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9章 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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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好整以暇地等待著,直到青年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
伸手抱緊腰,將滿眼慌亂的人拖到身前固定,順著唇齒張開的縫隙,毫無阻礙地潛入其中。
粉藍發色,五官清麗的青年被少年圈在懷中,狗卷棘不容抗拒卻又奇異溫柔的親吻著他。
這就是咒言麽,係統悄悄探頭:“好澀澀哦。”
羞恥下粉紅的腳趾蜷成一團,竹內春臉色通紅,一頭亂發被人輕撫,他顫抖著,仿佛被摸的不是頭發而是敏感的神經線。
等力氣恢複妄圖推開他,卻被對方先一步鎖住雙手。
熱意翻滾,眼睫似蝴蝶羽翼一樣不停撲朔,古典冷淡的鳳眼被難言的羞澀取締,而極力克製的呼聲因為咬到舌頭溢了出去。
狗卷棘猛地抱緊他,手臂幾乎將精瘦的腰肢折斷,在竹內春的掙紮下一路捕捉直至撲進枕榻。
說好的兄友弟恭,永遠是哥哥貼心的小棉襖呢!
大騙子!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把自己蜷成卷尾蝦,竹內春咬著被角嗷嗚了好一陣。
忽然腰上一暖,狗卷棘湊近抱住他,溫熱地呼吸貼上後頸,霎時雞皮疙瘩黏了一手臂。
他嗖地扔開被子,反手抓緊自己的褲腰帶——堅決不給人可乘之機!
激烈的思想鬥爭下他隨著身後的呼吸頻率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準靠過來!”
自起床後,竹內春去哪兒狗卷棘總要追上來,如果沒有報備一聲就離開,必定引來一聲大吼:“鮭魚幹!”
竹內春扶額,將叼著的麵包塞進他嘴裏,轉頭點燃一根煙。
公寓不大不小,布局的還算溫馨。
昨天心慌沒察覺,今天再看就發生四處殘留著自己生活過的痕跡。
他喜歡將刮胡刀放在櫃子裏,沐浴露偏愛果香味,喜歡柔軟舒服的睡衣,愛用一個牌子的洗麵奶。冰箱是空的說明他偶爾會來,劍不離身顯然年後仍在兼職輔助監督。
狗卷棘說過上高專後要罩著他。
對方確實罩了,隻不過從外部變成了內部!
回憶起昨晚的糾纏——為什麽世上要存在咒言師這種作弊的存在!
才不肯承認他哭唧唧不肯讓人碰的糗樣。
狗卷棘沒有任何嫌棄地吃下麵包,轉眼進到廚房,等竹內春撿起第二根煙時,一隻手迅速奪過,接著被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嘴。
呼吸繚亂起來,他的皮膚本就白,皮膚層也薄,沒一會就麵頰發燙,紅成一片,鳳眼濕漉漉的,瞪著人仿佛火燒般熱烈。
狗卷棘熄掉香煙,認真道:
【吃飯】
乖乖坐在餐桌前,雙手無法自控地抱起碗,狗卷棘做了小米粥,用涼水泡過,溫度剛剛好,他哐哐吞下兩口,咒言終於解除。
拳頭梆硬。
風水輪流轉,他終於體會到伏黑惠每次盯著他想打又不能打的心情了。
竹內春很久沒被人像這樣管束過了。狗卷棘雖然看著小,卻是個細心的人,平時不能正常說話,鮭魚來鮭魚去的,聽著還挺好笑,可一旦咒言開口,整個氣場直升兩米,竹內春再想打哈哈逃避都難。
憋著口悶氣,匆匆吃完後放下碗直接回了房間。
沒多久狗卷棘進來,喊了他一聲,竹內春沒應,閉著眼氣呼呼的像隻河豚,
狗卷棘爬上床,上半身壓著他,探頭問。
“大芥”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
竹內春撇撇嘴,他就是別扭不知道該和人怎麽相處。
突然來到年後,別的不說,和狗卷棘是情侶這事就夠他震驚好久。
麵對他的充耳不聞,狗卷棘有點著急,伸手扒拉起來卻得不到理睬。
如往常那樣惡作劇地拎起兩個哪吒一樣的小揪揪,也隻換來一個平淡的眼神。
【看著我】
又來!
再次失去身體的主導權,他抬頭看著上方的少年。
【說】
說什麽啊!
但嘴卻自己張合起來。
“棘,我們怎麽在一起的”
控製權回來那刹臉上的委屈消失,竹內春眼裏全是驚慌,盯著狗卷棘沒一會做賊心虛地垂下視線。
會被懷疑吧,一定會被發現,好不容易有了90幸福值,都是因為他笨,哄著人不就行了嗎,幹嘛因為一點小事就賭氣……
“木魚花”就因為這個不理我
竹內春心虛的嗯了聲。
少年笑起來,紫色的瞳眸流轉著清澈的光,他湊近將人壓在身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不斷跳動的心房上。
隻是笑,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狗卷棘摸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敲起來,沒一會兒遞到他眼前。
【生日快樂,春。】
竹內春懵了刹,望著那排字眼睛一眨不眨,直到被人再次湊近吻住,才放下戒心般順從對方的靠近。
狗卷棘是一個心性開朗的少年。
生活沒有多少陰霾,除了小時候因為咒言的關係吃盡苦頭,但一切艱難在他樂觀的心態下變得不值一提。
連總是惶惶不安的竹內春也受他影響變得愛笑了。
抽煙的次數在管束下越來越少,每次實在忍不住了對方就湊過來吻他,把人吻得暈頭轉向再從兜裏摸出一顆糖塞進他嘴裏。
含著糖竹內春臉上不樂意心裏卻泛起泡泡。
這天他通過le聯係上伏黑惠。
【卷卷的貓】:你知道我怎麽和棘在一起的嗎
【伏黑】:……我不吃狗糧
【卷卷的貓】:[小子想挨打嗎jpg]
【伏黑】:……
【卷卷的貓】:拜托了,告訴我吧惠[可憐jpg]
【伏黑】:國一那年春天從東京回來後你接了通電話,問我去不去玩,再後來你帶著我和津美紀去了衝繩,狗卷前輩就是那會兒跑來的
【伏黑】:莫名其妙,自己不該最清楚嗎
竹內春盯著屏幕,許久才回神。
——如果當時的幸福值很高,對方的態度又超出一般朋友水平,沒準自己真的會順應發展。
跨年那天狗卷棘沒回家,相反將竹內春從被窩裏拉起來,遞上衣服、帽子,等穿戴整齊後拉著他跨出家門。
在一片空地上,竹內春認識了狗卷棘的朋友,同樣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時過境遷,再看到乙骨憂太時,竹內春有種恍惚又頓悟的感覺。
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啊。
察覺到他的目光,黑發少年衝他看來,清俊的臉揚起禮貌的淺笑,沒一會被熊貓壓得彎下腰,笑鬧間,墨綠頭發戴著眼鏡的少女揚棍就是一擊。
乙骨憂太大呼疼疼疼,狗卷棘衝上起加入欺負老實人隊列,對方好脾氣地躲著,臉上滿是無可奈何又快樂的笑容。
烤架上飄來食物的清香,京都的幾名學生大喊著讓他們過去幫忙。
這時狗卷棘走到他身邊,拉著他藏進牆後。
空中傳來禪院真希的喊叫,竹內春緊張地抓緊他的衣服,下巴高抬,他們在灌風的牆角熱烈的親吻起來,直到遠山響起轟隆煙火淹沒了一眾少年喜悅的呼聲。
也淹沒了他們心照不宣又巨大的心跳。
眾人呐喊辭舊迎新,無人的角落處狗卷棘將人抱進懷裏。
係好圍巾,遮住他異常鮮紅的唇,望著他濕乎乎的雙眼,狗卷棘貼近吻了吻。
眼皮顫動,竹內春沒敢亂動,沒一會兒毛絨絨的腦袋貼緊他的頸窩,仿佛撒嬌般抓著他的手。
亮起的手機裏有消息顯示。
【春的卷卷】:目光多看看我吧
【春的卷卷】:我想你隻看著我
托竹內春這個成年人,他們搞來不少酒,痛痛快快喝倒一片,彼此攙扶的回到山莊旅店時,兩人順理成章地住進一個屋子。
洗過澡後渾身都是沐浴香,他將臉深深埋進枕裏,為這許久沒感受到的快樂而揚起笑容。
屋裏隔音不好,被人探頭吻住時竹內春緊張地抓住衣袍試圖將人推開。
但手被牢牢團進掌中,沒一會兒十指緊扣,滾燙一卷,頸線止不住的高揚,粉藍的發色如肌膚那般透明得落下濕漉漉的水漬,熱氣如無聲魚,一口一口震蕩在唇齒間。
漸漸滾燙從脖頸一路高燃到脊梁,竹內春抖起身體,浴袍向兩側褪開,身上錯亂交織的傷口被人一寸寸撫摸著。
溫柔舔咬下,竹內春沒骨頭地癱在床上,牙齒緊咬手背,悶哼與細微的嗚咽如深夜嗡嗡的蟲鳴。
“棘……”
他說不清話,神誌交雜在快樂與清醒中,可被主角溫柔對待的感覺就像泡在蜜罐裏,陳釀老酒泡發了四肢,抗拒變成了不滿足,被捉著一路向裏陷,這下什麽理智啊,全部潰不成軍了。
竹內春被拉進懷裏,體貼他滿臉是淚,卻到最後也沒被放過。
【幸福值93】
翌日,同行的夥伴都離開了他們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站在浴室,兩人嘴裏叼著相同樣式的牙刷,忽然狗卷棘匆匆吐掉,衝洗幹淨跑了出去,沒一會團著手掌回來。
“金槍魚。”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竹內春愣了下,放下毛巾去看他。
又是一條項鏈。
和惠送的那條不一樣,是顆愛心形狀,上麵刻著英文,文字太小竹內春看不清,正要接過卻被人抓住肩膀背過身。
鏡子裏狗卷棘低垂著眉眼給他認真係上紐扣,放下後,半長不短的銀鏈吊在胸前,與耳垂上旋著光的十字架交相輝映。
氣質混沌卻又極具吸引力,仿佛他天生就該佩戴這些金銀首飾剝奪旁人的目光。
鳳眼含著水漬讓人一陣心悸。
狗卷棘探身吻他,沒一會兩道身影消失在鏡子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