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棄我去者(9)(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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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的雨聲逐漸小了下來,山洞內,火光閃爍,探索小隊的七個人圍著這個新鮮出爐的深坑神色各異。
“楚哥,還往下挖嗎?”魯長風蹲在坑邊,抬頭看向他楚哥。
“先等等,”白燼述眯著眼睛垂頭看了看坑中的屍骨,“基金會商城有可以鑒定墓穴年代的奇跡嗎?”
佘莫楚這雙眼睛確實視力不佳,他得眯著眼睛才能看清楚這些深坑中的靜物大概輪廓。
但從某種方麵來說,他的視力又太好了。
異常會招致異常,神秘會吸引神秘。
在這雙屬於神話生物的眼睛中,任何和克蘇魯沾邊的事物就像是被打了熒光筆的重點符號似的清晰明顯,就像是裝了一個專門用於探知異常感受神秘的雷達一樣。
不然他也不會一眼看出魯長風的背後有東西。
但他的視力確實算不上好,他隻能發現,具體這些東西是什麽就得讓別人過來看了。
“有,”張鹿看起來對這類基礎知識掃盲的奇跡類別非常熟悉,“我有【初級考古學精通】。”
之前說有【初級地理精通】的也是她,白燼述抬頭看了張鹿一眼,懷疑她身上有基金會所有的初級精通奇跡。
張鹿不知道眼前這個蛇一樣的豎瞳青年心裏在想什麽,她翻了翻自己的庫存,使用完【初級考古學精通】隻後說道:“鑒定是能鑒定。”
“但是……”她遲疑了一下,“但是需要陪葬品這些東西來輔助鑒定年代。”
“不是,這倆哥們都快背貼背融為一體了,”魯長風沒忍住指著坑裏兩個混成一個的骷髏吐槽道,“要是能用的起陪葬品,那這倆至少也得單人單棺吧?”
現在這個造型,這些骷髏怕是在被埋葬的時候都是囫圇倒進去一埋了事的,不說這裏亂葬崗都是嘴上留情了,哪有人亂葬崗埋人的時候會放陪葬品的,這不搞笑嗎?
張鹿聳聳肩:“那真沒辦法了,那現在唯一對於時間門年代的線索,就隻有佘莫楚說的那個人體平均體溫說了。”
畢竟考古學又不是憑空得出答案的,通常情況下都是通過陪葬品劃定一個大概的年代範圍,然後再通過更加細致的鑒定和發掘得出答案,現在這裏就一個坑,坑裏埋了一堆人,別說她這個隻有【初級考古學精通】的外行了,就算叫個業內大拿來也抓瞎啊。
她指的是佘莫楚說的,19世紀之前人類的平均體溫在37度以上,所以這個溫感圖案應該是按照當時人們的平均體溫來確定顯形溫度的,以達到一種非常隱形的標記作用。
按這個說法的話,這裏的這些屍骨怎麽說也得距離現在兩百多年了。
“屍骨呢?”佘莫楚垂著眼睛問道。
張鹿:“不行,做不到。”
鑒定屍骨年份屬於體質人類學的範疇了,需要儀器輔助,現在這個條件肯定沒有。
“不過可能會不止這一個山洞內有屍體,可以等出去了挖一下其他山洞看看,有可能這裏是一個墓葬群,或者說這裏就是山下村民們很久之前的祖墳,”她想了一下,“山洞內的墓葬群是有的。”
“這樣的話就可以通過詢問村民有關於村史的內容,來側麵旁敲側擊一下這些人的死法,說不定有線索。”雲廣在旁邊插話道。
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那現在先看看這個坑裏到底什麽情況,是不是祖墳。”
畢竟確認不了年代,那就隻能確定這個坑裏所有人是不是都同樣死於“香菜”了。
魯長風早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跳了下去,小心翼翼繞開所有骷髏之後,雙掌合十念念叨叨:“各位大哥大姐,原諒我不遠萬裏來刨你們的墳啊,冤有頭債有主,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基金會的任務項目,這是我們基金會的宣傳單,有事去找客服托夢。”
張鹿:……
彈幕:
【唯物主義者】
【《我信仰偉大的馬克思》】
【小楚臉上的無語和奧神臉上的如出一轍。】
【小楚臉上不是無語,已經是嫌棄了,我覺得要是有條件的話他一定會裝作不認識魯長風。】
【魯長風的普適性信仰真是太普適性了。】
【他居然還從基金會商城裏弄出來一張傳單,我替基金會客服謝謝他。】
【誰來告訴魯長風,基金會的客服都是ai客服,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是不做夢的。】
【《基金會仿生人工客服會夢見削頭大哥大姐投訴嗎》】
【前麵的一頓幾個日本輕小說啊?】
“趕緊挖吧你,”佘莫楚在屏幕上垂著眼睛,語氣毫不留情,直接打斷魯長風的自我安慰行為,“不然要是待會雨停了,下麵村民找上來我們這邊還沒挖完,你的大哥大姐們就要曝屍荒野了,今晚全來找你。”
這胖子口口聲聲自己是個唯物主義者,回回倒是求神拜佛的順暢無比。
【一擊必殺。】
【笑得。】
“別啊楚哥,”魯長風一個激靈,“我那房子多小啊,住不下這麽多人。”
李仁和江金明兩個人也順著大坑的邊緣跳下來,跟魯長風順著這片區域開始繼續往下挖。
三個人挖的很快,不一會,這個深坑就被又往下擴展了半米左右,終於見到了底。
魯長風在下麵按照頭骨的數量點了一下,這裏麵至少得有幾十個人。
他抓著坑邊,幾步登上去翻了上來,再折回去把李仁和江金明也拉了上來。
“這裏麵都是死於同一種死法的屍骨,”江金明上來的時候手裏還拿了一片頭骨,他把這片頭骨和魯長風一直抓在手裏的那個,山體滑坡前從外麵挖出來的頭骨對比了一下,“牙印之間門的縫隙都差不多,肯定是一種生物。”
“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江金明費解道,“為什麽我們能發現這些屍骨。”
“我和畢嫵被‘香菜’殺死,然後我們的屍體消失了,”他捧著兩片頭骨,百思不得其解,“那為什麽這些屍骨這麽完整啊?”
難道還有什麽特別的嗎?
“可能是因為,你們是在逆流的時間門內死亡的。”就在這時,一直在後麵的雲廣開始開口,“而這些人有可能是在正序的時間門內死亡的。”
“我們現在還沒找到為什麽時間門逆流行走的原因。”
山外雨聲漸停,他話音剛落下,外麵就傳來了呼喊的聲音:“雲廣!”
“雲廣——”
雲廣下意識抬頭,這才反應過來是雨停了,山體滑坡也停了,山下的老鄉找了過來。
山洞內火光閃爍,讓人下意識忽略了外麵的天色,在相對來說比較昏暗的環境下人總是會失去時間門觀念。
他們在挖這個深坑,還有分析其中的屍骨時耗費了太多時間門,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好一會了,山下的村民確認過不會再發生危險後,已經上山來找調查隊們了。
山外村民們呼喊的聲音已經過渡到了其他隊員:“管紅雁——”
“李仁——張鹿——”
他們應該是照著馬老師那個探索名單上的名字念的。
“先把坑填了,”白燼述從地上站起來,幾腳踩滅了火堆,彎腰順手把這些燒的差不多的木柴全部都丟在了坑裏,“填完再出去應答。”
火堆一熄滅,山洞內的溫度驟然就降了下去。
魯長風剛剛為了方便從坑底翻上來所以脫了外套,驟然失去熱源,他不由得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冷戰:“嘶,好冷。”
很顯然,這樣覺得的不止他一個人。
江金明也抖了抖肩膀,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快填快填。”
火光一熄滅,山洞內唯一的光源就隻有洞口傳進來的天光了,外麵的天色不亮,烏雲壓在天空上黑沉沉的,弄得招進來的光也不算敞亮,充其量隻能算看得清,和剛才那副溫暖明亮的樣子完全不能比。
李仁一邊快速填著洞口一邊吐槽:“魯長風,你這時候才應該跟你的大哥大姐們道歉,我感覺我背後涼颼颼的。”
而且山洞外還在不斷傳來幽風,襯得這個失去了火光的山洞也開始有些陰森森。
“我是唯物主義者,信仰偉大的馬克思,”魯長風也穿上了外套,嘴裏嘀嘀咕咕,“你覺得背後涼颼颼肯定是因為你做虧心事了。”
江金明:“馬克思是誰?”
“偉大導師啊,”魯長風瞥了眼江金明,手上不停,嘴上功夫也不閑著,“你不知道?”
“不知道,”江金明順嘴道,“要是這人很有名的話,那我跟你應該不在同一個世界。”
“啊?我們不是來自同一世界啊?”魯長風一愣。
“當然不是,”管紅雁在旁邊幽幽,“你都進過這麽多未知空間門了,不會還覺得基金會裏的所有人都是來自同一空間門的吧?”
魯長風:“……我其實加上這個項目,也隻接觸過兩個空間門來著。”
管紅雁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固定屬性,沒有一入職基金會就被邀請進高端空間門我是不認可的。”
魯長風又不像是她一樣,一開始因為固定屬性被誤認為沒用一直在中低端中打轉,他的固定屬性隻要投資者長眼睛了,都知道這有多稀有。
“誒,那這麽說的話……”魯長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我上次跟奧哥說我信仰馬克思他沒有問我馬克思是誰,豈不是說明我們兩個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眨眨眼睛,一下子感覺自己發現了華點。
不過他奧哥似乎是在國外生活的……就他那四級低分飄過的垃圾英語,還是不要出國在外國友人麵前丟臉了。
魯長風剛剛支棱起來的頭又下去了。
白燼述在旁邊靠著牆,絲毫沒有即將被掀了上一個馬甲的慌張,一副所有熱火朝天的體力勞動都和他無關的樣子:“你們再聊下去的話這個坑填不完,村民就要找上來了。”
“馬上馬上,”好在魯長風他們幾個也不介意這些,三下五除二把這裏差不多恢複了原樣。
“叔,這兒!”恢複完山洞之後,外麵的村民們也差不多快要找到這裏了,雲廣趕緊走到洞口,對著上下的村民們揮了揮手,“這裏!”
探索隊最前麵的,正是前幾天每天早上來給他們送早餐的那個大叔。
大叔看見雲廣之後驟然鬆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問道:“你們隊伍裏其他學生娃呢?”
“都在,都在,”雲廣看了一眼後麵,白燼述給他比了一個手勢,他轉頭說道,“山體滑坡的時候我們正好都在這個山洞附近,沒有人受傷。”
“沒人受傷就行。”大叔回頭對著身後的年輕人說了句什麽,然後從後麵扯過來一根繩子。
“待會我把繩子甩上去,”他走到山洞下麵的位置,這時候所有人才看清,他的腰上也綁了一條粗繩,“你們把這個繩子係到腰上下來,然後扶著我腰上這個繩子往下麵走。”
“先讓女娃子下來,她們輕。”大叔把繩子甩上去,“這個結我已經打好了,拉一下旁邊那個就能收緊。”
張鹿和管紅雁對視一眼,張鹿先把繩子係在了腰上,然後順著山洞旁邊的凸起一點一點往下挪,最後成功到了大叔站立的那個大石頭上麵。
跟著他一起上來的還有村裏的一個青壯年,那個小夥子幫張鹿解下來了身上的繩子,對著張鹿說道:“你待會就順著這個繩子往下扶著走,這段路過去之後有一個小平台,你們馬老師就在下麵。”
“好。”張鹿心裏其實有點怯那個馬老師。
今天從溶洞內出來的時候,她們明明已經開了屏蔽聲音的奇跡,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那個馬老師像是能聽見他們都在說什麽一樣,一雙不含感情的雙眼一直盯著他們看。
但人都已經下來了,她也不能多說什麽,隻能順著大叔和那個下夥子身上的繩子往下走。
山體滑坡衝刷過後的路麵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石塊還有斷裂的樹木,並不好走,等到她成功到了平台上,山洞下的大叔才朝著管紅雁揮了揮手:“你下來吧。”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最後剩在山洞中的隻有白燼述和魯長風兩個人了。
山裏的天氣果然瞬息萬變,早上還下了傾盆大雨誘發了山體滑坡,現在沒過幾個小時,天上的烏雲散盡,太陽又重新出來了。
大叔脫了身上的外套疑惑道:“不是說你們這個旅遊項目隻調查溶洞嗎?怎麽你們這些學生娃都跑山上麵來了?”
魯長風:“我們做景區周圍的自然地理概況調查。”
這是他們在山洞內商量好的,要是帶隊老師問起就用來回答的統一答案。
“自然地理是個啥嘛?”大叔一副沒理解的樣子。
魯長風卡殼了一瞬間門。
他怎麽知道自然地理是個啥,這些都是張鹿說的,張鹿自己有【初級地理精通】,肯定比他們這些什麽都不清楚的人說的對。
張鹿說要是老師問就回答這個,他也就記住了一句這個。
“數樹,”他楚哥在旁邊忽然開口,“就是數山上有多少種樹,這些樹又分別怎麽長。”
“哦,這個啊!”大叔恍然大悟,“那你們來問我啊!這一片我們都熟的!”
“當初來調查的那個領導就是找我來領的路,”大叔想了一下,“我們這三四歲的娃子都知道山上麵好多山洞,不知道還能當景點的。”
“我們小時候都是被家長打大的,”那個小夥子在旁邊吐槽道,“小時候家裏人不讓進山,進了山被發現要拿藤條抽。”
“那還不是怕出事,”就剩下兩個人了,大叔他們本來以為調查隊在山上出事的緊張心情也消退的差不多,表情也就輕快了起來,“小孩子沒個輕重,山上山洞又多,萬一在山裏麵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到時候找都不好找,不讓你們進山是怕出事。”
“再說了,你以為山洞裏都是什麽。”大叔對著小夥子不客氣道。
“山洞裏是什麽啊?”魯長風一激靈,感覺到這好像是條關鍵信息。
“呃……這個,”大叔正想說,結果在接觸到白燼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卡殼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道,“我都忘記你們才從山洞裏出來了,還是別說了。”
“有野獸?”佘莫楚抬了抬眼皮,麵不改色的開始胡說起來,“景區的安全評級要和附近的生態掛鉤的,要是你們這裏有野獸的話,不告訴我們要出事的,到時候被發現說不定就不能開發做景區了。”
“哎呀,不是的!”大叔拍了拍大.腿,“這個你們還是才從山洞裏麵出來,說出來怪不好的。”
“就是洞裏麵都是墳,”小夥子在旁邊看不出下去脫口而出,“你們不介意這個吧?”
他們果然知道這些。
“不介意不介意。”魯長風表現得好像不久之前那個讓他們冤有頭債有主去找基金會客服的不是他一樣,“比都是野獸好多了。”
大叔在旁邊一聽開發景區的計劃會和這些掛鉤,也顧不得什麽好還是不好了,趕緊解釋道:“我們村之前是在山裏麵的,搬出來之前的祖墳都在山洞裏麵,搬出來之後就挪到外麵的空地上了,山洞裏麵的基本上沒多少了。”
“你們倆這誰先下去?”他匆匆轉移話題,“趕緊下去吧,外麵上來的時候,你們那個帶隊馬老師臉色不太好,肯定很生氣。”
兩人順著繩子下去之後,果然帶隊馬老師坐在平台上麵,臉色很不好的樣子。
看見白燼述他們兩個下來,他臉上的神色才稍緩。
別人倒是都以為馬老師是因為學生亂跑被困在了山上臉色不好,隻有白燼述覺得懷嘉木這人應該沒什麽心情去扮演一個擔憂學生的地理探索帶隊老師。
難不成是因為佘莫楚降神的時候,懷嘉木作為邪神同樣感覺到了什麽異常的氣息?
不過這時候所有人都在,他也不好湊過去,隻能隱約在心中猜測。
雲廣和幾個探索隊員坐在旁邊,平台上還有不少從溶洞內帶出來的物資,看著還有個小發電機,幾個老鄉在那裏幫著把這些東西運到山下去。
山上的山體滑坡不算嚴重,但總歸有安全隱患,這些石塊還有衝刷下來的泥土什麽的都得靠人力去清理幹淨。
好在掉下的來的石塊並沒有砸到主幹道上麵,熱心的村民們帶著學生下去,給他們騰出了那個熟悉的小院。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午飯時間門點,一行人從村子中間門穿過,家家戶戶都在吃飯,李仁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問道:“這什麽味道?是不是什麽東西壞了?”
怎麽每家每戶裏麵都有一股奇怪的氣味,聞著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和酒味,像是什麽劣質的假酒變質了一樣。
“鹹菜的味道。”佘莫楚回答的比村民更快。
“哦哦這個,這個是我們村子裏麵醃的鹹菜。”旁邊的村民回答道。
“哎,”大叔偏頭誇讚道,“小佘你這鼻子很靈啊。”
能不靈嗎,李仁暗自誹謗。
就照他吃鹹菜的那個勁兒,這裏最熟悉這個味道的除了村民就是他了。
“別看味道怪,聞起來怪吃起來香!”旁邊的大叔還在向其他人介紹,“這個是我們村裏的特產,我們家家戶戶都會做這種鹹菜。”
“我家也有,你們要喜歡的話,等走的時候我給你們帶上些。”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李仁連連推卻。
他們的味蕾都還健在。
吃起來香的這個“香”確實還有待爭議。
“叔,”白燼述忽然開口,“這個鹹菜是用什麽醃的?”
“這個啊就是山裏的野菜,不值錢,”大叔擺擺手,以為他們是不好意思拿,趕緊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叫什麽,反正開春的時候山上全都是。”
“我們這邊春天煙塵重,吃這個鹹菜還有木耳清肺。”
“山裏空氣這麽好,怎麽會需要清肺?”魯長風順嘴道。
“誒唷,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大叔被問住了,“反正我們這就有這種說法,我小時候我媽就是這麽說的,我媽也是聽我姥爺說的,我們村子之前是從山裏麵遷出來的,可能之前春天山裏有柳絮所以需要清肺吧。”
“反正祖祖輩輩都這麽吃,春天摘菜醃鹹菜都是習慣了,現在吃飯沒一碟鹹菜還覺得少點啥。”
“哎,到了到了,”大叔忽然停下腳步,指著一個熟悉的院子對著隊員們說道,“這個是我們村子裏騰出來的院子,之前沒什麽人住,可能條件不是太好,不過都收拾幹淨了,你們在裏麵住上幾天就能走。”
“正好到飯點了,我給你們取點鹹菜來你們嚐嚐,吃得慣就帶點回去。”
大叔急匆匆走了。
“我覺得……”
“有可能……”
白燼述和雲廣兩個人同時開口。
如果山上的山洞中那些被掀掉腦殼的是這些村民的祖墳,那就說明他們不遭受“香菜”攻擊不是因為血脈特殊。
不然沒道理祖先被攻擊而子孫不會。
那導致他們不會被攻擊的元素隻可能另有其它。
管紅雁急性子:“別覺得了,直接說吧。”
這兩個人一個慢吞吞一個懶洋洋,能急死個人。
白燼述:“這個鹹菜,是不是才是他們不會被攻擊的根本原因。”
這種未知的植物會發出一種信息素,讓形似獵犬的神話生物感覺到厭惡,所以他們才不會攻擊這些山腳下的村民。
所以,在他大量吃了鹹菜的第一天,也就是探索隊進入這裏的第六天。
整整一天,那個形似獵犬的神話生物,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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