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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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燦金色的細蛇,咬完人就不知逃到哪
    朱由檢此刻驚魂未定,卻也疑惑內宅之中,廊簷之下,怎會有
    那壯漢捧著腿,閉著眼,尤在慘叫:“毒蛇!毒蛇!救駕!毒蛇!!”
    朱由檢聞言,眼神驀然鋒利,盯向那壯
    草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眼眸微轉,顯然有了主一個箭步竄了過來,大叫道:“莫慌,我來救你!”說著一撩袍子,動作利落地將大漢的腿握在手裏,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劇毒!有刀嗎?”
    大漢剛一睜眼,聞言臉色又是一白,但還是強撐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匕
    草兒一臉鄭重地接過:“我現在要將毒血擠出來,你忍著點”說完,也不等那壯漢準備一下,就刷刷兩下,隔著褲子往那小腿上劃了個十鮮紅的“毒血”立時就冒了出來,草兒伸長胳膊,用力擠了擠,讓那“毒血”都滴在了地上,又用壯漢腰間的水囊清洗了傷口,然後撕了壯漢的衣襟包
    朱由檢在一旁看著,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閉
    一套流程下來,草兒做得有條不紊,妥妥當當:“好了,我這還有顆祖傳的解毒藥,價值千金,我師父留給我救命用看在你我有緣,我就忍痛贈於你”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往壯漢嘴裏拍入一
    壯漢驟然異物入口,本能地想吐出來,卻被草兒緊緊捂住嘴:“不必和我客氣,快點咽了,遲了小心劇毒攻心!”
    待那壯漢不得不咽下,草兒這才鬆了口氣,笑眯眯地拍了拍那壯漢的肩:“兄台,這次,我可是救了你一”
    朱由檢: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那壯漢活動了一下傷腿,好像並無大礙,又看看地上那幾滴鮮血,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這血怎麽是紅的?那是毒蛇嗎?”
    “毒血擠掉了,剩下的,當然就是紅色”草兒認真地道,“你沒看見那蛇渾身金燦燦的?都說越毒的蛇,顏色越鮮剛才那條,黃成那樣,保不準是條王蛇”
    那壯漢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唯有一點,怕此時想了想,也覺得眼前這少年的話有那金蛇確是長得十分鮮豔,而且蛇頭上的黑紋隱隱是個王說不定,真是條劇毒的王又想如此劇毒的蛇,自己現在卻覺全身無恙,必是這少年救命的丹藥珍
    當下再不疑有他,端正站好,鄭重地朝草兒抱拳行禮:“我,姓楊名廣,長安人大恩不言小兄弟以後若有我楊廣能盡力的地方,開口就是,廣必不敢”
    朱由檢眸光微閃,盯著楊廣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打
    草兒聞言喜不自勝:“啥謝不謝的,救命之恩而已,這麽說就太見外楊廣是吧?真是好名不如我以後就叫你楊大哥?對了楊大哥,你現在作何營生?家住何處啊?”
    草兒這一套近乎做下來太過嫻熟,朱由檢不由得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既視
    “呃,我其實,那個......”壯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說得猶猶豫
    然而草兒卻以為他無甚營生,羞於啟齒,立刻叫道:“太好了!”草兒一拍壯漢的小臂,以她的身高,想拍人家肩膀也夠不“既然楊大哥沒有什麽要事,不如就去我那兒?我那兒正好缺人,包吃包將來要是班子賺了錢,還能分”
    朱由檢心說,這就有分紅了?怎麽前兒擱我那兒還沒工錢呢?
    “班子?”壯漢有些詫異,“小兄弟是戲班的?”
    草兒打了個哈哈:“都行,都能玩,總之,來了絕不虧待你,如何?”
    壯漢有些躊躇:“可是我......”
    草兒趁熱打鐵:“我這人別的不說,就是大方!救命之恩,我也不圖你報答,你就幫我看看場子就”
    朱由檢袖起手,往一旁站了覺得臊得
    壯漢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行,小兄弟既然對廣有救命之恩,幫小兄弟照應場子,自然也是應該”
    草兒笑得嘴差點咧到耳後根:“好嘞,楊大正好今天給喬中丞過壽,我倆準備了個段不過現在有了你,我看我們這節目得”
    朱由檢一旁挑眉:“怎麽改?”背了整整兩宿呢,你這兒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改了?
    “得加戲!”
    “給誰加戲?”
    “楊大哥你瞧瞧這身板,瞅瞅這胸肌,不表演個胸口碎大石,說不過”
    壯漢一口冷氣岔進了肺裏,連連咳
    “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
    朱由檢看著草兒那誌得意滿的小模樣,覺得不太順眼,涼涼地道:“這耽誤了賀壽的節目,怕就沒賞錢了吧?”
    “對啊對啊,差點忘了正事!”草兒一拍腦門,“可這,咱們到底該往哪邊走?”這兩人剛才爭出個結果沒有?
    “往右!”朱由檢斬釘截
    “往左!”楊廣毫不猶
    得,草兒兩手一攤:“兩位大哥,能給個準話嗎?”
    朱由檢斜睨了楊廣一眼剛要說話,楊廣已經搶先道:“小兄弟,你想拿雙份賞錢嗎?”
    “雙份?當然想,快說快說,你有什麽好主意?”
    楊廣瞟了眼朱由檢,臉帶得意,道:“走左邊,確實是女眷的宴不過!今天裏麵有一個大官的女眷比較特殊,你講的段子若是讓她滿意,別說賞錢,就算求個官身,都是可能”
    草兒對官身沒興趣,不過對賞錢,癮可就大連忙纏著楊廣將那位女眷的喜好講個明
    楊廣一心隻想贏了那和他爭左右的小子,哪就真的懂女眷的喜好不過說那女眷出手大方,他可真沒說瞎被草兒纏得不過,楊廣隻好尋思了一下道:“別的不說,我隻說一點,那位女眷年過三十,尚在閨”
    “哦”草兒若有所思,“可知為何?”
    楊廣眼神閃爍了一下:“聽說是不知何故,錯過了良人,就一直蹉跎至”
    草兒原地轉了兩圈,忽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有主意了!”又瞅著朱由檢和楊廣兩人道,“一會兒到了台上,你們倆可得給我給力點!”
    “何為給力?”兩人異口同
    “簡單,做你們自己就放心,一切有我兜哈哈!走,領賞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