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趙放下電話，嘴裏嘟囔著：“這丫頭可真添亂啊，這個時候關什麽機？”
    “你也別瞎擔心，看看自己手機還有多少電？”
    經過陸所這麽一提醒，老趙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也是岌岌可危，快沒電了。他必須的想個辦法找到秦小兮了，他有一種感覺，離真相越近，就越危險。
    這次他們麵對的不是有愛恨情仇的殺人犯，而是一幫精神病。
    ……
    這時，李局的電話打過來了。
    李局是雪城公安局副局長，主管雪城刑偵支隊。是名副其實的刑偵大隊長。張強雖然名義是隊長，但實際上隻是主持平日業務的副大隊長。
    頂頭上司來電話，老趙無論如何是要接的。
    “小趙，你那邊怎麽樣了？”
    “正在排查，我們發現的作案現場，並不是張隊被殺害的現場，也不是張隊和犯罪分子周旋的地方。”
    “那為什麽會查到那裏？”
    “我隻能推斷張隊破獲了遊戲的秘密，是去救人或者抓人的。”
    “既然他能去救人，打電話叫援助的時間都沒有嗎？什麽時候，我們刑偵隊的人變成想當英雄的人。”
    “可能被挾持吧。”
    “你別幫他說話，是他犯了錯誤。”
    盡管對方是領導，老趙當時就急了：“犯了錯誤又怎麽樣？張強已經死了，現在是追究誰的責任的問題嗎？刑偵隊可以沒有英雄，但什麽時候刑偵隊連人情味都沒有了。”
    李局在那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才說：“小趙，你要冷靜。你聽我說，郭主任這邊已經掌握證據了，我們雖然沒找到殺人證據，但我們找到其中一個被害人的現場了。”
    “在哪？”
    “被害者是梁美玉的母親，左手大拇指被切斷，目前正在搶救當中。是秦小兮用龐大海的手機聯係的警隊人員。她說了一些重要的事情，留在小會議室白板上的分析我們已經看到了，這是一場蓄意已久的謀殺案。你們都很危險，必須馬上歸隊。”
    “什麽危險？”
    “你們在案發現場的那個平板，已經被破解了。我們懷疑凶手掌握了匪夷的殺人手段。”
    “什麽殺人手段？”
    “張隊的死因已經有結果了，是一種綜合毒素引起的心髒驟停。目前，我們還沒有理解這種毒素的構成方法，但郭主任懷疑，可能是通過有毒氣體的吸入導致的中毒事件。具體的錄像我會發過去的。”
    “領導，我手機沒電了，讓技術部發給老陸。對了，秦小兮歸隊了沒？”
    “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沒聯係上。”
    “她和龐大海的電話在一起。”
    “讓兄弟把龐大海的電話給我，我找到秦小兮馬上歸隊。”
    ……
    技術部先把從平板上的視頻發給了陸所長。視頻是遊戲小程序裏的開場畫麵，穿著巴托裏伯爵夫人戲服的人，率先出現在畫麵裏。
    巴托裏伯爵夫人還是那個樣子，用棉花塞進了衣服裏，體型臃腫，還帶著詭異的麵具。讓人無法確定這個巴托裏伯爵夫人的真身。
    “我忠誠的仆人啊，我把最偉大的法器賜予給你。你要記得，殺人骨隻能在夜晚使用。但是，收集到五根指骨之後，你就可以在白天隨心所欲的使用她的力量了。”
    看樣子這畫麵應該是房間裏的祭壇攝錄的，不顧很快畫麵切換到了第一人稱視角。這種視角是一手拿著殺人骨，一手拿著手機攝錄的。
    隻見殺人骨對著一個熟睡的老人。很快，老人驚恐的睜開雙眼，脖子的青筋暴起，她用力掙紮了幾下，就倒在了床鋪上。
    畫麵一變，凶手大概用了頭頂攝影機之類的設備，他解放了雙手。
    床鋪上的老人失去知覺，生死不明。沒有離去的凶手簡直就是個變態。他殘忍的割斷了老人的大拇指，用血色膠水把大拇指黏在為了殺人骨上。
    這一切，凶手還特意記錄了下來。
    ……
    陸所看得目瞪口呆，扭頭問老趙：“臥槽，這……這，真的啊，那玩意指著誰，誰就死，太邪門了，見鬼了吧。”
    “別自己嚇自己，領導不是說了。郭主任發現對方的秘密，混合毒素，我覺得應該是那個棍子能噴射出氣體，讓人中毒的。”
    “聞著味就能中毒，演電視呢？”
    “聞著味兒能中毒有什麽稀奇的，一氧化碳、敵敵畏都能聞著味中毒。我們不知道對方使用的化學元素是什麽罷了。”
    “真牛逼，現在怎麽辦啊？”
    “領導雖然不近人情，但他說的對，刑偵隊是破案的地方，不是逞英雄的地方。給龐大海打電話，讓秦小兮和我們匯合，一起捋順線索找到真凶。”
    “嗯！”
    陸所把視頻關了，把刑偵隊那邊發過來的龐大海給老趙看。老趙拿出電話撥打，電話傳出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溝通。”
    “關機了？”陸所長問。
    “沒有，好像他們去了一個電話打不通的地方。”
    老趙說完覺得不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所長，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犯罪現場！”
    ……
    從現在找到的那個場景看，那種被包裹的地方，電話是沒有信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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