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嬰靈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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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地湊到了曹應亭身邊,悄悄地問起來:“那個蠱毒師的血液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那天那個紅衣姐姐跟這個事有關係”
曹應亭點了點頭,“他們是親兄妹,哥哥叫冷圻,妹妹叫冷月。冷圻就是我們那天碰到的蠱毒師,他早就已經墮入邪術師的隊伍。但他妹妹卻是很好的人。”
“冷圻我怎麽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我仔細想了一下,之前賓館母子似乎也提到了這個名字!
為什麽在這裏也會碰到這個人我實在不敢想,難道這一切是衝我來的
舅媽喝下蠱毒師的血液後,就一直縮在牆角發抖著。我隻好走過去扶一下她的肩膀。
鬆原師叔慵懶得坐在沙發上,這時候又開始乘勝追擊起來,“以後你的性格可得改了,一直心懷怨氣,影響命格,類似的事情還會再發生。”
舅媽聽了後,拂了拂卷發,驚恐地說道:“好!我以後一定謙虛和善地為人。”
這時候,陽台突然有了一絲異樣,鬆原師叔立馬警覺地看向陽台。
隻見陽台上,一個全身都是血汙,拖著臍帶的青紫色的孩子爬了進來,那個孩子估計隻有成人的一個手掌大,看起來還未發育完全。
“啊!這是什麽啊”舅媽現在已經能看到嬰靈的真身,她嚇得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孩子皺巴巴的臉徑直朝鬆原師叔爬過去,他嘴裏依然是成人雄厚的聲音:“可惡的道士,本來我還有幾天就大功告成了!”
嬰靈血汙的身體上突然伸出了很多黑乎乎猶如半透明的觸手,直接就要向著鬆原師叔而去。
而鬆原師叔神色淡定,隻拿出一張符紙扔在空中,那符紙就自燃起來,與此同時,那些黑色的觸手迅速收了回去。
鬆原師叔起身走到那嬰靈麵前,直接將它的後腿提了起來,“我看你現在還怎麽橫”
嬰靈這時候突然變成了小孩的啼哭聲,他哭喊著朝著舅媽說:“媽媽,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看到舅媽聽見這聲音,似乎有些動容,她開始有些憐惜地看著那嬰靈。
“這是我的兒子嗎”舅媽的眸子裏似乎有些疑惑的神情。
我大聲對著舅媽說道:“你看清楚了,它隻是一個嬰靈,一個鬼魂罷了。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而舅媽的眼珠竟然開始變得猩紅起來,她對著我詭秘地一笑,然後直接把我撞在了一旁。
我的腦袋磕在後牆上麵,似乎感覺已經有些血液流了下來。曹應亭立馬過來看了一下我的情況,扶著我的肩膀。
曹應亭慢慢讓我坐在地上,他輕輕地撥開了我的後腦勺的頭發,“還好隻是有一點磕破了皮。”
這邊舅媽已經以平時根本不會有的速度衝到了鬆原師叔麵前,她想要撞到鬆原師叔。而鬆原師叔直接矯健地跳到了茶幾上。
嬰靈見狀直接開始罵罵咧咧:“臭道士!等會兒我抓住了你,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嬰靈的手腳不斷掙紮著,他在鬆原師叔的手下根本無力反抗。
這邊舅媽也往茶幾上一趴,想要去拽住鬆原師叔的腳,但鬆原師叔又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
我有些疑惑不解,吃痛地摸著太陽穴,“鬆原師叔,你為什麽不直接滅掉這個嬰靈呢”
鬆原師叔一邊躲避著舅媽,一邊回答我:“這個嬰靈也是可憐人,還沒落地就枉死,如果我不給他超度,隻怕他還會延續這樣的命運,最終會有更多人受到傷害。”
我更加納悶了,看向曹應亭,“那現在還在等什麽啊”
曹應亭眯了眯眼睛,“現在不僅僅是這麽簡單,我們還得等一會兒。”
臥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聶子航穿著睡衣一臉懵地走到了客廳裏來,他搜了搜惺忪的雙眼,“怎麽今天這麽多人在客廳裏啊媽,你趴在地上幹什麽”
我一時間有些驚訝,我還以為聶子航和欣怡姐已經出門了。沒想到這個聶子航居然一直在家裏睡到了快中午才起來。
“小心!快躲進房間你去!”
舅媽此時正趴在地上準備伏擊鬆原師叔,結果卻把茶幾上的花瓶給打碎了。
這下,她看見了聶子航,竟然直接快速地爬了過去,一頭將聶子航撞壓在牆上。
聶子航痛得大叫起來,慌張地說:“媽,你在幹什麽啊”
舅媽的牙開始磨了起來,咯吱作響著,眼白也直接翻了上去。這在聶子航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恐怖。
“應亭,控製住她!”鬆原師叔示意了一下曹應亭以後,曹應亭就立馬飛奔到舅媽身邊,直接將舅媽撂翻在地,然後迅速地將舅媽的雙手別在後背,成功壓製住了暴烈的舅媽。
聶子航連滾帶爬地跑到了我身邊來,躲在了我身後,“喪門……小莫姐,我媽到底是什麽了”
舅媽就像隻野獸一般嘶吼著,簡直快要把我的耳膜都震碎了,曹應亭趕緊把她拖到茶幾邊用餐巾紙把嘴堵了起來。
鬆原師叔用了一根紅色的繩子將嬰靈捆了起來,將它係在了桌子角邊,這才鬆了口氣。
鬆原師叔看向牆上的鍾表,然後望向了我,“小莫,你舅舅什麽時候回來”
我看著牆上的2點,仔細想了想,“差不多快回來了,舅舅每天中午都回來吃飯。”
我話音剛落,客廳的門就吱呀一響,舅舅開門進來了。
舅舅看著眼前被捆起來的舅媽,摔倒在的聶子航,還有頭破血流的我,又掃了一眼屋裏的陌生人,他明顯一慌,但還是非常大聲地喊了一句:“我馬上就去報警了,勸你們現在就離開我家。”
鬆原師叔看見了我舅舅後,就饒有興味地勾起了嘴角,隨後拿起了一張符紙舉在手中,“現在解鈴還須係鈴人。”
舅舅看著鬆原師叔手裏的符紙,又看了看神色不正常的舅媽,他立馬瞪大了眼睛,慌得眼鏡框都掉下了了一些。我看到了那種眼神是恐懼,是無法揮之而去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