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帝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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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服下兩顆一夜七次丸後,又與李妃、湘妃鏖戰一個時辰多!
    玖千歲守在殿外,依製,每隔半刻鍾,就要提醒道:“請皇上保重龍體……”雲雲。
    直至亥正三刻,殿內漸漸不再傳出動靜,於是玖千歲向皇上請旨,欲入內,帶李、湘二妃移駕回宮。
    但時間過去良久,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不知如何是好的玖千歲,也隻能與其他太監一起在殿外守著。他心想:按過去經驗,皇上八成是太累了,直接躺平睡著。
    就在玖千歲煩惱著三個時辰後,就要準備早朝,倘若叫不醒皇上起床,該怎麽辦的同時,殿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咚……的由遠而近!
    玖千歲一聽便知,那是打著赤腳,沒穿鞋的腳步聲。他心頭猛然一驚,嘀咕:“不妙!莫非……”
    與此同時,殿門開了;隻見李妃半披著罩衫,驚慌失措,披頭散發,一臉惶恐地喊道:“快傳太醫!”
    小太監“小傑子”聞聲後,沒等指示,立馬轉身往太醫院方向直奔過去。
    玖千歲趕緊隨李妃進殿。此時湘妃正哭倒在皇上身旁,不停喊著:“陛下,您醒醒呀陛下……”
    玖千歲有些腿軟,踉踉蹌蹌地走過去一探究竟;這才驚現,皇上七孔流血地躺在龍床,淹淹一息!
    確認過皇上已沒了鼻息與脈搏後,玖千歲用顫抖的聲線喊道。
    “來……來人呀,把李妃和湘妃‘請回’宮去,聽候發落!”
    翌日一早,天剛擦亮,江茗禹一如往常,已來到了朱雀門前,欲進宮侍讀
    。但今天特別奇怪,守門的侍衛不讓任何人入宮,甚至連前來上朝的官員們也被檔在門前;一時間,朱雀門前排滿官員、侍從、轎夫,是人滿為患!
    江茗禹出入皇宮也快一年了,很是熟絡,並直覺地往隔壁東宮走去。
    他心想:既然進不了皇宮,那就去找太子吧,反正結果都一樣。
    江茗禹很快來到東宮,卻見太子一臉焦慮,坐立難安!
    “朱雀門的情況如何”一旁的太子妃問道。
    江茗禹:“宮門禁閉,文武百官皆出入不得。”
    太子妃:“看來……宮裏頭出大事了!”
    “出……出什麽事”江茗禹是滿臉困惑,略顯焦急的問。
    這時,小成子跑了進來,噗咚一聲,直接跪倒在太子跟前,哭道:“皇……皇上,駕崩啦!”
    太子當時就傻了,一腳把小成子踹開!斥問:“你可別胡說八道!當心掉腦袋!”
    “殿下……是奴才剛從宮裏探來的消息!”
    小成子哭哭啼啼的接著說:“說是皇上昨晚在淩夏宮臨幸完李妃、湘妃後,當場崩殂!”
    “此話當真”太子嚴正地問。
    小成子點頭如搗蒜的起誓道:“如有半句虛假,奴才願千刀萬剮!”
    太子有氣無力地坐回椅子上,望著皇宮方向,良久不語。
    太子妃與底下的仕女、太監們,皆跪伏在地,哭得一塌糊塗,悲鳴聲此起彼落。
    “惺秋……”太子喚道。
    不明就裏的江茗禹,繞過太子妃一行人,來到太子麵前。此時他的臉上也掛著兩行淚,以示悲慟。可太子卻沒有哭,隻是一臉嚴肅,顯得相當冷靜。
    太子命小成子取來一隻錦匣,再從裏頭取出一塊用黃綢緞包裹的令牌,遞給江茗禹。
    這塊玉令牌以翠綠色玉石雕刻而成,光潔平整,色澤清澈,玉質細膩潤滑,散發著柔和的熒光。
    令牌不過巴掌大小,但製作工藝卻極其精湛,玉麵上精雕細琢出栩栩如生的龍紋,令人歎為觀止。
    令牌頂部橫書刻著“奉旨”兩個大字,刀法嫻熟,筆力遒勁,給人一種雋永的美感。
    底部直書“如朕親臨”四字,更是技巧超群,刀刻之妙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
    太子將令牌遞給江茗禹後,嚴正叮囑道:“此乃父皇賜給本王的‘監國手令’!本王現在命你,立刻帶著它前往左護都衛,找獨孤將軍。
    到時……你把手令呈給他看,他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太子看江茗禹收下令牌後,直接往袖裏一放!
    忍不住又提醒道:“這手令是藍田玉做的,脆得很!但凡因刻碰而缺一小角,不但失去作用,你的腦袋還得搬家!”
    語畢,江茗禹這才趕緊用黃綢緞重新包裹,再藏進自己懷裏。
    接著,江茗禹隨小成子的步伐,來到馬廏,騎上太子坐騎;出東宮後,一路向東,直奔左護都衛。
    左護都衛守門衛兵,老遠就認出太子的坐騎汗血寶馬,可騎乘者卻是江茗禹!
    不明所以的衛兵們,立刻將江茗禹攔下。
    江茗禹被衛兵攔下後,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裏翻出令牌。
    衛兵們一看到“如朕親臨”四個字,立刻放行通過!當獨孤求敗見到江茗禹和他手中的令牌時,也是陷入沉思,良久不語。
    “傳令!”獨孤求敗突然放聲令道:“左護都衛,全軍備戰!”
    兩刻鍾後,江茗禹隨獨孤求敗來到校場,這時場上已列隊排好全副武裝的甲士,共計二千六百餘人!
    這二千六百多名甲士個個身手矯健,寸頭小臉,身著鋼鐵料甲,手執長矛弓弩,端的是威武不屈之姿。
    在炎熱的烈日下,甲片閃閃發光,銳不可當。
    最先入目的是那銀白色的鋼鐵甲片,覆蓋全身各處,堅不可摧。
    頭盔下那雙眼睛炯炯有神,透出鋼鐵般的氣魄。
    手中長矛崢嶸,弓弩張開,其勢摧枯拉朽,令人生畏。
    他們在烈日下列隊站立,銀白色的甲片閃著刺眼的光芒,鋒利的矛刀直指天空,眼神如電,氣勢如虹。
    他們個個身手敏捷,器械純熟,整齊劃一的隊形與一絲不苟的舉止,都顯示出過人的訓練與紀律。
    那種威嚴磅礴的氣場,令江茗禹頓生敬畏,乃天子之兵也!
    又一刻鍾過去,大太陽底下,身著夏服的江茗禹已是滿頭大汗,何況是眼前那群一身甲胄的士兵們。
    “獨孤將軍,這三伏天的……要不……讓軍士們先行卸甲,回室內待命”江茗禹怯聲提議道。
    獨孤求敗也是身披甲胄,渾身是汗。
    他呲了一聲後,回道:“現如今……宮裏出大事了,誰還顧得著三伏天、四伏天的!再等等。”
    不知又過了多久,傳令兵捧著一隻信鴿來報。
    獨孤求敗熟練地取下信鴿腳上的信簽,打開一看,上頭寫著一個字:丙。(暗號:狀況三的意思)
    讀完信簽的獨孤求敗,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接著,他又傳令,招二十員龍陽軍過來;不一會兒,二十員甲士列隊在他的麵前。
    獨孤求敗命他們卸下明甲,僅著暗甲,並換上大內侍衛的飛魚服,護送江茗禹返回東宮。
    “現在宮裏情況不明,國疑之際,草木皆兵……”
    獨孤求敗看著江茗禹,語重心長的說:“有人封鎖皇上駕崩的消息,恐有賊人欲趁機廢太子……改立新君!”
    聽到這裏,江茗禹的脊梁骨忽然感到一陣酥麻!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正陷入帝國權力中心的風暴之中。
    獨孤求敗接著說:“按律,武官未持虎符,不得擅自帶兵離營;但文官可以,至多可領兵三百。可是……你的品級太低,隻能先撥二十員給你。”
    江茗禹明白現在的處境後,騎上汗血寶馬,帶著二十員龍陽軍,立刻趕回東宮,保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