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也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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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程哩說自己可能要分化成向導之後,原沐便斷斷續續在網上買東西,就連她的衣服,也被他換成了非常柔軟的料子。
    不過像抑製劑和腺體貼這樣的東西,他依舊買不到。
    “藥品隻買到了一部分。”趙叔憂心忡忡道,因為要隱瞞,他們連醫生也沒敢請。
    原沐擰了擰眉,“我進去陪她。一旦情況不對,我會立即聯係救援隊。”
    趙叔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房間裏的味道非常濃鬱,原沐一進門就被熏得片刻失神,他從輪椅上下來,怔怔朝床邊走去。
    手抓著床頭,一使勁,人也到了床上。
    床很大,兩米寬,兩米二的長,程哩縮在最裏麵,並不知道床上多了一個人。
    此時的她出了一身汗,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了,頭發也濕噠噠的粘在臉上。
    原沐拿來加了鹽的水,把吸管放在她嘴邊,她張嘴便猛吸起來,一瓶水喝光,她打了一個嗝,可憐兮兮道,“分化好難受。”
    原沐心疼不已,恨不得幫她承受。
    “我幫你換衣服”他問。
    “不要。”程哩拒絕得幹脆,“我自己換,你換床上用品。”
    後頸的腺體愈發敏感,每當有東西觸碰到它時,程哩都忍不住哆嗦一下,全身打激靈。
    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她旁邊的原沐眼神有多嚇人!
    他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麽,但身體的卻不斷在叫囂:撲上去,用犬牙咬破她的腺體,徹底標記她!讓她徹底屬於你!
    原沐的手緊緊抓著床單,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艱難地移開目光,牙齒幾乎要被咬碎了。
    原沐換了床單,程哩也換好了衣服,兩人皆是精疲力盡。
    程哩躺回被子裏,嘴裏叼營養液,問,“我會不會因為失水過多而死”
    “不會。但可能痛死。”年紀越大,分化的痛苦會加倍,因為年紀大,身體各個器官已經成熟,再去改變就和拿刀去削骨削肉差不多。
    說到這裏,原沐也莫名覺得自己全身疼痛起來。
    程哩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愛咋樣咋樣吧。”
    她放棄抵抗了。
    “別怕,我陪著你。”原沐安慰道。
    程哩切了一聲,“你能陪我痛啊”
    “或許呢。”原沐心想,他現在可不是很痛麽,和他分化那會差不多了,甚至更痛。
    房間裏,程哩時不時倒吸幾口冷氣,原沐一會兒給她遞水,一會兒遞營養液,一會兒換床單。
    若說一開始還有邪念,到後來,他也痛得沒了知覺,一身衣服幹了又濕,濕了又幹,等程哩好不容易睡著時,他才回自己房間換了一套幹淨的。
    之後又回來守著她。
    已經經過一次分化的原沐知道,自己這是又重新分化了。
    這樣的事他聞所未聞,他剛才搜索了一下,在星網上也沒找到這樣的例子。
    他分化結束的時候,程哩的分化也到了尾聲。
    程哩見他整個人帶著防毒麵具一樣的東西,詫異道,“你怎麽了”
    原沐眨了眨眼,說道,“告訴你一件事。”
    程哩坐起了身體,整以暇看著他,“什麽事”
    “我又重新分化成哨兵了。”原沐的語氣淡淡的,沒有失落,也沒有喜悅。
    程哩的反應是猛地往後縮了一下,然後命令他,“收好你的信息素!”
    原沐歎了一口氣,他就是知道是這樣。
    “我保證,一絲一毫都沒有泄露。”哨兵的腺體在體內,很小的一點,控製起來非常容易。
    看著程哩不信任的眼神,原沐被打擊到了,無奈道,“我出去,你自己照顧自己”
    程哩連連點頭,“我快好了,不用你照顧。”
    這話聽著很渣,用完就丟。可沒辦法,誰讓哨向之間,占主導地位的是哨兵。
    一想到向導一旦被徹底標記,一輩子就離不開標記她的哨兵,程哩就恨不得日了這操蛋的世界!
    分化一直持續了八天才結束,程哩安全無虞地度過了分化期。
    “這是腺體貼。”原沐遞給她一個盒子。
    程哩接過,問,“一定要貼這個”
    “除非你身邊沒有哨兵,不然——”原沐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程哩無奈,“我沒有發|情,信息素的味道也能讓哨兵發狂”
    “那倒不會。”原沐說道。
    程哩剛想鬆了一口氣,又聽他說道,“隨意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和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私密部位無異。”
    程哩忍不住爆粗口,一道雷把她劈回末世吧。
    “你不喜歡腺體貼,我們可以去買噴霧,那個可以掩蓋你信息素的味道。”原沐看著她那糾結的模樣,心裏暗暗想笑。
    程哩不置可否,依舊耷拉著眉眼。
    “不過現在先貼腺體貼吧。”原沐打開盒子,拿了一片出來,這是他高價從一位向導手裏買來的。
    程哩下意識把頭發撩起,背對原沐。
    原沐呼吸一滯,看著那一塊軟肉,眼睛裏燃起了火,嘴裏的犬牙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身體也在蠢蠢欲動。
    “怎麽不貼太高了嗎那我蹲低一點。”程哩微微屈膝。
    原沐幾乎要氣笑了,就算之前沒分化,但也不該沒有常識到這地步吧
    原沐把腺體貼輕輕給她貼上,然後用不懷好意的語氣道,“程哩,你難道不知道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腺體,是在邀請別人咬你的腺體,和你發生性行為麽”
    程哩瞬間石化,雙目瞪得圓圓的。
    原沐輕笑一聲,“所以說,腺體貼這種東西,你要學會自己貼。當然,你若是樂意讓我來,那我求之不得。”
    “你可以滾了。”程哩握拳。
    原沐驅動輪椅,“沒有常識就補,腦袋裏沒貨就多塞一些,別出去了鬧笑話。”
    還好今日她麵對的是他,換做她對別人這樣,他怕是恨不得把那人眼睛戳瞎了。
    嘖,哨兵這該死的占有欲。
    從前他還領會不到,如今——
    他也不能免俗,不能控製,算了,由著它吧。
    原沐一出房間,程哩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咬牙道,“他丫的,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她打算今晚開始補有關哨兵和向導的知識,不把這方麵的知識補全麵了,她不出房門。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原沐來敲門了,“我打算去一趟黑市,你要一起嗎”
    “去買抑製劑”程哩記得他們之前提過這個話題。
    “對。你已經成年了,每個月都會有結合熱,也俗稱發——”
    “閉嘴。不用科普,我知道。”程哩憤憤道。
    “那就好。”原沐語氣裏帶著遺憾,又問,“那你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