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就這樣。”
    “你在家之後有沒有出去過？”
    “沒有。”
    “有人替你作證麽？”
    “電梯裏有監控，消防通道一樓也有監控，你可以自己去查。”
    隨後莫飛拍了拍霄莫的肩膀，示意跟他出來，留下梁鑫和徐圓圓。
    梁鑫見霄莫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作為刑警隊的隊長，如何分辨這些犯人給予的一麵之詞般的答案，梁鑫的心裏自然有他所考量的方式。
    王金金提到霄莫是同夥的用意或許現在還不清楚，想必這其中深藏某些秘密，說句實話，梁鑫現在是真的想放了王金金，他倒是想看看王金金接下來還會做什麽。
    回頭看向單麵鏡裏的王金金，對旁邊的徐圓圓思忖道：“你有什麽看法？”
    纖細的雙手，輕輕捋了一下腦後的雙馬尾，“你是問霄莫是不是凶手，還是想問我認不認識王金金？或者你最想問我，到底知不知道霄莫的事情呢？”
    作為同時新入警的二人，在梁鑫心裏自然是要多留意一下，畢竟兩人住的地方還是上下樓。
    “想多了。”
    下巴向王金金的方向揚了揚，“我問的是他，你覺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他都自首了，真假還重要麽？”
    梁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從兜裏拿出手機給徐斌打了過去。
    “指紋檢測直接檢測王金金的。”
    “剛檢測出來...”
    “是不是王金金的？”
    徐斌歎了口氣，“不是，在指紋庫中也沒有找到相匹配的指紋。”
    梁鑫突然聲量小了許多，道：“確定是所有人？警局的人都查了麽，包括專案組的人。”
    這話都明顯到這個地步，徐斌要是在猜不出來梁鑫說的是什麽，這七八年的刑警就算是白幹了。
    “不是他。”
    梁鑫長長呼出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王金金，
    他到底想幹什麽？就憑他的自首，如果沒有證據的支撐是無法判刑的。
    法律輕人證重物證。
    門外。
    莫飛神情肅穆的看著霄莫。
    “當時我給你打電話時，你在沒在家？”
    聽到這話霄莫有些失望，餘光看向手腕上莫飛送給他的手表禮物，淡淡的說道：“在家。”
    “你先回家休息倆天，別多想，這段時間你也挺累的，回家放鬆放鬆心情。”
    霄莫沒有多言，轉身離開。
    他們自然不擔心霄莫逃跑，若是真的逃跑了，也就確定霄莫就是凶手了，再說了，現在逃跑又能跑到哪裏去？
    當霄莫剛出門口時，迎麵走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的交織，隨後快速分開。
    他認出來了這個人，趙曉東，銀川省有名的刑法律師，對於刑法可謂是研究的通透無比，至今勝訴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多。
    有些疑惑他來這是幹什麽。
    ......
    “你說是誰？”
    徐斌捎了捎頭，“趙曉東，說是王金金的律師。”
    砰~
    梁鑫一圈砸在單麵鏡上，幸虧鏡子結實，沒有碎。
    “我們都被王金金玩了，玩的團團轉！”
    徐斌：“那我們見還是不見？”
    “媽的!”
    梁鑫深深看了一眼審訊室內的王金金，隨後離開這裏。
    徐斌見狀旋即跟上，而徐圓圓則是站在單麵鏡前，手扶在鏡子上，帶有規律的輕輕敲打，不多時裏麵的王金金露出了微笑，歪著頭看向審訊室內的監控，嘴唇微張，不斷閉合。
    口型的意思是，我很無辜啊。
    ......
    “我是趙曉東，是王金金的...”
    “你來這幹什麽？”
    梁鑫語氣不善的打斷了趙曉東的介紹。
    趙曉東不在意麵前男人的粗魯，不急不緩的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資料，隨後從兜裏掏出了手機，上麵播放的正是王金金的視頻，視頻裏王金金在給學生們在家裏上課，而視頻的時間是五月二十二號九點半。
    手機裏不止這一個視頻，接下來的所有時間段，以及五月二十二號前後都有視頻時間。
    證據充足，讓王金金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顯然是有備而來。
    徐斌有些惱怒的說道：“趙曉東，你這些視頻可都是可以做出來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你們隨意檢查，當然了，這裏還有不少王金金王先生在那段時間前往慶陽市的車票，以及目的，我都幫你們整理了出來。”
    “不過...這位警官，你剛才似乎是對我人格上進行了誹謗，我會保留我上訴的權利。”
    徐斌眼睛睜的巨大，手臂輕微抬起，“你特麽...”
    “怎麽？警察是要在警局打人麽？”
    梁鑫皺著眉喝道：“徐斌！”
    “趙律師，東西我們公安機關，是有權利核實視頻的真偽，所以不存在什麽誹謗。”
    “嗯，當然。”
    梁鑫目光不斷閃爍，隨後說道：“徐斌，放王金金離開。”
    “梁隊！”
    這人怎麽能放呢？無論他是不是凶手，既然自首了那就一定跟信封案有關，或許再詢問下去就會有結果。
    但梁鑫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放他走。”
    趙曉東臉上顯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向徐斌攤了攤手。
    這讓徐斌一陣火大，但又無可奈何。
    梁鑫和莫飛站在專案組的窗戶前，目光放在馬上要走出警局門口的王金金和趙曉東兩人。
    莫飛問道：“你是有什麽計劃了麽？”
    “我讓小七和徐斌跟上了王金金，之所以放他離去就是想看看他接下來還會做什麽事情。”
    “你本來就是想放了王金金的吧？”
    “是也不是。”
    梁鑫瞄了一眼莫飛，“霄莫回家了？”
    “嗯，我讓他回家休息幾天。”
    “你對他還真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的親弟弟。”
    梁鑫的陰陽怪氣換來了莫飛的一笑，“霄莫很可憐，他的身世比你想的還要糟糕。”
    “我還是很好奇，曲明陽為什麽回對霄莫這麽有敵意，如果隻是十年前的案子的話，按理來說你也參與了，你為什麽與曲明陽在霄莫的問題上沒有做到一致的？”
    “想知道？”
    “嗯。”
    莫飛望著王金金坐進黑色的轎車內，揚長而去，臉龐閃過一絲不忍，隨後恢複了平靜。
    “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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