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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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幹什麽啊!”劉姨看著那雙鹹豬手向自己靠近,立馬感到冒犯地後退,“你過來。我可喊了。我會拚命抓破你的眼珠!”
“劉妹子,別激動。”李亮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腳傷,直接搓著手,一把撲過來將劉姨壓倒在地。
“聽哥說,你聽哥說,我會對你好……”李亮的肥手將劉姨半張臉都覆蓋住,劉姨飽含淚水的眼睛眼裏都是憤恨。
真可恨,男女力量懸殊,她反抗不了一點……
這讓人憤怒的場麵持續了十幾分鍾後結束了。李亮麻利地穿好衣褲,在劉姨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又在劉姨的臉上踩了一腳,“呸!一個爛貨,裝什麽清高。”
劉姨的臉被長發覆蓋,像是死了一般安靜地躺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等李亮偷偷摸摸走了以後,劉姨才爬起來,她麵無表情,給自己穿戴好衣物,繼續開始機械地繡著鞋。這雙鞋,她已經繡好了左腳那一隻,她正在繡右腳那隻。
突然,我的眼前一陣模糊,眼前劉姨的樣子又變化了。她身上穿的衣服跟之前不一樣了,變得整潔幹淨了。而這次身上的衣服就是我在玉米地看到的衣服。這個時候,我看見她手上是一雙完好的繡鞋。原來是幾天以後的場景……
我看著劉姨穿好了自己繡好的繡鞋,把屋裏打掃幹淨後,開始出門去。我心裏有一陣強烈不安的感覺。不過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姨出門,跟著她身後,看著她走過那片玉米地。最後劉姨在小河邊站了一下,直接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不要!”我哭著喊出聲來,發現周圍又變回了森林,白雲禪師也回到了我的視線之中。
“白雲禪師,我剛剛看到了劉姨是怎麽被害的了。她實在太可憐了,死後還被鬼奴占據了身體。”我現在已經哭得身上發抖,心中更多的是氣憤。那個李亮居然這樣殘害死了劉姨,還嫁禍給拐子叔!
“說明她是枉死,心願未了,隻要把這個信物放在她魂魄所在之處,則可讓她了卻心願。”白雲禪師看來也知道李亮是罪魁禍首,他看起來麵色不驚,原來已經知道了所有緣由。
我連忙將繡鞋脫下來,抱在手中,腦海中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劉姨的魂魄在河邊的玉米地裏!”
“拿好了,我們現在去山頂找你爺爺。”白雲禪師不給我喘氣的機會,就立馬轉身出發了。
“我爺爺在山頂!”我立馬騰了起來,抱緊繡鞋,跟在白雲禪師身後。
在山上的時候,我看見滿山頂都是墳包。我發現有個墳包似乎被挖開了,我心裏下意識感覺不妙,因為那是我們莫家祖宅的墳墓區域!
“那裏麵是什麽東西”我看見那個黑乎乎的坑洞裏是乎有黑乎乎的東西不斷爬出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水蛭。那些水蛭都有我手指頭那麽大,個個都是圓溜溜的,不斷地從坑洞裏湧出來。
我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但還是硬著頭皮過去了。等到了坑洞旁邊我差點直接吐出來。裏麵密密麻麻的水蛭似乎在包裹著兩個柱子形狀的東西,像是兩個人。
白雲禪師過了看了後,立馬掐了口訣,那些水蛭才慢慢消散。我看著爺爺的身體逐漸從水蛭堆裏浮現,他下麵壓著的人是我的小叔。
“還好我們來得及時,不然你爺爺就要被吸成人幹了。”
白雲禪師把爺爺從墓地的坑洞裏拽出來,把他平穩地放在了地上,開始給他做心腹複蘇。
“等一下,還有我小叔……”我往那坑洞裏看著小叔的臉,發現小叔眼睛大睜著,臉已經是灰色……
雖然我與小叔關係不好,但心裏還是一陣難過,我默默地蹲在白雲禪師身邊,焦急地看著爺爺的情況。
“那個已經沒救了。還好你爺爺還有真氣傍身,現在還救得活。”白雲禪師從衣袋裏掏出來了一把尖刀,在我爺爺腦袋上劃了一個十字。霎時間,黑色的血液湧了出來,我爺爺的臉也從灰青色恢複正常,呼吸開始平穩起來。
“對了,剩下的兩個僵屍呢”我緊張地環顧四周的墳包,這個地方本就陰森,我生怕有僵屍來襲擊我們。
“你抬頭看看。”白雲禪師示意我仰頭。
墳包附近都種了許多羅漢鬆,長得足足有十幾米高。當初村民們聽說羅漢鬆可以給後人旺財,於是整座墳山都種上了羅漢鬆。
我發現頭頂的一棵羅漢鬆上麵似乎掛著什麽東西,在空中晃蕩著。我這才發現,那是兩具黑乎乎的屍體,正是那兩隻一直沒露麵的血屍。那兩具屍體還在不斷地流血,讓空氣中都充滿了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