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給野狗加個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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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猛烈起伏的圖克斯洛,一把將滿頭冷汗的毒蠍子拎了起來:“畜生,你的死期到了。”
濃眉緊皺,雙目赤紅,他粗壯的手臂像鋼鐵鑄成,將瘦小的毒蠍子高高提起,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仇恨。
見毒蠍子一臉死灰,跪在地上的老頭子,詫異的道:“你......真是欽差大人?”
他渾濁的眼睛瞪大,滿臉驚訝,聲音裏透著難以置信。骨瘦如柴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江茗禹,仿佛見了鬼一般。
江茗禹冷哼道:“正是本官,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
他雙目如電,盯著老人,冷然出聲,語氣中蘊含著不可違抗的威嚴。鷹鉤鼻下薄唇緊抿,全身散發出不容置疑的氣場。
老頭子幹涸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大人,大夥終於把您盼來了。”
眼淚突然奪眶而出,他抽泣著說道,聲音激動而釋然。滿臉皺紋都扭曲在一起,瘦弱的身軀劇烈顫抖。
“自打毒蠍子上了蠍王溝,我們這些窮苦百姓,過的就不是人日子。”
他敘述時,雙拳緊握,渾身散發出強烈的仇恨。聲音低沉而痛苦,仿佛每說一個字都在撕心裂肺。
“這些年,這天殺的毒蠍子,不知殺了我們多少人,禍害了多少大姑娘?”
提到這兒,他聲色俱厲,眼中怒火中燒。滿臉淚痕,雙目赤紅,渾身顫抖,仿佛要將仇恨化為實質。
“連小老兒的兒子,也在去年冬天,死在了這些畜生的刀下。”
說到此,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他痛苦地閉上眼睛,表情扭曲,心如刀絞。
他一個頭磕在地上,渾身不住的因仇恨而顫抖著。
江茗禹趕緊將地上的老頭子扶起:“老人家,切莫悲傷,本官這就殺了他,為你們報仇。”
他語氣真摯,麵帶同情,眼中透著正氣,一副隻想為民除害的模樣。
他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立時群情激奮。
“殺了毒蠍子,殺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
他們群情洶湧,聲音駭人,仿佛要將仇恨化為實質,撕碎毒蠍子。
“沒錯,蠍王溝上的土匪,壞事做絕,各個都該幹刀萬剮。”
“殺了他,殺了他。”
空氣中彌漫著仇恨與憤怒,眾人一浪高過一浪地叫囂著,恨不得立刻將毒蠍子碎屍萬段。
“……”
隨著眾人的呼喊,麵無表情的圖克斯洛,慢慢的拔出了身上的匕首。
他的手緩緩移向腰間,粗糙的手指撫過匕首冰冷的刀鋒,眼神冰冷,臉上毫無惋惜之色,隻有執行命令的堅定。
毒蠍子的慘叫如期而至,雪片般落地的碎肉,更讓在場的百姓,無不拍手叫好。
毒蠍子痛苦的尖叫響徹雲霄,血肉飛濺,滴落在泥土地上。
百姓看得津津有味,叫好聲一波高過一波,眼中透著扭曲的興奮。
和專業的劊子手相比,滿是火氣的圖克斯洛,手法明顯差了不少。
他雙眉緊鎖,牙關緊咬,行刑時毫無章法,隻憑蠻力劈砍,動作粗魯而不精細。
才割了不到一幹刀,上半身剛成了一副骨架的毒蠍子,就已經斷了氣。
毒蠍子早已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慘叫也變得微弱虛弱,很快便咽下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
江茗禹索然無味的揮了揮手:“扔出城外,給野狗加個餐。”他臉上沒有絲毫憐憫,冷漠地揮手吩咐處理屍體,仿佛扔出一具狗屍。
白色大氅已經被然染紅的圖克斯洛,冷冷的問道:“大人,剩下的幾百土匪如何處置?”他身上濺滿了血跡,語氣平靜而無情,等待命令。
江茗禹冷然:“本來本官還想讓他們多活幾天,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他眼神陰冷,口吻決絕無情,顯然已經失去了留存他們性命的意願。
“將他們帶上來,當街斬首,為死去的百姓報仇。”他下令時,語氣平淡而殘忍,絲毫不見慈悲為懷。
離開丘川鎮時,江茗禹裝載戰利品的大車上,又多了上百顆人頭。
車上堆滿死不瞑目的人頭,空洞的眼睛注視著天空,令人心寒,也昭示了他的絕情與鐵血。
大仇得報的百姓,將江茗禹的大軍送出了老遠,頗有幾分戀戀不舍的味道。
他們激動不已,熱烈歡送,滿懷感激之情,跟在車隊後麵不肯離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小鎮,江茗禹長舒了口氣:“匪患已平,本官也少了塊心病。”他眉頭舒展,聲音中透著輕鬆與欣慰。
“傳令,盡快趕回尚沐,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他再次煥發幹勁,命令加快行軍回城。
頂風冒雪跑了三天,江茗禹的人馬,終於進了尚沐城。
衝進縣衙的江茗禹,第一件事就是叫來了留守的吳小二:“城中可有什麽異常?”
他大步流星衝進縣衙,語氣急切地詢問吳小二,眉頭緊鎖,神色嚴峻,滿頭大汗從鬢角滑落。
吳小二想了想:“三天前,刺史大人派人到此,請大爺去州衙議事。”
他撫著花白的胡須回憶了一下,緩緩道出情況,語氣謹慎,也透著擔憂,深陷的眼窩裏是陰沉的神色。
壞了,江茗禹心跳頓時少了一拍:“有沒有說什麽事?”
他臉色一變,瞳孔猛然收縮,脫口而出,語速加快,聲音提高,滿額汗水瞬間冒了出來。
吳小二搖頭道:“沒說,隻說事關重大,請大人回城後,立馬趕去州城。”
他婆娑的白胡子隨著搖頭的動作擺動,語氣平靜而篤定,眼裏卻也透著憂慮。
江茗禹默默的歎了口氣:“知道了,你去吧。”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語氣低沉,目送吳小二離開後,不禁歎息,滿臉愁容。
見吳小二漸漸走遠,他這才萬分擔憂的道:“肯定是齊王知道了尚沐的一切。”
他自語般呢喃,神色凝重,語氣中透著焦慮,手指焦躁地敲擊桌麵。
“看來本官此行,定是凶多吉少,結果殊難預料。”
他眼神黯淡,麵帶憂色,似乎已對前景感到絕望,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自嘲的笑。
圖克斯洛卻不以為意:“大人,是不是您想的太多了?”
他笑了笑,試圖表達輕鬆,語氣中透著安慰,眼神卻暗藏憂色。
“刺史大人是鶴相的人,鶴相和齊王不對付,這是你早就說過的。”
他提醒江茗禹,表情淡定,想讓他放心,手指卻緊緊攥著衣角。
江茗禹卻搖頭道:“誰知道這是不是齊王借刀殺人的詭計?”
他雙眉緊鎖,眼神凝重,語氣中透著擔憂,拳頭不自覺握緊。
“萬一他想借刺史大人之手,殺了本官,再以此攻擊鶴相,這一切不就說得通了?”
他語速加快,語氣變得急切,分析著可能的陰謀,眼睛裏閃過一絲敏銳的光。
“這些大人物的鬥爭,每一招都是凶險萬分,難以捉摸。”
他神色黯然,語氣哀傷,似乎對權力鬥爭感到絕望,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
“說不定殺了本官,對齊王來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帶而為罷了。”
他自嘲般笑了笑,明白自己在權力遊戲中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棋子。
身為齊王,有著什麽樣的能量,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江茗禹渾身散發出沉重的氣息,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何等強大的對手。
圖克斯洛沒話了,半天才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做?”
他眼神複雜,語氣低沉,也感受到了事態的嚴峻,身體微微顫抖。
江茗禹慢慢踱著步子,最終把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展現出豁達氣度,眼中卻透著悲壯。
“明天一早,本官就趕往州城,我倒要看看,齊王到底有什麽陰謀詭計?”
他眼神堅定,語氣中透著鬥誌,準備迎接一場殊死博弈,拳頭悄悄捏緊,骨節發白。
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逼急了本官,說不得,反他娘的。
江茗禹暗自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做好了與齊王拚命的準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圖克斯洛,立時露出擔憂的神情:“去州城,孤身犯險,這太危險了吧?”他濃密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眼睛瞪大,語氣急切而擔心,聲音中滿是焦慮。
“就算屬下有幾分本事,也不可能在偌大的州城城中,護大人周全。”他無奈地搖搖頭,語氣低沉,表示自己的能力有限。扁平的鼻子無力地翕動,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您若出了什麽事,尚沐怎麽辦,百姓還眼巴巴盼著你打垮西夏人呢。”他提高了音量,語速加快,想以百姓來激勵江茗禹三思。眼珠轉動,聲色俱厲。
危險,江茗禹無奈的笑了笑:“危險又能怎麽樣,本官還能怎麽樣?”他自嘲地扯起嘴角,眼神黯淡,語氣充滿絕望,蒼白的手指無力地搭在桌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逃跑,本官又能跑到什麽地方?”他反問道,聲音哀傷,明白逃避並非出路,肩膀無力地塌陷。
圖克斯洛看上去十分的不甘:“可......”他還想勸說,話到嘴邊卻沒了聲音,眉頭緊鎖,滿是不舍,拳頭握緊又鬆開。
江茗禹卻直接揮手打斷了他“本官主意已定,你不必再勸。”他語氣堅決,不容置疑,眼神中透著決絕,手掌堅定地劈下。
“置之死地而後生,事到臨頭,說不定還有什麽轉機?”他勉強笑了笑,試圖給自己注入希望,笑容中透著悲涼。
麵色陰柔而冰冷的圖克斯洛,果然沒有再說什麽:“好,屬下這就去準備。”他沉默不語,臉上沒有表情,語氣冰冷,隻是默默點頭,轉身離去,背影僵硬。
眼見他就要離開,江茗禹卻淡淡的道:“此次去州城,你就不用去了。”他的語氣平靜,卻隱藏著堅決,眼神哀傷但不容置疑。
不用去了,圖克斯洛身形一震:“大人,這是什麽意思?”他猛然回頭,臉色煞白,眼中滿是震驚和不解,聲音顫抖。
江茗禹低低的笑著:“意思就是本官不想拖累你,你也沒必要跟本官去冒險。”他苦笑著解釋,目光溫暖而哀傷,眼角的皺紋深刻。
不料一貫對他敬重有加的圖克斯洛,卻頭也不回的走了:“明早,屬下在門口等候。”他語氣篤定,不容置疑,背影堅定而執拗,大步流星地離開。
看著他慢慢遠去的背影,江茗禹嘴角蠕動了半天,卻什麽都沒說出來。他眼神複雜,欲言又止,終是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靜目送圖克斯洛離開,眼角略微下垂。
一切都已不必再說。江茗禹落寞地歎了口氣,明白既成的事實,言語已無力改變,雙手無力地拂過桌麵。
雖然心裏七上八下,但日子還得過。他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此時懊喪消沉,眼神重新凝聚起堅定的光。
短暫的沉思後,江茗禹叫來了吳小二:“立馬帶人去蠍王溝,開采鐵礦,諸葛鬱與你同去。”他語氣篤定,眼神堅決,下達了命令。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眉心聚起堅毅的神氣。
“事關重大,務必用最快速度,將本官需要的鐵礦石帶回來。”他加重了語氣,表示任務的重要性。雙手放在背後緊握,肩膀繃得筆直。
“另外,告訴煤礦的劉大剛,加快采煤速度,本官急用。”他的語速不疾不徐,逐條交代著要事。眼神專注,一絲不苟地安排著。
“征集城中鐵匠,在城防營待命,等諸葛鬱將礦石押送回來,立馬動工,冶鐵鑄兵。”他眼神專注,麵無表情,心思全在部署上。
“傳令城防營做好準備,全軍枕戈待旦,一切聽本官命令行事。”他聲音低沉,語氣嚴肅,展現出不容違抗的威嚴。嘴角緊繃,鋒芒畢露。
“但有懈怠者,有一個算一個,休怪本官軍法無情。”最後這句話咬字分明,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雙眸中射出森然殺氣,語氣森冷刻骨。
為了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他必須做好各種準備。江茗禹緊鎖眉頭,眼神凝重,心知局勢嚴峻,必須提前布局。嘴角抽搐,暗自握緊了拳頭。
一旦齊王圖窮匕見,城防營的五萬大軍,就是江茗禹唯一的倚仗。他暗自握緊拳頭,五萬將士就是他最後的砝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蜿蜒。
眼見江茗禹一連串下了這麽多命令,吳小二萬分不解道:“大人,出什麽事了?”他驚疑不定,滿臉困惑。濃眉擰在一起,目光閃爍不定。
“怎麽如此緊張,是不是西夏人來了?”他緊張兮兮,聲音都在發抖。脖子縮進肩膀,如坐針氈。
江茗禹哪有解釋的心思:“以後你會明白的,快去吧。”他不耐煩地擺手,眉頭緊皺,不欲多言。眼神陰鬱,顯得煩躁不安。
正當吳小二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衛兵突然來報:“大人,劉姑娘來了。”衛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吳小二的身形頓時一滯。腳步聲戛然而止,身體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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