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7)(二合一) 記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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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我作證是真的,我在現場。】

    【時洲姐當時就崩潰了hhhhhhhh】

    【問線索問到警察局長頭上,有你們的。】

    據時洲所說,他們所發現的那個生物人實際上並不是什麽時間都在警局裏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在後來的探索中,他們也偶然遇見過幾次那個生物人,但是對方不像是其他警衛一樣,一看見他們就發動攻擊。

    他似乎是個沒有任何攻擊手段的文員,但不同尋常的是他身邊總是跟了很多塗裝五顏六色的警衛,不經常一個人出現。

    時洲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再次卡點和對方進行交流獲取情報,但奇怪的是,對麵不像是那些一照麵就會認出探索隊員們其實是通緝犯的警衛,僅有的幾次倉促會麵中,時洲懷疑對麵似乎認得她這個人。

    認得“時洲”,而不是“正在被通緝的通緝犯之一”。

    “我大概知道他會出現在什麽地方,”時洲在前麵領路,一邊走一邊下意識地觀察著四周,又在和警衛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激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用躲著警衛,“待會我給你們指個位置,你們自己過去找他,我就不過去了,我懷疑他認識我。”

    “時姐,但是以撒哥不是把我們所有人的id改了嗎?”張佩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麽意思。

    “我指的認識不是認識我是個通緝人員,”時洲解釋道,“他似乎……似乎能認出來我的臉一樣,會對我做出一些似乎認出來我是誰的反應。”

    “我進入過夜之城很多次,和這裏麵的很多人,包括公司人生物人還有不少機械警衛都打過交道。”

    時洲捋了一下額頭的碎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所有人,這裏麵的大部分人,包括機器,其實是沒有‘記憶’這個概念的。你去和公司人對話,會得到一些毫無意義的答案,他們會讓你不要打擾他們,他們需要進行工作,而如果你不去主動發起交流,他們就絲毫不會搭理你,就好像你不存在一樣。就像是上次我帶你們去時汀那裏的時候,其他公司人的表現一樣。”

    ——大的驚人的辦公室內,靜謐的似乎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所有公司人無視了他們的到來,自顧自的幹著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不去主動和他們產生交流,他們就不會對你的存在做出任何反應。

    “但他們並不是沒有情緒,他們隻是隻會在部分事件發生時表現出十分鮮明的喜怒哀樂,”時洲說,“就像是上次我帶著你們去看的第一天災現場一樣,他們會十分大聲的喊防禦塔防禦塔,然後很多人會倉促逃離,離開天災發生的區域,這恰恰證明他們明明是有情感的,隻是不會在對話時向我們表達。”

    “像是……怎麽說呢,”時洲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像是網遊裏的npc一樣,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就是在沒有劇情更新的時候,你不去主動用鼠標點擊他們,他們就不會理你,而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你去點擊他們,他們就和你對話。”

    魯長風一下子理解了:“而如果你這時候去反複點擊他們,就會發現不論點擊幾次,他們所彈出來的對話框都是那幾句話,完全沒有個人思考的表達!”

    “對!就是這個意思!”時洲肯定,“而且不隻是公司人這樣,有些警衛也會這樣。”

    “我和之前的隊友們實驗過很多次,包括如果擊殺警衛會如何,如果對夜之城造成破壞會如何,我們曾經發現過那種白色半機械骨骼人的必經點,然後在那裏蹲守擊殺了很多警衛,也大肆破壞過夜之城內的牆壁或者道路,直接砸斷空中的連接橋……”她列舉了一大堆很長的例子,“按常理來說,做過這麽多事情的通緝犯,就算通緝等級不會上升,起碼也會被警衛人員記住吧?”

    “但是很詭異,不管我們做什麽,那些警衛就好像都不記得我們一樣,”她看著旁邊經過了一個半機械骨骼警衛,猛地拉住他,“就像這樣,你認識我嗎?”

    半骨骼警衛被她抓住手,站立在原地看了她半晌,似乎在用眼睛中的掃描儀確定她的id是否安全,然後在確認了對麵不是逃犯之後,他搖了搖頭,就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時洲很快速的用另一隻手重重打了他的手背一下,然後在機械人不理解的目光中走遠了。

    那個灰白色的半機械骨骼警衛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然後接著按照自己的路線開始向前行進。

    就在這時,時洲再次上前,在所有人迷惑的目光下第二次攔住他:“現在,你認識我嗎?”

    警衛依舊被她拉住手,依舊用眼睛中的掃描儀確認著她是否屬於追緝人員。

    “我懂了,”白燼述皺皺眉頭,“你是想表達,不管你做出任何事情,這些警衛都不會對你上次做的事情存在記憶。”

    如果對麵是一個正常人,那麽上次莫名其妙被她打了手背,就算不會對此做出什麽追究,也不會在下一次被同樣的人攔住時繼續一無所知地被對方抓住手。

    他起碼會產生一個“厭惡”、“警惕”,或者說“迷惑”的情緒,因為在他的記憶裏,自己上一次做出同樣的舉動時得到了對方的攻擊,所以在下一次他需要做出相似的舉動時,他就會有所準備。

    但是那個半骨骼警衛卻不是這樣,他像是不認識時洲這個人一樣,也像是十幾秒鍾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

    “我就是這個意思,”時洲放開了那個半骨骼警衛走過來,“如果我還是那個沒有被改過id的追緝犯,那麽無論我之前做出了多過分的事情,這些警衛都會像是不記得一樣,如果我上次被追到某個橋上時為了防止被追上炸了那座橋,那麽下次我再進來再被追緝的時候,他們依舊會把我往其他橋上逼,就像是不知道我會選擇炸橋這一選項一樣。”

    他們這些夜之城內的人類,沒有記憶。

    “而我要帶你們去找的那個人不一樣,”她微微攤了攤手,“我懷疑,他認識我,他是有記憶的。”

    “而且他的記憶不是記得我的id那種記憶,我懷疑他是記得我的臉,”時洲皺皺眉,停在了一片區域之外,“所以就算現在我的id被改換,我的潛意識也告訴我,我最好別出現在他麵前。”

    “前麵這片區域就是他經常會出現的地方,”時洲給所有人給了一份有些潦草的手繪路線,“裏麵的路差不多這樣,我畫的不是很全,很多小道都沒有畫出來,但是現在我們不用躲著警衛,你們走大路就可以。”

    “你們可以去和他交流試試,他是我目前所知的唯一一個很有可能擁有記憶,而且還不會拒絕交流的人,而且他是生物人,他很有可能有夜之城建立以來所有的記憶。”

    “行,”管紅雁點點頭,“那我們分個組?”

    分組結果自然毋庸置疑。

    以撒和他的“複製體”在一組,因為管紅雁說如果把兩個以撒分開放在兩個組別裏,那瘋掉的加上她會變成三個人,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請兩位來自高級文明的人類聯盟公民以撒互為一組,其他來自幾千年前的古代人類們會自行分組的。

    白燼述:……

    至於嗎?以撒性格就這樣,而且看別人吃癟真的很快樂。

    顯然,很至於,除了真的很想問星際時代有沒有高達的魯長風之外,剩餘四個人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邪神也很滿意。

    雖然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白燼述明顯感覺自己握著的那隻手愉悅地扣緊了一點。

    那就這樣吧。

    白燼述挑了挑眉毛,同意了這個分配。

    但他真的很好奇如果把懷嘉木弄去和別人一組,他會做出什麽反應。

    就這樣,除了時洲以外的六個人兩兩分組,進入了她劃定的這片區域內,約定如果碰見了那個生物人,就發送定位。

    邪神現在在複製體的身上,頂著一張以撒的臉,什麽表情都沒有,簡直要比真以撒還像以撒,白燼述看著好笑,鬆手往旁邊挪了幾步,看了他半晌,忽然發現懷嘉木的手上也帶著一塊基金會的手表。

    “嗯?”他一步跨過去,奇怪地指了指懷嘉木的手,“這個手表……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什麽?”懷嘉木跟著他的動作一起低頭。

    “這個手表,”白燼述皺著眉,整個人都朝著懷嘉木的方向靠過去,一無所覺,“這是您降臨在這個身軀上的時候就有的嗎?”

    他轉了個圈,把懷嘉木的左臂打開,熟練然後在上麵點擊了幾下。

    真的是基金會的手表。

    上麵點開是基金會的任務麵板,這個未知空間之內的規則,還有商城這些東西全部一應俱全,白燼述試著找了一個上個副本內雲廣說的健胃消食片,一個隻用幾積分的小東西,悚然發現這個商城好像真的能買東西出來。

    這個未知空間這麽厲害的?還能直接複製空間外基金會的東西?

    不太可能吧?

    那要是他點擊購買會買出什麽東西來?

    “這個叫手表……”邪神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點來點去,看著白燼述的指尖想了想,“我好像有很多。”

    什麽叫好像有很多?

    白燼述心中升起一個不詳的猜測:“很多?在我召喚您來這裏之前?”

    “嗯,”邪神隨意地點了點頭,“在你沒有召喚我的時候,有人給我上貢了很多。”

    上貢……了很多……

    白燼述感覺眼皮不受控製地跳了跳:“他們是怎麽給您上貢的?”

    “由神使送入我的神國,”懷嘉木很認真的回答道,“一種黑色的很小的神使,每天都會載著新的貢品出現。”

    白燼述:……

    “是不是還有一個盒子包裹著您的貢品,上麵填寫著不能解讀但是異常有規律的序號?”他眼皮狂跳。

    “嗯,你怎麽知道?”懷嘉木詫異地看了他的信徒一眼,“所以是你的神使嗎?”

    白燼述:……

    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那個所謂的神使其實應該是基金會的無人快遞小車,包裹著貢品的盒子是快遞盒……

    而所謂的貢品應該是……

    是基金會給員工補發的手表。

    每天都有神使來送貢品,也就說明懷嘉木每天都會收到基金會的手表啊!!!

    怪不得上次自己試圖在員工裏麵搜索懷嘉木或者“楊培”都沒有找到人,合著他根本沒戴啊!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果然是有些道理在裏麵的,白燼述感覺自己的右眼現在就在狂跳。

    急,怎麽告訴自己召喚的邪神,每天出現在他神國裏的手表其實並不是自己獻上的貢品,而是基金會催他上工的標誌。

    怪不得這次懷嘉木手上的這塊手表是真貨,恐怕是因為複製出來的手表不管真假與否都不影響基金會的任務麵板出現,這個任務麵板實際上是綁在人身上的,手表隻是一個顯示它的載體,不管是真是假都無所謂。

    就在白燼述正在努力思考一個能夠騙過邪神的說辭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眼前的光線一暗,與此同時,一個活潑的男聲出現在他耳畔。

    “你們這看什麽呢?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白燼述謹慎地抬頭,看見一張十分年輕有生氣的臉。

    這個“年輕有生氣”是與夜之城內的其他人相比起來的有生氣。

    這麽說吧,夜之城內的其他人類,不管是生物人還是公司人,臉上日常都是一種程序化或者日常化的木然,而這個人則不是,他是一種非常有活力的生機盎然。

    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生機盎然。

    再一看胸牌:【st1】,身後還跟著許多機械警衛,看來這人正是時洲跟他們說過的那個“警察局長”。

    原來守株真能待到兔。

    他和懷嘉木兩個人明明沒有想去找他,誰想到對麵主動撞上了門。

    看見他的一瞬間,白燼述就知道為什麽最開始他們那個小隊會中招了,因為這人看著怎麽可能是警察局長,所有人印象中的警察局長這麽想也不會是這麽活潑這麽你年輕的吧?

    “警察局長”還在好奇地勾著頭:“看什麽呢?看什麽呢?有什麽我不能知道的?”

    看來他看不見基金會的麵板,不然那麽大一個任務麵板,他不可能看不見是什麽東西。

    “沒什麽,”白燼述不著痕跡地放下了懷嘉木的袖子,抬起頭很自然地問道,“我們不過是在看時間罷了。”

    “時間?”

    “警察局長”奇怪地晃了晃腦袋:“為什麽需要在其他地方看時間,每個人的時間都不一樣啊?”

    “哦我知道了,”他看了看白燼述和懷嘉木恍然大悟道,“你們是一個人!你們的時間是一樣的!”

    看見那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沒有說話,“警察局長”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我就說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像是好奇心得到了解答一樣,背著手就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他聽見背後的那兩個人其中之一用非常平靜卻又帶著一種莫名挑釁,或者說欠打的聲音說道:“所以你什麽都知道?”

    “對啊對啊,”他猛地轉身眨眨眼,“所以你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告訴我吧告訴我吧!”

    “沒有,”左邊的那個人勾了勾嘴角說道,“但是我有問題想要問你。”

    “什麽問題,”“警察局長”一聽對方不是要告訴自己消息而是要從自己這裏得到消息,臉上顯而易見地出現了一絲百無聊賴,“問吧問吧。”

    “以撒哥!”不遠處,魯長風的聲音極有穿透力的到來,“我和雁姐看見你發的定位了!我們正好就在附近!”

    “又有人在外麵?”“警察局長”回過頭看見魯長風和管紅雁,下意識好奇道,“你們不需要工作的嗎?”

    “工作?”白燼述語氣自然地問道,“所有人都一定要工作嗎?”

    “你很奇怪,”他看見“警察局長”摸著下巴看向自己,“你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

    “所有人隻要在夜之城內就是要工作的啊,你們就是為了崗位而生的,”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白燼述,飛快在手裏的本子上劃了幾筆,“難不成你的工作就是去校準別人的時間嗎?沒見過,記一下。”

    這人不管像什麽,都不太像是警察局長……反倒是這個什麽都要記一筆的樣子,倒是像個記錄員似的。

    白燼述在心裏給他蓋了個記錄員的戳,極有技巧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那要是不工作會怎麽樣?”

    “怎麽可能會有人不工作?”記錄員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所有人都有著自己要幹什麽的記憶啊,怎麽會有人不去工作,不工作的話還能幹什麽?”

    這話很短,可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已經足夠了。

    所有人在夜之城內都必須工作,所有人一出現在夜之城內就有著他們的工作是什麽的記憶不需要任何成長,以及所有人在這裏的意義隻有工作,沒有不工作的人存在。

    夜之城內似乎真的沒有任何遊手好閑的人,所有公司人生物人機械人,包括自己麵前這個看起來很閑但是似乎任務就是記錄很多東西的人,他們都有著自己需要幹的事情。

    白燼述還想問點什麽,忽然聽見遠方傳來了一些呼喊。

    有很多管紅雁很多魯長風,還有很多張佩和李玨都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

    記錄員身邊的警衛們察覺到這些人的出現,猛地把武器對準了那些沒有更改過id的複製人,管紅雁眼疾手快,帶著魯長風飛速離開了那些警衛的攻擊範圍。

    “又出現錯誤了,”記錄員嘟囔了一聲,掏出手上的本子在上麵寫寫畫畫了一些什麽,“最近總是出錯誤。”

    他雖然低著頭,卻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精準地從白燼述和懷嘉木的周圍又拎出來了一個“以撒”,把它甩給了身旁的警衛“長戟”:“這個也是。”

    “這兩個不是。”他甩了甩筆攔住試圖接著對白燼述和懷嘉木發動攻擊的其他警衛。

    警衛身上的指示閃了閃,轉而朝著其他“以撒”發動攻擊。

    隨著一場轟轟烈烈的追緝結束,記錄員拍了拍懷中的本子封皮:“停一下停一下。”

    他信步走到就差一點就會被清道夫甩入後麵懸浮倉的複製人們身邊,掏出隨身攜帶的印泥拿起他們的大拇指,然後在自己手中的筆記本上摁了一下,隨著”滴“的一聲,他似乎錄入了什麽東西。

    “行了,幹.你們的吧。”記錄員甩甩手,又抱著筆記本回來了。

    “你們兩個的工作是什麽來著?”剛剛指揮機械警衛的淡然消失不見,他又恢複了那副好奇的樣子,圍著管紅雁和魯長風看了一圈,“沒見過啊,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我沒見過的新人。”

    “我……呃,”魯長風把求助的視線投向他以撒哥。

    白燼述:“幫我校準別人時間的。”

    “哦,”記錄員沒興趣地收回視線,“那另一個人看來也是了。”

    “以撒哥,”魯長風悄悄蹭過來,湊在懷嘉木身邊小聲悄咪.咪問道:“你們之前都問出來什麽了啊?”

    懷嘉木瞥了他一眼,嫌棄地往左邊挪了一步。

    魯長風:???

    怎麽回事!是他說錯什麽話了嗎?為什麽以撒哥忽然這麽嫌棄他……

    白燼述:……

    因為你找錯人了啊。

    “腸粉,過來,”最終,他對著魯長風招了招手,等到對方眼前一亮湊過來之後才說道,“你去給時洲發個消息,問她之前有沒有被這個‘警察局長’記錄在本子上過。”

    沒有記憶的普通人類,被稱作“錯誤”的複製人,還有什麽都要記錄一下的記錄員。

    他懷疑,這個世界就像時洲所說的一樣,是一個尚未完成,或者說一個被完成到一半就被棄置,轉而開始自運行的遊戲空殼。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夜之城內極端的資源控製再利用,還有為什麽這裏的中控ai隻是一個空殼,甚至還能解釋為什麽這裏的人類們為工作而生,沒有記憶,一出生就知道何為工作。

    因為這裏是個遊戲框架空殼,一個被棄置到一半後脫離了編程者開始自運行的遊戲空殼。

    但是這樣……天災要如何解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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