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顫顫巍巍去拿手機。
    徐芳菲亦步亦趨扶著她。
    徐芙蓉拿到手機，點進相冊，找到今天早上剛錄的視頻。
    視頻是她從貓眼那拍的。
    上麵清晰拍到對門女人打開門，左右環顧一圈後，見沒人，快速拿走她放在袋子上的百元大鈔。
    警察看完視頻，看女人的眼神變了。
    女人一看警察的眼神，就知道徐芙蓉說的有證據不是空口白說。
    她神色變了變，咬牙，“警察同誌，你們聽我解釋。”
    警察a：“你說。”
    女人：······
    她沒想到警察真的會按照她說的，聽她解釋，一時有點卡殼。
    她強迫自己腦子飛速轉動，幾秒後，她開口道：“我，我隻是看門口放了一百塊錢，害怕丟，就想著先幫她先保管起來，等遇到她，再給她而已。”
    聽完女人的話，別說警察和徐芳菲，就連她丈夫，也覺得這個借口實在拙劣。
    但沒辦法，現在這個時候，他隻能幫女人說話，“是啊警察同誌，我老婆這個人就是心好，害怕錢丟了，就幫忙保管。想當初我們裝修的時候，還給左鄰右舍送了小禮物呢，這位阿姨也知道。”
    要不是顧及自己現在人民警察的身份，警察a早就笑出聲。
    他冷冷道：“你現在可以把錢還給對方了。”
    女人忙點頭，“可以可以！馬上還。”
    她一摸口袋，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哈，忘記帶了，我回去取。”
    說完，她馬不停蹄轉身回自己家裏取錢。
    她現在不住慶幸，慶幸自己沒花今早拿的那一百塊。
    否則現在根本還不了。
    沒錢還，她說的話就是自扇巴掌。
    如果在普通人麵前還好，但是現在，還有兩個警察。
    她必須得說到做到。
    女人取來錢，遞給徐芙蓉。
    警察簡單叮囑了幾句，收隊離開。
    那對夫婦因為拿錢的事本就低一頭，警察離開後，他們也灰溜溜回了對門。
    徐芳菲扶徐芙蓉到床邊坐下。
    徐芙蓉抓住她手，帶著哭腔道：“芳菲，你等會陪我去警察局領橙橙吧。”
    話還沒說完，她眼淚已經湧出眼眶。
    徐芳菲幽幽歎了口氣。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半個月前，橙橙跟她通電話的時候，還說以後大學要學傳媒相關的專業，畢業後來發財傳媒幫她。
    她怎麽也沒想到，短短半個月，她跟橙橙就已經天人永隔。
    橙橙的死狀，還那麽淒慘。
    “好，姑姑，我陪你去。”徐芳菲點點頭，輕聲答應。
    徐芙蓉低頭看看自己，“我，我去洗個澡，換套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十天沒換過，泛著一股酸臭味。
    她得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
    橙橙最喜歡幹淨，她不能髒兮兮的去接橙橙。
    徐芳菲點點頭，跟林蘇一起出去。
    客廳
    徐芳菲問林蘇，“蘇蘇，你知道殺害橙橙的是誰嗎？”
    林蘇掐指一算，輕輕搖頭，“等會就知道了。”
    等會就知道？
    徐芳菲抿了抿唇，沒再繼續追問。
    她相信林蘇說的話。
    半個小時後
    徐芙蓉洗漱一新，穿著一套幹淨的衣服走出來。
    她對徐芳菲說道：“走吧，芳菲。”
    徐芳菲點頭，攙扶上她，一起出門。
    路上，徐芙蓉問徐芳菲，“芳菲，這位小姑娘是？”
    徐芳菲跟徐芙蓉介紹，“姑姑，這是我旗下的藝人。”
    “藝人？”徐芙蓉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她知道徐芳菲在海城工作，還是炙手可熱的金牌經紀人。
    她還記得有一年徐芳菲帶了一個很帥氣的男孩回來，也說是她的藝人。
    “芳菲，你之前不是帶了一個很帥氣的男藝人？他沒跟你回來？”
    林蘇眼皮一抖，眼裏閃動著細碎八卦光芒。
    徐芳菲輕咳一聲，麵不改色心不跳道：“嗯，他現在不是我旗下藝人了。”
    “啊？”徐芙蓉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唉，那個男孩子我看著對你挺親近的。”
    徐芳菲沒說話。
    三人趕到警局，剛一進去，就碰到之前警察ab。
    兩人對她們的到來表示驚訝，問：“你們怎麽來了？”
    他們對徐芳菲的印象不錯。
    謙虛謹慎，還很有禮貌。
    知道錯了就道歉，但並不過分懦弱。
    徐芳菲微微一笑，開口道：“我們來領人。”
    “領人？”警察ab對視一眼，眼裏閃動著疑惑光芒。
    據他們所知，這幾天，警局裏並沒有什麽人需要領。
    徐芳菲點頭，眼裏閃過傷痛，“我們來領那具無頭女屍。”
    警察ab一震。
    那具無頭女屍，已經在警局停屍間放了好幾天，一直沒人來領。
    他們都以為她沒有親人。
    “你們是她的？”警察b問。
    徐芳菲：“我是她表姐。”
    警察ab的眼裏的憐惜更重，語氣也沉痛了不少，“走吧，我們帶你過去。”
    徐芳菲低聲道謝。
    警察ab晃晃腦袋，示意她不用客氣。
    警察ab帶著幾人七拐八拐，來到停屍間。
    停屍間在負一層，一下來，很明顯就能察覺周邊很陰冷。
    不遠處，一個人正站在辦公室前，跟裏麵身穿白大褂的法醫聊著什麽。
    “莫隊，您在正好。”警察a率先開口。
    莫隊回頭，看到警察ab，問：“你們怎麽下來了？”
    警察a答道：“我們在警局門口正好碰到那具無頭女屍的家屬，就帶她們下來了。”
    這時，莫隊的視線移到警察ab身後。
    看到其中一個人，他視線一頓，“蘇丫頭？”
    林蘇點了點腦袋，乖巧問好：“莫叔叔。”
    莫隊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他擺擺手，對警察ab說：“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先上去。”
    警察ab心中大呼開眼。
    莫隊居然有這麽和善的時候！
    他們一步三回頭離開負一層。
    莫隊領著林蘇幾人進了外麵的小房間，他們在等法醫去裏麵推張橙的屍體出來。
    沒多久，法醫推著一句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體出來。
    徐芙蓉視線跟隨推車移動，手腳抖得厲害。
    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姑姑。”徐芳菲默默握緊她手腕，給予她力量。
    徐芙蓉咬牙點頭。
    這種時候，她一定不能掉鏈子。
    她還沒看到橙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