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掉鏈子的遠阪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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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saber的狂言,占據上風的archer臉上依然毫無波動,雖然對於saber為何能在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依然有著如此信心,他也有些好奇,但這並不影響他繼續將手中的神賜之弓拉滿。
名為迦爾納的英靈從來都不是一個態度傲慢的敵人,甚至在品德高尚的聖人之中,他也稱得上謙遜。
盡管因為話總是隻說一半而導致敵人產生許多不必要的誤解,但archer並不會說謊。
在理解了saber的力量與技藝之後,archer依然沒有改變開戰前的評價,甚至更加篤定自己會勝利,自然是有緣由的,saber目前還未曾察覺到,即使她有著什麽能夠逆轉局勢的底牌,也不可能贏過自己。
因為,二者之間,有一個無法被彌補的根本性差距。
在archer舉弓的同一時刻,狂風如同潮水般匯聚,saber再次架起在夜幕下閃爍著金色輝光的聖劍,如同之前一樣,衝天而起。
“轟——!”
猶如被戰車碾過一樣,被saber踏過的地麵出現了密密麻麻,蛛網般的裂紋,可這大地破碎所發出的淒慘悲鳴聲還未曾擴散,就被洶湧的大氣奏起的戰鼓所掩埋了。
在重新蓄勢之後,saber頓時化作一道模糊的幻影,在無法借力的空中踏著狂風疾馳,速度竟然比之前還快上三分,無形的氣浪不斷掀起波濤,在saber踏過的位置後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像是她用自己的劍畫出了一道飽含戰意與殺意,要將一切衝垮的大潮一般。
而迎接saber的,是鋪天蓋地,灼目的赤紅。
鮮豔的炎之箭從黃金的神弓上離開的那一刻,眨眼間就化作了仿佛要將森羅萬象焚燒殆盡的赤炎,它們翻滾,騰躍著,滿溢而出的高溫不斷輻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在archer同樣使用了魔力放出的情況下,即使速度比之前加快了不少,saber的前進之路仍然舉步維艱。
赤色的光束在寂靜的天幕下所發出的嘶吼好像一頭正在咆哮的巨龍,哪怕是曾經與蘊含著列島之力的白龍相比,他的威勢也毫不遜色。
一時間,saber的視線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聽不到archer的聲音,也看不見對方的蹤跡,哪怕傾盡五感,她也隻能看到炫目的赤色所組成的一切,還有不斷襲來的,以幾乎首尾相連的速度,化作炙熱光束呼嘯而來的箭矢。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魔力放出所帶來的狂風也無法起到庇護的作用了,更加凝實的光束可以輕易的切碎,撕裂這些魔力帶來的防禦。
她所能依靠的,隻有手中的聖劍。
但幸運的是,比起在混亂的戰場上還需要兼顧局勢去指揮大軍,這種隻需要依靠手中之劍的情況,反而更有助於直感的發揮。
既然以自己的意識無法跟上周圍的攻擊,那麽幹脆就讓直感來操控自己的身體好了。
這樣想著,閃耀的光芒從saber的手中炸裂。
她衝入無法被感知的火海之中,一味的狂奔著,任由身體按照本能不斷揮舞著手中的聖劍,用一道道冷酷的劍痕為單調的赤色增添一次又一次閃現的幽邃流星,每一次星芒的閃爍,都伴隨著火炎之矢的消泯,盡管從赤色的瀑布中所傳出的攻擊依然源源不斷,但saber還是踏足了赤炎的高峰。
看著衝到火焰末端的那道凜然的身影,archer在嘴角勾勒出讚歎的弧度。
那把星之聖劍是立於頂點的兵裝,但從目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還有所不足,但這位騎士王的表現還不算辱沒了它。
“第一戰就是你這樣的對手,我很慶幸……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火力全開,不要死了啊,saber。”
archer眼神中帶著幾分歡喜,然後,開弓如滿月。
既然身為弱者的saber沒有改變策略,作為強者,他也理應不該有任何逃避。
不同於之前用來增加輸出頻率的魔力放出,某種更加具有壓迫力,如同什麽碎開一樣的清脆之聲取代了神弓的轟鳴。
火焰鑄就的光束在他手中不斷凝聚,擴大,並如同具有生命一樣吞吐著,一明一暗間,閃爍著將夜幕盡數驅逐的神光。
馬上就要衝到停息的赤浪盡頭的saber眉頭微微皺起,她能夠察覺到直感所傳來的壓力正在隨著那隻箭矢的凝聚不斷擴大,距離越是近,範圍越是小,魔力放出能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
就如同她剛才衝到archer麵前就直接被震飛,連鎧甲都支離破碎了一樣。
archer如此精細的操縱,saber清楚自己無法做到,但這也不妨礙她理解這一擊的威力絕不會遜色於對軍級寶具,硬抗下這一擊,估計退場也就在頃刻之間了。
如果換作上一次被召喚時,saber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全力逃跑,避開中心,全力抗下這擊的餘波,要麽同樣解放手中的聖劍,用寶具來對抗寶具。
可不論是哪個選擇,都意味會讓之前那努力縮短距離的舉動功虧一簣,再次回到archer射箭,她挨打的情況,直到她把自己的禦主耗死為止。
所幸,這一次的她,也擁有著王牌。
這樣想著,saber的動作發生了改變。
“轟——!”
刹那間,火炎如雷光般一閃而逝,在空中蜿蜒,像是一條遊走的惡龍從archer的弓上衝出,怒號著睜開大嘴,把大氣,光芒,還有點點聖劍留下的星塵都吞噬殆盡。
天空甚至在這一瞬重新回到了一片寂靜,不過saber清楚,這也意味著,炎之箭馬上就要刺穿自己的心髒,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讓魔力在自己體內流轉,翻騰,再次化作奔湧的狂風,遮蓋住自己身影的同時,向前躍出,主動朝著前方的箭矢撞了上去!
archer微微皺眉,他不認為有著如此鬥誌的英雄會就此死掉,所以他也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神弓,凝視著在空中爆裂,轟鳴著席卷開來的火炎。
絢麗的陽炎將大氣灼燒,將一切有形之物焚毀,以它們為養料,綻放,盛開著。
——然而,在火焰之花中心衝出來的那道身影,毫發無損,就連鎧甲上也沒有一絲多餘的燒痕,依然是純粹的蒼銀之色。
乘著魔力洪流所形成的狂風,她再次疾馳而來!
麵對saber的襲擊,archer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隻有意料之中的了然,但他的神色也稍稍凝重了一分。
就算能毫發無傷的抵擋剛剛的那一擊,也至少需要將進攻的姿勢被迫停下防守才對,可saber的速度顯然是延續之前的解放的魔力才能夠達到的水平,也就是說,在剛剛防禦的過程中,saber也在加速嗎?
但這樣的情況可就不是什麽防禦類型的寶具能夠解釋得了的,除非她剛剛處在另一個次元,才能同時兼顧防禦與進攻這兩個方麵。
“archer!我來討伐你了!”
輕鬆自如的揮舞著手中閃耀的聖劍,在這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刻,saber的語調也難免變得激昂起來,纏繞在周身的龐大魔力已經清楚的昭顯了她心中的殺意。
於是,被光芒浸染的深邃天空中,驟然有雷霆乍響。
saber整個人化作一道絢麗的閃電,宛如炮彈一樣對準archer迸射而去,她身後的已成實質的狂風也在這一瞬間分崩瓦解,宛如遭到炸藥爆破一般破碎,淒厲而細密的傷痕開始在虛空中蔓延,白色的衝擊波也擴散開來,將空中的殘火盡數驅逐。
但這種情況下,即使是archer,也隻來得及倉促阻擋了。
噴湧的魔力纏繞弓身,化作熊熊燃燒的赤炎點燃弓弦,讓耀目的炎之箭再次形成,將虛空洞穿,以帶著恐怖氣勢的呼嘯聲直指saber的頭顱。
看著迎麵而來的箭矢,saber緊握著手中的聖劍,隻是微微側過身,讓身後已經擺好架勢的聖劍徑直切開那醒目的赤色,這中間的過程之快,讓archer甚至也產生了saber仿佛也猶如筆直利劍的錯覺。
一切都很順利!
saber暗自思忖著,輕呼了一口氣。
archer應該還能發出一擊,但也僅此而已了。
在這種近距離之下,他的魔力放出來不及升到巔峰,就會被自己的劍刃所觸及,說到底,正麵和全屬性最優秀的saber近戰,本就不是最適合archer的戰術。
作為三騎士之一,archer擁有著優秀的千裏眼和遠距離的優勢,隻要控製好距離,哪怕是saber也隻能飲恨。
更別說archer的火力爆發恐怖到那種程度了,平常隻是轉瞬之間就可以超越的距離,在對方的爆發的阻攔下所花費的時間簡直堪稱漫長。
如果自己在與別人纏鬥,又被archer站到了狙擊點,一個不察之間,被直接秒殺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而即使僥幸逃過了這一擊,在無法靠近敵人的情況下,自己也隻能縮在王牌中等到禦主用令咒來救援,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但從另一種角度來說,近距離的archer也是十分脆弱的,在敵人靠近的情況下,即使是麵前這位讓saber心服口服的大英雄,也無法做到之前那樣的連續射擊。
而這種普通的箭矢和倉促的魔力放出,隻要被自己撐過去後,archer就無計可施了。
果不其然,如saber所料,在聖劍與archer的距離近在咫尺的情況下,燃燒的火環再一次擴散開來,此刻的archer,有如太陽在天空中高懸。
熾熱的高溫仿佛擁有了形體,已經越過saber的鎧甲,刺傷了她的皮膚,但……還在忍受範圍內!
saber如同磐石一般的身影沒有絲毫退卻,在亂舞的火炎之中穿梭,撞開麵前的一切阻礙,她的對魔力可是最優秀的a級,這種程度,是無法阻止她揮下這一劍的!
“是我贏了,archer!”
saber用力的揮下手中的聖劍,在她將自己的力量毫不保留的爆發出來的情況下,就連空氣都被撕成了湍急的亂流,可即使這樣,archer的臉上依然不見絲毫驚慌,他隻是鎮定的看著那把立於頂點的聖劍,撞上自己由太陽神賜下的黃金甲胄。
“鐺——!”
鏗鏘的金屬碰撞之聲直衝雲霄。
saber的麵容瞬間呆滯住了,手上傳來的巨大反震之力讓她反倒成為了被震開的那一個人。
明明她這一擊已經傾盡了全力,還有魔力放出的加成,可被震開的居然是她?
那看上去脆弱無比的黃金之甲,居然有著這樣的力量?
“所以我才說,你今夜毫無疑問會死在這裏,saber,”archer用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這一切,“我們之間的實力本身就有差距,而在禦主差距更大的情況下,這份差距大到伱無論怎樣,也無法彌補,不論是怎樣的局麵,你都不存在能夠擊敗我的可能。”
作為頂格英靈,大名鼎鼎的黃金三靶之一,已經足以說明著迦爾納的上限到底有多高。
在屬於他的史詩中,在他的對手已經是被眾神寵愛,天授的大英雄,而他卻隻是勢單力薄,背負了無數詛咒的低微者這樣的情況下,觀戰的眾神之王仍然發自內心的覺得他會贏,不得不親自下場給那位大英雄拉偏架。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敵人依然要依靠在他詛咒應驗的時刻,趁其不備偷襲來取得勝利,可見迦爾納的強大到底有多麽深入人心。
而此刻,他身上的黃金之甲,正是讓眾神之王也要擔憂的強力防禦型寶具——日輪啊,化作甲胄。
在這件甲胄的保護下,一切幹涉都會被削弱九成。
這樣的底氣讓迦爾納哪怕承受a+級對軍寶具的一擊,也不會影響行動,更何況,黃金之甲還有著極強的不死性,隻要它還在迦爾納身上,就算是靈核破碎這樣的致命傷,也會得到修複。
在一般的情況下,為了避免禦主的魔力消耗過大,迦爾納隻會在遭受攻擊的時候開啟,但現在他的禦主是來自根源的皇女,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魔力,所以如今的黃金之甲一直是力量全開的,完全不需要關閉。
在這種魔力供給充盈的全開模式下,使得削減傷害與回複的能力甚至有了進一步的提升,令黃金之鎧足以忽視任何傷害,在配合治愈功能的情況下,如果迦爾納願意,甚至可以硬抗對城級寶具的解放,因為敵人的攻擊最終對他造成的傷害都趕不上他的回複速度。
saber的攻擊真正能落到archer身上的,隻有百分之幾而已,這點程度根本不可能突破本就擁有驚人防禦性能的黃金之甲,更別說傷害到迦爾納的身體了。
在試探出saber的水平之後,迦爾納就意識到,哪怕自己站著不動,開著寶具挨打,saber要殺了自己都是一件十分的困難的事情。
而不管是進行寶具的對拚也好,技藝的比拚也好,自己都隻會在saber之上,耗也能耗死saber。
這種根本性的差距,除非saber的禦主也換成一個怪物,不然永遠都無法彌補。
雖說如此,archer也沒有小瞧saber就是了。
“在被自己的全力反震開來的情況下,你也沒法立刻解放自己的劍鞘吧,騎士王,你是個優秀的戰士,但是,在貫徹信念這一點上,還有所不足。”
archer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隻有著淡淡的惋惜。
太過有名,雖然能帶來知名度的加成,但在聖杯戰爭中,情報的泄露也往往意味著死亡的臨近。
阿瓦隆的傳說太過耀眼了,在看到saber毫發無損的衝出自己的火焰時,archer就明白了saber的底牌,並順勢而為,布下了這個陷阱,借助對方勝券在握的時刻所產生的大意,從而一擊製敵。
“再見了,真是一場愉快的決鬥啊,saber。”
在saber被震開的時候,他再度將手搭上弓弦。
而也就在這時,輝煌的神弓所映出的遠方風景上,有著冰冷的光芒閃現。
在星星點點的火焰所映出的光彩中,有一抹讓他脊梁發寒的猩紅正在不斷靠近。
因為有著相當強力的千裏眼,迦爾納瞬息之間就洞穿了那抹猩紅之影的真麵目,那是一杆長槍。
一杆直指他心髒,猩紅的魔槍!
——
遠阪凜毫無淑女風範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氣喘籲籲的看著麵前那由幾層寶石展開的壁障所組成的囚牢,已經無暇顧及鏈接使魔,繼續觀察saber那邊的情況了。
因為她現在正遭遇著更大的危機。
在現代魔術師中,她已經很強力了,就連在和美狄亞練習實戰的時候,也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句不錯的評價,就算對手是英靈,自己也有過幾招再死的資格。
可麵前的這個敵人,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嘭——!”
一道道細密的裂紋開始在光滑的寶石壁障上迅速蔓延,然後,在遠阪凜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轟然炸開!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真的不是英靈,而是和我一樣的魔術師嗎?……明明像那個男人一般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是極少數而已。”
遠阪凜呢喃著,用餘光瞥了一眼斜斜的垂在一旁的左手,有些痛苦的嘶了一聲。
剛剛用左手骨折的代價換來了用寶石完成這個陷阱的機會,沒想到頃刻間就被破解了,這下子,真的麻煩了。
她咬著牙,舉起另一隻手,比出射擊的姿勢,讓魔彈在頃刻間成型,射出,洞穿了與碎裂的屏障一同漫出的煙塵。
然而,那顆可以輕易將人體打的四分五裂的魔彈,卻詭異的停在半空中不動了。
或者,更確切的說,被抓住了。
本該極其危險,輕易觸碰就會炸開的魔彈,被一隻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抓在手心。
在那隻手套上,刻著遠阪凜相當熟悉的盧恩符文,隻不過樣式上略有差別。
可盧恩不是已經沒落的魔術嗎?就算基盤在過去幾年剛剛複原,可正式應用的威力遠不應該有著這樣的強度啊?
“你也是聖杯戰爭的禦主吧,在使魔的鏈接斷開前,我看到有新的英靈加入戰場了,那應該就是你的從者吧?”
遠阪凜警惕的看著從煙塵中走出的紅發身影,大聲喝問道。
“沒錯。”
穿著紅色西裝的魔術師握著手中的魔彈,驟然發力,將其直接捏碎,但隨著手套上符文的閃爍,破碎的魔彈卻並沒有直接爆發開來,而是就此消散了。
巴澤特抬起頭看向遠阪凜。
“我是受魔術協會的委托前來調查本次聖杯戰爭的代行者,巴澤特,如你所言,我的從者已經趕向saber與archer的戰場了。”
“那你為什麽要襲擊我!你也看到archer的力量了,對方還沒有解放寶具就有這種程度的破壞力,完全不是一騎就能夠對抗的水平!”
“我看見了,”巴澤特坦然的點了點頭,“雖然時鍾塔的人也說我有能和從者對抗的實力,但老實說,即使如今有所成長的我,也絕對不想和那種家夥對上,一定會死的。”
“那你還……”
“但我相信ancer。”
巴澤特看著有著焦急的遠阪凜,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是不會輸的,自從接受了她的教導後,我就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點,”巴澤特看了一眼自己手套上符文的刻痕,“但遺憾的是,我並沒有能夠直接參與這場戰鬥,回報她的資格,因此,也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巴澤特把銳利的目光轉到遠阪凜身上。
“ancer說過,本次戰爭的所有參與者,都是敵人,所以,我隻要加以排除就好,而且,saber就此退場的話,也能減少不少隱患,你是一個優秀的禦主,讓你們這對組合繼續留下來,可能之後會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你這家夥……”
遠阪凜蹙著眉頭,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麽會有人打算隻用一對組合就直接打穿聖杯戰爭啊,毫不考慮結盟,計謀這種更有效的策略,上來就是戰鬥,這家夥是哪裏來的狂戰士嗎?
但即使萬分不甘,遠阪凜也不得不承認,這種類型是她最不擅長應付的,對方不論是體術還是魔術,都要更勝於她。
難道隻能互換令咒,拚死一搏了嗎?
遠阪凜凝視著巴澤特,再度舉起了手指,讓魔力開始凝聚,而巴澤特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擺出起手式。
就在二人正在對峙,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
清脆的腳步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巴澤特與遠阪凜互望了一眼,默契的停下了手。
因為本來就是突發的戰鬥,她們自然沒什麽時間去設立什麽驅人的結界,挑了個僻靜的地方就開打了,在路人麵前,本來就是正派的二人都不算借此做些什麽。
不過,這麽晚還有人經過這條商業街的尾端?
得到了一絲絲喘息之機的遠阪凜稍稍鬆了口氣,調整著目光,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個路人的真麵目。
那是一個黑發的青年,長相端正,臉上還帶著好奇的笑容,似乎是被之前的動靜與光彩給吸引了的樣子。
當遠阪凜與那黑發青年紅寶石一般瑰麗的瞳孔對上時,一種劫後餘生的窒息感讓她的心跳不受控製的鼓動著。
路過的青年也看到了她,笑著舉起了手。
“好久不見,凜,你還真來參加聖杯戰爭了啊。”
羅蘭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場麵,挑了挑眉。
“所以,你這是又掉鏈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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