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菲特撲朔迷離的身份又增加了! 觀眾自……
字數:9013 加入書籤
【臥槽臥槽!】
【真的開播了…震驚,菲特到底是什麽蟲啊】
【牛逼,廣場案一周後這個賬號還能正常使用,菲特絕對是特權種!雙親裏肯定有a級閣下!不然解釋不了為什麽首都盟和法庭撕成一團,菲特還跟沒事蟲一樣繼續直播!他背後勢力很深啊!】
【a級閣下!!!隻在教科書上見過的等級!有哪個大佬出來算一下菲特年齡能不能推測出他的雄父係是哪一位閣下】
【特權種親自下場寫愛情小故事一時間說不清是恐怖故事還是夢幻故事!】
【不一定吧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啊,首都盟這邊一招錯步步毀,全境封鎖令拉滿全族仇恨,首都盟的星際部隊還把自家三大實權家族圍了,同時斷物流得罪軍團方,首都司法部長還殺了法庭的副議會長!首都盟現在騰不出手再“警告”主播菲特,是他們正在忙著處理自家反對菲特派搞出的亂七八糟蠢事呢】
…
【全境封鎖令這個命令太不對勁了!可不得不說,要沒這個荒唐指令,首都盟這邊其實可以派蟲通知娛樂公司封菲特賬號。現在哈哈,首都盟不處理這團破事就等著被軍團狙死吧!】
【軍團早下場了!第二軍和第十軍這一周頻繁來往首都盟,二軍十軍的戰艦懸停在首都盟航道真的很恐怖,不清楚的還以為異獸潮汐要在首都盟星區出現,好多盟外特權種家族直接取消近期來往首都盟的生意計劃。我的親蟲在首都盟星際部隊服役,原本這一周他已經申請閣下約會,結果忙得起飛,一直在航道護衛艦上備戰警惕軍團的戰艦,根本無法返回地表。我和他聯係的時候他都快氣瘋了,狂罵軍團亂出艦!】
【第十軍是胡蜂,難道是來替主播菲特出氣的那第二軍的戰艦湊什麽熱鬧啊】
…
【星網娛樂總公司竟然沒主動封菲特賬號討好首都盟…萬萬沒想到啊!菲特的背景竟然能讓總公司頭鐵硬保,我有個很恐怖的猜想,可能也許!菲特手裏不是握著很多貓眼秘聞嗎有沒有一種可能!不僅是他的雄父是a級!他還有個等級很高的雄蟲兄弟呢!】
【你們越來越離譜!傳下去!菲特有一群閣下親兄弟!】
【笑噴,一群閣下!法庭立刻跪下來求菲特坐標在哪裏!】
【不然怎麽解釋娛樂總公司硬保菲特的賬號!首都盟肯定施壓過公司!總公司雖然有自己的武裝護衛隊,但哪裏比得過首都盟的星際部隊!他們敢保菲特!肯定是確定過菲特有更大的底牌!】
【越說越順了總公司的大老板今年57,我有幸去娛樂總公司的星球采訪過他!跟三十幾歲的首都盟特權種沒差,聽說還沒結婚,說不定…和菲特背後的雄蟲兄弟有點那啥那啥】
【越說越玄!論壇馬上就有蟲開菲特背後的雄蟲兄弟貼,真的會被你們笑死!】
【今年見過最離譜高效的造謠:菲特有一群閣下兄弟!】
…
【終於又到米蘭閣下的視角!快把前麵的章節盤包漿了!】
【超興奮!初遇世的軍醫米蘭閣下警惕值爆滿!他絕對不會給瘋瘋癲癲的約書亞好臉色看!肯定會利用約書亞的腦子,最好是剝幹淨約書亞腦子裏有價值的未來情報!拿捏約書亞!這種瘋瘋癲癲的特權種絕不是好東西!】
…
係統遵循時老師的命令,將開播數據一一記錄、分類匯總、提取特定粉絲群體的關鍵言論。
至於其他方麵,係統並不關心,它開啟直播燈牌,放上定好的純音樂bg,又將預警條掛好,時間一到,開始種字。
@菲特今晚留下來:
[…
上次說到了哪兒
噢,是約書亞將我從黑暗管道裏救出來,在病房裏對我坦白一切。
有關於未來、預言、第三次襲擊胡蜂軍團的異獸潮汐…還有我是他哥哥的雄主。
當時的我覺得這一切並不真實,莫名其妙,被冒犯被刺探到私蟲領域,即使他掌握“未來”,也令我不適與反感。
…
為什麽沒有讓他滾出去
是的,我明白你的疑惑。
我沒有讓他離開,並非因為他的相貌。
當時的我的確占據這場談話的主導優勢,我相信,隻要我讓他離開病房,他會立刻離開,並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不會出現我眼前討嫌。
畢竟,他亂七八糟說了一堆怪事,坦白消息裏還包括“我”已經結婚,“我”和他關係匪淺這種令我非常反感的“未來”,而當時的我又那麽虛弱,大腦無法高效地處理好這種棘手情況,我應該讓約書亞立刻離開才對。
但,我做出了相反的行為。
一是因為他的話對我造成幹擾,我視胡蜂軍團為家,我的家可能又一次遭到破壞,我當然會在意。
二是因為他知道我的真實性別,我一定要控製住這條消息,他情緒不穩,我不知道讓他離開會發生什麽。
三…
三也許算是我的小私心。
他的精神情況很奇怪,遠比之前見麵兩次給我的感覺還危險,他理應驕傲昂首,可實際上,在我麵前的約書亞華沙…看上去快碎了。
…
我在青少年時期隨軍,背著簡易外科藥箱和兩套衣服陪著胡蜂戰士們跑遍了半個戰爭轄區,低中高等宜居星、低中高等異獸星我都去過。
繁忙危險的青少年旅程裏,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低等異獸星戰役。這顆低等異獸星藏在某個高等異獸星的星區塵埃雲後,它被原始植被覆蓋、能源礦產稀少、整體大陸板塊由高山、原野、岩石、荒漠組成,含氧量很低。
胡蜂軍團在鏖戰高等異獸星後發現它,隻派遣了兩支部隊去收割低等星上的異獸,我隨這支部隊降落。這場戰爭結束的很快,軍隊難得在星球上多待了一會兒,這顆星球平坦的地表很適合用來做陸軍校場,胡蜂軍殺完異獸就開始實地考察。
實地考察的隊伍很多,我隨著其中一隊出行,走過原野,路過戈壁,最後爬上岩石高山,往下俯瞰。
一開始,我隻看到赤黃的荒漠與暗沉的河流,生命的痕跡在這兒顯得稀薄、幹枯。這是一顆令蟲感到死寂無聊的石頭星。
但就在此刻,有一聲嘹亮的鷹鳴從高空傳來,又長又利,幾乎撕碎萬物死寂,攜一線生機馳過天空,仿佛是這顆死寂星球正在呼吸。
我抬頭望去,隻覺不可思議。
有一隻鷹像利箭般在昏黃的天空疾掠而過,雙翅展開近6米長,遠看竟然像一架超音速戰機的影子。自然資源幹枯成這樣的石頭星,怎麽可能孕育出生靈
我的戰友正在用機器檢測地質,他見我驚訝,笑著講解:有些低等星剛誕生出來時,屬自然植被地貌,有山有水,自然礦物資源是充足的。可一旦被異獸寄居,這些資源會被異獸吞噬吸幹,漸漸它們就變成了石頭星。
我和戰友站在岩邊看了一會兒那隻飛過的鷹,直至它消失在昏黃天際。
戰友說,這顆星球資源日漸稀薄,星球生靈正在適應環境的變化,死亡和饑餓追在身後,但它們仍然會振翅高飛,付出比祖先更多的汗水、努力、堅持來翱翔天際,飛出死亡的陰影。
有些鳥兒生來就是要振翅高飛的,它們不懼怕任何危險恐懼,隻要能振翅,它們能飛躍死亡。
當時的我,在約書亞身上見到那隻鷹的一瞬影子。
他是我見過最年輕的少將。
他是第一軍團臨時派遣過來幫助第二軍重建基地的指揮官,在我絕不可能生還的絕境之下救過我兩次,他在這個年齡既有統籌萬軍之力,也有單槍匹馬殺穿異獸潮汐的驕傲本事。
他這樣年輕,這樣璀璨,他不應該破碎。
我0歲拿刀,成千上萬的生命在我手中經過,有的軍雌死了,有的軍雌活著繼續往前。
他們拖著或健全或殘破的身體上前線,付出汗水、努力,毅力和信念,與死亡賽跑,在跑道中日複一日地打磨自己,讓自己變成強大的兵器。
約書亞華沙有著成千上百蟲族羨慕的天賦,是一個強大的戰士。
我尊重且願意保護每一位戰士的汗水、心血、天賦,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我是一個醫生。
盡管我對他口中吐露的一切感到厭惡,但我不會因此遷怒他的汗水、付出、善良。]
【我宣布!八月情話榜首誕生!】
【我就說!!!!我就說!!!米蘭閣下絕不可能是顏黨!!!】
【他的!!我真的要去襲擊胡蜂軍團的軍醫了啊!!!】
【滾。】
【我是軍雌,我也是胡蜂,四舍五入,米蘭閣下尊重且願意保護我!!!還是隨軍版本的閣下!!!的有這樣的閣下陪伴老子殺他個黑洞之門七進七出!!!】
【這誰忍得住啊…,米蘭閣下實在太好了,他那麽反感華沙,但華沙天賦好,肯付出,米蘭閣下就能擯棄私蟲情緒從大局觀上理智對待這位年少有為的將軍。】
【狗華沙!】
【簡直被菲特創死,想大喊年輕的米蘭閣下你別被騙了!!約書亞這狗崽子是一團黑泥!!!又為米蘭閣下這種理智的仁善感到興奮,四舍五入,隻要理由找的好!米蘭閣下真的會為雌蟲留步,耐心聽雌蟲亂七八糟說一堆話。】
【西奧多:你是在喊我】
【沒有一個軍雌能拒絕這樣的米蘭閣下。沒有,有的算他心理障礙。】
[…
所以,我請他站起來,想要談談這場荒唐的開端與“未來”。
他站起來了。
但他沒能撐住與我對視,他隻看了我的臉一眼便立刻低下頭。
像一株耷拉腦袋的向日葵,高高個兒,又低低頭。
明明是位將軍,身上卻矛盾的有種未成年蟲崽的膽怯幼稚氣質。
我心驚於他藍眼睛裏濃重豐沛的情緒,我本想先提胡蜂軍團第三次的遇襲,可他眼裏的情緒擾亂我的思緒。
“你是我哥哥的雄主。”這句話刺著我的神經,令我想起我自身危局。
於是我問他:“我…你記憶裏的“我”,是什麽時候…”
我問出這句話很難,我從沒想過回歸家族,也從未想過要和任何一個雌蟲結婚。
我的聲音幹澀嘶啞:“…我是什麽時候和你哥哥結婚的”
約書亞站在原地,低著頭,那種膽怯突然消失,像是被什麽吸走。
我手臂上莫名起了雞皮疙瘩。
他低著頭,始終沒有看我,聲音突然變得很輕,輕到我聽著有些費力。
他輕輕說:“不會再有這個時候了。”
這句話沒有主語,也沒有前因後果,根本不是一個答案。
我還要接著問時,突然有醫生推門進來。
是我認識的戰友,另外一個部門軍醫,他看到病房內的情況立刻皺眉:這位第一軍少將,您的軍團已經回歸第一軍駐地,您為何還停留在我軍駐地醫院
戰友的話很不客氣,言語間有成何體統的質疑感。
我能理解,我受傷,病房裏不應該有別軍高層的軍官。
高層軍官在這個時候出現,隻有找碴。
約書亞當時一激靈。
嗯,我沒有誇張。
他真的像個蟲崽似的,仿佛聽到成年蟲的訓斥,渾身一顫,立刻抓起外套奪門而逃,什麽也沒說,非常失禮。
留下我和戰友麵麵相覷。
我的戰友很不客氣問:什麽蟲啊腦子沒事吧
當時的我沒對這個話題深聊。
但我沒想到,病房一別,兩個星期後,我才又見到約書亞華沙。
這兩個星期來,我一能下床就立刻回到了崗位。
第二次獸潮來襲,胡蜂軍團留守的軍隊死傷過半,我所有學生都死了,重新分派過來的實習生需要重新教,我不僅要救治剩下的病患,還得帶學生實操,從學生手裏搶救病蟲的同時維持外科部門的醫療調控。
和我一個軍階的其他部門主管快要累瘋了。
我累得麻木,把濃縮營養劑和提神劑當水喝,我的時間被徹底割碎,沒有一天,隻有個小時後,2個小時後,6個小時後。
兩個星期內,我的腦子被傷病手術占滿,比起一個月後(現在是兩周後)的未來,我剛能下床那會,無疑是眼前需要急救的士兵更重要。
我再一次在駐地醫院裏見到約書亞華沙,我才想起來危險的未來。
這導致我的表情非常難看,難看到領路過來的胡蜂長官都有點尷尬。
胡蜂長官召集駐地醫學城的所有部門主管,進行通知:一周內我們將進行遷星,第一軍團的華沙指揮官會派蟲過來對接各項轉移數據和器材。
胡蜂長官召集雙方開了一場會,會上的約書亞華沙竟變了一個蟲!他微笑得體,風趣幽默,談笑間輕易就讓低中級士兵對他心生好感。
我說過,第一軍和第二軍在600年關係並不好。
但約書亞華沙隻用了一場合作演講會就讓第二軍的部分士兵開始敬重他,信服他所說的宣傳遷星論調。
我感到荒唐。
這個約書亞華沙和兩周前在我病床前下跪的約書亞華沙簡直判若兩蟲!
難道我被騙了
我厭惡被欺騙。
我想,我旁聽會議全程的眼神一定表露出這點,約書亞華沙一開始還頻頻朝我坐的方向微笑。得體、優雅而風趣,看上去成熟又富有魅力。
但幾次下來,他就不再往這邊看了。
散會後,我拒絕同級戰友的邀請,獨自在某個陽台抽煙。
我是正校級軍銜,隻要我不邀請誰,低中級士兵都不會往我身邊靠。
我快要抽完第二根煙的時候,聽到背後有腳步聲。
我沒有回頭,我的戰友同級不會在我拒絕後還找來,我知道來的蟲隻會是約書亞華沙。
我吐出一口煙,說道:“感謝您的善良與慷慨。”
這是必要說的,我這兩周忙得快要睜眼睡覺,我是真的忘記一個月後的第三次獸潮襲擊了。
無數等待被救的生命湧到我手裏,我一刻也無法分神,而約書亞華沙在我無法分神的時刻,努力運作第二軍團的遷移,並且成功了。
我是要感謝的。
我必須要感謝。
我問他,“少將,您需要什麽樣的感謝”
但久久之後,我身後沒有聲音回應。
我把煙摁滅在陽台上,轉頭回去看。
約書亞華沙安靜站在我背後,等我回頭。
他的語氣又開始變得輕盈、空洞。
約書亞問:“…你不喜歡我這張臉嗎”
“這張臉成熟、風趣、長袖善舞且從不失禮,能回應所有期待和敬重,像位領袖一方的奠定者。大家都喜歡。”
約書亞的表情平靜,我卻感覺他空蕩蕩的。
他輕輕的、小心的又問了一遍:“你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