,我們帶著仆人,殺了他!”

    奧爾正在想貝爾通是誰,一位幹瘦的鄉紳麵紅耳赤的喊了出來:“你說謊!是他的續弦和他的兒子通.奸被警長發現,才請我幫忙和他一起殺掉警長的!”

    其他被押在一塊的鄉紳這時候也都露出了看戲的表情,畢竟現在的場麵是真的太精彩了。

    “你們呢?為什麽配合鎮長和這位貝爾通先生?”

    “我們都是一個鎮子上的人,應該互相幫助。”

    “鎮長答應今年放水的時候給我的田地多放點。”

    有人回答得冠冕堂皇,有人還算誠實,但更多的人麵對這個問題隻是沉默。他們配合就配合了,沒有原因,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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