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時管局與結局16 那麽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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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二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原來是因為我, 才會讓你受傷啊。”
    時淺渡看向談若的眉眼變得柔軟。
    手掌輕輕地撫在冷敷貼上麵,說不出的溫柔與內疚。
    談若因為她周身籠罩的憐惜感,興奮得肩膀輕輕顫動。
    時淺渡可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是不是成功了
    別管過去都用過什麽樣的法子,總歸是得到了她發自真心的情感
    徹底地, 得到她了麽。
    早知道受傷能有這麽好的效果, 那他早就受傷給她看了。
    他被胸膛中那股強烈的占有欲推著往前, 手臂圈著時淺渡把她往床上帶,修長勻稱的一雙腿也纏了過去, 迫不及待地想要親吻她的嘴唇。
    “噯,是我太過分了,才會讓你受傷。”
    時淺渡捂住他的小半張臉, 輕而易舉地掙脫男人的桎梏。
    她幫人把頭發別到耳後“以後我不會再對你過分了。”
    “”
    像是被人猛地抓住頭發, 把腦袋按進裝了冰塊的冷水桶裏, 霎時便清醒了個透徹。
    談若這才恍然明白, 方才那些溫柔內疚,不過是她故意做給他看的。
    為的就是後麵這句話, 能帶給他足夠的殺傷力。
    他牽動唇角,露出明媚到了極致的笑容。
    一雙桃花眼因為昨天滾了不少淚珠, 有點兒腫,布著血絲。
    這般模樣,笑得越是好看, 就越是有種病懨懨的脆弱感,透出詭譎,好像要一邊崩潰到發瘋, 一邊做出什麽難以挽回的出格事情。
    叫人心疼的同事,又背脊發涼。
    “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會再碰我了, 是嗎”
    男人躺著,時淺渡坐在他身邊,剛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良久,她始終沒有什麽表情。
    看起來冷漠極了。
    然而,黑漆漆的雙眼一點點地逐一掃過男人光潔的額頭、紅撲撲濕漉漉的眼睛、纖長卻淩亂得肆意生長的睫毛、精致高挺還染了點兒紅的鼻尖、昨晚被親到發腫的紅潤嘴唇
    他這個樣子可真是好看啊。
    搭配他眼底暗藏的壓抑與嬌態,叫她不住地想到昨晚的瘋勁兒。
    那種極致的張力。
    動作、親吻、喘息、沉吟
    一切都變得緩慢模糊。
    可惜這些都是綠江不讓寫的東西,若時不時地回味回味,該是多麽美妙啊。
    時淺渡的目光緩緩掃過男人的脖子和耳後的位置。
    上麵還有她留下的紅痕。
    好像無一不在宣誓著,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
    他越傷心、越脆弱、越瘋越嬌
    她就越喜歡。
    所以,總是忍不住想欺負他可怎麽辦啊。
    想逗弄他,欺負他,等他紅了眼睛,再親親抱抱把人哄好。
    哎呀
    她可真是惡趣味啊。
    都怪他過分可愛誘人了。
    白皙瘦削的手指突然抓上她的手腕。
    男人到底是沒她那麽沉得住氣,撐起身子就要與她對峙。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時淺渡在他起身的瞬間,按著肩膀把男人按回了床上。
    她欺身而上,遮擋住了背後的自然光,在談若身上留下一道黑影。
    “我還能是什麽意思”
    她笑著躬身,垂首,親吻在他的唇角,沒有離開。
    兩人的嘴唇觸碰在一起,溫熱的。
    “字麵上的意思唄,我以後會克製一些,不再像昨天那樣下狠手壓榨你。”牙齒咬過去,她輕輕地,“不再那麽過分,好不好”
    談若被她這虛晃一槍弄得又氣又想笑。
    憋了兩秒,還是忍不住笑了。
    他狠狠地咬了時淺渡的嘴唇“你是故意嚇唬我故意說那種模棱兩可的話”
    “嘶,你怎麽還咬人了”
    時淺渡抿抿唇,那種溫熱滲出的感覺很明顯,是嘴唇流血了。
    她眯眼故作生氣地瞪向談若。
    “別用你的能力讓傷口恢複。”
    談若揚頭,用舌輕輕地舔過滲出的血珠,緩緩卷回口中。
    他低柔地笑了起來,多了兩分嬌態“你也咬我呀”
    桃花眼的優勢就在於那似醉非醉的朦朧感,笑起來眼睛一彎,活脫脫的邀請。
    “我咬你做什麽啊”
    時淺渡一手圈上他的腰,另一手一挑,便用被子把兩人遮了起來。
    她不正經地湊到男人耳畔輕笑“我要你才對。”
    談若不自覺地蜷縮起了腳趾。
    他聽見細密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耳邊。
    “我太喜歡欺負你了。”
    他仰頭枕在柔軟的枕頭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手指縮了縮,勾在時淺渡身上。
    “你真是幼稚。”他笑說,“用欺負人這種方法表達喜歡,不是小孩子的把戲嗎”
    “我跟你的年齡比起來,就是小孩子啊。”
    時淺渡撇撇嘴唇,不以為意。
    她還有意地反複親吻逗弄,不過分,卻又有點兒勾人,叫人不上不下的。
    口中不忘模模糊糊地說“怎麽,不喜歡呀”
    “唔,我是求之不得呢。”談若被搞得氣息有些不穩,“但你隻能欺負我。”
    他張開唇齒去索吻,卻被時淺渡躲了過去。
    他喘了兩聲,被吊得難捱“嗬,還想腳踏幾隻船不成嗯”
    勾起他的想法又連親都不給親一下,真是過分了。
    “你的傷傷及脾髒,就算藥劑見效快,也要休息少說一天才行。”
    時淺渡按住他不讓動,手指在空中一揮,就有幾道暗金色的束縛在了他的身上。
    她伸手覆在男人腹部的無菌敷貼上,輕輕地按壓一下。
    他果然蹙了下眉。
    看起來還是挺疼的。
    “嗬,好好休息吧,我去弄點吃的來。”
    “等一下。”談若頗為哀怨,“你好歹陪我一會兒啊。”
    身上那幾道暗金的束縛隻用了時淺渡的三成力道,他有能力掙脫開。
    “要是讓我費力硬把這束縛撐開,恐怕會讓傷口更嚴重吧”
    他柔柔地喚,看似好聲好氣地商量,實則威脅。
    好像在說
    你若不陪我,我傷得更嚴重給你看
    “傷口更嚴重”
    時淺渡挑起眉頭,絲毫不會被這話威脅。
    她笑道“變嚴重的話,我就更不會碰你了,直到你修養完好為止。”
    “”
    談若被噎了一道。
    他磨了磨牙齒,在時淺渡離開之前又開了口。
    “你喜歡戰損的感覺嗎”
    時淺渡腳步略微一頓。
    “其實,你很喜歡看我脆弱不能反抗、又沉迷無法自已的樣子吧就是那種被血腥侵蝕,身上滿是汙濁的畫麵,會讓你很興奮吧你喜歡殺人,喜歡別人受你掌控的模樣,你天生就是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嗎”
    男人被束縛在床上無法動彈,溫柔的話語卻從口中不停地吐出。
    隻是說的話,跟溫柔二字完全不沾邊。
    說得他好像下一刻就會衝破桎梏,弄得一身是血給她看。
    時淺渡邁開大步折返到床前。
    抬起頭,風馳電掣地錘了下來,而到了談若麵前時,猛地停住,
    拇指按住中指,然後,“嗒”的一下彈在男人的額頭上。
    “故意拿這種話激我是吧”
    時淺渡有時候懷疑,談若瘋也不是真瘋,而是裝出了一股瘋的假象。
    他腦子裏啊,清醒著呢。
    “喜歡血腥喜歡殺人的人,那是變態。”她狠狠地在男人腦袋上rua了兩下,彎腰湊到他麵前,“我最多嘛隻是覺得你紅著眼掉眼淚的樣子特別好看而已。”
    “那我現在哭給你看,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
    嗬,這思維,夠跳躍的。
    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眯起雙眼“為了隨時能騙我心軟,特意練了假哭”
    談若真恨她處處能把他噎回去。
    他抿抿嘴唇,溫聲說“還不是為了討你的歡心”
    時淺渡盯著他的雙眼“噢,所以,昨天晚上都是假哭。”
    “”
    談若的耳根驀的紅了。
    莫名害臊。
    因為不是假哭。
    是真的被那種舒服又難捱的勁兒給弄哭了。
    都怪她太有經驗,而他太又嫩。
    真不公平。
    真叫人嫉妒啊。
    “噗。”
    時淺渡成功地被男人的模樣取悅到,笑得開心極了。
    她瞧上一眼就知道,昨天肯定不是裝哭。
    “看在你昨晚那麽誠實的份上,就陪陪你好了。”
    她抬腿便半靠半倚在了談若身旁。
    談若被她弄得不太自在,又恨又妒忌地扭頭“嗬,是你經驗豐富欺負我什麽都不懂,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拿這話來調侃我。”
    時淺渡小心地攬住男人的腰,避開他尚未痊愈的傷口。
    她問“不高興了”
    談若沒說話。
    是嫉妒,還有不安。
    他總覺得時淺渡永遠不會安於一人。
    就像他從不敢問她,喜不喜歡他,會不會一直喜歡他。
    喜歡一個人,真是讓人又開心又難過的事啊。
    “好啦,我都留在這兒陪你了。”
    時淺渡把男人撈進懷裏,輕輕地撫摸他的背脊。
    而男人很是乖順,翻身靠了過來。
    在兩人的額頭觸碰到一起、他整個人沒入溫暖的時候,談若說不好自己是哪根神經沒搭對,突然開口道“我太害怕你離開了,怕你哪天甩下我,不再多看我一眼了。”
    時淺渡一怔。
    談若這人很少一本正經地說話。
    像現在這樣,少見。
    “笨蛋,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
    她親吻男人的唇角,知道這樣說不能讓他安心。
    於是,繼續問了一句。
    “怎麽做你才能有安全感”
    談若的衝動行事不過那麽幾秒,現在又恢複了。
    誓言最是無用,他自然不會要求時淺渡跟他說什麽海誓山盟。
    他眼珠一轉,有了注意,麵上露出柔和的笑。
    “我之前讀書,書上說,愛意是可以培養的,隻要每天做親昵的事,就可以保持住兩人的感情。”他手指輕輕地掃在時淺渡的手心,若有似無的,“以後每天早晨起床後,你都把我從床上抱到洗漱間,親一下我的嘴唇,怎麽樣”
    “就這樣”
    談若點點頭“就這樣,不過,記住是每天,不能落下。”
    “好。”時淺渡笑了笑,“我答應你。”
    曆代主神中,很少有願意親自到時管局露麵的。
    談若不同,他在時管局長大,本就無需遮掩,更比避諱露麵。
    所以,在連續經曆兩次主神挑戰、位置基本穩定後,他放出主神要到時管局“檢查指導工作”的消息,要求時管局所有在職與退休員工參加集會,缺一不可。
    時管局因為這事兒炸開了鍋。
    局長單叔知道談若就是新一任主神,可其他人都不知道啊。
    低下的員工全都興奮得過了頭,好奇主神究竟是什麽樣。
    那可是控製著時管局,不,控製著千千萬萬個世界的人啊
    前段時間才贏取位置,又強勢碾壓了兩位挑戰主神的人,實力可見強悍。
    就算不崇拜主神,也至少會因為這個身份而好奇。
    以前從未聽說過哪位主神主動來時管局,這次他們可真是幸運啊。
    跟這樣的人物接觸,萬一能討到什麽好處呢
    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袁青哥,你說,主神會是什麽樣啊”
    葉竹也頗為興奮,還在集會前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
    任誰都希望可以麵對麵地給主神留下一個好印象。
    “”
    袁青心說,還能什麽樣
    不是時淺渡,就是那位談若唄。
    他雖是懼怕時淺渡,但也知道,時淺渡喜歡變化而不喜永恒,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知道了談若的身份之後,總歸會給談若一些好處。
    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主神之位送出去了。
    他提醒道“你別抱太大的希望,可能現實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啦,我知道的。”葉竹拍拍他的肩膀,“時姐肯定也會來的吧”
    “”
    他果然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下午時分,時管局的新老員工與各個管理層們全都集中在了最大的訓練館中。
    局裏的部門很多,時淺渡所在的,是工資最高、福利最好但也是最危險的部門,其餘部門的任務相對簡單,但事務繁雜,人數也並不顯少。
    各個部門齊聚一堂,烏央烏央的人頭攢動。
    “不知道新一任主神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子啊”
    “聽說是個男人,好像還挺年輕的。”
    “好看嗎聽說他們年齡很長,就算百八十歲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模樣。”
    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
    忽而,有一聲嗬斥打破了訓練館中的嗡嗡聲。
    “談若,那裏是我們給主神留的位置,你趕緊下來”
    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
    他麵露不屑,語氣稀鬆平常,一看就知道這麽嗬斥過無數次了。
    退休員工和在職員工所在的區域不同,有工作時不是隨時都能見麵,袁青跟老同事許久未見,光顧著聊天了,竟然忘記提醒他們談若的事。
    他連忙拽了男人一把“噓,別說了,他可能是”
    同事以前欺負談若慣了,壓根沒往那方麵想,脫口而出“我們都是來參與主神的集會的,他算什麽東西,還想讓我們仰望不成”
    “哈哈,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個樣子啊,談若,看了就讓人來氣。”
    其他經常對談若冷嘲熱諷的男人也開口,沒什麽好話。
    他衝談若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別占著主神的位置了”
    “你們說的沒錯,這裏呢確實是主神的位置。”
    談若笑意盈盈地開口,嗓音溫柔地像是絲毫沒有動氣。
    這時,挑事的幾人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兒。
    相互之間拉扯了幾下衣裳。
    當年與談若做過“同僚”,但一直對他被孤立的情況視若無睹的退休員工們,也紛紛感到了一陣不妙。
    談若勾起唇角“所以,我站在了這裏。”
    “”
    幾秒鍾前還大放厥詞的男人們就已經紛紛定在了原地,再也不敢說話。
    他們喉嚨滾動,“咕嚕”一響,昭示著恐懼。
    他們二十多年前
    可沒少陰陽怪氣地欺負談若啊
    主神掌控著整個世界,如果要報複他們,那再簡單不過了。
    在他們離開時管局輪回之時,而已隨便把他們安排到貧民窟、奴隸之類的最下等的地方,最大的可能就是淒慘而生,淒慘而死,就算沒有現在的記憶,那也是他們在受苦啊
    那樣的出身,就更難做出貢獻,被調到時管局工作了。
    時管局的生活,是所有人來過之後還想再來的。
    雖然說偶爾任務會麻煩一些,但福利好待遇好,還能進入小世界執行任務時帶著記憶體驗不同的人生沒有人會不喜歡。
    “我、我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我回來了。”
    談若打斷了他們的話,雙手負在身後,高高在上地睨視眾人。
    他溫聲說“你們等著看吧。”
    幾人猛地垂首,背後竟是不可抑製地冒出了涼颼颼的恐懼感,不敢抬頭。
    談若還是跟以前一樣,笑起來那麽滲人。
    不,比以前看起來更可怕了。
    談若見狀,無聲地笑了一下。
    他不著急懲罰或是報複。
    讓他們胡思亂想,惶惶不可終日,才是最有趣的報複,不是麽
    “等等,難道說”
    這時,葉竹突然咋咋呼呼地冒出驚訝的聲音。
    他伸手指向談若“你就是新一任主神”
    袁青捂住了臉。
    葉竹怎麽總是慢上半拍啊
    談若凝視名為葉竹的年輕男孩,溫柔的目光別有深意“你就是覬覦時淺渡的人”
    “”
    葉竹“咕嚕”咽了下口水。
    他怎麽感覺,好像被人拿刀比著脖子
    怎麽整頓時管局,主神見他們做什麽,都不是時淺渡的事情。
    她也懶得管那麽多。
    自己不當主神,就是因為討厭一堆破事太麻煩。
    於是,她就在訓練場外座位上曬太陽看書。
    主世界的知識相當豐富,集所有小世界於一身。
    就連書的種類都多得數不過來。
    打發時間一本本看的話,真是看個萬年也看不完,更何況每個小世界的書籍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增加。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訓練場中熱鬧了起來,新老員工們開始有秩序地離開。
    談若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時淺渡的麵前,迎麵靠了上去。
    “好像又滲血了,很疼。”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疼大抵是真疼,撒嬌也是真在撒嬌。
    時淺渡收起手中的厚厚的書本,輕輕摟住男人的腰,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撩開衣裳,果然看到肩膀的紗布之下又溢出血來,傷口猙獰。
    “你稍微忍一下,我給你處理。”
    上次談若打敗了挑戰者,她也威脅了一遍,確實讓蠢蠢欲動的人安分了不少。
    可不是所有人都害怕時淺渡。
    有一部分土著壓根不把時淺渡放在眼裏,反而覺得小世界裏的人不過就是下等人,能打敗主神那就是運氣而已,還揚言要“奪回”主神之位,順便殺殺時淺渡的威風。
    “我們豈能讓一個下等人控製這個世界”
    他們當時是這麽說的。
    主神挑戰是合乎規矩的,眾目睽睽之下提出了挑戰,不好找理由推脫。
    所以,便有了第二次主神挑戰。
    數萬年的時光裏,剛蹬上主神之位就在一個月內接連被兩次挑戰,談若還是頭一份。
    可惜,那些人的算盤全都打錯了。
    談若從來不是弱者,他隻是不敵時淺渡罷了。
    不出十分鍾,他就毫不費力地把挑戰者按死在了地上。
    麵帶笑容地殺死了對方。
    “看來上次是我太仁慈了,還留人性命,從今往後我都會按照主神挑戰的規矩來,你們懂了嗎”
    溫溫柔柔地殺人可比性格凶悍要滲人多了。
    圍觀眾人當場就變了臉色。
    時淺渡當場看了這次對決。
    什麽“要不是你昨晚太過分,我又怎麽會受傷”啊
    分明是談若自己的打法太瘋太浪了。
    他不在意對方的攻擊,不在意疼痛,對方越是傷他,他的笑容就越是明媚如春,眼底的神色與手上的攻勢也就越是陰毒狠厲。
    自己的血液與對方的一同濺在臉上,漂亮的桃花眼像蛇一般吐出危險的氣息。
    直到把對手無情地碾壓,笑意才漸漸地緩和。
    然後,來到她麵前時,又話鋒一轉,開始說“疼”,叫她幫忙處理傷口。
    肩膀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本應早就好了,但這次的傷口像是帶了持續灼熱效果一樣,不僅不容易好,還時而惡化,很難治療,這樣拖拖拉拉了一周多的時間,也沒能好利索。
    現在,還在往外滲血。
    “能穩紮穩打,非要不計死活地亂衝,傷口一直好不了你就開心了吧”
    時淺渡隨身帶著調配好的藥,幫他換上,動作溫柔。
    “你照顧我,當然開心。”
    談若往她懷裏蹭,嘴唇故意貼上她的耳垂。
    他又小聲埋怨“但你不碰我,不開心。”
    時淺渡作勢要哄哄他、親吻他的嘴唇,卻在他配合的時候偏頭,在他耳畔處說道“那也是你活該如此。”
    “”
    談若真恨這裏不是自家,還有外人在。
    不然,鐵定要把時淺渡撲倒在地上,纏她一陣。
    他深吸一口氣,裝作沒聽清楚,眯著眼睛問“你剛剛說什麽”
    時淺渡笑了一聲“沒什麽。”
    她知道男人聽見了,便扶住他的下巴,啄了啄那對等待她親吻的紅唇。
    “這樣就高興了吧”
    沒等談若回話,走小路不小心路過兩人的袁青猛地頓住腳步,鞋底在地麵上蹭出了不小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低聲細語的溫情。
    時淺渡順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袁青瞪大雙眼看著他們,神色震驚又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表情,不知道是震驚於主神竟然這樣“小鳥依人”,還是震驚於殺人不眨眼的時淺渡竟會這樣溫柔平和地對待別人。
    總之,這兩個,哪個拿出來都能把二十多年前時管局那幫人嚇個半死。
    被時淺渡看了一眼,袁青猛地回神,話也不說“蹭”地竄走了。
    他尋思,不會是他一把年紀出現幻覺了吧
    那可是時淺渡啊
    不論怎麽勾引,都無情無心、不會愛任何人的時淺渡啊
    時淺渡瞧著他的背影,無奈又好笑地聳了下肩膀。
    她其實挺想跟袁青說一聲的。
    她不是隻愛她自己。
    她是最愛她自己。
    愛惜自己,才能擁有愛人的餘力。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深冬時分,時間不早了,天卻才蒙蒙亮。
    談若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窩進身邊人的懷裏,腦袋輕車熟路地往她頸窩處紮。
    他的睡眠比過去沉了不少,但還是醒的偏早。
    不出兩分鍾,他便打了個嗬欠,睜開雙眼。
    一抬眼,看到的便是頻頻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張臉。
    關於父母的夢,他已經很少做了,全被她占去了位置。
    真霸道呐,不僅占據了他清醒時的大部分注意力,就連夢境都不放過。
    他注視時淺渡半晌,在她頸窩蹭了蹭。
    接著,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想再多眯一會兒。
    誰想,時淺渡被他不小心弄醒了。
    她嘟噥“又這麽早醒了啊。”
    “已經不早了,七點多了。”談若調侃她一句,“自從不用你到時管局做任務,真是比過去懶惰了不少。”
    時淺渡揉了揉眼睛,還沒徹底清醒。
    她挑眉“要不我還去正常工作做任務”
    “你敢。”
    談若脫口而出,又馬上反應過來,她有什麽可不敢的。
    好在主神能力在他的手裏,他可以不允許時淺渡通過時空傳送。
    修長的手指一搭沒一搭地撥弄時淺渡的頭發,他笑問“怎麽,是不是又想去小世界裏找個別的小情人去逍遙快活了,嗯”
    “我說是的話,你是不是就信”
    “哼。”
    男人涼涼地低哼,聲音很冷,卻也有嬌態。
    他冷不丁笑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扯遠了一句“對了,又到了時管局需要從小世界提拔新人選的時候了。”
    時管局每隔五年都會從小世界裏選拔最優秀的人才來到主世界工作。
    時淺渡迷迷糊糊地帶著困意“嗯”了一聲。
    “怎麽了”
    “嗬”
    談若低低柔柔地笑了幾聲,柔軟的眉眼中有一瞬的陰翳閃過。
    他去抱時淺渡“抱我。”
    時淺渡莫名清醒了不少。
    縱使男人什麽也不說,她也明白了什麽。
    她無奈地笑著起身,熟練地把人抱了起來。
    男人的雙臂立刻勾住她的脖頸,那麽親昵,那麽依戀。
    在溫熱的懷抱中前行十餘米後,他被輕輕地放在了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麵上。
    腰間的手還未鬆開,他被人用膝蓋一抵,就張開了雙腿。
    為啥發出去還啥事沒有的章節,修改一下作話就鎖了啊衣服穿的好好的,沒摸沒動作,就抱著親了兩下,舌頭都沒伸,咋就鎖了,我不懂
    時淺渡靠在他兩腿之間的台麵上,手臂環著他的腰。
    稍微收攏手臂,便讓人緊緊地靠著自己了。
    她揚頭親了親男人的嘴唇,帶著一股柔軟的暖意。
    男人則用手臂搭著她的肩膀,閉上雙眼感受她的親吻。
    時而動動唇,小心地回應幾下。
    晨時的擁抱與親吻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成了幾乎變為慣性的必修課。
    不似夜晚那樣極盡纏綿,而是溫馨的、充滿情趣的簡單親吻。
    嘴唇的觸碰,相互感受對方的存在。
    這樣並不深入的接觸,兩人也能氣氛極好地膩味個十幾二十分鍾都不嫌多。
    談若沒想到時淺渡會真的順著他的意思,每天早晨樂此不疲地從床上抱著他來到洗漱間,既不強勢索取,又不動手動腳,隻保持著輕輕觸碰嘴唇的親吻或是停留在脖頸耳後的簡單親吻,還會好聲地哄他,說兩句逗弄人的情話,滿足了他提出了一切要求。
    這讓他十分享受。
    早晚是不一樣的情緒流動。
    但都叫他一天比一天更喜歡時淺渡了。
    或者說是愛。
    他也覺得自己每天都溺在對方的寵愛之中,被人捧在掌心,擁在懷裏。
    就連他過去頻頻出現的不安之感,都消退了許多。
    他已經好久沒有被打破那抹平靜與安寧了。
    今天除外。
    隨著時淺渡溫柔的動作,談若眼底蔓延的陰翳漸漸回縮,直至消失不見。
    他垂下眼眸,好似變得乖順又溫柔。
    偏頭往前親了親,輕輕咬了下她的嘴唇。
    時淺渡掀起眼皮,笑看了他一眼。
    “今早不會又要擦槍走火吧”
    兩人早晨一般隻會浮於表麵地親親抱抱,溫溫馨馨地膩味一會兒,基本不會真的越線開戰。
    但也偶爾會一不小心地出點小差錯,又滾回床上賴到了中午。
    談若靠在時淺渡身上,反複親吻她的耳朵和脖頸“你以後真的一定要回到小世界裏輪回,體驗不同生活嗎”
    “我隻是小世界的人,世界的運行規則不就是這樣的嗎”
    時淺渡有些意外,男人已經很久沒有提過這件事了。
    她環著談若的腰,問“怎麽突然又說起這個”
    談若搖了搖頭。
    他笑說“你要是有什麽貪念就好了,也好能拿捏你,讓你不要從我身邊離開,哪怕隻有一時半刻,總歸我會想辦法讓你不必輪回,一直與我生活在主世界的。”
    “偏偏你什麽都不想要,什麽都不貪,非要去小世界裏輪回。”
    時淺渡見男人的眼眶不知不覺間紅了一圈。
    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但都很招人心疼。
    “有的人,為權欲而生,有了權力才會高興;而有的人,就隻想隨心所欲,自由了,也就快樂了。我隻是去不同的世界裏體驗生活,又不是移情別戀。”她頓了頓,抬眼直視談若,“還是說,你之前說什麽不同的世界,喜歡同一個人,都是騙人的”
    “當然不是。”
    談若斂了下細軟的眉,用眼神狠狠的地嗔她。
    他認真道“我會證明給你看。”
    時淺渡眉眼一彎“好。”
    “我不管到哪,都隻會喜歡你。”
    “好。”
    “你也要跟我一樣,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都依你的,主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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