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回帝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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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裏浮現出了很多,而最多的還是言若。如果珍珠出事,那若若的心結恐怕再也好不了了。
於是他瘋了一樣的找,就連左腿受傷也無所察覺。
看著漫天塵埃裏失聲痛哭,撕心裂肺地如同天塌下來一樣的言若。
他知道,他做到了,也做對了。
珍珠對言若來說,是不一樣的。
隻是,帶走珍珠的那個人真的是她爸爸嗎?
如果是,他又為什麽不肯承認呢?
“根據袁醫生的判斷央則屬於選擇性失憶,是遭受巨大創傷後的應激反應導致。
他選擇性遺忘了自己最痛苦的記憶,從而逃避妻子和女兒已經死亡的事實。”
單從醫學的角度出發,確實合理。
但在王軍看來,他始終持懷疑態度。
至於紀昃,他也不可能僅憑著珍珠的一麵之詞確定央則是她父親。
第一,她隻有三歲且受到了強大的刺激。
第二,和她困在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他有理由相信珍珠現在看到隻是一個和她父親長的很像的人。
當然,這一切也很好解決。
做個dna檢測即可。
但是災區沒有條件做,並且就算那個叫央則的男人是她的父親。
他。。。
紀昃恐怕也不放心把珍珠交給他,一個失憶,忘記女兒的父親。
他垂眸思考,長睫濃密的像把小扇子。
沒能及時修剪的頭發有點長,軟塌塌地覆在他鋒利的眉骨上形成小片淡淡地陰影。
王軍垂手等了一會兒,聽他說道:“軍哥你去安排一下,盡快回帝都。”
回帝都?
不先回江城嗎?
王軍怔了一下,隨即提醒他:“你不跟若若商量一下?”
你是打算把你媳婦丟在這兒,還是覺得你媳婦因為求了個婚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在想什麽美事了!!
“先去安排。”
紀昃自然知道言若是什麽脾氣,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王軍見他這麽堅決,也沒再說什麽。
反正,他的義務已經盡到了。
萬一到時候吵架,他,絕對隻會站在言若那邊,不管她是對還是錯。
作為一個耙耳朵,不管誰的錯到最後都隻會是紀昃的錯。
王軍轉身出去,紀昃又躺回床上。
一雙桃花眼裏蕩漾著瀲灩的光澤,他看著帳篷頂,一堆事往腦子裏灌!
戒指。
紀昃謔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裹著紗布的小腿隱隱作痛。
漆黑的眉毛皺了一下很快展開,他拿出手機給嚴必為打電話。
正在醫院門口接老婆下班的嚴必為看了眼手機,一開口就是調侃:“少爺,最近是怎麽回事,查無此人呀!”
回國了,反而不見蹤影。
“我在青寧。”
紀昃淡淡地接了一句茬,那邊靜了2s喊道:“我草!!你腦子有點什麽大病吧!這個時候,不是,你什麽時候去的?”
“半個月前。”
“我。。。”
嚴必為被他灑灑水的語氣哽道,“你可以,你真的是可以。”
但是吧!!
他為什麽會去這麽危險的地方?
嚴必為用腳指頭想了想,搶在紀昃開口之前說道:“你們家言小姐也在吧!”
他們這些人,不管是為了錢還是權都不會輕易涉險,除非得到的遠遠超出他們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當然紀昃這舔狗除外!!
如果不是為了言若。。。
“這次。”
紀昃努力把往上翹的嘴角下壓了壓,可惜沒用。他唇角的那個弧度自然上揚,就像生來即是如此一樣。
“是她來找我的。”
窩草!!
嚴必為驚的下巴都掉了,這孫子魔怔了吧!!
時隔一年,他依然記得言若在八裏天秀的那一手。
真話雖然難聽,但他真心認為他們這群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沒有誰配的上人家。
“兄弟,你腦子沒事吧!”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說什麽胡話了!
“去你媽的!!”
紀昃笑罵了一句,聊回正題:“幫我辦件事。”
“什麽事?”
“是這樣。。。”
紀昃在電話這頭叭叭一通交代,嚴必為點頭“嗯”了幾聲。直到電話掛斷未婚妻上車,他仍然覺得事情的發展有點過於魔幻。
徐沐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他是累了,體貼地說道:“你最近也挺忙的,不用每天都接送我。”
“啊!喔。”
嚴必為緩過神來,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能為老婆大人服務,我榮幸之至。”
肉麻!!
徐沐嗔笑了一聲,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剛剛和誰打電話,又是生意上的事?收購不順利嗎?”
“不是。”
嚴必為搖頭,沉吟了一下,轉頭就把兄弟賣了個底朝天:“紀昃,求婚成功了。”
紀昃:“。。。”
我是不是說了,不要告訴任何人!!
嚴必為,你這個狗!!
“真的假的?跟誰?”
素來以冷靜著稱的徐醫生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未婚夫。
也不怪她這麽震驚,畢竟這個圈子藏不住事。
更何況紀昃年前鬧的那一出還挺大的,明麵上沒人說什麽,到了背地裏自然少不了酸幾句這位爺是個癡情種。
“你說呢?”
嚴必為輕嗤了一聲,重新把未婚妻的手捉回來十指相扣。
除了那位言小姐,還能有誰!
“言若。”
徐沐一點就通,嚴必為挑眉:“嗯哼。”
追著跑了這麽多年,終於修成正果,確實可喜可賀。
“所以我現在多了一項額外安排,去雅頓莊園給他取鑽石和圖紙交給kiki。”
前麵紅綠燈,嚴必為踩下刹車問未婚妻:“晚飯以後我可能陪不了你,可以嗎?老婆。”
“他自己設計的圖紙?”
徐沐摸了摸自己的戒指,看向未婚夫的眼神有點微妙。
喔謔!!
嚴必為忽然想到了自己求婚的戒指,雖然價值不菲,但。。。
肯定沒法跟紀昃這騷操作比呀!!
“怎麽不說話?”
徐沐單手撐著臉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白皙的手指纖長微瘦,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閃著璀璨地光芒。
嚴必為在心裏把紀昃罵死後又拉出來鞭屍,坐在駕駛座上比小美人魚走在刀尖上都還難捱。
尤其未婚妻還一副“我等著你狡辯”的模樣,他苦笑了一聲:“我錯了,老婆。”
“哈哈。”
徐沐側臉看向窗外,手背抵唇,笑聲清脆悅耳。
“嚴必為,我們這樣就很好。”
她轉過頭,眉眼彎彎。
嚴必為看著她,笑了笑:“謝謝老婆。”
我們是我們,
而他們是他們。
相愛就好,其他的,管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