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初試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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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有人證在,馮鋼不得不承認,“是我撿到的,我以為是你的,所以放到你桌上。”
    他的話漏洞百出,薑柔覺得好笑,“你是在哪撿的又是什麽時候撿的還有,為什麽要夾在這些稿子裏”
    三連問,讓馮鋼一時回答不上來。
    他本可以把紙條燒了或是撕掉,這樣誰都不會知道那是他拿的。
    可他沒那麽做,而是還給薑柔,也許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存著見不得光的心思——想讓薑柔和陳瑤之間心生嫌隙。
    這些薑柔都有想到,陳瑤也想到了,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還在看著馮鋼,等待他的回答。
    馮鋼被問得有點惱,不自覺間大少爺脾氣就上來了,“隻不過一張紙條而已,撿到了就還給你,我上哪記得那麽多”
    見他隻會無能咆哮,薑柔冷嗤,“馮鋼,你真的比不過錢國多。”
    在馮鋼眼裏,錢國多就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連胡子都沒長呢,哪跟他相提並論這簡直是種侮辱。
    馮鋼臉色脹紅,人生第一次惱羞成怒。
    還沒等他反駁回去,陳瑤又來補刀,“幸虧我沒瞎了眼看上你,你這樣的行為就像陰溝裏的老鼠,令人惡心。”
    她被氣得緊握雙拳,很後怕她和錢國多的緣分就這麽錯過了。
    聽見喜歡的人這麽說自己,馮鋼終於呆不下去,逃也般大步離開辦公室。
    在外人眼中這是件小事,但對於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這是容不得的沙子。
    沒過幾天,馮鋼主動退出新節目,並調去電視台工作。
    慢慢的,人們也就把他給忘了……
    最近,大雜院裏都在傳,唐策和張天柳相親成功了,兩家人開始定日子了!
    剛定準日子還沒等結婚呢,劉美鳳就急不可耐地帶著張天柳挨家挨戶發喜糖。
    每家糖塊不多,但陣仗整得挺大。
    他們先發給前院,輪到中院的時候直接跳過薑家,去了後院。
    陳愛荷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氣得癢癢。剛好,薑文芳也來家裏作客,便念叨著:“這劉美鳳真不是個東西,當初我家辦喜事,給她好幾塊喜糖,輪到她家辦事兒,竟然敢不給我”
    薑文芳望向窗戶外,安慰道:“不給正好,等他家辦喜事,你不用隨份子錢了。她要是問,你就說沒吃到喜糖不知道。”
    陳愛荷覺得很有道理,終於沒那麽氣了。
    另一邊,在後院。
    劉美鳳站在田家門外,有點膽怯,她懟了懟張天柳,低聲說道:“你自己進去送吧,我就不進去了,萬一李巧芬看見我把那事抖落出來,可咋整”
    張天柳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表麵依然和氣,“那行吧,你去送另一家,我送完馬上出來。”
    緊接著,她敲響田家的房門。田文斌對前院的鄰居不太熟,見到她,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這是誰
    “你是……”
    張天柳想進去看看李巧芬的精神狀態如何,於是笑著回答:“我是中院唐家未過門的媳婦,我媽讓我過來送喜糖,我能進去說話嗎”
    田文斌雖對院子裏的鄰居不算熱絡,但也都客客氣氣的。他把人讓進屋,張天柳從兜裏掏出幾塊糖放到桌上,“這您拿去,讓李嬸甜甜嘴,對了,她人呢沒在家嗎”
    “在家,屋裏睡覺呢。”田文斌沒想太多,收下糖。
    見李巧芬不在,張天柳沒再多呆。
    出了田家,劉美鳳早已等在後院的某個角落。
    急著問:“怎麽樣,她還瘋著嗎”
    為了讓其安心,張天柳謊說:“瘋著呢,沒事兒。”
    劉美鳳聽完,確實放心了。兩人回到中院,張天柳看向薑家的大門問:“姨,咱們真不給薑家送糖”
    “不送!我看見陳愛荷就煩!”
    此時,陳愛荷邊給孩子換尿布邊吐槽:“就劉美鳳那人,我是真煩死她了,心眼子小得還不如一根針鼻粗。”
    懶得再提唐家的事,她轉移話題,問薑文芳:“你和吳大夫打算哪天登記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薑文芳眼珠兒一轉,真提了,“嫂子,我想求小柔幫個忙。”
    “啥忙”
    “登記那天讓她陪我去一趟,我這心突突的,特別沒底。”
    很快,登記當日。
    薑柔挽著薑文芳的胳膊,錢國多跟在身後,並排是吳庸,幾個人往婚姻登記處走。
    在路上,薑文芳緊張得不得了,握著薑柔的手不放鬆。
    薑柔見狀,小聲安慰她,“姑沒事的,您也說了,封建迷信要不得,咱們馬上就到了。”
    可這些話安慰不了薑文芳,過去的陰影還在,“我上個對象是登記那天,突然犯心髒病,幸虧搶救及時,人才活過來,我倆的婚事也因為這事兒黃了。”
    說著,她瞄了一眼吳庸,覺得他還挺精神,應該沒有什麽隱疾。
    為了早點到登記處,她加快腳步,薑柔也隻能加快速度。
    吳庸和錢國多互視一眼,緊緊跟上。本來是件喜事,弄得像是行軍打仗。
    其實吳庸也很緊張,他倒不擔心被克,而是怕克人……
    五分鍾後,他們來到婚姻登記處。薑文芳掏出兩人戶口本,忍不住催促道:“同誌,麻煩你快一點,我們還有別的事。”
    吳庸站在她旁邊,臉很紅,畢竟第一次沒經驗,就很羞澀。
    工作人員看看他倆,陰陽怪氣道:“手續要一步步來,您猴急也沒用。”
    緊接著,她問向吳庸,“來這兒登記,是出自您本人自願吧婚姻大事必須考慮清楚才行。”
    還沒等吳庸回答,薑文芳先不樂意了,“嘿!你這小丫頭片子,你怎麽說話呢”
    眼見要吵起來,薑柔趕緊出麵安撫,“姑,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咱們辦正事要緊,您先消消氣。”
    經她的提醒,薑文芳忙收斂脾氣。
    對,凡事都沒有領證重要!
    這時,吳庸對工作人員說:“我倆都是自願的,小同誌,您抓緊辦吧。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我就告訴你們領導去。”
    那個工作人員撇撇嘴,終於消停了。
    幾分鍾後,像獎狀一樣的結婚證領到手,薑文芳的心情激動不已,她看向吳庸,熱淚盈眶,感歎自己終於順利嫁出去了!
    薑柔笑著對他們說“恭喜”,錢國多也是笑容滿麵,不似之前的滿不在乎。
    等他們離開婚姻登記處後,有人問向剛剛那個工作人員,“周明悅,你是怎麽了方才為啥針對人家”
    工作人員冷下臉,回答道:“那女人差點成為我後媽,還把我爸克死了,我看見她沒忍住。”
    為了感謝薑柔的幫忙,薑文芳請大家到國營飯店吃餃子,錢由吳庸來出。
    錢國多看了一眼菜單,想點肉餡餃子,卻遭來薑文芳一記白眼,“我和小柔吃肉的,你吃素的,小孩子吃素長大個兒。”
    “……”
    錢國多下意識看向吳庸,吳庸見狀開口勸:“冷不丁吃一頓肉不能影響身高。”薑柔把三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裏,已在期待他們今後的生活。
    如今,登記結婚已成夫妻。
    薑文芳理所應當搬進大雜院住。吳庸在前院有兩間房,以前他一個人住時很寬敞,現在家裏一下子多了四口人,就顯得非常擁擠了。
    錢國多不想跟他們擠,仍住在原來的家。國富和國香住一間房,另外一間房是薑文芳和吳庸住。
    挑好日子搬家,薑柔和沈城東也過來幫忙。
    吳家的隔壁是張家,張天柳看見薑柔,露出一抹假笑,“原來吳大夫娶的媳婦是你姑啊還真巧~”
    “嗯,是的。”薑柔回以微笑。
    她笑起來特別美,看在張天柳眼裏很紮眼,“等過些日子我和唐策結婚,你記得來參加喜宴。”
    “好,如果唐家邀請,我們會去的。”
    另一邊。
    唐策和韓元上約在國營飯店相見。
    唐策把自己年底結婚的消息,告訴給他。韓元上聽了很意外,畢竟他才回來不久,這麽快就把婚事定下來,感覺有點著急。
    “是我媽,她最近身體不好,又被唐心氣到了,總是心慌氣短,就怕哪天咽氣看不到我娶媳婦。”
    說起這些,唐策很是無奈。
    “你真的想好了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
    “嗯,想好了。張天柳跟我媽關係不錯,我媽很喜歡她,這樣就算我回部隊,也能放心。”
    唐策表情落寞,見不到一絲喜色。對他來說,娶不到薑柔,跟誰結婚都是一樣的。
    “到時候,你記得來喝喜酒,讓嫂子也來。”
    見他主意已定,韓元上沒再多說什麽。
    臨近十一國慶節,廣播電台也變得異常忙碌。
    薑柔早出晚歸,孩子隻能交給母親帶。寶寶們快六個月大了,不久之後就能吃米糊了,她也能跟著少喂兩頓奶。沈城東依然每天送她上下班,風雨無阻。
    這天,來到電台。
    收發室的周師傅叫住了她,拿出兩封信遞到她眼前,調侃道:“小薑同誌,你的新節目真不錯,我天天都在收聽。喏,這是給你的,拿好嘍。”
    薑柔接過信封,看了一眼郵寄地址,全是陌生省份。
    她拿著信,回到辦公室,剛坐下,陳瑤便過來了。
    “小柔,你聽說了嗎”
    薑柔一臉茫然,問:“聽說什麽呀”
    想到這已不是什麽秘密,陳瑤沒背著人說。
    “這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嗎廣播學院下來通知,今年開始恢複招生了!咱們台裏好多人想去讀書呢。”
    最近一直在忙,薑柔是真的沒聽說。她眼睛亮亮的,忙問:“你聽誰說的消息準確嗎”
    “咱台裏人都知道,絕對準確。怎麽你也想考大學嗎”
    麵對這個問題,薑柔毫不猶豫地回答:“嗯,想考!”
    她已經做足準備,等的就是這一天。
    陳瑤聽了,很鬱悶,“怎麽你也想讀書如果你真考上了,台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薑柔很詫異,“難道你不想考大學嗎”
    “不太想,我舍不得這個節目,而且…”說到這裏,陳瑤看了一眼周圍,見沒人才小聲說道:“而且,有自己節目的播音員用不了多久都會轉正,如果我現在去讀書,就前功盡棄了,我勸你也三思。”
    薑柔聽完,認真想了想,還是覺得讀大學好,專門去學校裏學肯定要比自學強,而且她很喜歡大學校園的那種氛圍。
    “我還是想上學,這樣能多陪陪孩子。”
    彼此想法不同,陳瑤沒再勸。見她手裏捏著信,好奇地問:“你拿的是什麽呀”
    薑柔這才想起信,拿起來看,“我也不知道是誰寄的。”
    一封是川省的,一封是黑省的,天南海北,各不相同。
    陳瑤忽然想到什麽,露出羨慕的目光,“這應該是聽眾來信吧真好~節目播出這麽久,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一封信。”
    薑柔好奇地拆開信封,展開來看,果然是聽眾來信。
    四五頁信紙,滿滿都是對節目的喜愛,和對她的喜歡。薑柔把信認真看完,內心充滿感動。
    她把信再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裏,打算把它們珍藏起來。
    傍晚下班,薑柔把廣播學院招生的事告訴給沈城東。
    兩人並排騎車,在回去的路上。
    沈城東問:“你看了那麽多書,就是為了準備它嗎”
    見被他識破了,薑柔笑著承認了,“對呀,其實我在很久之前就聽說了這個消息,隻不過那時候沒正式下達通知,也就沒敢到處亂說。”
    “你好好考,我和孩子們都支持你。”
    “嗯!我會努力的。”
    能得到他的支持,薑柔很開心。可回到家,卻聽到不同的聲音。
    來自於陳愛荷的:“祖宗,你咋這麽能折騰呢原本食堂正式工,現在變成電台臨時工,馬上臨時工都不是了,你想沒想過家裏還有倆孩子要養”
    見母親這麽激動,薑柔耐心解釋,“我就是要養他們才去念書的,三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重新回到電台上班,人也能變得更加自信。”
    沈城東也跟著附和,“媽,我的工資足夠家裏花銷,您讓她念吧。”
    陳愛荷瞅瞅他們,最終還是同意了。
    “事先聲明,既然想讀書就好好讀,我和你爸都會支持你的,不過可不能再折騰了。”
    “謝謝媽!”薑柔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撒嬌。
    沈城東見她開心,眼裏盡是柔光,同時生出危機意識,他也要努力進步才行……
    第一天,薑柔上班第一件事:去辦公室找齊冬梅。
    齊冬梅看見她,笑嗬嗬地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想跟你說,你先坐。”
    薑柔按照指示坐到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姿態端莊,“領導,您說吧。”
    “是這樣的,台裏今年年底有兩個轉正名額,我把你和陳瑤的名字遞上去了。今早上麵已經批準,你倆以後要繼續努力,知道嗎”
    本該驚喜的事,薑柔卻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領導,我今天來找您,是想跟您說件事。”
    見她反應不對,齊冬梅疑惑:“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既然下定決心,薑柔就沒再猶豫,她深深吸氣,把自己想要去廣播學院念書的事說了出來。
    齊冬梅聽後,眼底劃過驚詫,隨即露出一抹笑,“咱們台裏也有人準備去讀書,你能有這種思想覺悟是好事。”
    “那您是同意我去讀書了”薑柔眼前一亮。
    “當然,你這麽努力上進,我一定要支持。轉正名額我先幫你留著,如果你被學校成功錄取就去讀書,如果沒成功,仍然可以繼續上班。”
    “謝謝領導!”
    直到從辦公室出來,薑柔心裏依然美滋滋的。
    接下來的日子,她除了錄製節目,還要抽出時間準備考試。
    沈城東見她這麽累,托人買了兩罐進口奶粉,每天一杯奶,另加一個水煮蛋。薑柔吃得小臉兒圓了一圈。
    到了考試那天,她坐在考場裏,還在想,終於可以不用天天喝奶粉了……
    怕成績不理想,到時候丟人,薑柔考廣播學院的事,大雜院的鄰居們暫時都不知道。
    大家圍繞的話題仍在唐家身上,尤其是最近幾天,唐家開始布置新房,梳妝台、衣櫃、縫紉機、收音機一樣一樣往裏搬,可把大家夥兒羨慕壞了。
    劉美鳳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見誰都是笑臉相迎。
    有人看見這麽多好東西,便問她,“你家可真能攢錢,買了這麽多好東西,花了不少錢吧”
    劉美鳳早等著別人來誇她,聽到這話,笑得特別含蓄,“也沒花多少錢,主要是我家老唐和我兒子工資都高,買這幾件東西,不成問題。誰像某些人啊,閨女招個上門女婿,新房裏用的全是舊家具,忒寒酸。”
    陳愛荷正在院子裏,幫薑曉文剪頭發,聽到這句指桑罵槐,立馬就不樂意了。
    “隻不過是買兩件破家具,看把你嘚瑟的。俗話說缺啥就愛顯擺啥,以前我還不信,看見你現在這樣,我算是你了。”
    劉美鳳被氣得心頭一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說誰呢”
    “誰答應了,就說誰唄。咋的你要吃人啊”
    陳愛荷手裏拿著剪頭發的推子,瞪向她,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刀劍無眼,劉美鳳就算再氣,也不敢真上前跟她撕扯,但嘴巴不饒人。
    “要我說你就是嫉妒,還破家具…有本事你給我添兩樣瞧瞧。”
    “憑啥你讓我添我就添等哪天我買台電視機讓你瞧瞧,看你還嘚瑟不”
    陳愛荷叉腰怒懟,薑曉文嚇得坐在凳子上動都不敢動。有鄰居見兩人又吵起來了,忙出聲勸阻,“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劉美鳳氣頭正盛,哪能輕易就這麽算了,她剛想繼續懟,就見平時不怎麽來中院的田文斌領著李巧芬,走到陳愛荷身前。
    怕被對方看見,她趕緊縮起肩膀,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陳愛荷沒注意她的反應,而是換了副麵孔,笑嗬嗬地問李巧芬:“妹子,你想剪個啥發型啊雖然我這手藝有限,但剪出來都不難看。”
    說著,她把薑曉文的新發型展現在兩人麵前,田文斌看了很滿意。
    “嫂子,我媳婦怕生不愛說話,您按照曉文這頭型剪就行,真是麻煩您了。”
    “別這麽客氣,讓你媳婦過來吧,我現在給她洗頭。”
    說著,陳愛荷把薑曉文脖頸裏的頭茬撣掉,讓她去玩。然後又去屋裏倒熱水,打算給李巧芬洗頭。
    李巧芬在田文斌的帶領下,走進屋洗頭發,她頭發不算太長,很好洗。
    等把頭發洗好了,李巧芬被安排在凳子上坐,直到開始剪頭發,都很安靜。
    田文斌見她表現不錯,默默鬆了口氣。
    同時鬆氣的,還有劉美鳳。
    這麽久,對方都是瘋瘋癲癲的,她懸起的心已落下一半。
    這時,李巧芬無意間看到人群中的劉美鳳,忽然指向她,大聲說道:“她,孩子,還我孩子。”
    說完,立馬扯下身上的圍布,朝劉美鳳衝了過去。
    院子裏的人被嚇了一跳,陳愛荷舉著推子更是吃驚。而劉美鳳已被嚇傻了,慌不擇路往家跑,邊跑邊嚷嚷道:“我沒抱你孩子,你有病吧!”
    田文斌見狀,趕緊去攔妻子,“巧芬,你別激動,那是鄰居,她沒孩子。”
    李巧芬聽到這話,轉過頭,瘋癲中帶著認真,“她有,火車站,抱走了。”
    秘密被揭發,劉美鳳被嚇得臉色蒼白,她趕緊躲進家門,把門關嚴。
    人頹坐在地上,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院子裏,人們聽到李巧芬的瘋話全沒當回事兒。隻有田文斌和陳愛荷上了心。
    很快,李巧芬被田文斌控製住,他一臉嚴肅地問:“你在火車站遇見誰了”
    李巧芬往院子裏望一圈,見沒那人,又不說話了。
    無奈之下,田文斌隻能把她帶回家再細問。
    頭發剪得像狗啃的一樣,陳愛荷見她情緒激動,隻好提議明天再剪。
    傍晚。
    等薑柔考完試回來,陳愛荷忙上前詢問:“考得怎麽樣題難嗎”
    薑柔麵帶笑容,覺得自己考得還不錯。
    今天是初試,之後還有複試,複試又分筆試和麵試。
    層層關卡,她一定能順利完成任務的!
    見她很有信心,陳愛荷這才放心。閑聊時,便提起今天的鬧劇,“你是沒看見,老田媳婦看見劉美鳳,就跟瘋了一樣追著她跑,嘴裏還念叨著孩子、火車站之類的。你說,他倆會不會真在那天見過麵”
    薑柔擰起眉,感覺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