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司清1 上床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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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二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時總, 您請回吧,合作的事真不是司教授可以決定的”
    研究所的小助理一臉為難,張著手臂攔在時淺渡身前。
    可惜他攔不住, 又不敢用強的,隻能眼睜睜看著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敲響。
    時淺渡推開門“司教授, 我們談談唄”
    “對不起司教授, 我實在攔不住時總。”
    小助理連連道歉。
    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抬起頭。
    他生著一雙桃花眼, 卻沒有一絲應有的嬌媚多情,眼底冰若寒霜。
    目光落在時淺渡身上, 從頭至尾沒有一絲波動, 情緒全無。
    像冬日的霜雪。
    不,像是千年的玄冰。
    時淺渡眉宇微動“看在以前是校友的份上, 給個聊聊的機會嘛,司教授。”
    司清淡淡地看著她, 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他對小助理說“你去吧, 我處理。”
    小助理如釋重負“哎,好的好的, 那我就先走了, 辛苦司教授。”
    他一刻不停,為司清關上門就跑路了。
    時淺渡沒客氣, 拖著把椅子, 就坐到了辦公桌前。
    就跟這是自己家似的,一點不見外。
    她笑道“想見司教授一麵可真難啊。”
    司清推了推簡潔幹淨的銀框眼睛, 矜貴又冷淡。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冷。
    仿佛身處真空,接近的人都會感到不自在。
    這麽多年,凡是有接觸的人, 都知道他不僅人冷,心也冷。
    但凡是識相的,都自覺地不上前糾纏他。
    正因為如此,雖然他是醫藥圈子裏最最優質單身男性,無論是外貌、身材、頭腦、學曆、事業、財力都是萬裏挑一,卻幾乎沒有人敢上前接近。
    沒人知道他為什麽永遠醉心事業,從不談感情。
    別說是男女之情,就是親情都從未提及過。
    許多人覺得可惜,這麽優秀的人,研究的專利造福萬民
    卻是個鐵石心腸。
    “在所裏,我隻管研究,不管其他事宜,時總找錯人了。”
    司清沒搭理時淺渡拉關係的話。
    他看了時淺渡兩眼,便重新低下頭去。
    “但據我所知,隻要是司教授你主導研發的項目,最終的決定權基本在你。”
    時淺渡伸手,捂住了司清正在看的材料。
    她故意開口試探“我知道你們目前的選擇是金歲言家的公司,那個混蛋小子在高中時那麽欺負你,你把項目給他合作幹什麽啊”
    她細細盯著男人,卻發現他還是那樣
    就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司清答“這是所裏的決定。”
    他的嗓音跟從前一樣好聽,如玉石相撞。
    但冷的透徹。
    “但這不是一個好的決定。”時淺渡一手按在辦公桌上,“司教授,我們時宜的對手,不,想跟我叫板的人,最後下場都不會很好,你們還是慎重選擇合作對象吧。”
    司清掀起眼皮,冷漠地與她對視。
    “時總的意思,我沒聽懂,也不想摻和你們的事。”
    “”
    時淺渡背地裏直磨牙。
    裝,真能裝。
    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方設法地報複金歲言嗎
    眼前這人,恐怕已經想好了既能把自己摘幹淨、又能置金歲言於死地的方法了。
    她不想讓司清的手上沾血,也不想讓他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回。
    “這麽多年,我不知道你對金歲言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我今天就說得直白一些吧。”她翹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搭在大腿上,“背靠大樹好乘涼,如果你還記仇,想順便報複他一下的話,不如跟我合作,你可以隨便問,我這人商譽極好,說話算話,包你滿意。”
    司清平視著她。
    半晌,他開口“請你離開。”
    “”
    時淺渡又一次氣得磨牙。
    這個冰山撲克臉
    她起身,一巴掌拍在桌上,俯身靠近司清。
    男人一動未動,冷漠如初。
    她把司清手中的鋼筆抽了出來,在便簽上寫下一串數字。
    接著,將便簽紙放在了他的麵前。
    “如果考慮好了,司教授隨時與我聯係,我的承諾永遠對你有效。”
    辦公室的門被人關上。
    司清垂眼,看著那張淺藍色的便簽。
    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字跡,跟時淺渡本人一樣張揚。
    時淺渡啊。
    他當然記得時淺渡。
    那個在蘭林高中時最耀眼、最受人矚目的存在。
    跟他剛好相反。
    若說時淺渡是人人追捧,他便是人人喊打。
    誰不高興了,都可以找他的茬。
    最後,老師不敢得罪人,隻能跟他說一句,你忍忍,你太不合群了。
    他沒想過,十餘年後,會在這種情況下跟時淺渡相遇。
    她還要,對付金歲言。
    他們兩個高中時確實不合,不過怎麽說
    兩家企業,還是合作會更有效益才對。
    在一次比較正式的長談後,司清思考再三,還是接受了時淺渡的提議,與時宜合作。
    時淺渡就算要對付金歲言,也不過是商業上的手段,最多讓他們窮困潦倒、或者因為一些經濟罪蹲個幾年牢房。
    這點兒哪裏夠呢
    他要讓金歲言和縱容這個混蛋、助紂為虐的家人付出代價。
    唯有死亡,才能對得起他慘死的奶奶,才算給這個不公的社會打個響亮的耳光。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有錢有權有地位,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總有人會製裁他們,比如他。
    出國讀書深造、回國搞研究、不斷地往上爬
    都是為了能有那一天。
    有頭腦、有財力、有方便行動、容易遮掩的社會身份,才能更加穩妥。
    隻要能在時淺渡那裏得到資金的支持,能獲取他需要的情報與資料,就足夠了。
    至於時淺渡,大概不會知道他抱著這樣的心思吧。
    司清坐在時宜集團與研究所合作的發布會上,在雙方領導簽字合照後,禮貌性地在無數媒體、記者麵前,與時淺渡握手。
    時淺渡笑道“以後合作愉快,司教授。”
    她差點說成“司律”。
    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事情。
    “合作愉快。”
    司清淡淡回了一句。
    “發布會就此結束了,辛苦各位媒體朋友記者朋友,馬上就要到晚上的飯點了,請各位移步隔壁的自助餐廳,每位來到現場的朋友都可以直接用餐,酒店會按照人頭計算數量報給集團,提前祝大家今晚過得愉快”
    “哇,時總真是大方”
    “謝謝時總”
    這種高端酒店的自助餐,少說也要四五百塊一位。
    不是說吃不起,但對多數打工人來說,也不是天天都舍得吃的。
    台下不由得響起低低的歡呼聲。
    時宜的高層向司清發出邀請“走吧,司教授,我們一起喝一杯慶祝一下。”
    司清拒絕的很幹脆“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他沒等人回應,就轉身離開了。
    “這”
    研究所的領導“嗐”了一聲“司清一直那樣,不喜歡社交場合,見諒。”
    像司清這樣優秀的人才非常少見,要不然,就以司清這種性格,真是很難混出頭。
    司清從發布會會場離開後,先去了一趟衛生間。
    還沒進門,就有人從陰影裏猛地躥了出來。
    要不是他反應速度快,非得一拳杵在他的臉上。
    “司清,現在有能耐了,了不起了啊”
    金歲言已經跟著父親著手學習處理公司事務,但一身混混做派還沒改掉。
    他擼起袖子,一副要司清好看的模樣,惡狠狠地盯著司清。
    “我跟我爸都誇下海口,說十拿九穩了,結果你轉臉就放我鴿子,故意擺我一道是不是真是能耐了,忘了以前你他媽就是老子一條狗了”
    他張口就是髒話,抓向司清的頭發。
    看樣子,像是想揪著他的頭發往牆上撞去。
    司清往身側一晃,躲過了金歲言的手。
    他一手揣在西褲口袋中,站的筆直,一臉冷漠地看著金歲言。
    “小金總,請你注意影響。”
    他微微側頭,掃了眼走廊裏的攝像頭“要是讓令尊知道小金總不僅沒和研究所達成合作,還在時宜的發布會上惹出亂子上了熱搜,得不償失。”
    金歲言獰笑“哈哈,你想太多了,那個攝像頭都壞了一周了。”
    他眯起戾氣滿滿的雙眼,把指節按得咯嘣作響。
    “今天老子就來教育教育你,不是有點能耐就能隨便招惹”
    話音未落,他猛地向司清揮拳過去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旁加入,一腳就把金歲言踹得後退好幾步。
    他被踹得不輕,罵罵咧咧“我草,誰啊感踹老子”
    時淺渡牽住司清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後。
    她扯扯唇角“踹的就是你金歲言,十幾歲時犯渾打鬧也就算了,你這人怎麽光長年齡不長腦子啊一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是四百多個月的大寶寶呢”
    金歲言在家裏怎麽作都有人慣著,三十好幾了,情緒就沒穩定過。
    要不是家裏替他花錢遮掩,恐怕家暴的事早傳遍大街小巷了。
    “時淺渡哈,我還想找你算賬呢,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金歲言高中時就跟時淺渡不合,沒有鬧得太厲害,但誰也看不過誰。
    他不爽道“你們集團怎麽發展我管不著,但你搶老子的項目,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倒挺想知道,你打算怎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時淺渡挑眉,大咧咧地往四周看了一圈。
    正巧,有人從這邊路過,多瞄了他們好幾眼。
    她攤開手“在這兒打人嗎”
    “你嗬,行,你行。”
    金歲言總算有點腦子,沒真概不論地打架。
    要把時淺渡摻和進來,兩家為了搶生意動拳頭,說出去都是笑話。
    他指著時淺渡道“你等著,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把人送走後,時淺渡抬頭看向司清。
    “他沒真傷到你吧”
    “沒事,我可以解決,不用勞煩時總。”
    司清兩句話就跟她撇開關係。
    他目光往下一掃“麻煩你鬆開。”
    “”
    時淺渡鬆開了他的手腕。
    她說“公司高層都想跟你聊幾句,順便去吃點東西吧。”
    “不必了,時總還是回吧。”
    司清活動活動手腕,沒再看時淺渡,轉身進了衛生間。
    高檔酒店的衛生間幹淨整潔,還有淡淡的清香。
    他把自己關進隔間,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漂亮的喉結滾了又滾。
    不會有人知道,他表麵上看起來冷情冷性、波瀾不驚,可剛剛在麵對金歲言時,藏在口袋裏的手早就顫抖的厲害。
    他是強壓著本能,才保持著與平時無異的冷靜。
    高中經曆了那三年之後,他每每看到金歲言的臉,都會本能地恐懼。
    不止如此,就連在網上看到校園暴力相關的報道,甚至隻是“校園暴力”或者“校園霸淩”這幾個字,他的心跳速度都會加快,身上控製不住地發抖。
    最初,他還會害怕得惡心、嘔吐。
    還是後來偷偷地看了幾年心理醫生,才減緩了症狀。
    時隔許久直麵金歲言,還是一樣的感受。
    他壓抑顫抖的厲害,直到
    時淺渡突然出現,抓住他的手腕,把他護在身後,隔開了他與金歲言。
    他到現在,仿佛還能感覺到手腕上的溫度。
    溫熱,又堅定。
    她是一個很靠譜的合作夥伴。
    今天得感謝她。
    司清在格子間裏平複心跳,深呼吸好幾次。
    這種狹小的空間,會讓他很有安全感。
    就像高中時,為了躲開金歲言,他會躲到圖書館地下一層積了不少灰塵的書架之間,一呆就是幾個小時,讀書、學習,可以安靜地做點事情。
    金歲言他們不知道那裏,也不會喜歡去那種髒兮兮的地方蹭髒他們名牌的衣服。
    過了許久,他在鏡子前洗手、吹幹。
    打理了一下微皺的衣裳。
    確認臉色沒有異樣,他走出衛生間。
    不想,一轉身就跟時淺渡那雙總帶著笑意的鳳眸撞上了。
    “”
    那一刻,縱使他心如冰封荒原一樣的死寂無波,還是感到一股微妙的尷尬。
    時淺渡剛才一直在門外聽著
    他斂了斂眉頭“時總還沒走。”
    “萬一金歲言那個混蛋再回來找你麻煩呢”
    時淺渡習慣性想牽男人的手腕。
    聞言,司清心頭略過一絲難言的波動。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揣進口袋,避開時淺渡伸過來的手掌。
    “謝謝,我沒事,如果時總是想繼續勸我去聚餐,還是算了。”
    “不去就不去,去了避免不了被起哄喝酒。”
    時淺渡見他這麽生疏,實在是不習慣。
    她走在司清身邊“你喝不了酒,不去也好,我送你到酒店門外吧。”
    司清微不可察地一頓。
    時淺渡竟然知道他喝不了酒。
    她倒是出乎意料的是個很貼心的人。
    一點兒也沒有集團總裁的架子。
    直到坐上出租車,兩人之間都沒有再說幾句話。
    基本是時淺渡說話,他靜靜聽著,偶爾冷淡地應上一聲。
    他不想跟時淺渡有太多工作外的交集。
    盡管她是個不錯的人。
    或者說,正因為她是個不錯的人,他更不應該多跟時淺渡接觸。
    萬一他做過很多法律不容的事情後,東窗事發,至少不要牽連到對他有過善意的人。
    司清隔著車窗,看著酒店門外衝他揮手的時淺渡。
    出租車啟動,他收回視線。
    距離高中時代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跟當時校園裏最受矚目的人走在一起,還是有種微妙的感覺。
    光看現在,誰會知道他們曾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高中的事,他一點兒也不想回想起來。
    但若說唯一一抹亮色的話
    便是時淺渡順手幫過他一次,還衝他懶洋洋地笑了。
    那時,他無數次遠遠地看著眾星捧月般被圍在人群中的時淺渡,心中想,他以後也要成為像時淺渡一樣的人,強大、耀眼,而且是靠自己的力量變得強大。
    或許跟這也有關係吧,他才會在幾翻思索之後,改變最初的計劃,與時宜合作。
    他現在做到了。
    但過去的夢想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他隻想向不公的社會複仇。
    話說回來,如果跟時淺渡這樣的人做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就像當年的趙令曦一樣。
    可惜他從來沒有朋友。
    到了下班時間,眾人離開實驗室,關係好的單身人士三三兩兩地約著去吃飯。
    小助理從抽屜裏拿出手機,沒看幾眼,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去司教授申請的預算已經批下來了”
    此話一出,立刻把眾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
    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小聲討論起來。
    “真不愧是大集團,近億的資金這麽快就批下來了”
    “這說明時宜的高層相信司教授的水平唄”
    “那也挺你看我們這邊,兩千萬的預算審核了多少天啊,也是大集團”
    研究所的項目種類很多,是跟不同公司進行合作的。
    除了時宜,也不乏一些實力雄厚的大企業。
    “就是就是,越是大公司審批流程就越複雜,以前跟司教授合作的也多了去了,哪個像時宜這麽痛快過每次時總都二話不說直接通過審批,這哪像是申請資金啊,這是有求必應”
    “時總不會是喜歡司教授吧”
    “哇,用支持事業的方法追司教授雖然有人用過這招,但這麽有錢的還是第一個”
    司清聽見同事的八卦,冷然掃過去一眼。
    目光所到之處,都像是結了一層冰霜。
    眾人頓時閉了嘴。
    還是別觸司教授的黴頭了吧。
    司清無聲地收回視線。
    時淺渡喜歡他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離譜的八卦。
    時淺渡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而已。
    相信他,相信他的項目,所以批款迅速。
    他不經意地想起簽約發布會那天,在衛生間外,被時淺渡抓住手腕拉到身後的畫麵。
    那時,時淺渡一幅保護的姿態,掌心溫熱。
    還有後來幾次會議,都是時淺渡幫他把公司股東和高層的話反駁回來;慶祝時有人敬酒,也是時淺渡幫他擋了回去,一直護著他。
    從小到大,除了奶奶,也就隻有她會這麽護著他了。
    莫名讓他有種明明他已經不是個落魄小鬼,卻依然把他當成缺愛小孩子保護的錯覺。
    偶爾,她會有點兒自來熟,順手牽他、摟一下他的腰或者肩膀。
    但他知道,時淺渡八成沒有惡意。
    他也算不上反感吧。
    相反,他一直知道時淺渡不是金歲言那種有錢就為所欲為的混蛋。
    走神片刻,司清垂下眼眸。
    可到底,他們不是一路人。
    不僅高中時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是了。
    他回到辦公室,將提早準備好的小隻藥劑瓶裝進休閑西裝的口袋裏。
    在實驗室搞了這麽多年研究,自然不隻是做項目而已。
    到今天為止,跟時宜的合作已經持續半年之久了。
    跟他預料的一樣,時淺渡隻是用商業手段打壓金歲言家的公司而已。
    若想要他們去死,必須靠他自己。
    金歲言一死,再扯出醜聞,公司股價必定狂跌。
    順便,也算是幫時淺渡一個忙吧。
    司清根據收集了幾年的情報,來到一家高級連鎖酒店。
    金歲言時不時地會來這家酒店,聚眾做一些不敢讓家裏知道的勾當。
    他為了這番行動,已經籌劃了許久,反複做過測算,以確保萬無一失。
    正巧碰上今天房東臨時讓他搬家,連來酒店住的理由都有了。
    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可他在前台開了房間,便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他往外看去。
    在瞥見警犬身上“緝毒犬”的字樣後,瞳孔微縮。
    怎麽會這麽巧合
    “封鎖酒店,排查完畢前禁止出入,每個房間都要仔細檢查”
    外麵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
    他心知是出不去了。
    萬一讓警察發現他身上帶的
    想過無數種可能發生的意外以及應對方式,卻獨獨沒想到,會正好趕在他行動的時候,有警察會封鎖酒店,挨間搜查。
    不知道緝毒犬會不會對他帶的東西有反應。
    很多東西是不能帶出實驗室的,更別提是他還私自搞研究。
    一旦被發現東西是他帶來的,先不說對他會不會有懲罰,一切計劃都至少要擱置許久。
    還是先想一想怎麽處理比較好。
    走廊裏都是攝像頭,必然不能隨意丟棄。
    隻能到到房間再說了。
    司清穩住心神,在警察進入酒店前,率先乘電梯去了自己房間的樓層。
    他快步穿過走廊,在經過一個房間門前時,突然有人打開了門。
    時淺渡一把抓住司清的手腕,把人拽進的房間裏。
    “司教授,你怎麽來了”
    她眉頭擰起,在男人身上掃了幾眼。
    發現男人雖然表情如舊,但比平時略顯緊張一些。
    還有他穿過走廊時腳步很快
    再結合她從係統資料裏早就知道的事情,便立刻意識到他這番過來是要做什麽了。
    司清一怔。
    難道是時淺渡報的警
    心頭不由得微慍,但他依然理智,還記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身上的東西處理掉。
    他冷聲說道“時總就不必管我了。”
    時淺渡算是資方,他自然也不能讓她發現端倪。
    他轉身要走,卻被時淺渡拽著推到床邊。
    “我這兒不會被查,你放心好了。”
    時淺渡手臂一抬,便見到她手指間夾著那隻藥劑瓶。
    不知什麽時候,竟被她摸了出來。
    合作這麽長時間,這個男人就知道給她冷臉。
    這回,總該她好好捉弄他一番了吧
    她揚揚頭示意,笑道“脫了上衣,上床待著。”,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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