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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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馳的越野在柏油路上開的飛快,路上車輛很少,偶爾一輛沒有載人的的士與之擦肩而過。
後座上的男子抱著一個纖細的女孩,眉頭微皺,臉上有一些幹掉的血跡。“聯係好了?”
男子的聲音略低,卻十分好聽,語氣冷淡夾雜些許著急。
“人民醫院的王主任,已經往醫院趕了。”
“再快點。”
司機看了看儀表盤120的時速,還是很幹脆的回了聲:“是”。
車子奔馳在路上,在紅綠燈前停下,後座的人說了聲:“等什麽了?”
飆到150碼的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越過十字路口,轉角的車差點撞上來,還好刹車及時沒釀成車禍。
“我草,趕著投胎呀!”
劫後餘生的司機把腦袋伸出窗外大罵,可惜連車尾巴上的牌照都沒看清。
越野直接停在急診的大門,追過來的保安大喊:“開走,開走,擋路了。”
年輕男子充耳不聞的打開後座的門,“梟哥。”
黑衣男子抱著女孩下車,大步的跑進急診樓,守在門口的中年男人忙迎了上來。
翻了翻患者的眼皮,對邊上的護士說道:“腦部c,血液檢查。”
護士在前麵引路,追過來的保安還在喋喋不休,“小七。”
司機折回身捂住保安的嘴巴,拖著人往外走。
“霍爺。”
醫生看著60多的王大爺,被小夥子勒的直翻白眼。
霍梟看了他一眼,如刀在他身上刮了一下,額頭瞬時冒出汗來,醫生閉麥。
檢查的時間略長,等候區的長椅上男人抽著煙。小護士看了一眼剛準備說什麽,被拽回病房內。
“你要死呀!那是霍梟。”
“我管他是誰,醫院不能抽煙是規定。”
小護士回嘴,那男的看起來冷冰冰的,總不至於殺了她吧,有什麽好怕的。
“都閉嘴。”
護士長走過來,拍了一下兩個小姑娘的腦袋,兩隻小鵪鶉忙吐吐舌頭,去忙自己的事。
王主任看了看片子和結果,懸著的心總算落回原地,沒事就好!
“疲勞過度再加上受了驚嚇,多休息休息就好,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留院觀察觀察。”
王主任看著對方臉色微變,又補了一句。
霍梟握著女孩打針的手,沒有說話。
主任尷尬的站在原地,又一次被忽視的夠徹底。
“辛苦王主任,我們出去說。”
小七可是他哥肚子裏的蛔蟲呀,這個時候誰在都顯得很多餘。
上前一步請王主任出去,又仔細的問了幾句,才客氣的目送王主任離開,筆直的站在門外。
沒多久霍梟從病房裏出來,“哥。”
“鑰匙。“
小七摸出鑰匙遞到他手上,等著他發話。
“守在這裏,看好她。”
說完轉身離開,小七摸摸頭。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又是怎麽了?
他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發現原本暈過去的人好像醒了。
“若若姐。”
小七的叫聲嚇了她一跳,就像剛剛她睜眼看到霍梟的臉一樣,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體。
“姐,姐,你別怕。”
小七退回門口,露了頭在半開的門縫裏。
“我朋友呢?”
言若撐起身子朝他招手,小七才畏畏縮縮的走進來。
大概是葡萄糖的補給,身體有了能量,她整個人看起來不那麽虛弱。
“送來的路上,快到了。”
老三打電話的時候他也不敢做決定,自然是梟哥同意了,才送過的。
“梟哥都安排好了。”他又加了一句。
言若沒有說話,靠在枕頭上,剛剛是真的傷到他的了吧!
霍梟開著車,油門幾乎是一踩到底,車速瞬時提到180邁。
如果此刻有人同乘,一定會罵他是個瘋子!
腦海裏的畫麵一直散不去,他冷著臉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刺耳的喇叭聲在靜謐的夜裏響起,似乎是他心中說不出的怒吼。
不得說言若睜眼看他時的恐懼,深深的刺痛了他。
她下意識的後退把手抽出時,霍梟覺得比子彈射在他身上還疼上千百倍。
男子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厚重的煙圈,扔掉手上的煙蒂,關上車窗。
車子停在虹燈會所門口,長腿跨進大門,等在門口的老二迎了上來。
“刀子交代了,這夥人就是借個地方,給了這個數。”
老二的小胖手比了個100,霍梟沒有吭聲。
老二繼續說道:“領頭的人叫徐彪子,33歲h城人,手上有人命,才出來半年。小三送過來的那個叫陳光,是他的馬仔,嘴還挺硬。”
霍梟停下來看他一眼,隻看的老二頭皮發麻,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往前走了兩步審訊的門打開,其實也就是比較大的一個包間,地上的人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霍爺。”
眾人停下手上的活,霍梟坐到沙發上。“能說話嗎?”
陳光沒有吭聲,站他邊上的刀疤男陰笑著走過去,一下比一下狠的用腳碾著他的兩根手指。
男子發出嘶啞的痛呼,刀疤男用力跺了一下,慘叫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笑著回道:“能說話,哥。”
老二皺著眉頭看著他,每走一步鞋子的後跟就有一個血糊糊的印子,真惡心!
“徐彪子在哪?”
地上的人“嗬嗬”的喘息,嗓子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樣,什麽也說不出。
“我多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看是蓋黃紙,還是活埋,或者嚐一嚐千刀萬剮。”
“也可以慢慢放幹你的血,或者嚐一嚐螞蟥從你的鼻子鑽進去,順著五髒六腑蠕動。。。。“
“我。。。”
小黃毛踹了他一腳,敢打斷霍爺說話,找死!
“我後院養了幾條不太聽話的‘狗’,它們也可以陪你玩。”
那是狗嗎?哥哥,那是藏獒呀!老二看著他,哥哥威武!
血水遮住了陳光的眼睛,隔著1米的距離,他看著這個男人的臉。
他很年輕,如果褪去這身黑衣,他大概是個帥氣的年輕人。
或許是曆經血雨腥風,他身上的殺伐氣息很重。
就像現在,他說話的聲音平平沒有什麽起伏,但寒意打心裏蔓延。死並不可怕,但他說的每一種死法都很可怕。
半夜接到劉輝的電話時,他想了一千種弄死‘貨’的辦法。跑你媽跑,還不是被抓回來了,還害得他受驚嚇!
哪知道還沒走到那間房就被摁住了,兄弟們都死了,如果不是那個姑娘,他隻怕早就涼透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