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今日,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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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無用功。”
男人的話捆住她的雙腿,耳邊潺潺的流水被放大無數倍,似滾滾浪潮奔湧而來壓的她窒息。
“你很清楚我是別有用心,言若。”
這個在心裏磨了許久,在他喉嚨裏滾來滾去的名字終於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他的視線像一張網鋪天蓋地的撒向她,無處可避。
“我還是那句話,跟我。”
對她,他誌在必得。
是不是喜歡他分辨不出,但他想擁有,迫切的想得到。
“我有。。。”
“我勸你不要說出那幾個字。”
冷戾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像野獸的利爪隨時伸向她,染血。
言若看著他:“我有男朋友。”
“夠了。”
男人粗暴的打斷:“那又怎樣?”
“我們很相愛,我們在國領證了。”
女孩完全不受他的幹擾,字正腔圓地把所有話說完。
至於相愛這件事,有待商榷,但她喜歡紀昃。
至於領證這件事,這是紀昃的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
劉天一幾乎要捏爆右腕上的菩提子,暴怒地雙眼變的猩紅正惡狠狠的盯著她,仿佛隨時會撲上來撕碎她。
她很好,真的,什麽都敢說!
少女麵色發白,腿在隱隱發抖卻強迫自己盡量平靜地與他對視。
不能慫,不能慫。
對付劉天一這種人,必須一刀斃命不給他死灰複燃的機會。
“咯咯咯。。”
這聲音像厲鬼索命獰猙恐怖,言若被他笑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人類怎麽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劉天一閉上眼轉過身,她懸在半空的心這才落下來。
跑路,跑路。
“腿不想要了是嗎?”
他背著身,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落在黑色雪地靴前麵,像張開血盆大口的獸等著她跳進去。
“你信不信我現在隨便找個地方把你上了,也沒人敢過來放個屁。”
言若僵在那裏,td。
劉天一這才轉過身,幾縷發落在他的眉間,細長的眼睛閃著懾人地光。
臉上寫著:我現在很不爽,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言若。”
他的聲音放大,低沉中帶著肅殺。
女孩站在那裏,肩膀縮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動作。
還真是倔強,這一身傲骨遲早一點點給她敲碎和著血吞了。
“過來。”
她杵在原地,劉天一又開始躁動:“你今晚是不打算回去嗎?”
言若:我草泥馬!!
心裏罵了無數句需要“嗶”的髒話,她也不掙紮,龍潭虎穴也先把今天過了再說。
兩人一前一後板著臉進到包間,室內溫暖如春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男人們年輕英俊,身邊的女人更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最神奇的是,有熟人,男女皆有,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今日,諸事不宜。
徐錚,唐七,魏滎,她從他們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夏潔身上。
陳蕤,你瞎不瞎?
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穿著露胸的裙子,低眉順眼地給一個叫徐錚的男人倒酒夾菜。
難怪這短短幾個月她就接了幾個女三的角色,還真是不容易。
真t的操蛋,這世界。
她隻覺得諷刺,又平和極了。
這才是生活的正確打開方式,不是嗎?
寒暄一陣後桌上的位次發生變化,徐錚挨著劉天一,兩個人側邊坐著自己的女伴。
魏滎在叫了劉天一一聲“表哥”後理所當然的坐到了言若邊上。
打一進門他的目光就牢牢的粘在她身上,近乎貪婪地在她臉上描摹,無聲地傾訴著入骨的思念。
他以為他忘的掉,卻日漸病入膏肓。
夏潔邊上是唐七,他的女伴膚白貌美大長腿氣質很好不像圈裏人。
剩下三個都不太熟,隻是其中一個人看她的頻次未免也太高了一些,叫什麽來著嚴任為。
好難聽的名字。
劉天一知道她有多不情願,任著她擺臭臉,邊和徐錚閑聊邊用餘光關注著她。
言若被魏滎看的炸毛咬牙呲他:“你有病是不是?看你妹呀!”
“笑你妹,你還笑。”
你他媽適可而止呀!!
她在底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魏滎笑的更加歡暢。
桌上的其他人都察覺到一些異樣,唐七狠狠的灌了一杯酒微閉著眼靠在女伴肩上,膩歪的樣子被染著一頭綠發的男人調侃。
徐錚晃著桌上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劉天一的大掌準確地落在她頭上:“別淘氣。”
語氣寵溺至極,言若顧不上魏滎側頭警告地看他一眼。
別t你動手動腳!!
男人俯到她耳邊冷檀的味道盈鼻,推他的手反被他緊緊握在掌心:“逢場作戲而已,不用我教你該如何在外麵給自己男人麵子吧?”
兩人的親昵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嚴任為眉頭緊蹙,他邊上的男人笑著打趣:“四爺和嫂子感情真好。”
幾道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就連唐七也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他。
綠毛看了一眼謝陵:活該。
他雖然不聰明,但打言若一進來他就知道這是錚哥讓他查的姑娘,也是七哥喜歡的姑娘。
但怎麽又和四爺他們表兄弟扯上關係了呢?
還真是,紅顏禍水,剪不斷,理還亂。
“你的臉不疼了是嗎?”
手腕幾乎被他捏碎,言若隱忍著沒有出聲。
劉天一看著她,這雙眼睛真漂亮,純淨,桀驁,倔強。
因為疼痛含著淺淺的水痕,讓人忍不住想把她弄髒弄壞。
“乖一點。”他鬆開她的手,警告地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表弟。
言若揉著發麻的手腕,眉頭皺成川字。
下手太狠了,去你大爺,劉天一。
她回頭狠狠地瞪著男人的後腦勺,徐錚把她的表情看在眼底,目光在她和劉天一身上遊走。
“我表哥不算是我們圈子裏的人嗎?”
魏滎又湊了過來,聲音悶悶地委屈也憤怒,更多的是難過。
心頭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那怎樣,以後要叫嫂子嗎?
“你閉嘴。”她沒功夫搭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和紀昃在一起了。”
魏滎被幾個字炸的支離破碎,什麽叫“我和紀昃在一起了”?
“你再說一遍。”
言若鬆開自己的手,麵色沉靜地看著他。
說一千遍,一萬遍又有什麽意義呢?
“為什麽不能是我?為什麽不是我?言若,你說話?”
他拉著她,用力地搖晃著她纖細的身子,目光哀傷至極。
為什麽不是我?
紀昃可以,我為什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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