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天上掉下個開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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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到銀行的警校組和在原直江匯合,公安證件開道之下,銀行不敢阻攔,很快就將眾人帶到了儲存資料的地方。
    信息電子化後,之前的紙質資料因為封存不用的關係,大量堆積在了倉庫中。然而集合眾人之力,還是很快就將當年的登記表翻了出來。不過印章上的名字著實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立花哲輝】
    “這不是和泉父親的名字嗎!怎麽會……”萩原研二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還認真確認了好幾次。
    其他人也都皺起了眉頭。本該失蹤多年的人,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諸伏景光猜測:“會不會是立花先生得知孩子要上大學了,因此專門幫和泉開設了賬戶”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伊達航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開始為另一件事煩惱。如果真是立花哲輝給兒子匯錢,那麽即使立花和泉身上涉外間諜的指控不成立,但也會因為包庇在逃人員而受到影響。
    另外幾人當然也能想到這個可能。
    雖然這麽想不太禮貌,但鬆田陣平還是沒忍住嘟囔:“立花大叔,你要消失的話就不能消失得徹底一點嗎這也太坑兒子了吧……”
    在原直江重新整理著自己知道的信息,“從銀行流水上看,一直以來都隻有現金的匯入記錄,卻從來沒有取出過。會不會和泉他們並不知道這個賬戶的存在”
    “那就得找到相關的證據證明這一猜想了。該怎麽做呢”降穀零陷入沉思。
    萩原研二突然想到了什麽,激動地說道:“之前媽媽和我提過一件事。和泉當初上大學前家裏的經濟狀況十分糟糕。為了湊學費,不僅立花阿姨不分晝夜地開車賺錢,和泉也努力在外麵打工。雅紀沒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裏。媽媽當初還擔心過把年紀那麽小的孩子一個人放在家裏會不會不安全,動過想把雅紀接過來的想法。”
    伊達航知道了同期想表達的意思。“如果立花他們之前就知道了這筆錢的存在,那麽肯定不會放著不用!”
    “這樣的證據可以嗎”諸伏景光看向一旁的專業人士。
    在原直江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從情理上能說得通,但這隻能算得上間接性的證據。如果有人提出他們是想存著錢用作其他事,那我們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反駁。”
    “可惡。為什麽會這樣。”鬆田陣平很是不滿,他們努力找到的證據居然用不上。他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振作一些。“得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眾人重新開始頭腦風暴。
    很快,降穀零提出另一個可疑的地方。“在和泉入讀警校之前賬戶收到了一筆金額很大的匯款,會不會是立花先生得知妻子去世之後,擔心孩子們生活的補償。畢竟和泉在上警校期間是沒辦法出去打工的。因此在那之後的匯款增加也很有這種考量的因素在。”
    “不可能!如果爸爸真的在我們身邊,他不可能一直不出現的!”一直沉默著的立花雅紀突然開口。
    他之前和係統打聽過這位迷之父親的情況。
    係統雖然保密了許多事情,但也明確表示父親這一角色是真實存在的,並非像之前的母親那樣隻是個送身份的工具人。
    立花雅紀當時就擔心過立花哲輝會不會突然出現,並對他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不過係統再三保證,立花哲輝在他的彈幕人氣漲到常駐配角之前,不會得知關於他的任何情況,並且還貼心地附上了人氣累計進度條。
    他剛剛又看了一眼人氣值,結論就是──差的還遠。所以絕對不可能出現落跑親爹愛心打錢這種事情。
    在原直江仔細思考之後也認同了小朋友的想法。“我也覺得或許不會是立花哲輝做的事。雖然他背叛的事還不算明了,但逃亡那麽久的人,會突然良心發現給孩子打錢也不太靠譜。他既然有能力隱藏那麽多年,不至於會做出這種暴露自己存在的事。以那個人的手段,如果真的想要幫助自己的妻兒,絕對會使用更加穩妥且無跡可查的方法才對。”
    歎息聲再次響起,一種深深的無奈感籠罩了他們。案件似乎又轉回到了間諜的方向上,難道真的就要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的定罪嗎
    這時,最熟悉立花和泉能力的萩原研二開口:“在原先生。公安應該也有技術人員存在吧。”
    在原直江點點頭。
    “那麽能否讓人直接查到海外匯款賬戶的所有人呢雖然在我們這邊顯示匯款人為公司,但公司賬戶也應該有法定代表人等個人的信息。或許能從對方那裏得到些什麽消息。”自家小夥伴那些不太合法的小手段都能做到將網上存在的信息都翻個底朝天的,像公安這種擅長情報的部門,做起來應該更加得心應手才是。
    “也不是不可以……”
    警校眾人露出期待的目光,然而在原直江的下一句卻讓他們重新喪氣地低下了頭。
    “但涉及到海外銀行,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那家公司我查過,規模很小,而且也不是上市公司。這就意味著除非我們有權限進入他們的工商登記係統,否則無法獲得相關的信息。此外,他們對自己公民的信息保護十分嚴密,不可能隨便透露。更何況我們是在查他們國家的間諜的事,想都不用想,絕對不會得到對方官方的配合。”
    鬆田陣平還不想放棄,“那如果強行進入銀行係統或是那個什麽商業係統呢”
    在原直江抽搐了下嘴角,年輕人還真是敢想。“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會上升到國家公開層麵的挑釁了。我國情報機關‘光明正大’地攻擊對方的金融機構和政務係統,你確定不是想直接宣戰嗎”
    鬆田陣平噎了一下,低聲道:“就偷偷查一下,沒必要搞那麽大的陣仗吧。光明正大什麽的……”
    在原直江歎了一口氣,“其實你的想法也不是不行。隻是我們的科技水平始終和美方存在較大的差距,即使派出公安最出色的技術員,以他們目前的能力來看,也沒有攻破對方係統並且不被發現的能力。如果是和泉自己出手,或許還有可能。但他現在這樣……估計難。”
    一時間唉聲歎氣不絕於耳。感覺所有能試的方法都想過了,但最終他們能用得上依然隻有眼前這份紙質資料。幾人都恨不得這是一份詳細記錄開戶場景的影視拷貝,而不隻是單薄的幾張紙頁。
    正當他們陷入惆悵之時,伊達航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你們說,這份資料上會不會還留存著當時開戶人的指紋”
    降穀零當即抬起頭,“班長說的有道理,如果保存得當的話,指紋信息很有可能一直留存下去!”
    諸伏景光也補充道:“銀行的資料每天都會歸總存檔,一般來說,除非遇到像我們這次一樣的情況,不然沒人會去翻閱存檔的文件。而且出於長期保存到需要,銀行需要保證紙張不會因為溫度濕度變化等因素而受到破壞,因此他們的倉庫都是恒溫恒濕的。”
    萩原研二來了精神,接道:“所以當年的指紋很有可能還在!隻要排除了當初經辦職員和剛才拿過資料的人的指紋,剩下那個陌生指紋就是我們需要的東西。”
    在原直江帶著讚歎的眼神看了幾人一眼,這幾人的能力確實不錯。“那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
    問詢室內,鬆風良也盯著立花和泉看了許久,終於開口:“你想怎麽做”
    立花和泉拋出了自己的目的:“給我一台能聯網的電腦就可以。我可以直接查到賬戶所有人的信息。你們也想知道是什麽人一直給我匯錢吧。”
    他問過係統,立花和泉這個馬甲的身份是絕對的紅方,因此這次的事件肯定是有人刻意栽贓到他頭上的。
    本體那邊人太多,他沒辦法親自上手查。那還不如讓馬甲來查這件事,說不定能通過這個抓到誣陷者的馬腳。畢竟他可不覺得他身邊真有人有能力繞這麽大的彎子來算計他。
    在這個年代,要擁有一個外國的賬戶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而且極少有人能跨國追查信息。因此對方在國外賬戶的所有人上,應該不會刻意隱藏信息。
    即使賬戶的所有者並非誣陷者本人,這麽多年每個月的定時匯款,必須也是有相當信任的人才能做到。因此隻要找到外國賬戶開戶人的信息,遲早能排查到國內的相關者身上。到時候就能將這個家夥揪出來了。
    然而鬆風良也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可以。”
    立花和泉會黑、客技術的事他很清楚,但他並不清楚對方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萬一立花和泉隻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向外麵傳遞信息,抑或是故意驚動對方的防護,將矛盾擴大呢
    立花和泉知道他的擔憂,於是說道:“你們可以派技術員在我旁邊全程觀察我的操作,另外將使用電腦的地點改到一個公開的場合。這樣就算我進攻銀行係統失敗,你們也可以將責任推到我頭上。野生黑、客幹的事和政府無關不是嗎而且即使對方調查我的身份且要求引渡出國,我想你們有一萬種篡改我背景和安上不得離開日本的罪名的手段,到時候你們也不用擔心我被‘救’回去了。”
    鬆風良也沉默,立花和泉這一番話已經將自己最糟糕的後果都展開在了他的麵前。可以說,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即使間諜的罪名洗清,他也不會再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然而如果對方堅持自己無罪,那麽這次事件最多隻會讓他從警校退學,並且之後無法入職政府相關行業,以及會受到一定期限監視的影響。但他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立花和泉堵上自己的未來也要查清這件事,是堅信自己的清白嗎他就不怕這一切都是在他失去的記憶中真實存在的嗎
    這時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早見征明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到了房間,將得知的信息轉告給了自家上司。
    鬆風良也神情複雜地看了立花和泉一眼,說道:“你的要求我同意了。之後我們會帶你出去。”
    黑發青年的臉上帶起笑容,“那就多謝了~”
    很快,公安的人將立花和泉帶到了一個偏遠街區的小咖啡館中。
    店員拿著菜單端著飲品遊走在僅有的幾個客人中,似乎和其他咖啡店沒什麽不同。
    不過他們看似悠閑,實則時刻注意周邊環境的舉動還是暴露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立花和泉沒忍住吐槽道:“……倒是也不用這麽誇張,明明直接包下一家店,暫停營業將一般民眾阻攔在外就可以的事,何必還演這麽一出一、二……八、九,有必要出動那麽多人看著我嗎”
    鬆風良也沒想到自己這群手下居然一個照麵就被人識破了,在心裏暗罵了一聲這群人的不靠譜,同時想著回去就抓人訓練演技。嘴上卻還是試圖努力挽回了一下公安的形象:“畢竟我們沒辦法確保不會有意外發生,該有的偽裝還是要有的。你隻要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不用管我們。”
    立花和泉見狀,不由得送了聳肩。行吧,你們開心就好。隨即也配合著點了一杯自己喜歡的卡布奇諾。
    喝了一口之後,他沒忍住多看了那位扮演店員的公安小哥一眼。不得不說,這位警官的演技雖然不過關,但這手做咖啡的手藝倒是在合格線以上。
    不久之後,技術員到位。
    他將自己的電腦在桌子上打開,表麵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到咖啡廳辦公的普通人一樣。同時他將另一台電腦遮遮掩掩地從桌子下麵遞了過去,機子已經設置好了桌麵投屏,方便他隨時掌控立花和泉的操作過程,並且在發現不對時即時補救。
    此外,還有另一名技術員透過安裝在立花和泉身側的攝像頭監視著屏幕上的情況,防止立花和泉在投屏連接上做什麽手腳。可以說防備十分嚴密了。
    立花和泉倒是並不在意這些,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雙手放上鍵盤。在和鬆風良也交換了一個眼神,確認可以開始後,一連串代碼便在他快到出現殘影的手速下顯示在屏幕上。
    時刻觀察著他動向的技術員眼睛逐漸睜大,甚至連喝著的咖啡沒進嘴而是倒了自己一身都沒察覺到。
    那些在他們看來頗具難度,即使隻是在外圍溜達一圈都需要時刻警惕的防護裝置,在立花和泉手下就如氣泡一般,一戳就破。
    三下五除二,立花和泉就卷走了他想要的信息,像進入時那般悄悄地退走,絲毫沒人發現係統已經被進攻過的事實。
    “星軌事務所,主營攝影、廣告設計等,讓我看看所有人信息……fukayaseian誰啊這是”
    立花和泉還在迷惑,坐在他對麵幾排桌子外的鬆風良也卻露出了一副“怎麽會這樣”等表情。
    反正這店裏都是警察,立花和泉直接開口問道:“鬆風警官認識這個人”
    “算是吧……”如果真的是他,那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是不可能。“走了,收隊!”
    “誒,等等,鬆風警官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下這個fukaya是誰啊”立花和泉在後麵追問。
    鬆風良也停下腳步,一言難盡地看著他,說道:“我現在真的相信你是失憶了。你母親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想揍你的。”
    “哈”
    ……
    依然還是之前那間問詢室,不過裏麵的人員配置有所更換。
    “山村先生請坐吧,關於您之前舉報的事情我們有了一些進展想和您確認一下。”鬆風良也此時的態度算得上溫和。
    山村英士見狀,心理升起了一陣期待,趕忙道:“證據都已經找齊了是嗎那是不是可以將那小子定罪了”
    鬆風良也依然維持著之前的表情,將一份文件推到了山村英士麵前。“麻煩您簽一下這份文件,簽完就可以定罪了。”
    山村英士此時的激動已經無需表述,他趕忙拿過一旁的筆,翻開文件準備簽字。
    然而在他看清內容時,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鬆風良也此時的笑容裏已經隱隱帶上了威脅,“怎麽,您還不簽字嗎”
    報假警、提供虛假信息誣陷公民、私自盜用他人印鑒、違法侵吞他人財產等等罪名列示紙上,足以毀掉他接下來的人生。
    山村英士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臉色蒼白無比。“不……這不可能……”
    他這個計劃籌備了很多年,應當會成功的才對。為什麽會被發現
    鬆風良也看著對麵之人的表現,心裏隻覺得既是諷刺又是可憐,過分沉浸於過去而被時代拋棄的悲哀的家夥,將虛妄的仇恨強加於無辜之人身上,以為通過這樣的行為就能夠得到心靈的平靜。
    他隻有兩個字可以送給對方——愚蠢。
    鬆風良也不打算繼續和對方糾纏,直接說道:“山村先生如果不願意簽的話,那也沒什麽。反正也不過是走個形式。以我們現在找到的確鑿證據,已經足夠您牢底坐穿了。”
    山村英士聽完這話,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沉默許久之後,他緩慢地開口:“如果我簽了有什麽好處”
    “大概能讓您接下來的生活稍微舒服一些吧。”
    中年教官頹然地伸出手,顫抖地在認罪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鬆風良也滿意地點點頭,將文件收了起來,準備起身離開。
    山村英士叫住了他:“可以讓我知道你們究竟是怎麽查出這些信息來的嗎”
    既然犯人已經認罪,鬆風良也也沒必要隱瞞,解釋道:“很簡單,隻需要查到幾個基礎信息就能推翻你的指控了。”
    他將立花和泉和在原直江查到的信息攤開在桌上。
    “我們查到了賬戶開戶人的指紋,經過比對之後發現,那並非屬於印鑒主人立花哲輝,而是屬於你,山村英士。身為立花哲輝曾經摯友的你,拿到他的印鑒應該並不難。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後,我們調查了立花家所有人名下的賬戶,包括已經注銷掉的。巧合的是,其中一個賬戶的注銷時間,正好和這個賬戶的開戶時間吻合,而且匯款金額和時間也是一致的。”鬆風良也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山村英士的表情。
    不出所料,對方先是緊張地冒冷汗,不過隨即又像想通了什麽似的,放鬆下來。“是啊,是我做的……”
    他的目光渙散,回憶起了之前的情況,“十年前,也就是那個叛徒背叛之前,曾委托我幫忙給幼子辦理一個賬戶。說是身為父親,要給每個孩子攢下一筆錢。不過他當時還在臥底,不方便自己出麵,就把印鑒交給我了。”
    “可誰知道他後來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緒逐漸激動的山村英士緊緊握拳,用力地錘在桌子上。
    嚇得早見征明還以為他要襲擊他們,差點上去把人按倒。
    鬆風良也對他的憤慨不為所動,淡淡道:“即使是這樣,也不是你侵吞一個父親留給孩子的錢財的理由。根據調查結果來看,那筆錢都被取走了,取錢人使用的同樣是立花哲輝的印鑒。”
    “哼,是我做的。那些錢被我寄給犧牲同事的家屬了。那個叛徒的家人憑什麽心安理得地使用著沾染了大家鮮血的錢他們不配!”山村英士理直氣壯地說著,絲毫沒有察覺他的憤怒已經使他背離了自己的公義與職責。
    “他以為他假惺惺地提前通知我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就會看在這點恩惠的份上幫他照顧家人嗎做夢!他打來的錢,永遠都不可能用在那家子身上。”
    鬆風良也打斷他,“你既然知道立花哲輝的信息,為什麽不上報呢”
    山村英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比你們更清楚那個叛徒的謹慎程度。在他背叛之後,匯款人就變成了一個叫fukaya的個人賬戶,到後來更是用上了難以追蹤的公司賬戶。你們即使知道了這一信息,也做不了什麽。人在日本都查不到,更何況他已經跑去了國外。還不如讓他付錢為其他人多做點貢獻。”
    “……”愚蠢卻又自視甚高,鬆風良也甚至懷疑,立花哲輝留著這個家夥是不是專門用來拖後腿的。
    要不是背叛這件事還存有疑點,因此當年臥底唯一的幸存者在考核之後也被上級決定不予重用,這才沒能禍害到他們公安係統。
    看著對方自以為做的很對的樣子,鬆風良也沒忍住開口:“你就不覺得深穀清安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嗎”
    “fukaya……深穀……”山村英士愣了幾秒,隨即倒吸一口冷氣。“這不可能!深穀清安……他和深穀加奈是什麽關係”
    公安先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和深穀加奈,或者說立花加奈,正是姐弟關係。也就是說,你所認為的立花哲輝給予家人的財富,其實是一個弟弟給自己姐姐一家的援助。”
    山村英士還在掙紮,“就算是這樣,他又為什麽要拐彎抹角地借用自己姐夫為孩子開設的賬戶呢直接寄給立花加奈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