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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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狗蛋誠懇求情,還急急忙忙去找江茗禹,女苦主這才放棄了去京城告狀的想法。
此時女苦主紅著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哽咽地看著地上的丈夫屍體,顫抖著說道:"相公,你放心去吧,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她滿腔悲痛,隻想為愛人報仇。
兩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可所謂的“凶手”江茗禹還是音信全無。圍觀的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都等得不耐煩了。
"欽差大人辦事怎麽這麽慢,還不快點回來?我們都還等著看好戲呢。"一位老者不滿地抱怨道。
"出了這麽大的事,他恐怕已經逃之夭夭了吧。"另一人揣測道,語氣中透著幸災樂禍。
"人家可是欽差大人,我們這些小民又能奈何他?這口氣隻能憋著了。"一個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搖搖頭。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江茗禹焦急的聲音突然插入:"各位父老鄉親,本官回來了!"
在何大川那狠敲了筆銀子的他,原本心情很不錯,被李狗蛋的出現弄得手忙腳亂。
事發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問明情由,就帶著圖克斯洛等人,匆忙趕回縣衙,腦海中盤算著對策。
江茗禹氣喘籲籲地趕回縣衙,隻見一位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女子雙眼通紅,死死瞪著他,像一頭暴怒的母獅。
“江茗禹,你這個殺人凶手!”她牙關緊咬,渾身發抖,“你供應的劣質煤炭害死了我的相公,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江茗禹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被他所救的女子劉楚染先說話了:"大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欽差大人是個大好人,他剛才還在何大少手中救了我,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當聽說救了自己的人就是新來的欽差大人時,劉楚染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江茗禹那時正忙著處理何氏父子,根本沒空給她下跪行禮。
女苦主完全無視劉楚染,隻是直直地盯著江茗禹,等待他的回答。
女苦主完全無視劉楚染,隻是直直地盯著江茗禹,等待他的回答。
江茗禹臉色難看,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女苦主毫不拖泥帶水,擦去眼淚又重複了一遍情況,最後指著地上的屍體說:"我相公的屍體就在這裏,證據確鑿,沒什麽好辯解的了吧?"
江茗禹強行分開人群,來到屍體跟前。隻看了一眼,他的雙眉就緊緊皺了起來,臉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死者的麵容扭曲、嘴角噙著嘔吐的殘渣,說明他死前經曆過痛苦掙紮。
凍僵的褲子上還有一片濕漬,看來死者因窒息而失禁多時。
江茗禹非常清楚,這些都是典型的煤煙中毒症狀,在他原本的時代這已經是常識。
圖克斯洛的眉毛擰成兩個小疙瘩,急忙問道:"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江茗禹深深歎了口氣,終於沉痛地說出結論:"確實是煤煙中毒導致的死亡無誤。"
氣氛一時凝重許多。眾人聽後又紛紛議論開來,場麵再度陷入混亂。
"真是被燒煤熏死的,太可怕了!"圍觀的老人臉上寫滿驚恐,其他人也竊竊私語,個個都是一臉驚懼。"我早就說過還是繼續上山砍柴取暖吧,這煤炭一點都靠不住。"一位中年男子著急勸說鄰居,眉頭緊鎖。
"欽差大人提供的煤炭現在出了人命,有好戲看咯。"一個穿藍衣的壯年男子幸災樂禍地小聲說。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混亂恐慌。
女苦主雙眼通紅,死死瞪著江茗禹,眼中盡是怨毒與悲痛:"好,你終於認賬了!要不是你提供劣質煤炭,我相公也不會莫名其妙死去,你這個殺人凶手!"
不對,這女人如此篤定,此事定有蹊蹺。
江茗禹皺眉沉吟,心中狐疑不解。
他前世雖未學化工,但對燒煤相關常識還是了解的。按他的方法來,不應出現這麽嚴重的中毒,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就在江茗禹還在皺眉沉思之際,人群外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男聲:"齊王殿下光臨!"
話音剛落,齊王和滿臉胡須的馬德法克就出現了。
齊王上下打量著略有些混亂的場麵,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意味深長地瞥了馬德法克一眼。
形勢對他有利,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除掉江茗禹,為之前的落敗雪恥。
齊王裝出一臉惋惜,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輕輕歎氣道:"江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他一本正經擺出為民做主的架勢:"那位婦人,你放心,本王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隨後,他故作憂心忡忡狀:"江大人,你的煤炭出了這樣的事,真是令人痛心痛心!"
"你我雖同為朝廷官員,但法不容情。今天若你不還這位婦人一個公道,人心難以服氣啊。"
"為了城中民心穩定,看來本王隻能將你押送京城,讓聖上處置了。"
說完他雙手一拍,大聲向身後的軍卒們喝道:"來人,快快將江大人綁了!"
就在兩個軍卒要動手之時,江茗禹不慌不忙地皺起眉頭開口道:"等一等。"
齊王冷哼一聲,瞪大了雙眼,厲聲道:"怎麽?證據確鑿,你也親口承認了,江大人還想拒捕不成?"他語氣不容置疑,一副自詡公正的樣子。”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再不識抬舉,就別怪本王不念往日情分了。"說到這裏,他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
然而江茗禹卻敏銳地發現,齊王嚴厲的眼神深處,隱隱透著一絲隱晦的笑意。
這是怎麽回事?
江茗禹眼珠一轉,還是淡定從容地說:"齊王殿下,你來得可真快啊。"
齊王依舊一本正經道:"為民做主,這就是本王應盡的職責。"他挺起胸膛,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幸虧本王來得及時,要不然就憑這些可憐的百姓,還真奈何不了你江大人。"語氣中透著明顯的輕蔑。
"好了,天色已晚,有什麽話回頭去京城跟聖上解釋就是了。"他不耐煩地擺手,要將江茗禹帶走。
江茗禹卻淡定搖頭:"本官隻想先去死者家中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如果真是本官的責任,本官願意賠償,哪怕墊他的棺材底都行。"語氣誠懇。
"但如果是蓄意陷害,那就另當別論了。"
齊王聞言,不著痕跡的看了身邊的馬德法克一眼。
得到對方確定的眼神後,齊王得意地笑了,心想這個江茗禹完全中計,是時候讓他嚐嚐失敗的滋味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江茗禹一眼,臉上又換上一副輕蔑的表情:"這種拖延時間的把戲,很愚蠢。"
"不過沒關係,既然你這麽有興致,本王就成全你,讓你死得明白些!"齊王握緊了拳頭,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那位婦人,帶路吧。"齊王傲慢地吩咐道。他堅信屍體的家就在附近,到時江茗禹就無法脫身了。
一心想要江茗禹賠命的女苦主,咬了咬嘴唇,還是猶豫道:"大人,若他找機會逃了怎麽辦?"她內心忐忑不安,生怕計劃被破壞。
齊王眯起眼睛,威脅道:"那本王就隻能一刀砍了他,我想聖上會理解的。"他冷酷無情的語氣讓女子不禁打了個寒噤。
"你說對嗎,江大人?"齊王反問江茗禹,想要激怒他。
江茗禹卻還是一臉淡定,語帶謙卑:"齊王殿下放心,下官沒有那麽下作,我們走吧。”
齊王得意的笑容更深了,他相信江茗禹已經完全上鉤,就此魚死網破。
在前往苦主家的路上,慕容雲海緊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到脫身的辦法。
"這不是新來的大人嗎,怎麽被押走了?"一個中年婦女驚呼道,臉上盡是疑惑。
"聽說他害了人命,現在要被齊王大人押往京城受審。"鄰居一個勁地向她八卦,眉飛色舞。
"我原以為他是真心為民的好官,沒想到人心難測啊。"一個老者搖著頭感歎,語氣中隱隱透著失望。
江茗禹被齊王和手下簇擁著走過街頭,路邊探頭探腦的百姓紛紛議論紛呈,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劉楚染被好奇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湊近慕容雲海低聲道:"慕容大人,圖大人,欽差大人就要被帶走了,我們該怎麽辦?"她的聲音裏滿是焦慮。
慕容雲海臉色也很是難看:"事已至此,能做的不多,隻能指望苦主家有所發現。"他焦急地揉著太陽穴。就在兩人為難之時,江茗禹卻在這生死關頭保持著冷靜,腦海中飛速思考著。
聽到耳邊的議論,他心頭一震,隱約猜到了其中的內情:"看來真相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