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乖徒兒,要我(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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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襄陽分舵。
此地位於城西的一座大院之中,院落幽深,戒備森嚴。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大堂裏依舊燈火通明。
襄陽分舵的舵主郭盛把玩著一串念珠,高居堂上。
青龍堂堂主李布衣站在堂中,恭聲稟報:“稟舵主,剛才有教中兄弟來報,在城中來福客棧發現了赤練仙子李莫愁的蹤跡。”
“同行之人還有她的兩位弟子,其中一人似乎正是自稱我明教光明左使的鬼見愁。”
郭盛眼眸微眯,問道:“教中兄弟有沒有露了行跡?”
“回幫主的話,那兩位兄弟都沒有武功在身,而且行事小心謹慎,李莫愁師徒並沒有發覺,如今已經在同福客棧下榻。”李布衣回道。
郭盛不停的轉動著手中的珠子,說道:“給我派人把他們給盯死了,無論他們去了哪裏,做了什麽,都要及時稟報。”
“是,舵主。”李布衣恭敬的答應一聲。
郭盛看著他,輕笑著說道:“這一次青龍堂弟兄們做的不錯,接下來把李莫愁他們盯好了,我自然不會吝嗇賞賜,。”
李布衣連忙一揖倒底說著:“多謝舵主!”
郭盛點頭,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都是自家弟兄,不必如此客氣,坐吧!”
“謝舵主賜座!”李布衣依舊沒有絲毫逾矩,行禮之後才落座。
待他落座後,郭盛看向左右,除了青龍堂堂主李布衣,還有三人分列於兩旁。
襄陽城分舵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發展的十分壯大,麾下有四大堂口,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其中青龍堂負責刺探消息,麾下的教眾多為襄陽城及周邊區域的普通百姓,遍布三教九流,紮根於民間。
而白虎堂則混跡於軍中,尤其是以襄陽城北郡為主,由郭盛直接統領。
朱雀堂則專精於刺殺和破壞,乃是襄陽城分舵的精銳所在。
玄武堂則是負責收攏物資,無論是金銀財寶又或者是刀劍甲胄,弓弩箭矢,通通都需要他們的支持。
郭盛看著玄武堂堂主王富貴,語氣淡淡的問道:“夜梟行動籌備物資的進度如何?”
王富貴聽到這話,身上的肥肉不由得微微顫抖,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連忙小心翼翼的說道:“稟舵主,刀劍和長矛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甲胄和弓弩,卻被趙範控製的很嚴,至今還有著很大的缺口。”
郭盛微微皺了皺眉頭,他這個下意識的細小麵部表情,卻讓王富貴心頭猛地一緊。
“要快,如果搞不定,就讓朱雀堂配合,哪怕是明搶暗殺,也一定要在這個月月底之前全部準備妥當!”
郭盛說道。
王富貴心頭為難,麵上卻是半分都不敢猶豫,一口應下:“是,舵主,屬下回去就抓緊收集,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
郭盛點了點頭,朝一旁的朱雀堂堂主徐天驕說道:“老九,這一次,你要配合他們,不能出了岔子。”
朱雀堂堂主是個身材枯瘦的男子,一頭灰白的頭發,麵皮幹癟,眸子中透露出陰狠的神色,聞言隻是默默的點頭,一言不發。
此人名叫殷九,實際年齡才不到三十歲,但由於修煉了一門燃燒壽命的邪門武功,看起來卻像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子。
此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麾下朱雀堂的弟子,全部都是精通暗殺的殺手,在四大堂口中,最為讓人忌憚。
其他三位堂主卻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甚至有一絲畏懼。
郭盛接著說道:“如今我和楊侁的矛盾越來越深,他在數月前向趙範密報,說我意圖謀反。”
“趙範一連派了三撥人來召我回襄陽,我借口軍務繁忙,拖了數月,可如今也到了極限。”
“明日一早,我就會去知府衙門,這一次恐怕會十分凶險,就算沒有性命之憂,也很有可能會被直接奪去兵權。”
“一旦我失去了兵權,我們整個襄陽分舵都將會遭受滅頂之災,白虎堂的兄弟更是要統統暴露出來。”
“如今事情已經迫在眉睫,我之所以緊急召大家前來,就是想要和諸位兄弟一起商量,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他話音落下,堂中卻一片死寂,半晌沒有人開口說話。
眼看氣氛越來越沉悶壓抑,王富貴頓時坐不住了,連忙開口打破平靜,“舵主大人向來算無遺策,有勇有謀,您怎麽說,我就怎麽去做。”
“隻要您一聲令下,就算是讓兄弟們去衝知府衙門,我王富貴也絕無二話。”
這時白虎堂堂主郭勇也開口了,此人身穿甲胄,腰挎長劍,身材十分魁梧,“舵主,襄陽城北軍和南軍的衝突越來越激烈,幾乎已經成水火之勢。”
“我暗中發展教眾,能夠效死的心腹足有二百,關鍵時刻也足夠用了。”
郭盛不動聲色,白虎堂堂主是他本家侄子,如今是襄陽城北軍中的軍官。
而王富貴則是他的心腹,掌管著整個分舵的錢袋子。
他雖然是襄陽分舵舵主,平日裏卻坐鎮於唐州軍中,執掌兩萬大軍,在整個京湖區域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隻是他和唐州知州楊侁素有恩怨,此人時時刻刻都盯著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他雖然也派教中兄弟多次前去刺殺,想要直接將此人除去,但楊侁身邊似乎也有高手,數次都沒有得手。
楊侁自然知道是誰派人前來,對他更是恨之入骨,這一次更是抓住他一些把柄,向襄陽知府趙範密報,自己要圖謀造反。
要知道他本就是明教中人,根本經不起細查,而且這些年來手下的小動作頗多,一旦被人察覺,轉眼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郭盛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趙範要奪他兵權,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起兵造反,哪怕投降蒙古人,也在所不惜。
但他之所以能夠掌控唐州大軍,還有最為重要的兩個倚仗,便是青龍堂堂主和朱雀堂堂主。
這兩個人一個掌握著襄陽分舵的普通教眾和情報消息來源;另一個則掌握著襄陽分舵的精銳高手。
而他郭盛原本也不過是白虎堂堂主,和這兩位平起平坐,是抓住了上一任舵主隕落後的機會,才一步步爬到今天。
但青龍堂堂主和玄武堂堂主,依舊牢牢的把控著自家堂口,他雖然多次想辦法摻沙子,想要將其徹底掌控,卻依舊沒有得手。
今日這場聚會,實則就是要試探青龍堂堂主李布衣和朱雀堂堂主殷九,隻有得到這兩人的支持,他這一次造反的把握才會更大。
郭盛將目光移向青龍堂堂主李布衣問道:“布衣,如今的局麵你怎麽看?”
李布衣微微搖頭說道:“不論舵主大人有什麽樣的打算,屬下都認為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要知道如今那位郭靖郭大俠和丐幫黃幫主都在襄陽城外不遠的大勝關,這兩人向來是嫉惡如仇,忠於朝廷。”
“一旦被他們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很有可能會主動插手其中。”
他身為青龍堂堂主,掌控著整個京湖區域的情報係統,郭盛想要舉兵謀反,自然瞞不過他。
可李布衣並不看好,也不願意和郭盛一起投降蒙古人,這時便提出郭靖黃蓉夫婦,想要勸他打消念頭。
然而郭盛對他所說的這番話,卻仿佛早有預料,隻是笑著說道:“布衣啊,郭靖和黃蓉夫婦我自然招惹不起,可如今他們舉辦英雄大會,意圖對抗大蒙古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據我所知,蒙古國已經派了高手要參加這一次的英雄大會,他們夫婦二人自顧不暇,怕是無暇來尋我們的晦氣了。”
郭盛的這一番話,倒是完全出乎李布衣的預料之外,他隻是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些明悟,“看來郭盛已經和蒙古人暗中有所聯絡了,否則不可能得知如此隱秘的消息。”
“看來此人已經打定主意,要投降蒙古人,這下要麻煩了。”
郭盛眼看李布衣半天沒有開口,卻也不以為意,接著將目光轉向殷九,問道:“殷兄弟怎麽看?”
“既然我明教光明左使者來到此地,我舵中兄弟何去何從,自然應該聽從左使者安排。”殷九語氣淡淡的說著。
這話一出,頓時讓堂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白虎堂堂主郭勇忍不住站起身來,怒聲說道:“什麽光明左使者,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罷了,仗著李莫愁撐腰,殺了幾個蒙古軍官,就敢不知天高地厚,自稱是我明教光明左使者。”
“襄陽城分舵能夠有今天,都是弟兄們一刀一槍用血和用命換來的,憑什麽要聽從外人的話。”
“我不管你們怎麽想,這個所謂的左使者,我白虎堂不認,更不會聽他號令。”
殷九第一次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中竟然沒有半點眼白,看上去漆黑一片,宛若深淵一般,讓人感到無比驚悚。
“這麽說來,你是要違背教中規矩,以下犯上了?”
郭勇年少氣盛,雖然伯父郭盛多次提醒他萬萬不可得罪殷九,但這時當著諸多堂主的麵,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低下頭來,當下便梗著脖子,說道:“是又如……”
話音未落,堂中忽然平地刮起一陣陰風,蠟燭上的火焰搖曳,讓大廳中燈火明滅,光影交錯。
這陣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然而就在這刹那間,卻忽然爆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哀嚎聲。
“痛煞我也!!”郭勇一條手臂像麻花一樣被擰斷,猩紅的血液不停淌出,臉色一片煞白,幾乎要痛的暈死過去。
郭盛將他擋在身後,臉色也變得無比鐵青,看著對麵的殷九說道:“殷兄何必與小兒輩計較!”
“更何況如今舵中大難將臨,如此自相殘殺,豈不是被外人笑話?”
殷九隻是從容的將兩隻青灰色的爪子收起到袖子中,淡淡的說道:“郭盛,你的大聖劈天功不僅沒有精進,反而比之前還要少了三分精純。”
“我若是要殺你,你撐不過三十招!”
郭盛緊緊的攥著拳頭,心頭的惡氣翻滾,恨不得一聲令下,召集教中兄弟將此人,活活砍死。
可他也知道,此時不在大軍之中,麵對殷九這樣的殺手頭子,直接爆發矛盾衝突,著實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勉強流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郭勇說錯了話,殷兄也給了他教訓,不如就此作罷,可好?”
事實上,剛才若非他及時出手阻攔,郭勇早已經被直接擰斷了脖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是被廢了一條手臂。
殷九卻沒有接他的話茬,反而開口問道:“我倒是想問一聲郭舵主,你是否也像你侄兒一樣,認為可以不聽左使者號令?”
郭盛被他如此逼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頓時難以下的台來,好在他能夠統領兩萬大軍,坐上舵主之位,城府之深也絕非常人可比。
這時略一思忖,反而笑著說道:“郭勇不懂規矩,我等教中的老人,又怎麽會公然違背教規?”
“殷兄說的對,既然左使者已經前來,自然應該由他來主持大局。”
“這樣吧,依我看來,此事宜早不宜遲,不如我現在就派人前去請左使者,讓他為我們拿個章程,如何?”
殷九聽到這話,整個人身子微微一動也不見他轉身,就已經如同一道鬼影一般,輕飄飄的落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一旁的王富貴仿佛被方才的衝突給嚇到了,這時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沒有意見,我沒有意見,大家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李布衣心思急轉,連他也不清楚殷九為何會突然這麽做,真的是為了恪守教中規矩嗎?
他有些狐疑,從殷九以往的行事作風來看,此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要說他會是教中的狂信徒和死忠份子,怎麽看都不像。
倒是郭盛的打算,他反而看出來幾分,無非是想要禍水東引,到時候讓那位左使者出頭。
如今襄陽城中局勢變換不定,甚至還有郭靜黃蓉夫婦湊熱鬧,在這種情況下,貿然露頭,甚至是舉兵謀反,其實都是迫不得已的行為。
郭盛也是被逼急了,這才想鋌而走險。
如果那位左使者願意當出頭羊,去除掉楊侁,甚至是趙範,一切的危機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若是那位左使者做不到,自然也就沒有資格來統率眾人,而且整個襄陽分舵,都要麵臨巨大的危機。
郭盛身為唐州大軍統製,麾下有兩萬大軍,一旦出了問題,他要才是整個分舵兄弟的主心骨和依靠。
到時候所謂的左使者也就成了一個笑話。
李布衣心思轉動間,已經有了想法,無論如何在這種局勢下,引外人入局,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害處。
“舵主大人,此事我也沒有異議。”
郭盛眼眸中閃過一抹幽光,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這就派人前去請左使者。”
眼看沒有人說話,他便開口喚來一位心腹,交代幾聲後,便讓那人匆匆去了。
堂中一時沉默了下來,隻有郭勇發出痛苦的呻吟。
“沒用的東西。”郭盛罵了一句,而後喊道:“來人啊,給我把他帶下去。”
隨後便有四五個明教教眾湧了進來,將郭勇給抬了出去。
等到郭勇被人抬走,郭盛重新回到座位上,場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各懷心思,等著那位光明左使者的到來。
……
與此同時,同福客棧,陸念愁一左一右將李莫愁和洪淩波抱在懷中。
李莫愁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卻沒有發現,陸念愁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當發現李莫愁遲遲難以入睡後,他便緊了緊自己的右臂,讓李莫愁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口,輕聲問道:“師父,怎麽了?”
李莫愁沒有抬頭,聽著他關切的問候,不知為何覺得心裏有些委屈,向來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她,竟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陸念愁感受到胸口冰涼,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李莫愁情緒如此低沉,緩緩俯首,吻在她的額頭上,柔聲說著:“莫愁寶貝不哭,有夫君在呢!”
李莫愁也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著他,感受著這個男人溫暖的懷抱。
陸念愁也不逼問她,輕輕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溫和而堅定的說道:“不怕,一切有我。”
李莫愁漸漸平靜下來,仰頭看著他說道:“念愁,要是我不能夠突破天人怎麽辦?”
“傻瓜,原來你是為這件事情擔心啊!”陸念愁輕輕笑了笑,把玩一團雪膩,引起了李莫愁不滿的嬌哼,“你說嘛,我要是不能突破天人,到時候你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我又忍不了,你會怎麽辦……”
陸念愁看著麵前美豔而嬌柔的女子,認真的說道:“師父你本就天資高絕,如今又才三十多歲,連王重陽都要在五十八歲之時才悟道天人,你又何須如此急迫?”
“無論是功法出了問題,還是心境有缺,我們都可以想辦法來解決。”
“真要是走入了絕境……”
他笑了笑說道:“我就將佛骨舍利給你,有那件至寶相助,定然可以讓你跨出最後一步。”
李莫愁聽到這話,怔怔的看著他,心頭前所未有的感動,要知道佛骨舍利可是連蒙赤行這樣的高人都要爭奪的寶物。
“你真的舍得嗎?”
陸念愁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讓李莫愁忍不住發出驚呼,而後才看著她的眼眸說道:“你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區區佛骨舍利又算得了什麽?”
李莫愁心下再也按捺不住了,前所有的柔情和感動充斥在心頭,隻覺得有這個男人愛自己,哪怕是現在死了,也算是值了。
她湊到陸念愁耳畔,語氣有些勾人的說道:“乖徒兒,要我!”
陸念愁瞬間體內陽氣沸騰,就要狠狠的收拾這個妖精。
然而就在這時窗口忽然有一柄飛刀砰的一聲紮在木窗上。
“tmd這個時候擾人好事,找死不成?”陸念愁心頭惱火,壓根不管不顧,直接破體,繼續自己的動作。
李莫愁呼吸急促,連忙勸說道:“還是先去看看吧,萬一有什麽急事呢!”
“哼,能有什麽急事,比我們兩個人現在的事情還要重要?”陸念愁根本不理會,反而更加猛烈,“你還能夠說出話,看來是我不夠賣力啊!”
李莫愁原本還想勸他,可頭腦瞬間被衝的一片空白,隻能由著他去了。
在客棧樓下等候的明教弟子在寒風中等候了半天,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動靜,甚至連自己投擲的飛刀都沒有被收走。
“不應該啊,若是普通人自然發現不了飛刀的動靜,可以李莫愁師徒的武功,早就應該被驚醒了啊!”
他又等了一刻鍾,見依舊沒有動靜,眸光動了動,又從袖子中摸出一柄柳葉飛刀,而後取出一張大紅色的請帖,紮在刀尖上,猛然朝著陸念愁所在的窗戶外擲了過去。
砰!
飛刀剛剛紮入到木窗,窗戶口被打開,一道黑影猛然砸了下來,無比精準的打在那明教弟子的頭上。
噗通一聲,他甚至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麽東西,也沒有來得及反應,便眼前一黑直接摔倒在地麵上。
直到這時,才有一隻黑色的靴子墜落在一旁。
房間中,陸念愁罵罵咧咧的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老子,急著投胎嗎?”
李莫愁這時已經到了數次,略微緩過一點神,連忙勸說道:“還是先去看看吧?”
眼看這家夥一副欲求不滿,眼睛通紅的模樣,便湊到他耳邊說道:“等你回來,人家好好伺候你,好不好嘛?”
陸念愁心頭又是一陣躁動,嗓音沙啞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無論我要怎樣,你都要乖乖配合。”
李莫愁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就知道他定然又有什麽壞主意,可這是為了哄他,也隻能像哄孩子一樣,勸說道:“好,好,好,到時候什麽都依你。”
“這才是我的乖師父!”陸念愁又狠狠的肆虐幾下,這才抽身而退,幹脆利落的披上外袍,取下來插在窗戶上的飛刀和請帖。
他打開看了幾眼,明教襄陽分舵舵主郭盛請他赴宴。
“大半夜的,請我前去赴宴?我看是鴻門宴吧!”
他嘀咕了一句,合上請柬,轉身走到李莫愁身旁,輕聲道:“寶貝師父,我先去看看那些老鼠要鬧什麽妖蛾子。”
“等擺平了他們,我再回來收拾你!”
李莫愁從不曾想到,有人能夠說出這麽肉麻的話,剛才傷心難過,也就罷了,這時聽到他叫什麽寶貝,身子都酥了。
“你快去吧,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