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綠茶病美人在八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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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玥蹭好一會兒,岑肆在火山爆發之前將她從身上掀開,用被子將她裹住,才讓她停止狗狗似的撒嬌行為。
時玥被纏得跟蠶繭一樣,半個腦袋露在外麵,長發亂糟糟的,一雙黑亮水潤的眼眸空靈閃亮。
“肆哥……”
“不許說話,不許動,我去給你買點早餐。”
岑肆已經往身上披外套,嗓音微微沙啞,語氣透著明顯的壓迫感。
“哦……”時玥手腳暫時動彈不得,還在努力掙紮著,“肆哥,你放我出來呀!”
“繼續躺著。”岑肆丟下一句,先走進小小的衛生間去。
時玥在他身後揚聲說,“肆哥,沒拆封的牙刷是給你的,你可以用哦”
岑肆已然將門關上,隨即他彎下腰,猛地用冷水潑到臉上。
冰冷的水讓他身體的溫度降下來,水滴順著英挺的鼻梁往下滴,一直沿著分明的下巴,到凸起的喉結處。
自始至終,他的神情都是雕塑一般,隻是下頜剛毅冷硬的輪廓更加收緊,薄唇崩成平直的線,壓抑著翻湧的情緒。
好半晌,他雙手撐在小小的洗手池邊,緩慢又如釋重負般歎息一聲。
太可怕了。
那麽小小的一個人,差點讓他自製力崩潰。
他瞥一眼旁邊的藍色的牙刷,伸手拆了出來。
時玥翻滾幾下,頭暈目眩時,終於把自己從被子裏解救出來。
她一骨碌正準備爬起來,頭頂上卻被男人手掌摁一下,她啪嘰又趴回床上。
“肆哥!”
不管她樂不樂意,岑肆將她重新打包一下塞回被窩,盯向她的黑眸暗含警告,“再躺會兒,等我回來。”
時玥手腳不能動彈,隻能乖乖點個頭,不情不願說,“哦……”
岑肆轉身往外走。
——
岑肆陪時玥吃完早餐,鄭棋也過來了。
他一見到岑肆,就給他扔去一個東西,紅色的。
“你不是交代過一定要找回來麽,前兩天真有人撿到。”
岑肆接在手裏,迅速揣進口袋。
“這破爛玩意兒,你戴著做什麽該不會是開過光吧”鄭棋說著在一旁坐下。
岑肆不想這個話題繼續,冷然道,“你管那麽多。”
時玥抬頭,什麽也沒看到,問道:“是什麽東西”
鄭棋解釋道,“就一根很醜的紅繩。”
岑肆沒有機會阻攔他開口,於是當做沒聽到,低頭整理著她從萬國還有新交的朋友那裏借來的書。
時玥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懷疑那根紅繩是不是自己編織的,她繼續問,“有多醜”
鄭棋瞥一眼無動於衷的岑肆,忽然心領神會一般,馬上改口道,“也不是很醜,挺特別的,一看就知道編織的人很用心,我也想有個人給我編織呢,我肯定也時時刻刻戴在手上,丟了也會心疼的!”
時玥:“……”
看在他特別誠懇的份上,時玥相信他的話,她將目光落在岑肆身上,“肆哥,那條太舊了,我再給你編一條吧,給你加一個鈴鐺好不好”
岑肆直接拒絕,“不用。”
鄭棋直接拍著大腿笑出來,“加鈴鐺肯定不行,會影響老岑形象的,而且要是演習或者出任務,肯定要摘下來。”
時玥思忖一下,點點頭,“也對,還是不加吧。”
岑肆:“……”
他本來就沉默,如今心思亂得可以,便更加少言。
鄭棋看著桌上那一摞書,疑惑道,“這些是沒出版的書”
“嗯,有些是手稿呢,我不是去影廠文學部玩嗎那裏好多大佬,還願意把自己新寫的書給我看。”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鄭棋由衷地稱讚著。
不過他一直覺得文人比較孤高驕傲,他倒是沒想到麵前這女孩竟然能入那些人的眼,而且她年紀小小的,農村裏的教學條件也不太好,所以她到底是怎麽想到要去寫劇本的
“我記得你好像沒去念書,這些到底是誰教你的”
“我哥。”時玥絲毫沒有猶豫。
岑肆聽罷,抬頭看她一眼,“你哥聽到,會氣死的。”
時玥:“……不會說話可以別說。”
岑肆:“……”
鄭棋努力憋著笑,老岑到底是怎麽回事有時候覺得他對小丫頭很在意和寵溺,但是有時候他這把嘴真的不討喜。
鄭棋沒打擾兩人,識相地離開,不過卻把一輛越野車留下。
時玥換上薄一點的淺藍色外套,讓岑肆開車到服裝廠。
服裝廠不大,原來的廠長塗姐是個自主創業的婦女,本身經營著兩家服裝店,但是最近生意慘淡,服裝廠也多了起來,她無力再維持,就打算變賣。
雖然遇到時玥入股,但是塗姐看到這麽一個小女孩,心裏對於廠裏的現狀,依舊沒多大信心。
時玥幹脆將她手裏的兩家店麵也盤下來,不過依舊由塗姐來管理。
時玥看得出來,塗姐本身眼光不錯,有勇氣下海經商,那份魄力就更加不用說,她將自己的打算跟她一說,她考慮過後,便打起雞血,一下子又幹勁十足!
時玥是經曆過後世時尚界洗禮的人,都說時尚是一個輪回,如今這時代的審美,在後世看來也是相當驚豔的。
她隻是從書上自學的服裝設計,很多方麵需要專業的師傅來重新修改協調,不過即便是這樣,她拿出手的設計圖,已經讓廠裏的師傅們稱讚不已。
時玥穿梭在第一批樣衣中間,岑肆站在牆角,像個沒有存在感的模特。
但是他的目光很明顯是不斷追隨著那道纖細的身影。
他一直看著她成長,但是每一次也都無法掩飾心中的驚歎,隨後竄上心底的是一絲擔憂和沒由來的恐懼。
他看到是一朵綻放極致的山茶花,在燦爛過後,便是凋零。
聽到女孩咳嗽幾聲,岑肆走到她身後,低聲說,“回去休息吧。”
塗姐一直在時玥前頭,忽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嚇得不輕,後來才想起這是時玥的對象,剛才一直在,但是沒多少存在感,如今冒出來,那身凜然的氣勢自帶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
這收放自如的氣息,怪嚇人的。
“玥玥,你身體不好,要不先回去吧,廠裏都在調整,最近也沒什麽事情。”塗姐也開口勸道,“過兩天把衣服送去影廠,我再去找你商量下麵的事。”
看她男人都擔心成什麽樣兒了。
廠子裏空氣都是布料的味道,時玥的確不太舒服,於是點點頭,“好。”
她話音落下,岑肆就拉過她胳膊,半點沒有停留。
塗姐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忍不住酸幾句,“這樣的男人都要絕種了吧。”
時玥坐回車上,將脖子上掛著的水壺擰開,嘬一口潤潤喉。
水壺裏是岑肆給她放的紅棗枸杞,她感覺自己已經過起老年人的養生日子。
“肆哥,我沒那麽快還你錢,可能要四五個月。”時玥心裏也不太篤定。
“嗯,記得還。”岑肆沒有要跟她客氣的意思。
時玥側頭看他,眉眼彎彎,笑著說,“肆哥,要是我還不上,你就娶我吧,那我就不用還了。”
岑肆直視著前方,但是餘光卻全然鎖定在那人身上,她不甚清晰的笑容,如同輕羽拂過心頭。
“你想得倒是挺美。”他喉嚨裏滑出一句。
時玥依舊笑著,又低頭喝一口水,眉眼間根本沒有一絲對未來的忐忑,還特別老成地說一句,“那我還是乖乖賺錢,到時候我養你啊。”
岑肆壓下嘴角上揚的弧度,開聲說,“年紀小小,野心倒是很大。”
時玥把這話當成誇獎,“我哥哥嫂嫂不也是這樣肆哥,現在誰大膽,誰就能賺錢,誰就能抱得美人歸。”
岑肆低笑一聲。
時玥抱著水壺,眼眸定定看著他,雙頰之上隱隱生出一絲紅暈,“肆哥,你這樣笑起來賊帥!”
岑肆當即收斂笑意,輕咳一聲,“一張麵皮而已。”
時玥嘴裏低喃,“那你也就這一張麵皮好看啊。”
岑肆:“……”
他斜目望她的方向一眼,隻見她已經揚起腦袋,開始打瞌睡。
他最不在乎的就是這張臉,結果她竟然說他隻有臉能看
——
岑肆沒急著將時玥送回去,帶她去轉一圈商場,最重要的是給她買糖。
晚上時玥拿到白躍的信,拆開看完,整個人就跳起來,“哥哥要來了!”
岑肆接過去,一目十行看過去,隨後說道,“到時候我陪你去接他們。”
時玥伸手摸自己的臉頰,欲哭無淚,“肆哥,你說半個月裏我還能長胖一些嗎”
岑肆還真的端詳一下,才說,“有機會。”
時玥倏地起身,拉著岑肆就往外走,“現在晚上八點,我們去吃宵夜!”
岑肆:“……”
岑肆見她精神飽滿,倒也沒拒絕。
時玥沒敢太讓岑肆操勞,他雖然已經出院,但是傷並沒有好透徹,組織裏也給他時間休養。
所以兩人就在隔壁小巷坐下,吃了一碗飄著蔥香的餛飩。
這家店時玥常來,和老板已經混熟。
不過這地方的餛飩皮跟孫笑笑做的比起來,還是太厚,時玥用筷子將裏麵的肉團扒拉出來,不愛吃皮。
她吃完最後一口肉,看著剩下的一碗皮,沒什麽胃口。
一隻大手忽然伸來,將她的碗拿走,隨即岑肆的那一碗餛飩落到她麵前來。
時玥撈幾下,發現全是肉餡團子。
“謝謝肆哥”
“少喝點湯。”岑肆隻扔出一句。
時玥哪裏聽得進去,把肉餡給吃完後,大半碗湯也進了她肚子。
她揉著肚子,心滿意足,眼底有星光亮起,她湊到岑肆麵前說,“肆哥,明天我們去吃肉吧,我再清湯寡水下去,會餓死的。”
岑肆伸手將那張臉推開,“嗯。”
時玥無語看著他,真不知道他在矜持個什麽勁兒。
綠茶係統都忍不住吐槽:【岑肆全身上下就一把嘴最硬吧。】
時玥沉吟片刻:【……也不一定。】
綠茶係統:【】好像秒懂了。
時玥托著腮,說道,“肆哥,你真應該去看看萬導挑出來的那個男演員,跟你差不多外形的,但卻是個超級大暖男。”
岑肆這才用眼眸看她,眼底隱隱有利光閃爍,沒有起伏的聲線卻透著威壓,“什麽是大暖男”
“大暖男就是愛家顧家,懂得體恤別人,溫柔細致的男人。”
岑肆聽完,鼻間發出輕微的一聲“哼”,隨即收回目光。
時玥怔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反應,覺得還挺可愛的,於是追問,“你什麽意思”
岑肆:“沒什麽。”
“明明就有什麽。”
“你誤會了。”
“我沒有,岑肆,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時玥來勁兒了,在他手背上摸一把,笑得賊兮兮的。
岑肆倏地將手收回去,一記淩厲又帶著警告的眼神扔過來,“白時玥,又忘記我說的話了”
時玥哼一聲,站起來就走,“你就會凶我,我不理你了!”
岑肆慢悠悠起身,“我看你是不想付錢。”
時玥腳步微微踉蹌,“咳咳咳……”
她這不是沒錢嘛……
不過她為了表示自己的骨氣,還是丟來一句,“你記賬,我肯定還你!”
岑肆凝著她背影,微微勾唇,掏錢給老板。
“你們小兩口還挺可愛的,還分什麽你我啊”老板調侃著。
“我們不是……”岑肆話說一半,又吞回去,“老板,我把十塊錢存你這兒,以後她來吃,別收她錢。”
老板臉上堆滿笑容,“好嘞!”
岑肆已經轉身朝著時玥的方向追上去,老板見他一身都是鋼鐵般的冷硬和剛毅,又瞧著女孩那嬌柔得仿佛隨時會碎掉的身影,覺得這一幕有些美好。
之前他還挺擔憂女孩一個人沒法照顧自己,原來是有男人在身邊的,怪不得她一副天真不諳世事的模樣,準是被寵出來的。
老板回頭看看自家忙碌的婆娘,心生愧疚,想到當年他也時光風霽月八尺男兒,他婆娘也是嬌俏的姑娘,歲月磋磨,他們是老了啊……
老板將那張大團結揣進口袋,明天他就去商店給婆娘買她看中的衣服去,誰不是個好男人呢。
時玥進屋後,還故作生氣,將門給摔上。
岑肆看著那門,默默掏鑰匙打開。
發起脾氣來,還挺……可愛。
岑肆本來是想住招待所,但是時玥抱著他不肯撒手。
小屋的白熾燈很昏暗,門口處,時玥從背後將岑肆抱著,聲音軟幾個調,“肆哥肆哥,你別走……”
“不是說不理我”岑肆沒回頭,低眸看一眼她環在自己身前的雙手,語氣無奈,“你鬆開我再說話。”
時玥:“我沒說過,誰說的我怎麽可能不理肆哥呢”
鬆開是不可能鬆開的,這是她的大暖爐啊。
“你耍賴皮。”
“我這是能屈能伸。”
“……”岑肆沉默半晌,才鬆下口吻,“你先躺下,我看著你睡。”
時玥得了他的話,就鬆開他,小跑到床邊,趴下去。
岑肆走到床邊,彎下腰,扶著她肩膀輕易給她翻個身,“別趴著。”
“這樣舒服。”時玥又啪嘰翻回去。
岑肆抿唇,再次將她翻過來,好像翻煎餅一樣,他說,“趴著對你的胃不好。”
“就一晚上也沒什麽影響。”時玥再次頑強地翻回去。
岑肆盯著她後腦勺,也沒伸手去翻她,隻緩緩吐字,“影響發育。”
下一秒,時玥就自動自覺翻過來仰躺著,雙手乖乖放在腹部上。
岑肆:“……”
他給她蓋上被子,在床邊坐下,“睡吧。”
時玥閉上眼,可是沒一會兒,她又開始作,她蹭到岑肆身旁,一把將他的腰抱住,“肆哥,你陪我一起,我手冷腳冷頭疼……”
岑肆喉結滾動,黑眸越發漆黑深沉,他怕她舉動更過分,幹脆也躺在那張床上,被她當成暖爐一樣抱著。
厚重的被子下,兩人隔著秋衣相擁在一起。
“岑肆,你也是大暖男。”時玥聞著他身上的氣息,舒服地蹭著。
岑肆手掌摁在她後頸,製止她過於親昵的動作,對她的話,他也沒回應。
而時玥還真的跟她說的那樣,隻要抱住他,她就安靜下來,幾乎是秒睡。
岑肆維持著側躺的姿勢,習慣地將手掌落在她後腦勺,摩挲著。
她的腦子裏估計沒有男女之防,可是他偷偷翻她寫的劇本,她寫的男女主,卻又異常親密,又是擁抱又是親吻的……
岑肆看著那堵白牆,在腦中催眠自己,他就是暖爐,暖爐而已。
——
半個月後。
一大早,時玥坐上岑肆的車,一雙眼睛骨碌轉,見前後無人,她就忽然朝旁邊男人的身上爬過去。
她仗著自己身形嬌小,往他腿上一坐,雙手捧住他的臉,認認真真地跟他說,“岑肆,你待會兒別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訴我哥,嗯”
這哪裏是跟他商量的態度
“白時玥,你是欠揍麽”岑肆掰開她的手,下一秒她又貼過來。
“肆哥,肆哥,你快答應我嘛!”
甜膩的聲音,也不知道吃掉多少糖才能說得出來。
岑肆阻擋那甜蜜的攻擊的同時,還要觀察周圍是否有人,怕別人瞧見。
他張嘴要教訓人,可是她仰頭就湊過來,小嘴往他唇上切切實實地碰一下——
在他因為過於錯愕而呆住時,她又張嘴往他唇上輕輕啃著,退開後,她就往他懷裏鑽,“肆哥,你別告訴我哥,我哥要是知道,肯定要把我帶回去了……”
岑肆不知道自己花多大的自製力,才將人從自己身上拎開,眸色漆黑幽邃,爆裂出絲絲滾燙的星火。
車外忽然有路人經過,還往車裏看,岑肆隻能保持著木頭一般的神情,等人走後,才看一眼副駕,咬牙切齒地念出她的名字,“白時玥。”
“嗯!”時玥伸手勾住他的手掌,“你答不答應”
岑肆胸腔間滿是翻湧的情愫,對上那水汪汪的眼眸,他到底是點一下頭。
“好耶”時玥歪頭笑一聲,整個人興奮起來。
岑肆黑眸盯著她許久,狠狠磨著後槽牙。
將車開得很猛。
他得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談一下。
什麽叫矜持,什麽叫規矩,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
火車站,人來人往,每個人身上掛著大包小包的。
白躍扔下行李,一把將時玥抱住,大男人竟然紅著眼,抱著她的雙手也在顫抖。
“玥玥,你真是……太任性了。”
但是語氣裏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時玥差點喘不過氣,還是岑肆伸手將她解救出來。
隨後孫笑笑也抱過來,“玥玥,好像長點肉了”
“嗯!”說到這個,時玥還挺自豪,這段時間她吃飽睡睡完就吃,岑肆在一旁伺候著,她肯定得胖啊,臉色看起來也好很多。
今天太陽和煦溫暖,她出來時穿的是剛從廠裏拿的淺褐色呢子外套,一整個氣質更好了。
白躍還伸手拉一下她的領子,又是驕傲又是欣慰,“妹妹穿什麽都好看。”
“哥哥,別誇了,大家都是這麽穿的。”時玥轉向孫笑笑,提議道,“嫂子,天氣這麽好,讓哥哥把東西拿去招待所,咱們去逛街吧!”
孫笑笑有些意動,她在車上休息得挺好,也不累,正好也給白躍和岑肆時間聊一下。
“我開車來的,先把你們送去百貨大樓。”岑肆說完,看一眼時玥的方向,“下午四點去接你們。”
時玥低頭看一眼時間,“好!”
車停在路邊,時玥和孫笑笑身影離開,車也沒急著啟動。
白躍目光收回,額間蹙緊,他看向岑肆,說了一句,“岑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他知道岑肆剛出過任務回來,還受了傷,這期間還得照顧玥玥,岑肆已經付出很多。
“還好,她很獨立,腦子也轉得快……”岑肆三言兩語,將時玥這段時間的豐功偉績都一一道來。
但是他沒說她住院的事情。
今天早上出發去火車站之前,女孩從副駕爬到他身上來的場景又一次在他腦海裏呈現。
岑肆喉嚨莫名幹涸,他轉移視線看向遠處,繼續說,“她現在挺好,我能照顧她。”
白躍沒錯過他神情間的認真和誠懇。
他這段時間也想通了,妹妹也該有自己的選擇,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會阻止她。
而岑肆,他一顆心分明已經淪陷到妹妹身上。
畢竟岑肆的所作所為,早已經不在單純地照顧朋友妹妹的範圍裏。
“岑肆,當初你在我家裏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白躍問,“你現在還是那個想法嗎”
岑肆驀地握緊方向盤,點頭道,“嗯。”
事已至此,隻要她還願意,他就會娶她。
白躍歎息,“找個地方喝兩杯”
現在的問題是,妹妹還小呢,要等她十八歲生日,岑肆這報告才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