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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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帷帽,月白披帛,月白半臂,月白齊胸襦裙。
    裸露在外的肌膚,潔白勝雪。
    午後暖陽的明媚陽光投射而下。
    緩步登台的月白佳人,好似在發光。
    渾身的衣衫隨風微動,好似月宮仙子下凡。
    更是勾勒出了衣衫下那玲瓏浮突的傲人身材。
    宮玉秀的長姐,宮玉麗停步駐足。
    嬌媚又淡然的聲音在眾人耳畔縈繞。
    “宮氏,宮玉麗,見過諸位。”
    帷帽輕點,高挑身姿矮了一些,宮玉麗款款行福禮。
    齊胸襦裙微微前傾間,難以包裹的雪白雙峰,漏出了其中吸魂攝魄的深淵。
    眾人紛紛朝宮玉麗見禮。
    葉青的視線難免被吸引,但隻是一瞬,便移開了目光,拱手欠身示意。
    一門心思在葉青身上的上官蘭溪,察覺到這一幕,眼睛明亮,嘴角笑意更濃。
    隨後,便往前走,方才決定的端莊得體拋諸腦後,俏皮的打招呼道:
    “玉麗姐姐,你怎麽遮著臉啊,蘭溪想看看你是不是又變好看了。”
    寵溺的聲音,從宮玉麗嘴中傳出。
    “你啊,還是這般俏皮,姐姐我再好看,也比不了你這個小妖精。”
    玉白纖細的手指,點在了上官蘭溪的眉心。
    噘嘴表示不滿的可人兒,一手揉著自己的眉心,一手握住宮玉麗的柔荑,抗議道:
    “玉麗姐姐,你怎麽跟婉清一樣,都喜歡戳我眉心。”
    帷帽下,看不見宮玉麗的表情。
    但每個人都感覺到,那不得瞧見的容顏,肯定是寵溺的笑顏。
    宮玉麗拉著上官蘭溪,走到眾人之間。
    月白帷帽晃動,葉青察覺到其下的眸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場間都是相熟之人,隻有自己一個對方不認識的生麵孔。
    “見過宮小姐,在下葉青,淮陽府衙刑房書吏。”
    恭敬有禮的聲音,從葉青嘴中發出。
    驚疑又帶著期待的聲音,從帷帽下傳出。
    “可是前些時日,在醉香閣用自創一派的絕妙書法,留下‘煙鎖池塘柳,炮鎮淮城樓"這等千古絕對的葉青葉公子?”
    宮玉秀神情動容的看向葉青。
    上官蘭溪也是杏眸驚疑的望向葉青,隨後便是與有榮焉的高興。
    心中詫異了一瞬,便恢複平靜的葉青,謙遜道:
    “姑娘謬讚,在下萬不敢當。”
    “對子是張公子所對,在下不過是代筆將對子寫出來了而已。”
    頓時,宮氏姐弟,還有上官蘭溪都很是狐疑的看向了張修然。
    臉上都寫滿了三個字:真的麽?
    知道其中原委的墨婉清,默默地別過了頭。
    堪稱厚顏無恥,臉皮堪比城牆的張修然,得意洋洋道:
    “那夜,本公子詩興大發,想出了這等絕妙對子。”
    “恰巧葉公子書法無雙,我們二人雙劍合璧,自醉香閣留下了傳唱淮陽城的佳話。”
    “葉公子,本公子說的可對?”
    隻能違心承認的葉青,麵色如常道:
    “張公子確實詩才了得。”
    嘻嘻!
    天性爛漫的上官蘭溪,直接遮臉而笑。
    宮玉秀毫無形象的發了個白眼。
    宮玉麗則出乎人所料的肯定道:“沒想到張公子真是深藏不漏。”
    下一瞬,她意有所指道:“這等韜光養晦的功夫,我家玉秀還需要向張公子學習。”
    眯起眼睛的張修然,好似完全沒聽懂宮玉麗的話中深意,昂首挺胸,雙手負後,一副傲然眾人的倨傲模樣。
    “那是自然,公公還需要向本公子多學學。”
    這臭不要臉的模樣,讓眾人啞然失笑,習以為常。
    知道張修然放蕩不羈,紈絝卑劣的葉青,那是一點都沒想到其能不要臉到這般地步。
    宮玉秀直接踏前一步,出言道:
    “本公子,就先向張公子討教討教詩才。”
    “你什麽檔次?”張修然頭揚的更高,用下眼白看人道:“葉公子詩才不如本公子,你先贏了他再說。”
    即便知曉張修然今日要自己拉下宮玉秀的麵子。
    但葉青真的一點都沒想到,會用這般粗鄙直白的激將法子。
    可看到宮玉秀直接望過來的雙眼。
    葉青隻能硬著頭皮道:
    “宮公子見諒,在下同張公子比詩輸了,答應日後若同他一起,若有鬥詩之事,由在下先來。”
    “今日,諸位把在下當作張公子的書童即可。”
    眉頭微動的張修然,眼神冷了一些。
    墨婉清詫異的看著葉青。
    上官蘭溪天真純稚,隻覺得好玩有意思。
    原本對葉青有些冷淡的宮玉秀,用‘同病相憐’的目光瞧著葉青。
    他聲音柔和了不少,出言道:
    “葉公子不必如此,你我二人隻是吟詩作對,探討詩詞,以文會友。”
    葉青溫和笑著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上官蘭溪眼睛明亮的看著葉青道:
    “既然如此,那今日咱們是玩拈字流觴,還是咱們每人各出一題?”
    拈字流觴,又稱飛觴令,大名鼎鼎的飛花令就是其中一種,約定所答詩中出現某字。
    張修然霸氣淩然道: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難得相聚,全都玩多好。”
    “張公子好雅興!”
    宮玉麗柔媚的誇讚一句後,繼續道:
    “今日遊船踏春,小女子邀請了諸多才子。”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要玩,那就同眾才子一起如何?”
    宮玉麗說到最後,身子朝著弟弟。
    明顯是問宮玉秀可有把握才壓眾人。
    宮玉秀溫柔笑著朝張修然拱手欠身道:
    “有道是神啟才情共一石,我金陵獨占八鬥。”
    “今日,請張公子賜教。”
    自京都來淮陽的外來戶,見宮玉秀毫無遮掩的將矛頭指向自己。
    就算他狂妄自大,囂張跋扈,麵對這話,也是萬萬不敢輕易應下。
    他咧嘴一笑,手中銀扇揮動,出言道:
    “本公子何德何能敢跟金陵眾才子賜教,你這是捧殺啊。”
    “公公,今兒咱把話撂這,你今日想找回上次拚酒的場子,那得先贏了葉青再說。”
    宮玉秀遲疑了一下,滿是歉意的看著葉青,拱手欠身道:“葉公子,得罪了。”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今日宮玉秀是一門心思的想壓下張修然。
    按照張修然所說,他必然得贏了葉青。
    如此一來,對葉青的名聲,必然有不小的打壓。
    葉青溫和拱手回道:“宮公子,希望能與你在這潁河之上,留下一方佳話。”
    看熱鬧不嫌事大,更想知道葉青才情如何的上官蘭溪,鵝黃短裙隨風飄動,雀躍道:
    “今日大家相聚,是為遊船踏春,那小女子就先立一個‘春’字題。”
    隨後,她杏眼一轉,看向宮玉麗道:
    “玉麗姐姐,這畫舫是你的,拈字流觴你出題可好?”
    身為畫舫主人的宮玉麗,毫不推托道:
    “好,小女子這畫舫名為踏青,那就青字流觴令。”
    “另外,小女子出‘將’字題。”
    以‘將’為題。
    這一次,葉青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詫異,驚奇的看向一身月白的宮玉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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