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給你尊榮,予你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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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駕先把容清桓送回芷蘭宮。
    這才往關雎宮方向去。
    “啪嗒——”
    車頂傳來一道悶響。
    應栗栗抬頭看了眼,“殿下。”
    回到關雎宮,兩人下了馬車。
    駕車的內侍道:“殿下,是一隻死貓。”
    “被剝了皮!”
    應栗栗內心一顫。
    虐貓
    是哪個神經病
    容清璋不為所動,抬腳回宮。
    “雙福,去查查,誰做的。”
    暗害毒殺無法得逞。
    開始走毀人名聲這條路子了
    可笑。
    二公主和安國公大婚。
    是真正的十裏紅妝,花團錦簇。
    應栗栗被兩位師兄拉著,在兩邊人群中看了好一會兒。
    今日,朝中官員基本都會去國公府喝喜酒。
    他們幾個,也能放鬆一下。
    夜晚,龍鳳喜燭照亮了婚房。
    鄭謹帶著一身酒氣,推門進來。
    房中伺候的婢女見狀,紛紛放輕腳步離開。
    把婚房留給了這對新人。
    抬腳上前。
    鄭謹揮手將她麵前的紅緞鎏金團扇掃開。
    一張豔麗奪目的麵容映入眼簾。
    鄭謹笑道:“二公主當真是國色天香。”
    早兩年在宮宴上,和二公主見過多次。
    也就這兩年,似乎再未曾見過。
    二公主麵頰染上緋紅。
    低垂著眼睫,微微顫抖。
    “夫君……”
    鄭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笑道:“相敬如賓便好。”
    “我給予二公主應有的體麵。”
    “有些事,也希望二公主能睜隻眼閉隻眼。”
    “當然,有些話我也說在前頭,省的日後造成你我的困擾。”
    “我不會帶女人回來,你便是我國公府唯一的女主人。”
    “前提是,二公主有孕育子嗣的能力。”
    二公主抬頭。
    看著眼前一身紅色喜服的俊美男子。
    道:“若我沒有呢”
    鄭謹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推。
    新嫁娘倒在榻上。
    鄭謹傾身而上。
    湊近她,低聲道:“從外邊帶個孩子回來,去母留子,保你沒有後顧之憂。”
    二公主:“……”
    她已沒了開口說話的機會。
    隻餘下滿室旖旎。
    一夜被翻紅浪。
    清晨,二公主睜開眼。
    看到穿著朝服的鄭謹,正在桌前喝茶。
    “陛下賜婚,無法和離。”
    “然,世間多少男女,都是盲婚啞嫁。”
    “我與公主本無情愫。”
    “臣也希望公主能守住本心,莫要讓臣被動成為那薄情之人。”
    “有些東西可以交易,唯獨真心,不可衡量。”
    鄭謹說罷,起身向外走。
    “著人伺候公主更衣,該進宮謝恩了。”
    丈夫離開,二公主心中隻覺鈍痛。
    她也曾幻想過自己的婚後生活。
    現在想想,她比很多女子要好得多。
    至少,丈夫在一開始,就說的明明白白。
    讓她不至於心存幻想,自我神傷。
    可是,這和她想象中的日子,到底不同。
    翠霞殿。
    瑤嬪看著女兒,問道:“國公待你可好”
    二公主輕咬紅唇,微微點頭。
    “母妃放心吧,夫君待我極好。”
    保證此生後宅隻有她一個女子,已經很難得了。
    她是公主,難道就貴重嗎
    生養她的母妃,不也隻是個嬪位妃子
    甚至一年裏都見不到父皇幾麵。
    她好歹還有一座公主府作為退路。
    母妃卻隻能一輩子囚禁在這座皇宮裏。
    等待著父皇不知何時才升起的那一點點憐憫。
    瑤嬪內心寬慰不少。
    “他年紀輕輕便承襲國公之位,日後即便在朝堂無法施展抱負,至少你還有國公夫人的體麵在,也有公主的尊榮在,總歸比母妃要瀟灑自在的多。”
    “母妃能為你做的不多。”
    “隻希望你們夫妻,琴瑟和鳴,早日誕下子嗣。”
    “如此你在國公府,也能站穩腳跟。”
    瑤嬪也不想女兒這般卑微的。
    誰讓這是陛下賜婚呢。
    無法和離。
    難道要看著這對小夫妻,離心才好嗎
    陛下健在,女兒尚且能有幾分體麵。
    日後一旦新皇登基,公主又算什麽。
    那些尚在人世的長公主,有幾個過得好的
    兩人陪著隆徽帝與瑤嬪用過午膳,便離開皇宮。
    抵達安國公府。
    鄭謹把人扶下馬車。
    道:“公主且先回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二公主點頭,沒有多問。
    “夫君有事自去忙,我無礙的。”
    鄭謹走出去兩步,回頭交代管事。
    “鄭海,把府內的中饋,移交到公主手中。”
    說罷,敲開了斜對麵的角門。
    二公主看著鄭謹進入角門,問身邊的鄭海。
    “前邊的宅子是誰的”
    鄭海笑道:“回公主,前麵是定國公府。”
    二公主微楞。
    點點頭不再過問。
    她知道定國公府在何處。
    畢竟情竇初開,便喜歡上了盛淮。
    也曾多次乘車,悄悄的去定國公府前徘徊。
    期待能偶遇心上人。
    卻不知這兩座府邸,居然一前一後。
    從安國公府去定國公府,走角門,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若是走正門,須得一柱半香的功夫。
    這一下午,二公主看著府內的賬冊,數次走神。
    直到燈燭亮起。
    鄭海進來。
    “公主,適才國公爺差人傳話,晚膳他留在定國公府,望公主見諒。”
    二公主點頭,“我知道了。”
    “你呢可有心儀之人”
    一杯酒下肚,鄭謹眼神帶笑,甚是風流。
    盛淮輕掃他一眼,“不急!”
    還未到加冠之年,沒必要著急娶妻。
    如今奪嫡之爭,日漸緊迫。
    亦不知七殿下是否要參與其中。
    一動,不如一靜。
    何必在此時,將一無辜女子拉入亂局之中。
    鄭謹抬頭看著涼亭外。
    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懸。
    群星拱繞。
    “那小丫頭呢”
    敢和他搶女人的小丫頭。
    “送去威遠侯府習武了。”盛淮淡淡回答。
    鄭謹眨眨眼,
    “噗……”
    口中的酒,盡數噴了出來。
    “習武”抬手,瀟灑的抹掉唇畔的酒漬,“就那細胳膊細腿的小丫頭”
    盛淮覺得他未免有些大驚小怪。
    “曲侯爺說她天賦不錯,能吃苦。”
    每每下朝後,盛淮和曲侯爺偶爾聊兩句。
    知道那小丫頭真的很努力。
    盛淮自然是滿意的。
    如此也不辜負七殿下為她的一番照拂。
    他的這位表弟,自姑姑失勢後,見慣了宮人們的冷眼苛待,捧高踩低。
    小小年紀,便練就一副冷心冷情的鐵石心腸。
    如今有這小丫頭在。
    好歹不會徹底失去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