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再現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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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不可能,他都累成狗了,一整天都呆在廠房裏,他想幹也沒那個時間。”
    “再累也是一條狗,是狗就改變不了咬人的本性。”
    “杜警長,你真的沒有必要在他身上動心思。”
    “那麽肯定?”
    “你想呀,在他眼裏,我現在是他的恩人,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反咬一口?這要是放在之前就難說了。”
    “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杜和平說完,不易察覺地觀察著吳富貴的麵部表情。
    到了花園路,快到富都小區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個“耍猴”的念頭:何不借此機會戲弄他一回,把車停在大門口,讓吳富貴披著綠旗,夾著尾巴穿過整個小區。
    那樣以來,不僅讓他出醜難堪,還能夠殺一殺他的威風,讓他顏麵掃地,同時也能滿足部分有著仇富心結的人幸災樂禍的心理需求。
    可最終說服了自己,身為警察,要光明磊落,怎麽能用那種低級的小手段滿足自己的某種欲求呢。
    凡事以大局為重!
    跟門衛招呼一聲,直接把車開到了吳富貴的家門口。
    吳富貴下了車,道聲謝,掩緊綠旗,快步跑到門前,可當他騰出一隻手,按在指紋鎖上時,身上的遮羞物滑落下來。
    他慌忙蹲下,重新扯起來,慌亂地鑽進了屋。
    可惜觀眾太少,隻有他們三。
    何小魚掩麵一笑,說:“顧偉濤你夠賊的。”
    “我咋就賊了?”
    “杜隊讓你係緊了,你故意打了活扣是不是?”
    顧偉濤說回一聲你更給賊,轉身問杜和平:“師父,你相信他的話嗎?”
    “我要是相信他的話,半輩子的警察就白當了。”
    “下一步該怎麽辦?”
    杜和平讓何小魚把車停在路邊,三個人下了車,到吳富貴樓下仔細查看了一番,果然不見絲毫痕跡。
    顧偉濤蹲在地上,邊觀察著邊說:“看來真的是鬧鬼了,要不然怎麽會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杜和平問身邊的何小魚:“什麽情況下才不會留下腳印?”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穿鞋套,現在市場上有出售那種高科技無痕鞋套的,就算踩在土路上都察覺不了。”
    杜和平想了想,說算了,咱們還是去查監控吧。
    三個人去了小區物業,值班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姑娘。
    聽完來意,小姑娘有些不待見,說你們是不是隻會查監控,都查過好幾回了,案子還沒破。
    顧偉濤回一句:“你以為破案有那麽簡單嗎?”
    小姑娘說:“是啊,你們光知道查監控,肯定破不了。”
    “你……”
    顧偉濤還想說什麽,被杜和平製止了。
    小姑娘打電話做了請示,帶著他們去了監控室。
    視頻顯示,那個時間段小區裏人幾乎沒人,接近三點,有一個穿著邋遢,頭戴鬥笠,背著一個黑色袋子的拾荒者出現在視線裏。
    看形體與走路的姿勢,應該是個女性。
    進大門的時候,她沒有走人行便道,而是直接從道閘橫杆下麵鑽了進去。
    值班人員大概睡著了,沒有露麵。
    拾荒人直接奔著小區裏麵走去,遺憾的是攝像頭的輻射麵有限,沒有拍攝到吳富貴家樓下的影像。
    過了三十八分鍾,匆匆忙忙走了出來,同樣是從橫杆下麵鑽了出去,拐向了沿河小道。
    行蹤路線跟上次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
    杜和平問小姑娘:“吳老板家樓下為什麽不在監控範圍?”
    小姑娘說不光他家,凡是私人領地都避開了。
    “為什麽?”
    “以前攝像頭多一些,可有幾個業主舉報了我們,說是侵犯他們的隱私權,隻好摘掉了一部分。”
    從值班室出來,他們又去了那個沿河小廣場,一番查找,毫無收獲。
    杜和平仍覺得那個“海龜”可疑,他的轉變實在是太快了,在火車站的時候大吵大鬧、要殺要砍,跟吳富貴鬧個沒完,可轉眼間就畢恭畢敬做起了孝子賢孫,這裏麵一定有文章。
    或者他是個審時度勢之人,見硬碰硬行不通,便改為“曲線報仇”了。
    的確,有些時候殺人不見得非要在肉體上刺刀見紅,擊垮靈魂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試想,昨天夜裏,吳富貴回家後,謝東亮借故離開,乘車來到吳富貴家樓下,一個時辰足夠。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遙控指揮”,他完全可以暗中操縱第三者,完成對仇者的精神攻擊。
    杜和平當即決定去一趟晨光再生公司,可查看多監控資料後,這一推理似乎站不住腳了,謝東亮竟然一夜都沒離開過廠房。
    那個收荒者看上去跟上次的那個人有點相似,隻是體格上有些差異,上次的那個人有點佝僂,腿有點跛;而這個人個頭明顯高了很多,腰板直挺,走路也利索。
    “會不會是那個羅玉娜幹的?”顧偉濤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說說理由。”
    “羅玉娜為吳富貴付出了所有的感情,甚至犧牲了家庭,還心甘情願為他懷上了孩子,在謝東亮跟吳富貴“交火”的時候,得知是吳富貴設局毀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就產生了複仇心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何小魚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測,她說羅玉娜傷情還沒完全恢複,沒有那個體能。
    顧偉濤說:“我在火車站親眼看見的,她身體恢複得不錯。我小的時候,經常見到小夥伴被打破了頭,根本沒啥大礙,過幾天就好了。”
    “可她精神出了問題,目前還在醫院裏調養,就算她真的有那種想法,也出不來呀。”
    “萬一她是裝瘋呢?老話說最毒莫過女人心嘛,除非不出手,出手就是陰招。”
    “你別借機侮辱女同胞好不好?”何小魚狠狠瞪了他一眼,“神經病醫院管理那麽嚴,她能出得來嗎?”
    “她跟吳富貴在一起那麽長時間,耳濡目染,學點金蟬脫殼的伎倆還不簡單。再說了那些醫院的管理也沒想象的那麽森嚴,對於一般病情的患者還是比較鬆散的,至少進出院子的自由還是有的。”
    “倒也是,那個時間段正是人犯困的時候,值班醫生又少,睡著了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杜和平插話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頭,你別聽他忽悠,會白白浪費時間的。”何小魚堅持自己的看法。
    杜和平說:“犯罪分子慣用逆正常思維法,越是常人感覺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性。”
    他吩咐何小魚開車,去見一見羅玉娜。
    到了精神病醫院,杜和平跟值班醫生說因為牽扯到案件,需要跟羅玉娜見一麵。
    醫生讓他們在接待室候著,他轉身去了病房。
    沒多大一會兒,他就帶著羅玉娜走了過來。
    一進門,三個人的眼睛頓時直了——羅玉娜的手中竟然拽著兩個氫氣球,一個是孫悟空的頭像,另一個是兩張連在一起的娃娃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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