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蠱毒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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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裏一陣寒意,大腦飛速運轉著,莫非這一切跟欣怡姐有關係可是欣怡姐又是這麽一個善良的人,應該不會害自己的親生母親的。我打算裝作沒有發覺任何東西,再靜觀其變一會兒。
    我也裝作驚訝地看向那指骨,“舅媽,你看誰會用指骨做藥呢,隻怕你吃的這些藥片都是用這些骨灰壓片製成的。”
    舅媽想起來剛剛自己吃的藥片,連忙驚恐地摳著喉嚨想要吐出來。聶子航一臉恐懼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媽,你該不會真的吃了那麽多骨灰吧”
    欣怡姐看著這一出鬧劇,自顧自地把門關上了,“小莫,待會兒你進來的時候輕一點,我可能已經睡著了。”
    結果舅媽聽見欣怡那毫不在乎的態度,她立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你媽媽出了事,你是一點都不關心啊,我真是白養你這個白眼狼了。養女兒就是虧本啊,我真後悔生這個白眼狼。”
    我這才看著舅媽,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都說了,那個冷大師就是罪魁禍首。他給你下了蠱毒,用骨灰當做藥引,結果你的哮喘卻發作的越來越厲害,對藥的依賴性越來越高。最後會直接暴斃身亡。”
    舅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肥短的手指不斷抹著眼淚,“那這到底該怎麽辦啊早就覺得這個藥越吃越難受。那冷大師的心怎麽這麽歹毒啊,我得趕緊給老聶打個電話。”
    我倚著牆壁漫不經心的說著:“舅舅現在應該在加班吧,就算他回來也幫不了什麽。如今我認識的那些道士可以幫到你,你要不試試呢當然這隨便你。”
    舅媽連忙收起了眼淚,鼻子通紅著,一臉笑容的看著我,“小莫,現在你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了,以後我就把你當親女兒對待,你這次可一定要救救舅媽呀。”
    我看著舅媽那臉上的肌肉都在用力,當然心裏也明白,這是她在病急亂投醫而說出的話。
    第二天一早,柳鬆原就帶著曹應亭來敲門了。舅媽連忙把門打開,把他們迎接了進去。舅媽看著這兩個人現代潮流的裝束,有一些半信半疑,但她還是輕聲細語著:“兩位道長,你們看,我這到底是怎麽了呀”
    舅媽的情況,我事先已經打好了招呼,這次我一定要為欣怡姐爭取一些東西。
    鬆原師叔今天看起來麵色憔悴了許多,那還是穿著一身整潔的西裝,他緊閉雙目,掐指算了算,“你這個人顴骨高而唇薄,平時待人一定很刻薄吧,言多必失,說人短處自己也會遭受反噬。”
    舅媽聽了後,眼睛睜得圓圓的,連忙辯解著:“我平時真的沒有啊。我隻是語氣衝了一點。好吧,我有時候確實過分了一點……以後再也不了。”舅媽的肩膀瞬間沉了許多,像是一直漏了氣的氣球。
    我看著曹應亭悄咪咪地對著我眨了一下眼睛,我也回應作為感謝。
    這時候,鬆原師叔說出了一句讓大家都震驚不已的話,“你三年前,是不是墮胎過很多次”
    舅媽聽了之後,嘴微微張著,眼珠轉了一下,有些結巴地說著:“我確實墮胎過,當時是為了生一個男孩,結果最後一個都懷不上了。”
    聽完這話,我們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鬆原師叔聽完這話,緊盯著舅媽那躲閃的眼神,“我看你不隻是墮胎過吧,那些嬰兒的屍體你怎麽處理呢”
    舅媽連忙答應道:“那肯定是把他們都埋了啊,我也隻能這樣了。”
    鬆原師叔一聽這話,開始慵懶的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們都幫不了你。你的日子快到頭了,最多還有一周,你自己想清楚吧,如果想不明白,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鬆原師叔就要起身,曹應亭也踱步到了門口去。
    “別啊,求求你們了,道長,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了。”舅媽的手捏著衣服下擺,雙臉通紅著,有些開始發抖了起來。
    我看著舅媽這模樣,連忙勸著她:“事到如今,你還是實話實說吧,你不說出來,那誰也幫不了你。”
    舅媽突然嗚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其實三年前我就碰到了冷大師。那個時候懷胎四個月,因為檢查出來又是個女兒,我又把她打掉了。
    結果打完以後,卻發現是個男孩,我很傷心就把孩子的屍體裝了回去,打算給他下葬。這個事情我連老聶都沒有告訴,隻自己埋在心底。
    當時醫院說我再沒有生育能力了,我非常心灰意冷。在經過一個算卦攤位前,冷大師說隻要我把孩子的屍體給她,就能保證我再生一個男孩,隻不過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好不容易懷上了孕,結果還是在過馬路時不小心被電動車撞了一下,孩子還是沒了。
    之後我沒有了生孩子這個執念,但卻一直有了哮喘這個毛病。冷大師的店鋪也一直在換,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他治療這個後遺症,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害我。”
    聽完舅媽如泣如訴的這一段話,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好了。
    鬆原師叔歎了口氣,“真是自己作孽呀,不過還好時間還來得及,你還算幸運。”
    舅媽聽了之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挺激動的說道:“那道長我到底該怎麽辦呢你一定要救救我。”
    鬆原師叔此時麵色嚴肅,示意了在一旁看熱鬧的曹應亭。曹應亭這才回過神來,遞給了鬆原師叔一個小瓶子。
    鬆原師叔拿著這小瓶子,遞給了舅媽,“這蠱毒師下蠱會用自己的血液,這就是解藥之一。我用了他親屬的血液,一樣可以達到效果,你先把這個喝下去。”
    舅媽接了過來,拔掉了瓶子皮塞子,一口氣將裏麵的血喝掉了。
    鬆原師叔這時候我們眼神示意曹應亭,“該守株待兔了,那個蠱毒大概意識到自己寄生的母體已經出現了問題,他應該馬上就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