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自然能感知到聚雷符上恐怖的氣息。
    她縮縮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小姐姐，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請你幫忙找到饒永。”女鬼語調淒婉地哀求。
    武昭陽：“我為什麽要幫你？”
    非親非故的，自己為什麽要幫她？
    自己還沒追究她剛嚇人的事！
    女鬼雙手合十，前後搖晃，“求求你了小姐姐，求求你幫我找到饒永。”
    武昭陽一臉不為所動。
    女鬼想了想，“小姐姐，你手裏有符紙，你是大師嗎？”
    武昭陽眼皮掀了掀，“我是大師的徒弟。”
    她師父，是很厲害的大師！
    女鬼眼珠子轉了一圈，心裏有了想法，“小姐姐，我聽說請大師幫忙要付酬金，我願意付酬金，你能不能幫我呐？”
    酬金······
    武昭陽眸光閃了閃。
    如果能給酬金的話，未嚐不能幫她。
    女鬼激動地飄上前，抓住武昭陽手腕，“小姐姐，你願意幫助我了？”
    武昭陽隻覺胳膊一冷，下意識就要把聚雷符甩出去。
    反應過來，她揮手驅趕女鬼，“退退退！”
    女鬼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飄後一點。
    她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小姐姐，怎麽了？”
    武昭陽沒回答女鬼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你說的酬金，怎麽給我？”
    女鬼：“你幫我找到饒永後，我會帶你去找我爸，他有錢。”
    武昭陽：“你爸應該還不知道你出事吧？”
    女鬼咬著唇點了點頭。
    一年前，她為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隻留下一張紙條就離開了家。
    她跟饒永在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她爸都沒有找來，應該不知道她已經出事。
    武昭陽歎了口氣。
    “酬金十萬，沒問題吧？”
    女鬼：“沒問題！”
    隻要能讓她見到饒永，問到答案，就算是五十萬一百萬都沒問題。
    生意談成，武昭陽看女鬼也沒那麽害怕。
    她拍拍沙發，讓女鬼坐下來。
    女鬼乖巧坐下，雙腿並攏，手搭在膝蓋上。
    可以看出她生前儀態習慣不錯。
    家庭條件也應該很好。
    像這種家庭條件不錯的乖乖女，最容易被外麵那種詭計多端的窮男人欺騙。
    武昭陽歎了口氣，走過去按燈開關。
    按了兩下，燈都沒亮。
    ？
    難道燈真的有問題？
    女鬼不好意思舉起手，“抱歉小姐姐，是我的原因。”
    話落，她朝燈的方向吹了口氣，“小姐姐，可以了。”
    武昭陽又按了一次開關，這次，燈唰地亮了。
    室內恢複明亮，武昭陽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你說那個饒永，有照片沒？”
    有照片，才好找人。
    女鬼晃了晃頭，“我的手機被他拿走了。”
    忽然，女鬼靈光一現，“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找到他照片！”
    武昭陽：“什麽辦法？”
    女鬼：“他以前在他們單位參加過匯演，你在網上肯定能搜到照片。”
    在女鬼的指揮下，武昭陽找到饒永參加單位匯演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五官平平，皮膚粗糙泛黃，笑起來露出殘次不齊的牙齒。
    武昭陽看看就算變成鬼也還算眉清目秀的女鬼，又看看照片上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他這種條件，你到底是怎麽看上他的？”
    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家庭沒家庭，這種三無人員，怎麽會有女人看上？
    女鬼羞怯地用雙手捂臉，“饒永他雖然家庭條件不好，但對我很好。”
    “冬天他會每天早上給我帶一袋熱牛奶，還會把圍巾給我戴，怕我著涼。”
    武昭陽：······
    這點小恩小惠，就是愛了？
    那個饒永如果真的愛她，就會攛掇她私奔，更不會心安理得地用著她的錢，更不會掐死她。
    都被害死了，還覺得對方愛自己，她死得一點不虧。
    武昭陽把照片發給認識的私家偵探，讓對方幫忙找人。
    “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女鬼感動地說：“謝謝你小姐姐。”
    武昭陽：“感謝的話不用說太多，找到他，你趕緊離開我租的房子就行。”
    女鬼點頭保證，“小姐姐你放心，隻要我見到饒永，我一定不會再打擾你。”
    武昭陽：這樣最好。
    她抓起鑰匙，起身往門口走。
    女鬼：“小姐姐，你幹嘛去呀？”
    武昭陽：“我去附近酒店住一晚。”
    她可不要跟一隻鬼在一套房子睡覺。
    她怕晚上起來被嚇到。
    武昭陽去附近酒店訂了一間房，洗漱幹淨後，爬上大床。
    她找了個舒服姿勢，進入夢鄉。
    ——
    第二天一早
    武昭陽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抓起手機，迷迷糊糊看到來電顯示，一個激靈，瞌睡蟲跑了大半。
    右滑接聽，把手機貼到耳邊，“喂？”
    “武小姐，您要我找的人，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
    “這麽快？！”武昭陽驚呼。
    這才一晚，人就找到了？
    私家偵探恭敬地說：“是的，您給了照片，所以很好找。”
    “他叫饒永，是一家小公司部門經理，半年前入職這家公司，兩個月前升任經理職位，之所以能快速升職，跟這家公司的副總洛美娟離不開關係。”
    武昭陽：“他吃軟飯？”
    私家偵探頓了一下，道：“可以這麽說。”
    武昭陽：“你把他的資料發我一份。”
    私家偵探：“好的武小姐。”
    掛斷電話沒一會兒，武昭陽接到私家偵探發過來的文檔。
    點開，裏麵詳細寫了有關饒永的各種信息。
    從他出生年月到就職公司，詳細地挑不出一點錯。
    武昭陽辦了退房，去公寓找女鬼。
    “走吧，我帶你去找他。”
    資料顯示，饒永今天換休。
    按照他的生活習慣，休息日一般不出門。
    所以，他這會兒應該在租的房子裏休息。
    女鬼：“小姐姐，這麽快就找到他了？”
    武昭陽麵無表情嗯了一聲。
    女鬼絲毫沒被武昭陽的低氣壓影響，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即將見到愛人的喜悅。
    “小姐姐，你說我要不要換身衣服？”
    “小姐姐，我要不要把頭發紮起來？這麽披散著是不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