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怨氣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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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鏡片遮擋住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上似乎有一層黑色的霧氣。
桌子角邊被綁著的嬰靈此時更加暴戾了起來,他嘶嘶地叫了起來,“你這個老東西,你怎麽還沒死!”
“嗬嗬,為什麽還是會這樣,我明明已經花了很多功夫把你送走!是你自己要自作孽,纏著我,不然我也不會用這個方法。”舅舅說出了一句讓大家都無比震驚的話。
鬆原師叔看著舅舅的樣子,說了一句讓我更加瞳孔大睜的話:“這喚醒嬰靈的血液是你提供的吧”
舅舅竟然陰鷙地笑起來,“不錯,是我提供的。但我沒想到這個計劃被你們打斷了呢。”
曹應亭也走了過來,在我身邊給我解釋道:“喚醒嬰靈得用蠱毒師和嬰靈血親的血液,這樣才能才能讓嬰靈準確無誤地瞄準目標人物。”
我不禁質問舅舅:“舅媽是你的結發妻子啊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她”
舅舅笑得更加燦爛,鏡片後麵的眼神在透著寒光,“因為這麽多年我已經受夠了,別人的老婆都是貼心照顧家庭,隻有他像個母老虎一樣,天天對我使喚來使喚去。”
原來我一直以為舅舅在忍氣吞聲,可沒想到原來他心裏早已經埋下了這麽深的仇怨。
我咽了咽口水,已經不敢再說任何話。
鬆原師叔這時候又開口了,“你該不會真以為這個嬰靈以後就會放過你吧最後你們三個人都得自取滅亡。”
舅舅一臉不置信,他怒目圓瞪地看向鬆原師叔,“不可能的,當時冷大師是那樣的跟我說,隻要我拿到了這個女人的血液,等她毒發身亡後,這個嬰靈也會隨即魂飛魄散。”
鬆原師叔好像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如今竟然還相信那個冷大師。那你就看看到底是什麽回事吧。”
鬆原師叔鬆開了牽著嬰靈的繩子,嬰靈一時之間得了自由,就直接朝舅舅撲了過去。
“你這個老東西,是你害得我如此下場的!”嬰靈齜著牙撲了過來,直接就要去抓舅舅的臉。舅舅連忙用手擋住臉,“這不是我的錯,這是那個女人的錯,你要殺就去殺她!”
鬆原師叔趕緊在關鍵時刻又把嬰靈倒提起來,嬰靈張牙舞爪地揮舞著自己幹枯的手臂。
這時候,我發現舅媽似乎已經恢複了意識,她她開始掉著眼淚,失望地看著舅舅。
曹應亭連忙把她放開,把她嘴裏的紙巾拿出來了。舅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跪坐著在地上。
“原來之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不得你說讓我坐著,自己拿著我的血液樣本給我去送去檢查。沒想到你居然是想害死我,我當初真是瞎了狗眼才看上你。”舅媽拍著地板,把手掌拍得通紅。
舅舅聽了這話以後,整個人開始有些瘋癲了起來,“嗬嗬,是你非要堅持生孩子,又因為孩子性別要把孩子給偷偷打掉,非要用生孩子的事情來折磨我。我隻是看不下去了才這樣做的。”
舅媽聽了之後,哭得更加傷心了,“我原來聽說你們老家要有兩個兒子才能抬得起頭。所以我才想一直生。”
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在外公家的家鄉就聽說過這種封建的說法,一家人以生了多少兒子為榮。但是外公卻非常開明,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隻生了舅舅和我媽。
舅舅聽了之後,低垂著腦袋,“那些鄉下人的話你在意幹什麽你不是最潑辣,最有主見嗎非要一次次折磨自己,折磨我。”
我和曹應亭在一旁聽著,喉嚨都被堵住了一般難受,都啞口無言。
鬆原師叔趕緊製止了這場鬧劇,“你們還想不想要這件事情了結呢現在我需要你們兩個人的血液,給這個嬰靈消除詛咒。”
舅舅趕緊走到舅媽麵前,把舅媽拉了起來,“我們兩個作的孽,現在一起了結吧。”
鬆原師叔拿了一張符紙,又拿了一把小刀遞給他們,“你們在指頭上割一點血出來,一起沾到這符紙上。”
舅舅拿過了刀,在自己的手上輕輕一割,又在舅媽的手上輕輕地割開了一個口子。兩人的血液浸透了符紙,交織在了一起,符紙似乎立刻有了靈力。
嬰靈看著這一幕,拚命地掙紮,破口大罵著:“你們別過來,放開我,我一定要報仇!”
然而,鬆原師叔容不得他辯解什麽,就立刻把符紙貼在了他的腦門上,“這也是為了你好,不然最終你也會魂飛魄散。”
嬰靈的腦門開始冒出了一陣白煙,逐漸不再掙紮了。之後,一陣黑煙冒了出來,嬰靈開始從青紫的顏色慢慢恢複正常的顏色。最後,嬰靈變成了白色的魂魄狀態,然後朝鬆原師叔鞠了一躬,就徹底不見了。
“他這是去投胎了嗎”舅媽淚眼婆娑地看著嬰靈消失不見的地方。
鬆原師叔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對,如今他怨氣已經消,這個魂魄並沒有怪罪你們。”
舅媽和舅舅聽完後趕緊在地板上磕了幾個頭。舅舅趕緊起身,對著鬆原師叔作揖,“謝謝大師,要不是你幫了我們,估計我們全家都要葬送在這裏了。”
鬆原師叔麵不改色地說道:“不要謝我,要謝就謝小莫,我是看在小莫的麵子上才幫你們的。”
舅舅和舅媽相視了一下,趕緊拉著我的手道謝起來,“小莫,真是感謝你,不然我們兩個都沒命了。”
我此時並沒有什麽特別欣喜的感覺,因為這兩個人是我的親戚,但卻又那樣冷血無情。
我趕緊對曹應亭說道:“現在我餓了,要不然我們三個人出去吃一點東西吧”
曹應亭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笑容滿麵地對鬆原師叔說道:“師叔,這次還是你請客吧。”
鬆原師叔還是一如既往地大方,他大手一揮,“好啊,今天我們去夜景灘吃西餐!還得感謝一個人呢。”
我們三個人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好像聽見舅媽說了一句“離婚”。聽到這個詞,我的心裏好像也有一塊石頭落了下來。
在西餐廳裏,鬆原師叔選了一個四人桌,直接就點了個4人豪華套餐。我看向鬆原師叔旁邊的空位,到底是誰要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