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裝逼不成反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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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慕容雲海正要走出門去,宋雨生忙開口喊住:“慕容大人,留步!”
宋雨生臉上浮起諂媚的笑容,他拱手抱歉地說:“方才是本官誤會了,沒能看出慕容大人的用心,還請海諒!”
“不知慕容大人提到的大生意,是怎麽回事”
宋雨生心裏明白,他之所以讓慕容雲海留下,並非對所謂的大生意感興趣,而是有心結好關係。
他害怕得罪了慕容雲海,,一旦外族人來了,尚沐城門大開,再不抵抗。
慕容雲海爛命一條,死就死了,可若外族人兵鋒直指龍騰縣,作為知縣的宋雨生恐怕難逃一死。
正當宋雨生心緒翻騰之時,一個三十歲上下的衙役緩步走了進來。
他向宋雨生躬身施禮,雙手遞上一張白紙道:“太爺,您要的詩詞我已取來。”
宋雨生笑容滿麵地接過白紙仔細打量,看了一眼後頗為滿意地不住點頭。
他笑吟吟地對慕容雲海說:“生意的事先擱置不表,還請慕容大人賞析一下本官的文采如何?””
一旁的師爺立即湊上前來,接過話頭吹捧道:“慕容大人,您必須好好欣賞啊!”
“我家太爺,那可是當年先皇欽點的二甲第四名,學識淵博,文章風騷絕倫。”
“當年在金殿賦詩,簡直出盡風頭,至今陛下還經常提起來稱讚呢!””
師爺接著一本正經地說“說句不該說的,能一睹天子門生的文采,慕容大人,您這一趟可謂不虛此行。”
“希望慕容大人能好好看看,也能向太爺學學做人處事之道,少些沉迷錢財,多看些典籍,修身養性,才是正途啊。”
宋雨生十分不謙虛的笑了笑:哎呀,師爺啊,那都是過去的舊事了,提它作甚?”
“是,當初對陛下對本縣確實高看一眼,王公大臣,也對本縣的文采讚賞有加。”
“可這有什麽的,不就是將本縣的一點小作品,拿去給後宮的諸位娘娘看了看嗎”
“本縣最不願意提的,就是已經歸天的太後,也挺喜歡本縣的詩作,這都不算什麽。”
“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師爺你當著慕容大人一直說這個,未免沒意思了。”
他微微側目瞥了一眼慕容雲海,隻見對方臉上絲毫看不出驚歎或敬佩之色,宋雨生心裏立刻警鈴大作。
他趕緊補充道“說不定人家慕容大人,更是飽讀詩書,如此,豈不是班門弄斧”
宋雨生笑容漸漸僵硬,腦海裏開始盤算起來。
慕容雲海實在無法在他臉上,找到一點跟這話對應的客氣。
這時,師爺明顯也看出了端倪,不屑地插話道:“太爺,此話差矣。恕小人直言,要是慕容大人真如您所說有這等學識,也不至於被派到偏遠的尚沐縣去了。要真比得上您,他早就是個刺史大人了。”
慕容雲海是來做生意的,也沒有跟對方一爭高下的意思:“宋大人,師爺說的不錯。。”
“在下雖讀過幾本書,但不過是個粗鄙之人,比不上您這等學識淵博之士。”
“宋大人的大作,就連先皇和太後都喜歡的不得了,自是造詣非凡。”
“咱們還是說說生意上的事吧”
剛在慕容雲海手中吃了癟的宋雨生,心中窩火不已,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裝比、找麵子的好機會。
他晃了晃肥碩的大腦袋,故作輕鬆地說::“慕容大人,還是看看吧,也好為本縣指點一二。”
“就算你指點不了本縣,也可以學學本官的遣詞造句之功夫,也算有所收獲。”
宋雨生麵帶諂媚的笑容,摸了摸手上的四個翠玉戒指和一個大扳指,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早已盤算好要如何在詞藻上壓倒慕容雲海、重新奪回主動權。
他繼續說道:"至於金銀財寶之類,都屬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您跟本官好好學習文字,說不定日後也能寫出如本官般的佳句,流傳千古,到時作為您的老師,本官的臉上也能沾光不是?"
。一旁的師爺立即跟著附和道:“太爺說得極是,金銀無用,唯有文章可以流傳後世。”
“慕容大人,就我家太爺這般學識淵博和氣度不凡,您就得認真學習才是!”
宋雨生得意地笑了笑,故作謙遜地說:"師爺啊,你又來了,我讓你低調點的。"他的語氣中分明透著掩蓋不住的興奮。
師爺立刻回話:"小人知道太爺要低調,但您這實力,低調不了啊。"
兩人你來我往的互誇,宛如一場精心排練的戲碼。
站在一旁的圖克斯洛看著二人過分諂媚的樣子,心中早已默默腹誹萬分。
他在心想,這有錢人還真會玩,你儂我儂抬杠誇獎的本事比誰都強。
就在此時,宋雨生竟一把拉住慕容雲海的手臂,興奮地說:"來來來,慕容大人您不必謙虛,好生品讀本官的文章,當是在長學問了哎,這是什麽?"
就在此時,宋雨生竟一把拉住慕容雲海的手臂,興奮地說:"來來來,慕容大人您不必謙虛,好生品讀本官的文章,當是在長學問了哎,這是什麽?"
兩人拉扯間,慕容雲海的袖口裏突然掉出一塊明黃色的絲帛來。
慕容雲海急忙彎腰要撿起絲帛收好,語氣有些慌張地說:"沒什麽沒什麽,我們還是說說您的詩詞吧。"
宋雨生卻絲毫不肯就此放棄,他盯著那塊絲帛,一眼就知道其價值非凡,立刻抓住不放說:"慕容大人,你這麽不給麵子,明明穿得那麽樸素,沒想到暗地裏竟然隱藏如此寶物。這樣吧,你把這絲帛讓我瞻仰一番,我就把這些年來寫的詩詞全都讓你一字一句地品讀,如何?"
說完他不等慕容雲海答應,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搶過那絲帛仔細查看起來。
宋雨生的眼睛因興奮而放光,他一邊在絲帛上巡視,一邊喋喋不休道:"能向我請教學習,你就賺大發了這上麵寫的怎麽會是"
話音戛然而止,宋雨生的聲音猛然拔高了幾度,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像被突然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極其震驚和狼狽。
旁邊的師爺也被他這番反應弄得一頭霧水,急忙湊過去說:"太爺,讓我瞧瞧,這到底是什麽寶貝,驚得你這樣反應咦,怎麽可能!"
僅僅匆匆瞄了一眼絲帛,師爺就像見了鬼一般呆住了。
那是一塊質地上佳的明黃綢帛,約有一尺見方,邊角處精心打磨,工藝高超。
帛麵上精細繡著一隻九爪金龍,栩栩如生。
龍下方用勁健的楷書繡著“大奉朝狀元,慕容雲海”字樣。
左下角處,繡有一顆逼真的大玉璽,正是大奉朝皇帝禦賜的印璽。
他手忙腳亂地揉了揉眼睛,結結巴巴說:"這這不可能慕容大人,難道你就是當年的狀元?"
沒錯,那張明黃色的絲帛,就是先皇賜給慕容雲海狀元的敕書。
這對宋雨生和師爺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令他們措手不及。
隻不過對於這玩意兒,慕容雲海從來沒當回事,一直跟那些破衣服放在一起。
要不是走的匆忙拿錯了,他也不至於將這東西,帶到了這裏。
麵對二人的驚訝,慕容雲海平靜地笑了笑說:"如宋大人所說,這都過去了,不過是虛名,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他如此低調地承認了事實,宋雨生隻覺自己的老臉已經扛不住了——一個連個探花都考不上的廢物,竟然還敢跟真正的狀元顯擺學識、比文采,這簡直就是找死。
宋雨生清楚知道,自己之前吹噓的後宮嬪妃的事,全都是虛構出來的。這下子囂張氣焰一下子都被打消了大半。
馬上,宋雨生便像變了個人一樣,極為殷勤地拉住了慕容雲海的手臂,口吻熱情洋溢:"快請,慕容大人請上座,請坐上座來。"
說罷,他親自扶著慕容雲海坐到主位上。
宋雨生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大聲對一旁呆立的師爺吼道:"師爺,還愣著幹什麽,快為慕容大人上最好的龍井茶,馬上!"他的眼神恨不得把師爺生吞活剝。
師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抱著茶具顫顫巍巍地為慕容雲海沏茶。
宋雨生一邊讓慕容雲海喝茶,一邊殷勤地說“這個慕容大人啊,剛才真是失禮,,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本縣,哦,不,老哥我想問問,你這堂堂狀元,怎麽還到尚沐來了想必是為了察民情、探聽民聲吧?我等本地官吏可要向慕容大人好好學習才是。”
慕容雲海自然不能說實話。
他沉吟片刻,淡淡地說了句象征性的場麵話:"為君分憂,解民倒懸。"
宋雨生立刻兩眼放光,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好啊,慕容老弟不僅學識淵博,還懷揣著如此一片赤子之心,真是我們這些官員的楷模。"
他心想,遇到這樣高風亮節的賢達,自己豈能錯過拉攏的大好機會?
宋雨生立刻抓住機會說:"正好,我這裏有件事想請教大人。
隻要慕容老弟能幫我這個小忙,你提的任何生意我都會全力配合支持的。"
他的眼神熱切而殷切,滿懷期待地等待慕容雲海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