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天啟帝正式登基,李獻忠走出詔獄(求雙倍月票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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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昌帝當朝再次暈厥,使得葉向高等人感覺大事不妙。
    此時乾清宮內立刻亂做了一團,經過太醫的診治之後,朱常洛終於蘇醒了過來。
    朱常洛的這個情況,早在畢藎臣的意料之中。
    不過紅丸之事,他卻不能多言,反正太醫院是不建議陛下服用的。
    朱常洛仿佛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般,他知道自己已經離鬼門關越來越近了。
    他吃力的抬起了手,指向了身旁的一個木盒。
    裏麵裝著的乃是李可灼獻上的第二顆紅丸。
    朱常洛的心思眾人心知肚明,可此時誰敢讓他服用第二顆紅丸?
    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安說道:“陛下,李可灼說過這第二顆紅丸必須三日之後服用。現在隻過了一天而已,若是現在就給陛下服用,怕是陛下的身體支撐不住啊!”
    此刻朱常洛已經虛弱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了,眾臣也適時退出了暖閣。
    這種時候留在暖閣之中實在是尷尬,雖然陛下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可他們這群大臣卻不敢讓他服用紅丸。
    首輔葉向高一看陛下服用紅丸後出事了,趕緊讓人將李可灼先看管起來。
    要是陛下駕崩了,他便是罪魁禍首,肯定不能讓他給跑了。
    朱常洛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邊上的那顆紅丸,他想要爬過去卻怎麽也做不到。
    而此刻暖閣內也已經空無一人了,眾人皆在閣外等著他龍禦歸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長子朱由校出現在了暖閣之中。
    朱常洛此刻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努力地抬起手指著邊上的木盒。
    而朱由校也心領神會的將盒子遞到了父皇手中。
    朱常洛用他那顫抖地雙手拿起了這顆紅丸,盡管此時他已經不指望能夠痊愈了,不過他知道吃下這顆紅丸起碼能讓他再恢複一時。
    到了這個時候哪怕是隻能恢複半個時辰就立馬斃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吞下去。
    朱由校更是主動給朱常洛喂了一口水。
    此時李可灼已經被帶到了暖閣前,不過麵對眾臣的責問,其依然狡辯道:“這紅丸需要服用兩顆才能治愈陛下的疾病,如今隻服用了一丸,病情出現反複乃是正常現象。”
    正當眾臣準備繼續斥責其的時候,暖閣之中突然傳出了朱常洛的聲音:“葉閣老,你們進來吧,朕有話要說。”
    不用猜也知道,陛下肯定是服用了第二顆紅丸。
    聽到朱常洛的聲音後,李可灼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高聲說道:“誰說陛下出問題了,你等休要誣賴我?”
    這時眾人都進入了暖閣之中,自然是沒人再去理會李可灼了!
    朱常洛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經到了,趁著自己還能開口說話,趕緊交代起了自己的身後事。
    好在他已經指定了皇位繼承人,今後太子朱由校也隻得依靠眾臣輔佐了。
    今年還真是多事之秋,大明各地的旱情不斷,而且已經有了蝗災的苗頭。
    山東、福建等地爆發了小範圍的農民起義。
    接下來泰昌帝的喪儀,陵寢修建又是一大筆開銷。
    加征的“遼餉”目前也隻能勉強用來發放邊軍的餉銀,根本就無力擴充軍備,或者對建州征戰。
    也幸虧是去年李獻忠重創了建州,到目前為止遼東並沒有發生大的戰事。
    目前遼東鎮的總兵力約在十萬人左右,遠低於去年巔峰時期的13萬駐軍。
    不過巨大的軍費開支還是將大明的家底掏的精光。
    但這些還不是最令人頭疼的,目前遼東才是大明王朝最大的隱患。
    李獻忠下詔獄之事雖然很隱秘,但葉向高還是知道的。
    若不是此前泰昌帝將拖欠的首級賞銀補發了下去,恐怕此刻遼東已經亂了。
    薊遼總督閻鳴泰數次上書詢問寧遠伯李獻忠的情況,並表示李獻忠對穩定遼東極其重要。
    很明確的表示李獻忠於國有大功,若是朝廷無緣無故的處置了李獻忠,遼東必將大亂。
    甚至直接鬧出兵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李獻忠的妻子乃是葉赫部的格格,他本人又同蒙古諸部的頭領交好。
    並暗示若是強悍的遼東鐵騎聯合蒙古女真一起犯邊,遼東瞬間就會淪陷,甚至是大明的北境也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可以阻擋他們。
    雖說東林黨對於李獻忠向來是咬牙切齒的,但葉向高也覺得此刻處置李獻忠並不合適。
    甚至還有傳言萬曆臨終前召見了李獻忠,他疑似是因為拿到了“衣帶詔”才被泰昌帝給下了詔獄。
    但這個時候葉向高也不得不問了,他說道:“聽聞寧遠伯李獻忠如今身在詔獄,目前遼東軍心不穩,敢問陛下此事當如何處置?”
    原本朱常洛對於留不留李獻忠就猶豫不決,想先看看遼東的情況再做判斷。
    可惜他已經沒有時間來處理遼東的問題了。
    目前大明主少臣疑,自然是不能讓遼東動再產生動蕩了。
    若真把遼東李家給逼反了,朱由校能不能坐穩江山都不好說。
    望著眼前仍然略顯稚嫩的兒子,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拉著朱由校的手說道:“寧遠伯乃是穩定遼東的基石,他在詔獄也隻是為了配合調查朝鮮之事。你登基之後親自去詔獄將他放出,他自然會對伱感激涕零的。”
    然後又說道:“先前寧遠伯曾在先帝麵前保證將會發兵踏平建州,替大明除去這個心腹大患!寧遠伯乃是先帝的寵臣,自然會替先帝了卻這個心願的。你可令他以開原、鐵嶺、撫順三路兵馬為主,兵發建州!”
    此時的朱由校對遼東的情況並不了解,可其他大臣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泰昌帝這是想讓李獻忠同建州打的兩敗俱傷,好趁機削弱李獻忠啊!
    看來他雖然釋放了李獻忠,但仍然對遼東李家不放心。
    可是把李獻忠逼迫到如此地步,難道就不怕將他直接逼反嗎?
    連首輔葉向高也有這個擔心,於是說道:“啟稟陛下,寧遠伯直屬的開原三路明軍雖然精銳,可是隻有二萬六千人,還要防守開原三關,能夠出動的兵馬最多不會超過兩萬,以這點兵力出征建州恐怕難盡全功啊?”
    朱常洛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朕有意為難寧遠伯,是寧遠伯當初自己在先帝麵前承諾的。”
    “寧遠伯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其麾下的‘遼東鐵騎’更是戰無不勝,朕相信他不會讓先帝失望的。”
    “當然了他麾下的明軍隻是主攻,遼東以及朝鮮的其他明軍仍然可以配合其行動,負責牽製。”
    然後又對葉向高說道:“如今國庫空虛,遼東的士卒又都是滿編滿餉,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內閣隻需供應其足夠的糧草和適當的軍備即可,無需再向遼東增兵了。”
    李進忠雖然由於王安的處罰,進不了乾清宮的東暖閣。
    不過他的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知道朱常洛已經快要不行了,就連忙找到李選侍。
    此時的李選侍還因為未能封後同朱常洛在搞“冷戰”。
    李盡忠趕緊進言道:“我的選侍娘娘,陛下都快不行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有啥要對陛下說的得抓緊了,另外太子也可能很快就要登基了,您得把他握在自己手裏啊!”
    經李進忠這麽一提醒,李選侍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最後一次向朱常洛求封皇後的機會了。
    再不濟,也得把朱由校控製在自己手中。
    這樣即使陛下拒絕封後,自己有朱由校這個籌碼可以同那些文官講條件。
    很快李選侍就帶著李進忠闖入了東暖閣,盡管此前王安有吩咐不讓李進忠進入,不過畢竟李選侍如今是宮中的“準皇後”,他們自然也不敢阻攔。
    李選侍看到眾臣在場,也不敢隨意胡鬧了。
    而是打起了感情牌,隻見他一頭紮進朱常洛的懷中,哭得那叫一個雨帶梨花。
    畢竟是自己最喜愛的寵妃,盡管之前兩人鬧地不愉快,他對李選侍還是很有感情的。
    朱常洛輕輕地撫摸這李選侍說道:“朕已經下旨封你為皇貴妃,太子年幼,接下來你得好好地照顧太子。”
    盡管此時李選侍心中十分惱怒,不過這回她並沒有當著這麽多眾臣的麵前發飆。
    而是將自己的目標轉移到了皇太子朱由校身上,她順勢一把拉過朱由校,說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太子的。”
    葉向高等人見到這次李選侍沒有再大鬧一場,也就安心了。
    此時朱由校也疲倦了,眾人便退下了。
    而李選侍則趁機將朱由校帶到自己寢殿,交由乳母客印月看管。
    李進忠趁機說道:“上一次這個紅丸的藥力維持了一天左右,如今陛下是第二次服用,應該維持不了這麽久。”
    “可能到不了明天早上藥力就會消失,我們得抓緊時間控製乾清宮。”
    李選侍說道:“陛下已經答應晉封本宮為皇貴妃,這後宮自然是本宮做主,誰敢不從?”
    此前王安已經同李進忠鬧翻了,李進忠想要出頭肯定要先扳倒王安。
    他趁機說道“可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是王安,乾清宮現在由他的親信把控。王安向來同葉向高等文臣穿一條褲子,此前他不準奴婢進陛下的冬暖閣就是怕奴婢向娘娘傳遞消息。”
    李選侍一想也是,由王安把控乾清宮,肯定不如由自己的親信李進忠把控來的保險。
    她便問道:“你可有啥好法子支開王安?”
    於是李盡忠便在李選侍麵前耳語了幾句。
    淩晨時分,紅丸的藥力果然散盡了,很快朱常洛就感到呼吸急促昏厥了過去。
    嚇得閣外等候的太醫趕緊對其進行施救,不久後就傳出了陛下病危的消息。
    李選侍突然對王安說道:“紅丸還是出事了,你趕緊去李可灼給本宮帶過來,說不定他還別的法子救治陛下!”
    雖然王安心裏感到納悶,這種跑腿的活居然也叫自己來幹,可是事情緊急,加之李選侍又催得緊,他也隻好前去內閣領人。
    王安前腳剛走,李進忠同魏朝很快就將乾清宮中王安的親信給調走了,換上了他們自己的人。
    而當王安帶著李可灼返回乾清宮時,則發現乾清宮內一片哭聲,泰昌帝已經駕崩了。
    他很快就發現宮中的不少內侍都被換掉了,不過好在自己的親信魏朝還在。
    感覺情況不對的他趕快去內閣找葉向高等人。
    此時首輔葉向高並不在內閣值守,聽聞陛下駕崩,很快楊漣、劉一燝等朝臣即直奔乾清宮,要求哭靈泰昌帝,請見皇太子朱由校,商談即位之事,但卻受到李選侍的阻攔。
    王安很快就看出了李選侍想要挾持皇太子朱由校的目的,此時李進忠正在泰昌帝靈前監視眾臣。
    他趁機對李選侍說道:“大臣們隻是想見一眼皇太子以求安心,他們見完之後選侍娘娘有啥要求可以向他們提!”
    李選侍本來也是有點心虛的,此刻李進忠又不在自己身邊出主意。
    她居然就糊裏糊塗地答應了讓楊漣等人見太子一麵。
    誰知道楊漣、劉一燝等見到朱由校即叩首山呼萬歲,並保護朱由校離開乾清宮,到文華殿接受群臣的禮拜。
    決定於六月初六舉行登基大典。
    為了朱由校的安全,諸大臣暫將他安排在太子宮居住,由太監王安負責保護。
    李選侍挾持朱由校的目的落空,又提出凡大臣章奏,先交由她過目,然後再交朱由校,朝臣們強烈反對。
    朝臣們要求李選侍移出乾清宮,遷居噦鸞宮,遭李選侍拒絕。
    而後李選侍又要求先封自己為皇太後,然後令朱由校即位,亦遭大臣們的拒絕,矛盾日漸激化。
    朱由校禦乾清宮登基大典日期迫近。至初五日,李選侍尚未有移宮之意,並傳聞還要繼續延期移出乾清宮。
    內閣諸大臣站在乾清宮門外,迫促李選侍移出。
    此時李進忠一看皇太子朱由校已經不在自己手中了,知道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大的籌碼,於是選擇倒戈。
    李選侍萬般無奈,懷抱所生八公主,倉促離開乾清宮,移居仁壽宮內的噦鸞宮。
    六月初六,朱由校禦奉天門,即皇帝位。
    宣布明年1月起改年號為天啟,史稱天啟帝。
    至此,李選侍爭當皇太後、把持朝政的企圖終成畫餅,這場移宮的鬧劇也草草收場。
    所以公元1620年是大明曆史上比較特殊的一年,因為他即是萬曆48年也是泰昌元年。
    隨著天啟皇帝的上台,李進忠的命運也發生了悄然改變。
    天啟皇帝朱由校封客印月為奉聖夫人,其子侯國興、其弟客光先為錦衣衛千戶。
    李進忠也在奉聖夫人的幫助下成功過的破例進入了司禮監,成為了司禮監的秉筆太監,並正式成為了東廠的“廠督”。覺得光宗耀祖的李進忠也改回了自己的本姓氏魏,天啟皇帝正式賜名“忠賢”。
    至此大名鼎鼎的魏忠賢終於登上了自己的舞台,當然此時他距離前傾朝野的“九千歲”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此時東廠的詔獄之中又多了一位客人,就是那位給朱常洛獻上仙藥紅丸的李可灼。
    不過這位鴻臚寺丞可沒有李獻忠同崔文升的待遇,一進東廠就遭到了各種嚴刑拷打。
    但他一直堅稱自己是無辜的,並非是自己獻的紅丸有問題。
    隻是陛下沒有按照自己的要求間隔三天服下第二丸,最後導致身體承受不住藥力身亡,與自己無關。
    這個李可灼送走了朱常洛,怎麽也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於是李獻忠花錢收買了詔獄的獄卒。
    將李可灼同自己關在了一個牢房。
    李獻忠說道:“你那套紅丸的把戲是騙不了本伯的,這不過是一些催發人精力的促死藥罷了。當然你很聰明,知道陛下服下第一丸之後,根本就忍不了三天。我隻是奇怪,這泰昌帝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冒這麽大的風險送他一程?”
    “莫非你與皇家有仇不成?”
    李可灼笑道:“人言寧遠伯乃是文武全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滿朝文武都看不透的事情,你身在詔獄之中,居然可以一語道破。”
    “我若是陛下,怕也不會讓你走出這個詔獄!”
    李獻忠笑著說道:“如此說來,我還要謝過李寺丞救了我一命?”
    李可灼說道:“我如今大仇得報,早已經無牽無掛了,告訴寧遠伯也無妨!”
    原來事情的起因是萬曆三十一年的“妖書案”。
    萬曆三十一年1603年)十一月十一日清早,內閣大學士朱賡在家門口發現了一份題為《續憂危竑議》的揭帖,指責鄭貴妃意圖廢太子,冊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
    不僅朱賡收到了這份傳單似的東西,之前一夜,已經在京師廣為散布,上至宮門,下至街巷,到處都有。
    《續憂危竑議》假托“鄭福成”為問答。所謂“鄭福成”,意即鄭貴妃之子福王朱常洵當成。
    書中說:皇上立皇長子為皇太子實出於不得已,他日必當更易;用朱賡為內閣大臣,是因“賡”與“更”同音,寓更易之意。
    此書大概隻有三百來字,但內容卻如同重磅炸彈,在京城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時人以此書“詞極詭妄”,故皆稱其為“妖書”。
    《續憂危竑議》中,指名道姓地攻擊了內閣大學士朱賡和首輔沈一貫,說二人是鄭貴妃的幫凶。這二人大驚失色,除了立即上疏為自己辯護外,為了避嫌,不得不帶罪在家。
    沈一貫老謀深算,為了化被動為主動,便指使給事中錢夢皋上疏,誣陷禮部右侍郎郭正域和另外一名內閣大學士沈鯉與“妖書案”有關。
    之所以要誣陷沈鯉,除了因為沈鯉與沈一貫一直不和外,還因為當時內閣隻有三人首輔沈一貫、次輔朱賡,以及沈鯉。
    沈一貫和朱賡均被“妖書”點名,隻有沈鯉一個人榜上無名,獨自主持內閣工作。自然,人們會理所當然地懷疑他
    李可灼笑著說道:“寧遠伯智慧過人,可知道這‘妖書案’的真正幕後主使是誰?”
    李獻忠說道:“當時國本之爭已經結束了,陛下立了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
    “這妖書看似在汙蔑鄭貴妃,其實是在挑撥三位閣臣之間的關係,使他們相互攻擊,並且將立福王這個問題又一次搬上了桌麵。而無論是內閣起衝突,還是‘國本之爭’再起,恐怕隻對當時的萬曆皇帝最有利,難道幕後主使是陛下?”
    李可灼說道:“寧遠伯果然非常人也,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主謀!”
    原本李獻忠也是猜不到的,隻是李可灼之前默認了自己同皇家有仇,他感覺朱常洛不太可能得罪誰,那大概率就是萬曆皇帝了。
    李獻忠說道:“即便萬曆陛下是‘妖書案’的始作俑者,那泰昌帝又如何得罪了你?”
    李可灼說道:“泰昌帝確實沒有得罪過我,這兩顆紅丸其實是為萬曆皇帝準備的,可惜他死的太突然了,那就隻有父債子償了!”
    李獻忠也是被這個理由給搞懵圈了,就算你要父債子償,好像也應該找福王朱常洵吧。
    李可灼偏偏找了最不受萬曆待見的朱常洛,你說他冤不冤?
    李可灼說道:“萬曆皇帝當初為了轉移視線,順便滅口,居然派人放出消息說《妖書》是出於武英殿中書舍人趙士楨之手。”
    “最終趙士楨因此一病不起,抑鬱病亡。我無論如何也要為趙士楨討回這個公道!”
    然後李可灼又說道:“趙士楨之所以會被滅口,其實同寧遠伯也有一點關係,因為他在《神器譜》中揭露了一些令尊遼東總兵李如鬆遇害的內幕,這才是他被滅口的原因。”
    這回輪到李獻忠傻眼了,李可灼饒了一大圈居然在這裏等著自己?
    的確趙士楨在《神器譜》中說是由於副將李平胡的出賣才導致李如鬆遇害。
    不過隨著萬曆皇帝的故去,恐怕這個秘密永遠也沒有真正的答案了。
    不久後天啟帝朱有校親自將李獻忠迎出了詔獄,並下旨令他完成萬曆皇帝的遺願,於一個月內發兵征討建州!
    李獻忠很坦然的接受了這道聖旨,因為這是自己對陛下做出的承諾。
    他終於活著走出了東廠的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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