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三個皇帝的自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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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中沒有窗戶,裏麵的人也失去了時間的概而那三碗白飯則提醒了三人,他們已經多長時間滴水未
然而三雙眼睛盯著那白飯,卻誰也沒有動,片刻後,秦子嬰重新閉上了眼
“聽天由命?天是什麽?命又是什麽?”楊廣忽地冷笑,扭頭盯著秦子嬰,“這就是你說的聽天由命?”楊廣猛地抓起一碗飯,砸在地上:“那送飯的人腳上穿的靴子不是皇城司的皂靴,他分明就是個冒牌這飯裏,必定有毒!”
碎瓷飯粒四濺,一粒米濺到秦子嬰的臉上,他卻一動未
“不是皇城司的人,卻又急於要我們的命,會是誰?”朱由檢站在牢房門邊,觀察著走廊盡頭的情“難道是留家?”
“姓留的沒那麽大本事,能在皇城司的牢裏殺”楊廣深思地道,“皇城司的大牢曆來進得去,出不來,能混進皇城司必是高手,而且還得是死你覺得那留夢炎有這個本事?”
朱由檢回頭,看著楊廣,片刻後兩人都把目光落在秦子嬰的臉
一粒白飯顯眼地沾在那俊朗的臉上,說不出的滑稽,又有種說不出的詭
“秦子嬰!”楊廣忍無可
朱由檢也覺得可笑,明明自己是大明天子,楊廣是大隋皇帝,兩人都是權傾天下,一言九鼎的人物,卻不知為何,如此在意這秦子嬰的態他隻是個謳者,卻是個能讓兩個皇帝都不敢小瞧的謳
憑什麽?
朱由檢一邊皺眉打量著秦子嬰,一邊暗暗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這牢裏被關傻
就在楊廣忍不住又想動手的時秦子嬰睜開了眼睛,淡淡地用指尖撚起臉頰上的白米,輕輕彈
“聽天由命,這不就是來了?”
“什麽?”
秦子嬰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飯,三碗白飯,被楊廣砸了一碗,還有兩
“吃吧,吃完了好早點上”秦子嬰淡笑在這陰森的死牢裏,他的那絲淡笑,竟像是地獄閻羅般可
楊廣“嘶”了一聲,又提起拳朱由檢這一次攔住了楊廣,他看了眼地上的白飯,又看了看秦子嬰:“你有什麽計劃?”
秦子嬰嘴角勾起,看著兩人,一字一字:“死給他”
城西,草兒的兩進宅院英兒一邊收拾著房間,一邊聽草兒說著今後的安
“明天我先去找陳叔,請他將你的身份安排妥出了今天這種事,聞香樓應該是不敢再找你麻煩了,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提前安排一”
“我不怕麻煩,我隻擔心青”英兒從床前回過身來,姣好的麵容配上搶眼的身材,哪怕素顏布衣也極其養就算是草兒身為女子,也眼熱了一番,不知自己將來長成了之後,能有英兒的幾分?
“子嬰我倒是不太擔心,另外兩個,恐怕得吃點苦”草兒皺著眉,歪頭想著,“想將那三人救出來,從皇城司全誌堅那裏下手,肯定是不”
“那怎麽辦?”英兒有些著急,“青哥脾氣倔,性子又烈,我怕他這次又想不開......”
性子烈?草兒想起跪在床上五體投地的那個秦子嬰,覺得性子烈這個詞和他有點不太
“先別急,容我再想想,”草兒敲了敲腦殼,最近實在是用腦過度,也不知會不會掉頭“不早了,你先歇著,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什麽事喊我,害怕了,想找人暖被窩也”
英兒失
草兒做了個鬼臉,轉身出了
英兒怔怔地立了一她從小被賣進藝館,憑著天賦、努力和天生的本錢,也成了小有名氣的女伶,在聞名臨安的聞香樓掛了但是在那些權貴的眼裏,她的才藝,遠比上她的那身皮肉來得重
柳青是她的同鄉,也是聞香樓裏唯一給過她溫暖的柳青跳樓的那一天,她就發誓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要給柳青報所以後來草兒找到她,讓她配合設計留負時,她想都沒想就答應隻要能讓留負死,她做什麽都願
草兒替她安排好了退路,事情一得手她就離開了聞香雖然她現在穿著布衣,釵環全無,卻覺得舒心,隻等青哥他們平安歸來,她就能徹底安心
英兒想到這裏,浮起了微笑,她轉身繼續整理床鋪,臉上也露出幾分對未來的憧憬
“來人啊,死人了!快來人!!”秦子嬰嘶聲尖叫,同時哐哐地踹著牢房的柵欄,那東西是木製,雖不至於被他踹斷,但也是天花板上牆灰四
躺在地上裝死的楊廣被灰落進鼻子,嗆咳了一聲,嘴角假扮的嘔出的飯粒,都差點掉了,低聲道:“我說你悠著”
另一側的朱由檢俯臥著,情況好一點,這時用帶血的嘴角冷笑道:“怕什麽,這是死牢,有本事他真踹斷了,咱們還能早點出”
“噤聲!”秦子嬰冷聲喝
地上裝死的兩人閉了嘴,走廊盡頭,響起了噪雜之聲,有人打開了鐵門,幾個紛亂的腳步湧了進
一個班頭兩個差役,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叫什麽叫!不想活了!”
秦子嬰立刻換了臉色,滿臉驚惶:“官爺,他們兩個,吃了送來的牢飯,立刻就不行了,你們看!”
那差役一看牢房內的情形,也變了臉
“牢門打開!”領頭的班頭冷聲道,一手握著刀柄,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地上的兩
領頭的班頭,秦子嬰認識,正是白天在禦街之上,製住楊廣的那
差役急忙打開了牢門,班頭走進牢房,低頭檢查楊廣的死另一名差役則將朱由檢翻了過
“我探過,沒鼻息”秦子嬰慌張地對第三個差役道,“吃完碗還沒放下,就......”
那差役不耐煩秦子嬰的廢話,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也進入了牢
秦子嬰盯著那差役的背影,嘴角忽地一勾,閃電般地在其頸上擊了一掌,差役一聲不吭地倒秦子嬰接住那差役,悄無聲息地抹了他的脖子,拎著刀欺近了檢查朱由檢的那個,同樣悄無聲息地抹了脖
班頭這時發現了異狀,剛要動手,地上的楊廣卻突然發難,兩人的身手本相差無幾,然而以有心算無心,怎麽都是那班頭被楊廣抓著胳膊,用他自己的刀,割了自己的喉嚨,臨死前眼睛瞪得血紅,喉嚨咯咯有
“不服?”楊廣冷笑,踹翻了那班頭的屍體,站了起來,“老子曾經也不服,有本事,你就再投一次胎,堂堂正正跟我打一”
秦子嬰拎著滴血的刀,冷冷地瞥了眼外麵的方向:“廢話真多,快點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