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現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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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老爺子接到小兒子的通風報信,先是愣了一下,立刻給小崽子打電話,召喚神獸回家。
    紀昃看著自己的手機,又看了眼不吭聲的言若。
    認真又仔細的思考了許久,才伸出長指勾住一縷垂在她鎖骨上的頭發。
    一邊漫不經心低把玩著微微有些毛躁的頭發,一邊裝作不在意的問道:“老婆,晚上我們住哪兒?回水韻天還是酒店?”
    言若半闔著眼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像剛反應過來一樣說道:“我約了歐陽老師,晚上住他那兒。”
    這個結果顯然不在紀昃的預測範圍內,他的手停了一下。
    看著她滿臉倦色,沉默了一會兒。
    “那我先送你過去。”
    “嗯。”
    言若靠在他肩上低低地應了一聲,軟塌塌地尾音有點乖。
    年初大病一場已經是元氣大傷,休養半年還沒休養又去了災區。在青寧沒日沒夜的忙了半個月,她的身體已經透支的十分嚴重。
    在救援基地一直繃著神經沒什麽感覺,一旦回到熟悉的地方,神經鬆懈,支撐整個人的那股子精氣神被抽走,她也就瞬間萎頓下來。
    等珍珠檢查完,言若窩在紀昃懷裏睡的正香。
    看著蹦蹦躂躂跑過來的珍珠,紀昃豎起食指抵唇無聲地了“噓”了一下。
    他指了指懷裏的言若,珍珠睜大眼睛點了點頭。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往他們的方向走。
    不到5米的距離,愣是被她走出了唐僧西天取經的效果。
    她像隻胖胖的土撥鼠,邁著短短的腿躡手躡腳走著。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看看言若的反應,然後再走一步,如此這般循環往複。
    紀昃被她可愛到,笑著朝她招手。
    小珍珠甩著兩隻肉肉地胳膊,噠噠地朝他跑過來。
    鞋子接觸地麵的聲音在走廊裏被放大,咚咚的聲響像極了淩晨時分樓上無良鄰居趿著拖鞋狂奔的聲音。
    本就睡的不算安穩的言若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眼睛。
    珍珠原本停在離他們一點點遠的地方,看著醒了,忙加快速度撲進紀昃懷裏抱住她。
    “姐姐。”
    “嗯。”
    言若啞著嗓子,臉色不太好。
    一部分是因為起床氣,眼睛紅彤彤地像隻成了精的兔子。
    另一部分還是因為起床氣,被吵醒的憤怒無處發泄,心裏窩著火臉色自然差。
    “乖。”
    紀昃摸了摸珍珠的腦袋,帶著一點夾子音說道:”肚肚是不是餓了,讓王叔叔帶你們去吃飯好嗎?”
    一開始王軍還十分不習慣,但是跟小朋友待久了他也就通化了。
    他走過去,珍珠奶聲奶氣的問道:“哥哥和姐姐不和珍珠住嗎?沒有姐姐陪我,珍珠會睡不著的。”
    她一手扯著紀昃的衣角,另一隻手抓著言若的三根手指。
    圓圓的臉上帶著點高原紅,除了不舍還有一點點不安,就像是雛鳥即將離開父母一樣。
    兩個大人對視一眼,心軟的像剛剛出爐地棉花糖。
    “珍珠。”
    王軍頓蹲下身,盡量佝著身子與她的視線齊平:“那爸爸怎麽辦?爸爸一個人是不是也會害怕?”
    他們齊齊轉頭,央則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盡管換了一身很體麵也很昂貴的衣服,他臉上的笑依然局促。高大的身子靠著白色的牆壁,四肢沒有完全伸展開,縮手縮腳地很別扭。
    珍珠猶豫了幾秒,遺憾地歎了口氣。轉身噠噠地朝央則跑過去,嘴裏甜甜蜜蜜叫著“爸爸”。
    血緣,有時候就是這麽奇妙。
    看著失去記憶,卻依然把珍珠拋上拋下逗的嘎嘎直樂的央則。
    言若覺得dna的的結果應該是個h。
    一行人兵分兩路在停車場分別,看著走遠的車子言若才問道:“他們住哪兒?”
    “很近。”
    紀昃摟著她的腰往車上走,關上門才報了個小區名字。
    “五鬥街。”
    言若覺得這名字聽著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離這兒很近,開車15分鍾。”
    紀昃抱著她,淡淡地解釋:“珍珠還小,住酒店不安全。
    住家裏我怕嚇到外公和小外婆,也會嚇到他們,萬一再傳出什麽奇奇怪怪的謠言來也是麻煩。”
    豪門是非多,那些富太太們的造謠能力可比村口的大爺大媽們強多了。
    所以紀昃拜托了嚴必為兩件事:戒指。://y
    然後就是在首都醫院附近給找了個房子,不考慮價格也不考慮時間,安全方便排在首位。
    “也好。”
    言若靠在他胸前往下滑了滑,調整了一下姿勢打著哈欠說道:“選擇性失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事兒,有許未在,我也放心。。。嗯。。”
    話還沒說完就醋意泛濫的狗子被咬了一口,她推搡著紀昃的胸膛。
    薄薄地絲綢襯衫下,肌理壁壘分明,比之前摸的手感還要好,結實遒勁力量感爆棚。
    “嗚。。嗯。。你別。。紀昃?”
    言若被他吮吸著唇,又疼又麻,話都說不利索。
    關鍵是紀昃還賤嗖嗖地,隻要言若稍微一用力推他,他就哼哼唧唧裝出疼的樣子。
    就這樣深深淺淺親了好一陣,他才鬆開言若。
    帶著薄繭地指腹按在女孩紅灩灩的唇瓣,他的目光比手更有侵略感:“老婆,以後不可以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
    “你。。”
    言若啞口無言,吃醋!?
    “許。。嗚。。疼。。”
    紀昃眼底的光鋒利灼人,他盯著言若瀲灩的水眸。
    像野獸一樣張開嘴,用利齒撕咬著身下的獵物。不過顧及到言若怕疼他並沒敢太用力,輕輕地撕咬還是在花瓣一樣的唇上留下細微的傷口。
    “嘶。。”
    言若被吮吸的隻抽氣,用力捶了他兩下才虎口脫險。
    嚐到一絲鹹鹹地血腥味兒,她沒好氣地捏了一把紀昃曬黑了一些的臉:“你上輩子屬狗的是不是?就喜歡尿尿做記號。”
    每次都把她啃的跟個斑點狗一樣!!
    “還喜歡咬人,太壞了!!”
    言若故意掐著他的腮幫子,調皮地左扯扯右扯扯。
    “嗚。。”
    紀昃原本想縱著她玩兒,哪知道一說話口水都快噴出來。
    忙撈住她作亂的手,一本正經的反駁:“我上輩子是個人,你忘記了!”
    也是哈!!
    “那就是上上輩子!!”
    言若看著擋板早就放下來,跨坐在紀昃腿上。一雙無處安放地手在他來上胡亂摩挲胡嚕,楞是把一張帥氣的臉整出了無數醜樣子。
    玩了一會兒後,她又覺得沒意思,趴在紀昃肩膀上沉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