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尓善推了推黑框眼鏡。
    大臉盤子滿是和善微笑。
    眼中掩飾的很好的野心光芒一閃即逝。
    那一年。
    接盤《畫皮2》，同期對打周都督的《花束》。
    何等意氣風發？
    雖然就結果而論，票房遺憾小負，卻沒有人指責他。
    反而大多數都是好評，業內人士也對他讚譽有加，將他稱為是最具潛力的新人導演。
    畢竟，能與名動亞洲的周餘棠放在一起比較，已然是給他抬升了咖位。
    藉此一戰成名後的烏尓善，有段時間天天往江東娛樂跑。
    那會兒周餘棠在做《尋龍訣》的後期，他就站後邊，眼巴巴的看著。
    當時，他算是華宜的人。
    以至於倪霓一度懷疑他是商業間諜，警惕拉滿。
    時光流轉，再次相見。
    周餘棠站的位置，已經讓他隻能仰望了。
    “恭喜周總，《追龍》票房大賣。”
    烏尓善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
    “烏導，好久不見。”
    周餘棠朝他點了點頭。
    說起來也不算太熟，也就簡單寒暄了幾句，便招呼兩人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眸光微瞥，周餘棠心思微微一轉，便知這次見麵，背後的主導者應該是宋哥。
    “宋總找我有事？”
    周餘棠單刀直入，目光看向宋哥。
    “是有點業務，想跟周總談談。”
    宋哥臉上堆滿了笑容，“今年暑期檔的《戰狼2》，周總有沒有想法做保底發行？”
    “哦？”
    周餘棠眉毛微微上挑，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哥。
    宋哥自詡察言觀色功夫了得。
    然而在那張俊朗的臉上，卻渾然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這讓他頗不自在，稍稍挪了挪屁股，繼續說道：
    “周總，是這樣，我們京城文化，可以保底10億，承接《戰狼2》.”
    聽著宋哥畫大餅，周餘棠把玩著手裏的一隻建盞茶杯。
    似乎是在觀察杯中的花茶花瓣的紋路。
    保底發行，也稱票房保底。
    也是近年來出現的一種玩法。
    即，電影發行方對製片方達到一定票房的承諾。
    通常來說，對於看好的影片，電影發行方會提前進行市場預估。
    製定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價格，也就是保底票房。
    超過保底票房，製片方將會按照約定的數字分賬給發行方，如果沒有超過，也會按照事前商議的比例支付一定的錢。
    旁邊的烏尓善聽到宋哥不斷拋餌，獨釣大都督，心跳陡然加速。
    當初《戰狼》的票房是6.37億，而如今《戰狼2》還未上映，就給出10億的保底票房。
    這意味著隻要周餘棠點頭，直接就能收回製作成本。
    甚至，還能提前鎖定利潤。
    後續的票房分賬方式，也是製作方占大頭。
    宋哥看似送錢，也能跟著喝湯。
    還搭上了江東的線。
    怎麽算都不吃虧。
    然而，任憑宋哥口若懸河，畫的又香又甜，期間還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未來利益與前景。
    周餘棠卻隻是輕笑了聲：“多謝宋總美意，我看還是算了。”
    京城文化之前保底發行的幾部電影，都取得了成功，嚐到了不少甜頭。
    但以江東娛樂雄厚的現金流，又哪裏看得上這點蠅頭小利？
    想上江東這桌，宋哥還不夠分量。
    幾番試探加碼無果，周餘棠依舊八風不動，宋哥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便知此事絕不可行。
    很快，他就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
    轉而跟烏尓善對視一眼，接著又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還有一件事，周總應該很感興趣。”
    “怎麽說？”
    周餘棠饒有興致地問道，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我們要，做中國神話題材電影，打造前所未有中國版魔幻宇宙！”
    宋哥一字一頓地說出口，這一刻他眼中幾乎是滿到溢出來的興奮光芒：
    “周總可以先看看策劃書，前期工作已經在準備了”
    “.”
    周餘棠聞言，果然動容。
    接過烏尓善從皮包裏掏出來的策劃書，認真地翻看起來。
    “封神係列史詩巨製，做成三部曲，攏共三十億投資，實景搭建朝歌城，全程IMAX拍攝，打造天朝神話係列電影.”
    周餘棠瀏覽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地掃掠。
    看了大概幾分鍾，就意識到不對，抬起頭看著宋哥和烏尓善，問道：
    “你們想把封神係列，做成中國的指環王？”
    “我”
    “宋總，烏導，你們知道，《指環王》為什麽能成功嗎？”
    沒等他開口，周餘棠把策劃書隨手放到一邊：
    “他們拍完魔戒，才敢建中土世界，做事要腳踏實地，路才能走得更遠。”
    “我們真的已經準備得非常充分了，不然也不會來找您。”
    “您不是也想填補咱們國產電影在史詩類型上的空白，整個項目策劃書裏麵都有寫”
    宋哥的聲音，帶了些急切。
    作為萬達村裏的叛忍，出來以後還混的風生水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宋哥比葉寧還要風光。
    這個人身上，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能讓人感覺到的真誠，講話非常有說服力。
    隻是站在周餘棠的立場，專業理性的分析，還是覺得有些差強人意。
    策劃書做的很完整，包括工業化體係打造天朝神話題材電影。
    甚至連用漫威宇宙的方式，比如開啟楊戩、哪吒等獨立衍生作品，深入探索每個角色。
    繼而擴展IP生命周期的思路，也跟周餘棠不謀而合。
    但是整體內容深度不夠，浮於表麵，完全不足以構建出一個神話宇宙。
    他想做中國的科幻電影，尚且要一步一步來，《流浪地球》籌備將近兩年。
    想要操盤運作整個天朝神話宇宙，團隊更是苦心孤詣運作，為劇本在背後努力了好多年。
    你宋哥、烏尓善多大的臉？
    張嘴就要組30億的資金盤？
    還想讓我給你抬轎子？
    烏尓善和宋哥，在董事長辦公室裏僅僅待了不到半個小時。
    坐在辦公室門口的陳嘟靈，一眼就瞧見出門時這兩人臉上牽強的笑意。
    心中頓時了然。
    這次會麵顯然沒有談成。
    起身攬了攬裙尾，陳嘟靈禮貌地將兩人送至電梯口。
    對此，她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如今想要來江東娛樂抱大腿的人如過江之鯽。
    電梯門緩緩合攏的瞬間，宋哥臉上的職業假笑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翳。
    “宋總，現在怎麽搞？”
    旁邊烏尓善眉頭緊擰，心情就如同這極速下降的電梯，直墜穀底。
    在他的設想中，封神係列若能以周餘棠為核心，那票房便有了保底。
    由此締造天朝神話，屆時魚躍龍門，指日可待。
    誰也沒想到，周餘棠竟如此幹脆，沒有絲毫回旋餘地地拒絕了他們。
    “慌什麽，難道離了他周屠戶，咱們就要吃帶毛豬？”
    伸手扯鬆了脖子上的愛馬仕領帶，宋哥的臉色很快恢複了平靜，隻是笑意泛冷，
    “周餘棠的胃口太大，江東也有做神話宇宙的打算，既然不能合作，那就啟用預案，到時候項目撞車，大家各憑本事
    你專心做好你導演的本職工作，我托朋友請了《指環王》的製片方巴裏來做項目顧問。
    至於投資的事情，無需操心，我來搞定。”
    宋哥思維敏捷，邏輯清晰，口才更是極佳，還給烏尓善吃了顆定心丸：
    “現在天朝電影市場，形勢一片大好，天朝神話電影的市場是片藍海，做好營銷工作，觀眾肯定願意支持咱們天朝的神話故事，沒問題的.”
    “訓練營的事情，先籌備起來。”
    “嗯。”
    “周導那邊的《西遊3》，聽說徐可不準備接了，對你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老板，這封神係列，不是咱們公司片單上早就有計劃的項目麽？”
    送客後，陳嘟靈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周餘棠低頭發著微信，應了聲。
    “那為什麽不跟京城文化聯手，做大做強？”
    “跟蟲豸們一起，怎麽能做好影視項目？”
    “蟲豸？”陳嘟靈清澈的大眼睛裏，緩緩浮現出個問號。
    “宋哥未必是真心想做好封神係列，他大概率隻是想借助這個神話係列項目的影響力，來進行資本運作，以達成他自己的目的”
    周餘棠耐心地解釋道，腳步微微一頓，笑意玩味，“這裏邊，水深的很。”
    陳嘟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清脆的提示音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周餘棠先一步走出了專屬電梯。
    五樓現在是江東娛樂的創作中心。
    包括那位江東新招安的導演餃子的團隊也在這裏。
    “周總來了。”
    “周總好。”
    周餘棠一路點頭微笑跟眾人招呼著。
    在休息處端了杯手磨咖啡，進了餃子團隊的辦公室。
    瞥了眼，辦公室裏放著幾張行軍床。
    周都督更是滿意。
    不加班，怎麽變強？
    “別拘束，都坐。”
    周餘棠直接拉過張椅子坐了下來：“我就過來隨便看看。”
    “不好意思，周總。”
    穿了件灰色t恤、平頭理科男形象的餃子，忙不迭收拾桌上文稿圖紙：
    “剛剛開完會，有點亂。”
    幾個團隊的成員也都在忙著整理辦公桌。
    大老板突然過來，有種豬窩曝光的羞恥感。
    周餘棠倒不以為意，喝了口咖啡，問道：“餃子你是蜀中人？”
    “是的，周總。”
    “怎麽樣，在京城這邊都還習慣吧？”
    “還挺習慣的，有免費的公寓，食堂夥食很好，都是人才，學到很多。”
    餃子咧嘴一笑，神情漸漸放鬆下來。
    前有周樹人棄醫從文。
    現在的這位餃子導演，也是985川大醫學院出身。
    “你是醫學院出身，怎麽想到做動畫？”
    周餘棠一直對這個問題相當好奇，饒有興致地問道。
    現在的圈子裏，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冒出來好些個非科班出身的導演。
    “因為興趣接觸到動畫，但真正入行，也不僅僅因為興趣。”
    餃子憨厚地笑了笑，臉上帶著幾分質樸，
    “那時候我在網上找了許多動畫從業人員的作品，和自己做的內容反複對照，做了大量的對比和判斷。”
    “那是覺得自己也能做得一樣好，甚至更好？”
    “倒也沒有這麽自負。”
    餃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隻是感覺憑自己的興趣做出來的東西，或許能讓自己生活，所以才下定決心轉行。”
    “要吃飯的嘛。”
    辦公室裏眾人都笑了起來，氣氛融洽。
    “剛開始的時候，真的特別艱難。畢竟我是自學動畫出身，畢業去動畫公司找工作，都會被戴上有色眼鏡看待”
    餃子無奈的笑了笑。
    沒有人看好，那就自己做。
    那時，餃子的父親剛去世，家庭的重擔全部落在了母親身上。
    就靠著他母親一千塊錢的微薄退休工資，支撐起了母子兩人的日常生活。
    獨自一人，畫地為牢。
    最後，耗時三年零八個月，做出了《打，打個大西瓜》這部拿獎如麻的動畫短片。
    聽他匯報著項目前期的進度，主要還是集中在劇本以及世界觀的塑造。
    為此特地派了一個編劇小組打輔助。
    任岩也是這個小組的成員。
    看著周餘棠親自為這位相貌樸實的導演倒水，任岩化身水箭龜，“噗”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陳嘟靈那清澈的大眼睛也瞪圓了。
    宋哥帶著烏尓善來了，連水都沒喝上。
    轉頭江東大都督給餃子親自倒水，這待遇沒誰了。
    “謝謝周總。”
    餃子也是受寵若驚，連忙雙手接過杯子。
    同為八零後，周餘棠和餃子有著許多共同話題。
    很快便聊得熱火朝天。
    陳嘟靈站得小腿有些發酸，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
    她也曾看過《打，打個大西瓜》這部獲獎無數的反戰題材動畫短片。
    聽起來名字是有點怪，想起來好像是某部星爺的電影當中的經典台詞。
    三年零八個月，就為磨此一劍，總算熬出了頭。
    也正是因為這部動畫短片，才進入到了江東大都督的視野當中。
    “周總，您不擔心我把這個項目搞砸嗎？”
    猶豫了許久，餃子還是坦誠的說道：“我其實沒什麽做長片的經驗。”
    自己做動畫短片，跟接手江東娛樂的動畫電影，壓力沒法比。
    江東神話宇宙係列電影籌備已久，十月文化的《大聖歸來》橫空出世，一鳴驚人。
    吹響了天朝動畫電影崛起的號角。
    此後，無數頂級動畫公司紛紛投遞項目策劃書。
    最後還是周都督力排眾議，毅然將神話宇宙的第二彈《哪吒》交到了餃子手中。
    沒別的，能把自己困在那一座孤島裏。
    花那麽多時間，做出那樣成色的動畫短片。
    這樣的人，才是做實事的人。
    當時消息傳出，圈內圈外一片嘩然，無數人驚掉了下巴。
    畢竟，除了那部動畫短片，餃子在圈子裏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上了江東這艘大船，潑天的流量加身。
    有人奉之如神，也有人看衰嘲諷。
    這些對當事人餃子而言，也是有些困擾。
    “田導他在做大聖前，經驗也不算豐富。”
    周餘棠淡然一笑：“都說我的眼睛開過光，我覺得你能做好。
    不要擔心最後項目的成績，專注我們正在做的這件事，讓天朝神話電影回到正確的發展道路上。”
    “如果遇到什麽問題，或者生活裏有什麽麻煩，你可以直接找我。”
    周餘棠起身拍了拍餃子的肩膀，笑了笑，“現在，倒也不必沒苦硬吃，江東會是你堅實的後盾。”
    “很多人都說天朝的動畫電影不行，會有一天，打破他們心裏的成見。”
    ******
    邀請顏值巔峰期的小劉姑娘做伴娘，著實需要很大勇氣。
    她往人群中一站，就仿佛自帶光芒。
    那襲水藍色長裙，裹著窈窕有致的身段。
    襯的白皙的肌膚愈發如雪般瑩潤，恍若新荷初綻。
    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伴娘團裏，小劉姑娘也無疑是最亮麗的風景線。
    收到了私房照的周餘棠，回複了消息：“什麽時候回來？”
    “我要再玩兩天，媽媽馬上過來陪我啦。”
    看得出來，小劉姑娘是真的開心。
    當下的泰蘭德民風淳樸，確實也是旅遊勝地。
    不過，小劉姑娘在婚禮美上熱搜，很快就又被陳狗出軌的緋聞打了下去。
    陳思成去年鬧出了雙飛人炸裂新聞後，很是安分了一陣子。
    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這就又勾搭上了蜜姐的室友張旋。
    當年卓威就曾經放過料，張旋小三門也是炸圈緋聞。
    如今又死灰複燃，丫丫的粉絲天崩地裂，網友們也是痛斥陳思成大渣男。
    有了丫丫這等美女當老婆，竟然還跑出去偷吃。
    上映21天，《追龍》的票房成績終於成功跨越十億大關。
    累計總票房報收10.07億，單日票房仍能穩定保持在七百五十萬。
    自從上月末上映以來，《追龍》一路高歌猛進，持續壓製著《拆彈專家》。
    將二者的票房差距逐漸拉開至四億之多。
    這一輝煌戰績，讓楊老板喜不自勝。
    近年來，內地電影市場蓬勃發展，票房屢創新高，20億、30億票房的電影也屢見不鮮。
    然而，這些繁華與熱鬧卻與英煌無甚關係。
    除去了搭上了江東娛樂這艘航母，近幾年英煌運作的電影，大多血本無歸。
    其中票房最高的，還屬與江老板聯手打造的《寒戰2》。
    但這部電影裏，也有著周都督客串出演的加持。
    如今以《追龍》的票房，大肆慶祝自是必不可少。
    楊老板特地專程直飛京城，精心籌備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說是等內地這邊結束，回到香江後，還要再辦一場。
    “恭喜楊老板！”
    “恭喜周總！”
    “王導，我敬你一杯。”
    在慶功宴上，眾人紛紛舉杯，祝賀奉承之詞如潮。
    剛剛敲碎象征10億票房冰雕的王胖子，麵對別人熱情的敬酒，來者不拒。
    他那張胖臉，紅得如同煮熟的大蝦。
    楊老板親昵地攬著周餘棠的手臂，意氣風發。
    也是大有你我二人聯手、將無敵於天下的氣勢。
    坐山雕時常以提拔周餘棠的眼光，為人稱道。
    楊老板也有話講。
    早在周餘棠拍個人第一部電影《孤膽特工》時，他便在香港放出話來，為其保駕護航。
    當年也不過是隨手結一樁善緣，斷然沒想到周餘棠會有今天的成就。
    就像買了一張彩票，萬萬沒想到，竟刮出了特等大獎
    什麽老牌香江大導演，一群人加在一起，都不如周餘棠一個人的大腿粗。
    “周總，這是阿龍。”
    楊老板拉著自己的兒子，來到周餘棠麵前，一臉殷切地介紹道，“以後，你多教教他。”
    “龍哥一表人才。”
    周餘棠熱絡招呼道。
    這一聲“龍哥”，叫眼前這個麵貌與楊老板有七分神似的中年男人，有點不自然。
    這是跟老爹都平起平坐的人物。
    叫這聲哥，那是看在楊老板的麵子上，他哪能真把自己當大哥。
    楊公子連忙擺手，謙虛道：“我要跟周總學的地方還很多。”
    楊老板年事漸高，已經開始有意為下一代鋪路。
    雖說楊公子的能力或許並非頂尖，但至少不是那種不學無術、隻知貪圖享樂的二世祖。
    守成家業，綽綽有餘。
    周餘棠給足了麵子，這讓楊老板極為受用，滿麵紅光，開懷大笑。
    兩人正說著話，文永姍端著一杯紅酒，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
    &nani姐找你。”
    “阿珊，晚上照顧好周總。”
    楊老板心領神會，拍了拍周餘棠的手臂，楊公子也朝著周餘棠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曖昧笑容。
    文永姍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周總，想見你一麵可真難啊？”
    “這不是見到了麽？”
    周餘棠朝她舉起了紅酒杯。
    文永姍在《追龍》這部電影裏演了玫瑰。
    也就是伍世豪救過的那個叫小花的小姑娘。
    跛豪將其收為養女，還將她秘密送往泰國和灣省訓練，小花重出江湖後，改名為玫瑰。
    後來又成了雷洛的刀。
    周旋於幾大勢力之間。
    王胖子大概是想拍無間道的臥底反轉情節，結果沒處理好。
    但美就夠了。
    王胖子他是真的會拍女人。
    文永姍在影片中的戲份雖不算多，每一次出場，都令人印象深刻。
    烈焰紅唇，波浪長發，身材火辣，美豔動人。
    此時那一襲綢緞旗袍裹著曼妙曲線。
    就站在周餘棠麵前。
    玫瑰，玫瑰，人如其名。
    蝕骨的風情，當真是說不出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