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玉人吹簫,師徒雙收(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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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拜師李莫愁開始掛機正文卷第194章玉人吹簫,師徒雙收“看來在場不少人都已經認出了我們的身份。”陸念愁心裏很清楚,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名聲在江湖上傳播很廣。
如今的襄陽城風起雲湧,有著不少的武林豪傑匯聚,被認出來再正常不過。
至於他鬼見愁的名聲,雖然在北地傳的很廣,但大宋的江湖中人卻很少親眼目睹,還不曾知曉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便是橫行北地的光明左使——鬼見愁。
他一邊心中思索著,一邊說道:“小二來兩間上房。”
“好勒客官,您往裏邊請。”店小二麻利地招呼著客人,等看到來客是一個做道姑打扮的美豔女子,和一對年輕的男女後,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多看。
隨著郭靖黃蓉夫婦抵達襄陽城,襄陽城中匯聚的江湖中人越來越多,他們這些普通的百姓,平日裏也越發小心謹慎,隻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這些刀口上舔血的大爺。
很快,店小二便引他們上了樓,安排了兩間連在一起的客房。
陸念愁掃了一眼,雖然房間並不算大,但卻收拾的幹淨,點了點頭,說道:“小二,去打些熱水來,另外準備一些吃食,把你們這裏的招牌菜都來一份,再來上一壇酒。”
他一邊說著隨手扔出一些碎銀子。
店小二接過銀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說道:“好嘞公子,幾位請先歇息,熱水和酒菜很快就來。”
一旁李莫愁已經進了房間,這些瑣事向來都是由兩個弟子打理,她從來都不摻合。
洪淩波偷偷看了陸念愁一眼,也跟著進了李莫愁所在的房間。
陸念愁雖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卻裝作看不見,隻在心裏竊笑道:“我天真的師姐哦,想逃就能逃得掉嗎?”
“今天晚上非得把你們一起給收拾了。”
想起第一次在華山上三人的場景,他隻覺得體內陽氣又有些躁動,好半晌才平複下來。
等到一番洗漱過後,店小二又上了酒菜,三人一路風塵仆仆,雖然有武功在身,這時也覺得有些疲倦。
陸念愁便將酒菜端著,進了李莫愁的房間。
“師父,師姐,這些飯菜看起來還不錯,先用一些吧!”陸念愁將這些酒菜一一放置到桌子上,而後招呼著。
李莫愁也沒有拒絕,等到落座時,氣氛便有些不同。
說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回想起來仿佛已經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可如今師徒三人的關係,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溫馨的氣氛著實有些難得,陸念愁也沒有起歪心思,隻是主動給兩人夾菜,而洪淩波則給他們倒酒。
三杯飲過,又吃了些菜後,李莫愁便停了下來,問道:“如今也已經到了襄陽,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陸念愁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時間沒有說話。
襄陽是四戰之地,南下可達江漢平原,東麵可接隨州和漢口,西進可達關中和長安,北上可抵洛陽和中原。
如今蒙古大軍南侵,襄陽城就成為了最好的舞台,有能力之人自然可以通過襄陽戰場獲取足夠的名望。
僅僅是參加英雄大會,奪得所謂的武林盟主之位,並不能滿足陸念愁。
他心裏很清楚,所謂的武林盟主,隻不過是虛妄,江湖中人向來獨來獨往,喜歡爭名奪利。
能夠勉強湊到一起就已是不易,想要將江湖中人設為己用,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隻會更多。
陸念愁想到剛才在客棧一樓時聽到那些軍官的言論,若有所思。
要知道隨著大宋朝廷南遷,北方先後被大遼、金國占據,而今又被蒙古人橫掃,因此有大量的北方人投奔。
這些人既包括為躲避戰亂和災荒而來的流民,也包括北方義軍和叛逃的官兵。
大宋朝廷將這些人稱為歸正人。
朝廷安置和利用歸正人的一項重要措施便是將強壯者、義軍和叛逃來的官兵編入軍隊,這些歸正人組成的軍隊被稱為北軍。
對歸正人,朝廷除發放賑濟錢糧,分配土地、耕牛、種子進行安置外,將男丁收入軍中更是安置歸正人的常規做法。
毫無疑問,這樣的做法對於收攏民心,安定士氣,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從紹興年間,嶽飛統兵之時,以襄陽六郡為根基,抗擊金國時,就十分重視歸正人。
可是世易時移,隨著對大量歸正人的招納,南宋士人官員對來自北方的歸正人日趨擔憂,朱熹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他認為“古今禍亂,必有病根。漢宦官、後戚,唐藩鎮,皆病根也。”
“今之病根在歸正人,忽然放教他來,州縣如何奈得他何!”
這是將歸正人當作了宋朝最大的禍患,甚至和前朝的潘鎮之禍,漢朝時的宦官和後戚相提並論。
文人殺生不用刀,僅僅這一句話,就已經注定了北軍的未來和前途。
隨著以朱熹為主導的南宋士人打壓,南宋對日漸增多的歸正北軍采取謹慎態度,壓縮其編製,分別隸屬於沿長江設置的各屯駐大軍,並與數量眾多的南宋軍隊混編。
朝廷對北軍的警惕和打壓,自然也引起北軍將校的不滿,而南軍本就對北軍所享受的各種待遇優於南軍而感到不滿,南北兩軍便矛盾日深。
到了此時,更有很多朝廷顯貴為了搜刮財富,不僅將那些應該分配給歸正人的物資直接盤剝,甚至不論他們是否合格,像那些老弱病殘通通都充入到軍中。
如此一來,就又可以多一批抵擋蒙古大軍的炮灰,還能夠多一批可以克扣的軍餉。
上麵的人吃的滿嘴流油,下麵的北軍隻要發生幾次戰鬥就會消耗個一幹二淨,也沒有人會來找麻煩。
隨著時間流逝,北軍的待遇也就越來越差,南北兩軍更是幾乎勢同水火。
陸念愁對於這些消息也曾有所耳聞,但這一次親耳聽到那些軍官的言論,才覺得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惡劣。
毫無疑問,對南宋朝廷不滿,又不願意投降蒙古人的北軍,對自己而言反而是最好的收攏對象。
如果能夠在北軍之中紮下根基,那麽不僅僅是襄陽城的北軍,到時候如果動作快的話,甚至可以在整個北軍體係中都紮根。
有朝一日,時機成熟,便能夠一呼百應。
未曾突破天人之前,武功再強,也難以扭轉滔滔大勢;可到了天人之後,又要遵循道家天規。
要稱王爭雄,必須要有著足夠的根基,而僅僅是如今實力衰微的明教,還遠遠不夠。
北軍的存在,不僅僅代表著一支武裝勢力,更是北地不甘心蒙古統治的漢人代表,他們將是抗擊蒙古最尖銳的利刃。
他們對南宋朝廷心懷不滿,對自己而言,更是天大的好事。
陸念愁沉吟道:“接下來襄陽必然是大宋和蒙古交戰的核心之地,我打算定居此地,參與到大戰之中,獲取名望。”
“如今距離英雄大會召開還有數月,我打算聯絡明教教眾,做一些事情。”
“如今我雖然有明教光明左使者的名號,但卻有名無實。”
“接下來我打算暗中召集明教三十六舵舵主,召開大會,選出教主之位。”
李莫愁微微蹙眉,說道:“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麽簡單,妙玉夫人之前掌握著明教大部分的力量,她如今背離你而去,明教那些舵主未必就會認你。”
陸念愁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澤,語氣淡淡的說道:“郭靖黃蓉召開英雄大會,我就不相信明教沒有關注此事,剛才客棧一樓應該有明教教眾已經發現了我。”
“就算其他江湖中人不認得我,但身為明教教眾不可能連教中的光明左使者都不認得。”
“我料定接下來會有明教中人主動聯係我。”
“無論他們私下裏有著什麽樣的打算和想法,落到我的手中,就由不得他們了。”
他一邊說著,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根附骨針,對李莫愁說道:“師父,我想請你幫我完善這一門暗器之法。”
“這針上喂有毒藥,藥性卻是慢慢發作,每日六次,叫人遍嚐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痛苦,一時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兩年後取人性命。”
“武功好的人如運功抵擋,卻是越擋越痛,所受苦楚更其劇烈。”
陸念愁看著李莫愁說道:“我會將這附骨針的解藥告知給你,希望你能夠幫我研製出一種能夠短時間抑製痛苦,延緩毒藥發作時間,卻並不能夠完全解讀的藥物。”
“若是能夠加重這附骨針的藥性,讓毒藥變得越發複雜難解,那是更好。”
“願意聽我的人,我自然以禮相待,若是有人不識抬舉,那我就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李莫愁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這件事交給我,既然你有著毒藥和解藥的方子,那這件事就不算難。”
“我可以將冰魄銀針之毒和附骨針之毒混雜,到時候任誰也解不開。”
“至於解藥之事,卻需要我嚐試一段時間,才能夠找到最適宜的藥量。”
陸念愁聞言笑道:“果然還是師父最疼我,有了師父幫忙,這明教上下,遲早會落入我的手中。”
“至於葛玉,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當初錯的有多離譜。”
李莫愁取過一張手帕,小心翼翼的將附骨針收起,看他這得意的模樣,忍不住搖頭,“你萬萬不可大意,明教能夠在朝廷打壓下生存這麽多年,絕非無因。”
“其中有一些死忠分子,連死都不怕,甚至被逼急了,直接一把火將自己焚燒成灰燼,也絕不會向敵人投降。”
“這樣的硬骨頭雖然不多,但也絕不在少數,你若是以為有附骨針就可以萬事大吉,那就太小看他們了。”
陸念愁笑道:“放心吧,師父,我不會如此自大,明教這些人,除了那些瘋魔狂信徒,剩下的人也和這芸芸眾生無異。”
“好財者,驅之以利;好名者,驅之以功;好色者,許之姬妾美人;貪生怕死者,以附骨針迫之;再以大義聚之。”
“縱然還有心懷異誌者,我也可以殺雞儆猴,不怕收服不了這些家夥。”
李莫愁聽到他這般胸有成竹,不由得放下心來,忍不住笑著說道:“你這家夥說起來頭頭是道,卻不要隻會紙上談兵,到時候灰頭土臉的來找我哭訴。”
陸念愁不由得臉色一黑,無奈的說道:“師父大人,你就這麽不看好你男人嗎?”
李莫愁忍不住咯咯直笑,就連一旁的洪淩波也露出笑意。
陸念愁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事實上以他如今的實力,天下雖大,除了郭靖和金輪法王等寥寥數人,天人之下,足可以號稱無敵。
他之所以想要掌控明教,並不是為了那些所謂的高手,而是看中了其紮根於民間,無孔不入的根基。
如果能夠將明教和北軍納入手中,這二者一紮根於民間,精通於刺探消息和暗殺;而北軍則可以作為橫掃天下的根基。
兩者一明一暗,隻要能夠尋一處根基之地,再以抗擊蒙古的大義收攏北地人心,則未來大業可期。
陸念愁心中有了想法,雖然對於未來紮根何地,又如何奪取天下,還沒有更詳細的謀劃,但至少已經擁有了短時間的目標。
眼看麵前這兩個女人笑得花枝招展,他眸光一暗,幽幽說道:“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們太仁慈了,讓你們竟然敢對夫君放肆。”
“不收拾你們一番,你們怕是不知道什麽叫做夫為妻綱。”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已經直接撲了過去,在刹那間摟住兩女的小蠻腰,身子一閃,已經到了榻上。
“混賬東西,你想做什麽……”
“師弟……不要啊!”
陸念愁兩條手臂像是銅澆鐵鑄一般,將兩人死死地鎖住,任由她們如何掙紮,都不動不搖,臉上流露出壞笑。
“之前在荒郊野外,你們不願意也就罷了,現在可由不得你們。”
“若是連你們兩個人都收拾不了,我還談什麽征戰天下?!”
他說著哈哈大笑一聲,一揮袖,掌風將掛在銅鉤上的紗帳打落。
“這還是大白天,你個混賬東西。”李莫愁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那又如何,誰要是敢攪和了我的好事,我就擰了他的腦袋。”陸念愁絲毫不為所動。
到底是習武之人,身體的柔軟程度和堅韌程度,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如此一來自然有別樣的不同。
李莫愁到底已經突破先天,又開始修煉金鼎功,早就脫胎換骨,不同於普通人。
至於陸念愁更是差一步就變成了道家法身,再加上體內陽氣充沛,簡直如同妖魔一般。
兩個人棋逢對手,可害苦了洪淩波,直到昏了過去,才被放過。
一直到夕陽落下,明月升起。
陸念愁興起,拉著李莫愁到了窗口。
“你瘋了,要是被人看到怎麽辦?”
“那就一掌打死他!”
陸念愁無比霸道,直接便從她身後殺了過去。
李莫愁死死的咬著牙,根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一直等到天都快亮了,陸念愁又教了她用長簫吹奏碧海潮生曲,這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等到陸念愁睡著後,原本昏昏欲睡的李莫愁,卻有些失眠了。
從華山下來後,她就發現自己的武功陷入到了瓶頸之中。
冰魄赤身功原本追求的是心若冰清,從而契合天地間的冰霜之道,以之為根本,洗禮心靈,磨礪武功,從而追尋天人大道。
可自從華山那夜過後,她不僅僅失去了身子,就連心靈也越陷越深,根本難以自拔。
雖然看起來平日裏她依舊如同往日般強勢,但實際上陸念愁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她。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想要忘掉陸念愁,從而讓自身心靈趨於圓滿,幾乎已經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她一身的武功也陷入到了瓶頸,在也難以有所寸進。
李莫愁看著陸念愁熟睡中俊秀的麵容,心頭微微歎息一聲,“冤家,你可讓我該如何是好?”
今日雖然是陸念愁主導,但因為修行難以寸進,她也有著難以言喻的煩躁和壓抑,所以才並沒有那麽抗拒,反而想要借此忘掉那些煩惱。
“要是我不能突破天人,又該去哪裏呢?江湖雖大,卻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難道還要和自己的徒兒,和江南嘉興那個小女孩爭搶自己的弟子嗎?”
李莫愁何等驕傲,之所以選擇離開,就是想要突破天人之境。
她過去並不知道天人的存在,可是自從見過了王重陽後,心靈和追求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人之境,成為了她唯一的目標。
這樣的話,等到陸念愁也突破天人,兩人就可以雙宿雙棲,不會為世俗所擾。
她根本不屑於和程英與洪淩波去爭。
隻需要突破天人,陸念愁終歸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如今,天人夢碎!
難道自己要像那些世俗女人一般在後院之中爭風吃醋,討男人歡心嗎?
“那樣的話,還不如一劍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