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我的斬……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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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笑容苦澀的湯政,緩了好一會兒,慢慢點下腦袋:“大勢所致,也罷。”“既然你想做王,不管什麽原因,依你便是。”“不過……我雖然稱不上賢明聖德,卻也不希望我赤蛙國的子民,日日夜夜擔驚受怕。”“倘若你稱王之後,實施暴政,縱使飛蛾撲火,我也會獻祭這條性命,絕不會袖手旁觀。”“看著吧。”夜寒君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回應。“放開我,我要殺了他!”“鼠鼠死在他的手裏,不與他拚命,我還算什麽主人!”赤月雙眸通紅,熾熱的火光盈滿肌膚。“小月!冷靜下來!!”赤心死死拽住赤月,見攔不住後,手起掌落,一下將其敲暈。夜寒君瞥了一眼,視若無睹。強製回收光束亮起,默、鵝大仙、花燭,相繼消失。“前麵的路已經被我堵住,你們就呆在這裏,不用繼續闖關。”留下一句話,夜寒君轉身離去。瓜瓜哼哧哼哧,立即變成八腿牛馬的樣子,追在屁股後麵,馬尾巴搖晃來搖晃去,心情不錯的樣子。……下一站,藍蛙國。沒有鑰匙,夜寒君相當於闖關者。不過其他人都是正向探索,隻有他反其道而行。輔以超越第4位階的感知力,以及淩駕於湯皇之上的認知體係。夜寒君自然身輕如燕,根本沒有障礙能夠阻擋他的步伐。“喲,這不是藍蛙國的太子殿下嘛?真巧啊~”充滿戲謔的聲音,隱隱傳入耳中。融身陰影的夜寒君神色微動,立即調整方向,改道而行。“湯成!少給我陰陽怪氣!”彎彎繞繞的迷宮中央,兩支隊伍遙遙對峙。一方穿戴著水藍色的皇家定製戰袍,一方佩戴著墨綠色象征著生命和希望的皇家首飾,兩者之間涇渭分明。“看你們這狼狽的樣子,該不會困在這個迷宮裏,繞了一圈又一圈吧?”草蛙國太子殿下·湯成,像是在打量獵物,皮笑肉不笑。“太子殿下,這還用說嗎?”“藍蛙國是出了名的喜歡籠絡廢柴,卡在這一關過不去,實在太正常了。”“有道理!”湯成拍著護衛的肩膀,欷歔慨歎:“是本王高估他們了,回頭罰酒一杯,好好清醒一下腦子。”“湯成,你是想在這裏,與我藍蛙國一戰嗎?”“怎麽,你怕了?”湯成抬起頭來,斜眼瞪視湯穀,而後又看向湯繩,突然譏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好歹也是三國之一,竟然沒有名正言順的王!”“不知老國主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睜開眼來,對著你們兩個兒子破口大罵?”“鏘!”藍蛙國太子殿下·湯穀,猛然拔出刀刃,殺氣衝衝道:“你們草蛙國也有臉說這樣的話?”“若不是你們下陰招,害死了父王,我藍蛙國何至於怨聲載道!”“這和我草蛙國有何關係?”湯成攤手,一臉無辜:“老國主死了這麽久,你們連個王位都分不出,不是廢物又是什麽?”“說得難聽點,給你們機會,你們是一點不中用啊!”聽聞這樣的發言,身旁的大供奉們,超過半數哄然大笑。“嗷吼吼吼!!”印痕一閃,一頭膚色霜白的巨猿,攜帶著鐵石一般的煞氣,直衝草蛙國。“猛石猿?”湯成麵不改色,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哞!!”一聲牛哞,有一巨物落地,對準巨猿衝了過去。它的模樣甚是奇怪,全身上下都和鄉野間的大水牛一模一樣,唯獨嘴巴扁平,酷似鴨嘴。“是!水屬性的蠻獸!擁有超強的水元素抗性!”藍蛙國陣營,蝦須目露忌憚。作為鼇蝦的副首領,不可能忽視這頭眷靈。因為它的主人是金鈴,也就是風鈴的首領。並且,這是金鈴最強的契約眷靈,已經立足於命輪圓滿。鼇蝦與之碰上,除非是首領·蝦頭親自出手,不然無人能夠抵抗它的衝撞。“轟!!”激烈的碰撞,洶湧的氣流掃蕩迷宮。猛石猿vs鴨嘴水牛,第一個照麵竟然是勢均力敵。“草蛙國,非要在這裏挑釁嗎?”“赤蛙國顯然走在我們的前頭,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到頭來機緣全部落在赤蛙國的手裏,你們會感到開心?”藍蛙國陣營,一個麵色陰鬱的老者,一步踏出,忍不住喝道。湯成看了一眼父王,見他微微點頭,重展笑容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藍蛙國的首席大供奉·樓之易,久仰大名。”“聽說閣下是湯穀的支持者,而您的同胞弟弟樓之辛卻站在湯繩那邊,專門與您對著幹?”湯成哈哈大笑,毫無顧忌。樓之易登時眯起眼,終於露出殺意:“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打一場,老夫奉陪就是了!”“嘿,你以為,我們草蛙國進入遺跡,真的就是為了珍寶?”湯成不為所動,第一次露出陰冷的笑容:“珍寶要是這麽容易得到,那就不是湯皇陵墓了!”“我們並不看好赤蛙國,即便他們走在前頭,得到珍寶的概率也不足三成。”“但是,話說回來,如果能在遺跡裏麵,把你們藍蛙國盡數斬殺,回頭再把你們的領土吞並,何嚐不是盆滿缽滿?”樓之易怒極而笑:“敢打這樣的主意,讓老夫瞧瞧,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金鈴?憑著鴨嘴水牛撐起整個風鈴,隻有一頭命輪圓滿,還不配當老夫的對手!”轟隆一聲炸響,迷宮大麵積坍塌。有一個怪物從地下鑽出,背負厚重的甲殼,甲殼上長滿參差不齊的尖刺。伸長脖子嘶吼之時,能夠發出虎嘯之聲,震得群獸轟然散開。命輪圓滿——荊棘甲魚!這是首席大供奉樓之易的第二頭契約眷靈,搭配c級,攻守皆備!“哞!!”鴨嘴水牛可與猛石猿硬碰硬,卻擋不住負載的荊棘甲魚,忽然爬到牆上砸下來的進攻。真要被那從天而降的荊棘甲殼砸中,無論它的身體有多強壯,也會被那劇烈的疼痛刺得心肝發顫。“金鈴,你去對付鼇蝦的蝦頭,剩下的交給我。”草蛙國陣營,有一人掀開帽簷,露出一張異常醜陋的臉。常人五官再怎麽不好看,湊在一起,至少也是個人。但他不一樣,眉毛一長一短,眼睛一大一小;鼻孔一粗一細,鼻毛如叢生的野草;上嘴唇凸出來,下嘴唇凹進去;……組合在一起,顯得整個人非常的猥瑣。但,聽到他發話,桀驁不馴的風鈴首領·金鈴,卻是老老實實應下。“醜玉龍,頂著草蛙國最強供奉之名,老夫早就想與你較量了!”樓之易冷笑,身前的猛石猿、荊棘甲魚,突然都爬到牆上,以詭異的角度發起進攻。“哦?”醜陋男子輕笑,“可我並不想與你較量。”“為何?”樓之易哼了一聲,強勢問道。“你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醜玉龍撩起袖口,左臂之上,一共有三道印痕閃爍。“唰!唰!唰!”排在最前麵的,是一頭金黃色的大山羊,頭角彎曲,尖端銳利,粗壯的四蹄、健碩的腰身,都顯得它氣勢不凡。排在第二位的,是一頭墨綠色的大螞蟻,眼神非常陰冷,蟲肢觸碰地麵,當即腐蝕出一個大坑。排在第三位的,是一頭木妖形狀的怪物,隨便一次扭動都會發出清脆的哢擦聲,滿身裂紋的樣子,隨時都會死去。金山羊!毒蟻王!朽木妖!醜玉龍竟然有三頭契約眷靈,且每一頭都是命輪圓滿!“怎麽可能!”藍蛙國陣營,一時之間驚呼不斷。杜元甲、邊浩然、欽泉、晴藝、紀嚴……都是夜寒君眼熟之人。朱血丹、朱苗兒,這兩人都是藍蛙國最富有名望的大貴族朱家的主事者。李弓,大貴族李家的家主。梁山山,梁水的遠房親戚,實力或許弱於梁水,兩頭命輪小成的契約眷靈,也是藍蛙國響當當的豪傑。蝦須,鼇蝦副首領。蝦鉗,鼇蝦副首領。……根本沒有一個泛泛之輩!隨便一個第3位階的眷主,隻要來到這裏,都會被疊加起來的氣場震懾到趴在地上,嚇得一動不敢動!但就是這樣的陣容,就是這樣集結起來的探索隊伍,見證醜玉龍的三頭契約眷靈後,一個個神色大驚。“原來你是主動覺醒者……”樓之易色變,嘴角的獰笑減弱,湧出極多的忌憚。“不錯。”醜玉龍揮舞袖袍,以指作筆,對著虛空書寫。隨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墨字出現,金山羊、毒蟻王、朽木妖,竟然出現三道顏色迥異的光柱,盡數沒入其中。“去!”醜玉龍停頓手指,袖袍一揮,墨字飛出。那是一個“斬”字,於半空中變形,居然真的化作一把大砍刀,對著樓之易斬下。落刀的速度太快,且強行鎖定的感覺,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閃躲。樓之易沉著臉色,發動權能。瞬息之間,大砍刀改變方向,強行以荊棘甲魚作為目標斬落。“當!!”刀光炸裂,寒芒綻放。荊棘甲魚發出吃痛之聲,再看去時,背甲竟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紋。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斬擊,擁有了金山羊的鋒利、毒蟻王的劇毒、朽木妖的朽化,三重效果疊加一塊,威力可想而知。“他是的晉升職權——c級的!”杜元甲輕吸一口氣,無比肅然。這個職權,墨公·檀子平也有。不過他還太年輕了,能不能衝上第4位階都是未知之數,沒辦法和各方麵都已經大成的醜玉龍同台比較。“去!”第二個斬字,化作大砍刀斬下。隨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醜玉龍接連不斷書寫,無論是荊棘甲魚還是猛石猿,竟然連逼近都無法做到,光是應付墨字就狼狽萬分。“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可以連續寫同一個字?”“在你們隕落前,不妨大大方方告訴你們,我一共有七個空位,分別以四種人族的文字、三種獸人族的文字構建,另辟蹊徑,練習著七個不同的斬字。”“我的斬……源源不斷。”“樓之易,你的職權終究偏向於防禦,可你又能擋多少次?三十次?五十次?一百次?”醜玉龍笑了,扭曲的五官,讓他的表情更加恐怖:“我不止是草蛙國的最強。”“放眼巨蛙池沼,你藍蛙國無人能夠擋我,赤蛙之中,唯有赤心赤月聯手,才能與我一戰。”“哦,是嗎?”就在醜玉龍掛著不可一世的殘忍笑容,加快速度書寫墨字時,淡淡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背後。他的笑容——就像是拉屎拉到一半,突然夾斷。“誰?!”醜玉龍扭頭,一大一小的眼睛裏,既有驚疑,也有震怒。“讓我想想,這三個家夥,哪個比較厲害呢……”夜寒君剛剛從陰影中鑽出,此時側身對著他,見他回頭望來,回以禮貌性的惡魔微笑。“金山羊力大威猛,一對羊角最是鋒利。”“毒蟻王能夠鑽地,可怕的劇毒能讓弱小的命輪虛引,幾息之間死亡。”“朽木妖千變萬化,一旦被攻擊就被分裂,然後如潮海一般圍住敵人,活生生吸幹對方的精血……”夜寒君低頭,鋒利的指甲捏了捏下巴,最後指向毒蟻王:“算了,就它吧。”“還是劇毒好使,人員這麽紮堆,一個頂十個。”“啪!”征服之鞭落下,毒蟻王痛苦掙紮,不僅一對複眼,就連背上的五隻單眼也出現了紫色的勾玉。金山羊和朽木妖懵了,它們驚駭於突然冒出來的黑暗氣息,卻沒想到朝夕相處的夥伴,忽然朝著它們撕咬。“嘶!!”金山羊皮糙肉厚,一次蟲咬隻是破了個小口子。朽木妖不算純粹的血肉之軀,貼近木質,也不怕蟲咬。但毒蟻王的毒……太可怕!隻要接觸傷口,毒素就開始入侵。金山羊被咬的又是屁股,疼得它跳來跳去。有幾頭命輪之胎體型太大,沒能一下子躲掉,被它狠狠踹了幾腳,腦袋全部腫了起來。“呀呀呀呀呀!!”朽木妖口吐黑色的不知名液體,全力排毒。也就在這個瞬間,有一頭白色的小獸,偷偷摸到了它的身後。“呱!!”瓜瓜發動最新封印好的,朽木妖回頭望過來,不僅被攔腰斬斷,殘留的風元素還把它的一隻腳碾成碎末。“呀呀呀呀呀!”朽木妖嚇壞了,顧不上太多,幾十個分裂體直往地下鑽去。“呀呼!”瓜瓜吐了吐舌頭,亮閃閃的眸光裏滿載著雀躍。本瓜變成刺客啦!命輪小成——居然傷到命輪圓滿啦!!“嗖!”瓜瓜沒有去追,鬼鬼祟祟溜走。刺客的要領是什麽?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不管有沒有命中,即刻遠遁,絕對不可以戀戰!!回憶著童話繪本裏圈起來的重點,瓜瓜美滋滋的,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你是何人?!”醜玉龍氣急敗壞,所有的風度煙消雲散。他後怕,此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摸到這麽近的距離。更加驚懼,毒蟻王居然失控了,眼裏倒映著紫色的勾玉,分別咬了一口金山羊、朽木妖,然後衝進草蛙國的陣營,見人咬人,見獸咬獸,儼然是一條瘋狗。“哧!!”一頭命輪虛引的妖獸,化作一灘血水。它的主人是個年邁的大供奉,登時倒在地上,捂著腦袋滿地打滾。“哧!!”一頭命輪小成的蠻獸,隻是被咬中前肢,黑色的劇毒擴散至半個身體。它的主人趴在地上,手忙腳亂掏著藥丸,嚐試著各種解毒的辦法。一旁,還有一人,正帶著命輪小成的妖獸施展水係治療法術。胡亂嚐試、胡亂摸索,致命毒素受到遏製。可契約眷靈小命保住,一身戰力全然喪失,主人被迫回收,看著亂作一團的迷宮,兩眼迷惘。到處……什麽狀況?草蛙國vs藍蛙國,理論上不是占盡優勢嗎?頂多十幾分鍾,醜大師定然能斬殺樓之易。僅剩下的蝦頭,亦或是朱家的朱血丹,都隻有一頭命輪圓滿,殺起來並不費力。這是怎麽了?哪來的怪物,毒蟻王為何背叛醜大師?穩操勝券般的沉穩,俄頃間散去。草蛙國自顧不暇,剛剛還如臨大敵的藍蛙國,忽然之間又變得異常輕鬆。“紫色的四勾玉,這不是白鴉嗎?”“對啊,雖然他穿著不一樣的服飾,但這雙漆黑之中點綴熒紫的眼睛,化成灰我們也認識啊!”杜元甲、邊浩然,目瞪口呆。影盟截殺偶遇白鴉,已經相當離譜了,事後回憶起來有一百個問題想要查明。這都進入遺跡了,再一次遭遇草蛙國,正是刀尖相向、血漿飛濺之時,這白鴉怎麽又跑出來了?這究竟是活人還是死靈啊?“閃開閃開,本大仙要發飆了!”黑光一閃,撲騰著翅膀的鵝大仙,俯瞰著地麵的混亂,戰意洶湧。杜元甲、邊浩然……乃至於紀嚴、晴藝,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腦袋空空,困惑之色更加無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