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天上掉下一次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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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研二的臉色輕鬆了一些,說道:“已經有目擊者看到了疑似犯人的家夥,班長他們已經趕過去了。如果順利的話,或許很快就能將他抓捕歸案。”
    立花和泉也露出了笑容,“那還不錯,看來今天晚上不用通宵了。”
    然而等眾人重聚警視廳,案件偵訊結果被提交給領導們審核時,立花和泉的微笑消失了一瞬,隨即笑得更加燦爛起來。
    清楚地看到這一幕的高木涉沉痛地閉上了眼睛,憑借著他對自家上司的了解,其嘴角刻意勾起的弧度是和深切的程度成正比的。
    也就是說,立花和泉笑得越燦爛,實際也就越發生氣。看來今晚負責審問的那一波同事們要倒黴了。
    正高興於這一次並沒有全程借助立花和泉的力量,而是靠他們自己就將犯人成功抓獲的目暮警官滿麵春風地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察覺到站在輪椅後的高木涉正在瘋狂給他使眼色。
    胖胖的警部先生笑眯眯地湊過來邀功:“和泉老弟~怎麽樣這一次我們做的還不錯吧”
    “確實很不錯呢……”立花和泉刻意拉長的語調,加上他極其緩慢的鼓掌速度,這下子目暮十三也開始察覺不對了。
    警官先生不由得開始擦起汗來,他有些結巴地問道:“和、和泉老弟,難道我們又抓錯人了!可是經過我們的檢查,由良寺也持有的手、槍子彈型號和殺害大野千章的子彈吻合,而且他身上也殘留著硝煙反應。就算彈道檢測還沒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偏差才對。可是你這反應……”
    立花和泉搖了搖頭,回答道:“凶手沒爪錯,然而你們僅僅是找到了刀子罷了。”
    目暮十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怎麽說”
    “由良寺也被抓後承認得太過幹脆了,就像是事先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而且對方所供述的動機,是因為重病不治想要報複社會,而對路過的人痛下殺手。既然如此,他為什麽等候了許久,準備周全卻偏偏隻對一個人動手呢”
    目暮十三回憶了一下凶手的表現,確實和他們抓到的類似的犯罪者們表現得不太一樣,認命認得太過自然了一些。而且聽立花和泉這麽一說,對方的作案動機也太牽強了點。
    立花和泉接著說道:“再說一個窮到連救命的藥都買不起的家夥,又是怎麽能夠花大價錢從黑、市上買到呢”
    另一個陪同審訊的警員嚐試努力挽回一點點尊嚴:“也有可能是他抵押了器、官什麽的,和黑、市的家夥做了交易呢這種事情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立花和泉歎了口氣,算了,不能要求警察對醫學疾病也掌握純熟,對方不知道也很正常。
    他於是解釋道:“癌症晚期患者,癌細胞大概率已經擴散到全身了,他們的器、官不適合用於移植。即使是黑、市,也不會想要做這樣虧本且容易倒牌子的買賣。而且真的有慈善家答應了這種交易,那為什麽不直接給人炸、彈呢工業炸、彈的入手可比容易多了,也更滿足他想要報複社會的需求。”
    “說的也是啊……”目暮十三開始動搖了。
    現在想想,他們這次抓人也抓得太容易了點。對方似乎就沒打算真的逃跑,不然也不會被他們輕輕鬆鬆地就在一家便利店裏把人截下來了。
    而且在他們之前的審訊中,由良寺也交代完身份和動機之後,就再也不願意開口了。這種表現現在看來也十分的可疑。這背後估摸著確實存在操控之人。
    目暮十三感到惆悵,“可是……如果由良寺也不交代的話,我們要怎麽樣才能查到幕後的主使者呢”
    立花和泉重新翻了一遍記錄上的信息,手指停留在凶手供述的身份信息上敲了敲——癌症晚期,低收入者,長期租住在足立區。
    黑發的青年抬頭看向自家同事,問道:“目暮警部,你們先前去調查過大野千章前妻一家的情況嗎”
    目暮十三翻開了自己的警察手冊,說道:“根據去安澤家調查的警員反饋,安澤加奈子和丈夫安澤力也此時正在山形縣老家,並沒有作案的時間。”
    “那現在在東京安澤家的還有哪些人”
    “有安澤加奈子和大野千章所生的雙胞胎女兒,以及孩子們的外婆安澤理莎子夫人。”
    立花和泉陷入思考。安澤加奈子的情況之前埃德拉多爾也調查過。
    做鋼鐵工業起家的安澤家資產頗豐,這一代僅得了安澤加奈子一個女孩兒,可謂十分溺愛。
    尤其在她的父親,也就是入贅的安澤健一郎去世後,女將安澤理莎子工作繁忙也顧不上孩子,因此在能夠做到的事上,都對女兒有求必應。
    因次當初安澤加奈子說什麽都要嫁給帥氣有成的研究員大野千章,安澤家便破例沒有讓大野千章改姓,隻是讓他們之後多生幾個孩子,從中挑選合適的人選繼承家業。
    可被養歪了的安澤加奈子蠻橫慣了,夫妻倆生下孩子後不久,便分道揚鑣。
    大野千章擔心自己的女兒們受她們母親的影響,未來也會變成那副驕縱蠻橫的樣子。再加上安澤加奈子的再婚對象,原名東條力也的家夥,不過是一個靠臉上位的混混。
    兩人結婚後更是酗酒開趴鬧騰得不行。有時甚至連送孩子上學,參加學校活動都顧不上。因而大野千章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對女兒們撫養權的爭取。
    女方家裏對此也表現得十分強勢,用各種辦法阻攔孩子們與親生父親的見麵,甚至一度想要破壞大野千章的事業,隻要他的經濟情況不符合撫養孩子的要求,就沒辦法搶回撫養權。
    要不是豐田公司對自家研究員非常看中,出手幹預了這件事,說不定真能讓安澤家得手。
    然而即使是這樣,最終還是大野千章申請了司法手段,這才得以實現每月和女兒們相見的願望。並且直到他死亡之前,撫養權的糾紛依然還在繼續。
    除此之外,大野千章身上似乎並沒有別的會讓人想將他置之死地的理由了。
    立花和泉大致有了調查方向,抬頭對上一臉期待的目暮十三,說道:“麻煩目暮警部派人去查一下由良寺也和安澤夫妻之間的聯係吧。任何可能的線索都不要放過。”
    “雇凶殺人麽……”目暮十三立刻明白了立花和泉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不過這些調查需要的時間估計不短,立花老弟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有進展了我會及時通知你的。”
    立花和泉想了想,同意下來。
    像是由良寺也這樣窮的叮當響的人可買不起電腦。因此他想從網絡上尋找信息,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也是隻能依靠警方用人力進行調查。
    一行四人除了被扣下加班的伊達航外,其他三人再次返回了立花和泉家中。憋了許久的爆處組幼馴染們終於有了討論的機會。
    萩原研二一臉擔憂,“小降穀果然是去做臥底了吧,不然怎麽會換了名字,還跑去給私人保鏢當學員”
    鬆田陣平啐了一口,“他最好真的是去做臥底了,不然以後遇到,我一定把他腿給打折!那家夥現在笑得也太惡心人了,看著就不像好人。”
    毫不懷疑鬆田陣平會真的把人揍一頓的立花和泉開口打圓場:“嘛嘛,既然零專門暗示我們裝作不認識他,那肯定是在做任務了。否則如果是離職的話,不需要做這些偽裝才是。”
    降穀零啊降穀零,為了不讓你以後被鬆田陣平揍,他可是努力解釋過了。
    然而立花和泉這一開口不要緊,反而喚醒了鬆田陣平關於他之前舉動的回憶。
    “我說和泉,你該不會早就已經知道了降穀零那家夥在做的事了吧。不然怎麽會在他給我們使眼色之前,就阻止我們和他打招呼了呢”
    萩原研二的目光也“刷”的一下轉了過來,加入到了逼問的行列。“小和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該和我們解釋一下呢”
    立花和泉幹笑兩聲,操控著輪椅開始後退。
    他就不該手動得比腦子快啊啊啊啊!埃德拉多爾又不是真的組織成員,就算同期們暴露的比較明顯也沒什麽的。他為什麽要做得太符合人設啊qaq
    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過後,立花和泉無奈地交代了之前和降穀零三人接孩子“偶遇”的事,還供述出了一部分關於組織的模糊信息。
    “我就說為什麽上次小降穀會突然通知我你大半夜帶孩子翹家了。感情那個時候你們就碰過麵了啊。”萩原研二恍然大悟。
    立花和泉沉痛地點頭,他也沒想到降穀零會狗到這種程度,去了趟組織居然學會告家長了。辣雞組織,都讓他們正直善良的首席學壞了啊!
    看到立花和泉鬱悶的表情,萩原研二抬手在人腦袋上敲了一下。“別嘟著嘴了,這件事小降穀做的對。小和泉你該好好反省一下!”
    立花和泉癟嘴,下一秒又被戳了腦袋。
    萩原研二恨鐵不成鋼,“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他們是去做臥底了,居然還敢分析那個恐怖組織的成員並把推理的過程都說出來,你是生怕沒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是嗎上趕著去找死啊!”
    立花和泉光速投降,一波道歉檢討保證三連發,成功讓操心的友人又一次啞了火,隻得無奈地放過他。
    討論重點重新回到今天的事上。
    萩原研二隨後摸著下巴總結道:“也就是說小降穀和小諸伏他們都改名換姓到一個危險的組織裏臥底去了。而今天遇到的那個報案人也是其中一員。”
    “還真看不出那家夥是個壞蛋啊。”鬆田陣平感到一陣惋惜,“看他身上肌肉爆發力很強,又有善心的樣子。我原本還想和對方認識一下,有空一起切磋切磋的說……可惜了。”
    半長發的青年回憶了一下埃德拉多爾的身材,同樣加入了惋惜的行列。“如果是他的話,或許真的能和小陣平打個平手呢。”
    “hagi!”卷發青年不滿地抬頭,“哪裏會是平手怎麽說也該是我狠狠地揍贏他才對!
    “嗨嗨,小陣平最厲害了~”熟悉的萩式敷衍再次出現。
    鬆田陣平也清楚這一點,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生悶氣。總有一天,他要讓萩原研二相信自己是最強的!
    立花和泉好笑地看著這對幼渲染打打鬧鬧的日常演出,安慰道:“好了好了,錯過了這個也沒什麽,以後總還會遇到適合的對手的。”
    鬆田陣平瞪了立花和泉一眼,“你也別笑,好好反省自己,別一天天的盡往危險麵前蹭啊!”
    “知道了知道了。”立花和泉賠笑,不過很快,他就嚴肅下了臉。“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們,零和我們認識的事,高橋陽平已經知道了。”
    “什麽!”幼馴染二人組驚得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小降穀會有危險麽”
    “那還等什麽,快點讓那家夥撤回來啊!”
    “淡定。”立花和泉把同伴們拉回椅子上,安撫道:“零現在暫且還算安全,他和高橋之間達成了一個交易,雙方都把握了各自的把柄,因此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問題。”
    萩原研二鬆了一口氣,但仍然免不了為友人擔心,他於是問道:“那有什麽我們能夠幫上他的嗎”
    立花和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不然你們也去學個表演吧!”
    鬆田陣平瞪大眼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