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姓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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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吃嗎?”
周文忠夾起1塊鹹菜在張秀芳麵前揮動,張秀芳站在灶台前開始低頭和麵,選擇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做的有窩頭,你還費這個勁揉麵幹什麽?蒸籠裏還有好幾個,吃不完盡浪費。”
周文忠用胳膊碰碰張秀芳,撇過臉又開始嘿嘿偷笑。
“還生氣呢?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子無人替。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生氣1分鍾,你就會失去60秒的快樂。”
“唉…對於昨晚的玩笑,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昨天我一直在反思,為什麽哈哈哈…為什麽哈哈…不好意思啊實在是憋不住。所以你能不能原諒我昨天晚上的過分行為?”
張秀芳吸吸鼻涕,裝作沒看見自己麵前的1疊鈔票,端起麵盆走到一處繼續和麵。
“這些能不能撫平你那顆創傷的心?”周文忠又掏出100塊錢在她麵前揮動。
“這個加上這個!能不能讓你選擇性忘記昨夜發生的不愉快?”
看著麵盆上方的200塊錢,張秀芳還是不為所動。端起麵盆繞過周文忠又來到另1處地方和麵。
“其實我知道你心裏很想把這些錢收下來,因為你盆裏的那點麵團都快被你揉熟了。但是你這個人要臉,如果我給你錢就是在侮辱你。”
周文忠把200塊錢疊好收在兜裏,張秀芳心裏氣的猶如滴血。使勁跺一下腳,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一副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樣子。
“所以我選擇給你黃金,金子是這個世界上最能治愈內心創傷的良藥。不知道你認不認同我這個觀點?”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周文忠手心裏的金塊上,張秀芳眯起眼睛躲閃著那絲反光。
“唉…看來…”
“能!我十分認同你的觀點,你說的一點沒錯。”張秀芳擦擦眼淚擠出微笑說道。
這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張秀芳說的第一句話。周文忠把手裏那塊大概4兩重的黃金放在她手心上,順便撫摸兩下她光滑的手背。
張秀芳把指甲蓋大小的金塊在手裏掂了掂,平生第一次知道原來黃金的密度竟然這麽大,墜手感十足。
“有沒有興趣跟我進屋聊200塊錢的天?哎呀!又忘記我已經搬出主臥室,你看這事弄的,要不咱們下次再…”
張秀芳洗洗手整理好衣服,拉住周文忠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上。依靠在他的胸口位置說道:“是我昨天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嗐!我能給你一般計較嗎?男人就應該大度!先給你100塊錢。”
張秀芳伸手接過把錢揣進兜裏,雙手拉住周文忠胳膊就往堂屋方向拽去。
“唉唉唉別拉我,改主意了,我準備把這100塊錢留到下次再說。”
“不行!現在就得進屋!快點!砰!”
張秀芳用腳關門,雙手放在身後貼在堂屋門上,看向臥室位置揚揚下巴示意。
“非得現在嗎?”
“快點!別讓我說第2遍!”
周文忠回想起昨天張秀芳被嚇的樣子,此時笑得更大聲。張秀芳雙手向前一把將周文忠推進臥室,拉上窗簾後就開始實施暴行。
上午10點27分,一通電話打到二糧站張宏義辦公室內。
“老張你閨女今天沒來上班,我聽卡車駕駛員說今天早晨壓根就沒等到人。是不是眼瞅著馬上該調回你那等不及了?哦!知道了!好好!”
張宏義還斷電話心裏開始推測曠工原因,手指頭在玻璃上越敲越快,最終還是選擇撥通軋鋼廠的電話。外線轉內線後坐等半天,也沒等到大食堂的電話接通。
馬華手裏拿著筆記本,忙於應付前來兌換飯票的工友們。剛才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也隻是扭頭瞅一眼,辦公室門上掛著鎖誰也進不去師父那屋,打電話有個屁用。
張秀芳枕在周文忠胳膊上,閉上眼睛靜靜聽著他的心跳,手指頭在他胸前的道道傷疤上劃過。周文忠剛把她的大腿從自己肚子上拿下來,張秀芳隨即立馬又壓了回去。
“我要去為人民服務。”
“你先告訴我你的金子都是從哪來的。”
“山西崖壁上挖出來的。”
“你還有沒有?能讓我瞅瞅嗎?”
“有,下次有機會再給你看。”
周文忠下地開始穿衣服,張秀芳坐起身揉揉肚子問道:“你還有多少?”
“67斤多點。”
“嘶…你都是以斤為單位嗎?金子是論克的!”
周文忠點點頭“哦”一聲說道:“那我還有33500多克。”說完後捏捏張秀芳的臉頰接著說道:“不要在意這些身外之物,金子再多也買不來時間。讓我們穿好衣服投身於祖國的建設當中去吧!啪!”
張秀芳揉揉屁股白了他一眼,看完手表上的時間後,生無可戀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我等明天再建設,你先去建吧。”
“落後份子,沒有一點積極主動性。”
“你能幫我去院裏摘個黃桃嗎?順便幫我洗幹淨。”
張秀芳選擇用側躺姿勢單手拖住腦袋,對著周文忠拋去1個自認為很誘惑的媚眼。她不會明白周文忠此刻已經進入心如止水的狀態。
“不能!”
“周文忠我恨你!遲早有一天我要被你活活氣死。”
“嘿嘿我走了啊。”
“站住!把你的那些東西拿出去扔嘍。”
周文忠看看地上的草紙團,撿起來之後放在床頭。照著她的屁股又拍1下,不管張秀芳如何咆哮都裝作沒聽見。
走出臥室歪歪脖子通過鏡子檢查自己的上半身,看看院裏的自行車。又看看天上的大太陽,最終還是選擇乘坐公交車前去上班。
“你丫照誰呢?”
周文忠這個開場問候語,和“你瞅啥”的含義一模一樣。
兩青一老3個人聽到招呼聲,從南鑼鼓巷大路口麵向周文忠走過去。
“謔!天時不行,正處於下風口。”周文忠伸手在鼻下扇風,原因就是麵前的3人身上一股嗆人的蔥花味。
“周文忠?”
“你踏馬說的不廢話嗎,你們仨今天來堵我,能不認識我?”
“你嘴裏放幹淨點。”
“不會,打小老師就沒教過。”
40多歲的小老頭抬手擋住另外倆年輕人,示意不要衝動。
“何雨柱認識吧?”
“我認識他爹叫何大清,一早就跟白寡婦跑路了。你丫個老幫菜走路都絆蒜的貨,在我麵前瞎蹦噠什麽?你丫知道今天多少度嗎,讓我陪你們仨丫挺的在太陽底下曬油是吧?滾蛋!”
周文忠說完就走,小老頭在身後喊道:“我是何雨柱他師父,我姓伍。是峨眉酒…”
“峨峨峨你媽的頭,這裏是東城!峨嵋酒家在西城,守好你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還有臉說自己姓伍,你的飯店還屬於你自己嗎?姓伍又怎麽了,老子姓共!別以為組織上不清楚你過去那點兒事,以前在上海、香港專侍舊社會官吏。你再敢多放1個屁,我立馬把你帶回去交代問題。”
周文忠掏出月票踏上公交車,峨嵋酒家這仨人直到公交車消失在視線中才原路返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