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瑜率領的5萬大軍3月中旬就包圍了襄陽，不過襄陽城之堅固，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想象。
    從大環境上說襄陽位於漢江之南，依山背水，極為險要。
    襄陽城的東北兩麵是漢江天險，城西的萬山同城南的百丈山也皆是險要之地。
    陳奇瑜麾下的大軍苦戰了三天，在付出了將近三千人陣亡的代價後，終於占領了萬山堡等襄陽外圍的據點。
    此時張獻忠已經率主力南下了，襄陽城中的老營並不多，雖然兵多，但是戰力不強，張文秀同張定國隻得退守襄陽城。
    在城外的戰鬥中折損了5千人馬，目前襄樊二城中尚有5萬5千人。
    襄陽城之所以難攻，除了襄陽城本身險要之外，還有江北的樊城與其一同組成了襄樊城防體係。
    兩座城池隔漢江而望，中間有一道浮橋相連。
    曆史上關羽攻陷了襄陽，但是並未攻克樊城導致最終功敗垂成！
    最終由張能奇率令1萬人固守江北的樊城，而張文秀同張定國率4萬5千主力鎮守襄陽。
    襄陽城牆周長15裏，最低處7米，最高處11米，寬10米左右。
    擁有6座城門、9座城樓。
    每座城門都建有城門、城樓、甕城，及護城河小島中的子城。
    正因三麵環水，背靠峴山，使得襄陽城易守難攻，固若金湯，自古就有“鐵打的襄陽”之稱。
    襄陽的護城河最寬處接近200米，隻有護城河中的小島有一條狹窄的道路相連。
    加上城上有火炮助陣，想要強攻襄陽幾乎是不可能的。
    陳奇瑜手下精銳邊軍連攻了十餘日也隻是損兵折將，根本就很難攻到襄陽的城牆，更別說破城了！
    與曹文詔合兵之後，盡管兵力足夠多，而且羽林營的火器也對城上的弓箭有相當大的壓製。
    但是無奈護城河中的道路狹窄，官軍根本就施展不開，雖然增加了對城上守軍的殺傷但是仍然無力攻破襄陽城！
    於是他們轉而進攻江北的樊城，樊城也是相當的堅固，雖然曹變蛟一度帶人攻上了樊城的城頭，但張定國及時率軍從襄陽趕往樊城助陣，殺退了官軍。
    加上襄陽城中的百姓，為了守護自己到手的土地，都自發上城助戰，配合守軍，使得他們終究是無功而返。
    陳奇瑜同曹文詔也不得不感歎襄陽城防的堅固。
    這種堅城居然輕易被賊寇占據了，如今想要奪回卻是猶如登天。
    欲破襄陽首先要有強大的水師切斷襄樊之間的聯係，然後需要大量的紅夷大炮。
    難怪當初蒙古人足足打了六年之久！
    為今之計他們也隻有邊圍困襄陽，邊從山東轉運18磅的紅夷大炮。
    等大炮到了武昌，再配合武昌的水師北上，一同攻破襄陽！
    不過很快陳奇瑜就收到了兩個壞消息。
    一是大西的殘部數萬人趁著官軍圍攻襄陽之時，一路攻破秭歸、巴東，如今已經破了夔州，趁機殺入四川。
    二是陛下勒令陝西巡撫喬應甲出潼關增援洛陽。
    喬巡撫的三萬大軍在潼關東邊的靈寶遭遇闖賊伏擊，全軍覆沒；如今闖賊已經攻破潼關，占領西安，秦王朱存樞被李自成殺害，關中之地盡入賊手！
    陳奇瑜同曹文詔聞此消息皆是大驚！
    曹文詔說道：“西賊入川可調秦良玉秦老將軍的白杆兵前去堵截，這關中一丟隻怕洛陽也保不住了！”
    陳奇瑜也明白事態的嚴重性，若是丟了西安同洛陽，再連失秦福二藩王，恐怕即便他打下了襄陽都不能將功折罪！
    更何況短時間他根本就拿不下襄陽城。
    為今之計，他也隻有率領原西路軍北上將李自成趕出關中，才能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於是陳奇瑜便將襄陽城留給曹文詔，自己帶著西路軍北上了。
    從湖廣回陝西隻有兩條路，一是沿漢水逆流而上，去興安走漢中。
    這樣走的好處是目前李自成尚未攻取漢中，陳奇瑜如能提前抵達漢中，便能阻止闖賊進一步南下入川。
    但是由漢中收複關中實在太遠了，而且道路難行參考蜀漢北伐）。
    所以他選擇了由鄖陽府入陝西，然後破商州、藍田直逼西安這條最近的路，他要趁著李自成立足未穩，將其趕出關中。
    要破商州也有兩條路，一個是走商南破武關，另一個是走洛商山破竹林關。
    武關作為“關中四塞”之一，曆來是關中西南的門戶。
    哨騎偵查，關上賊寇眾多，故而陳奇瑜選擇了竹林關。
    竹林關古稱龍關，關臨丹江，自古便是水陸交通要隘。
    明憲宗朱見深成化十三年(1447年)，於此設巡檢司。
    不過此時劉宗敏的五萬大軍已經抵達了這裏。
    他將兩萬人布置在了武關一線，自己則是親率三萬人馬坐鎮竹林關。
    陳奇瑜手下的人馬號稱五萬，這次南下擊寇也折損了萬餘兵馬主要是打襄陽城），此時也就4萬人，兵力上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兩軍若是正麵交鋒，劉宗敏的闖軍自然不是官軍的對手。
    不過此時他們憑借著竹林關的關城，以及丹水的阻隔，再加上劉宗敏帶來了闖軍最精銳的火器營。
    在魯密銃射程優勢的加持下，闖軍倒是同官軍戰了個旗鼓相當。
    雙方連日大戰，傷亡都不小，各自死傷了數千人。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對陳奇瑜越來越不利了。
    幾天後他就收到了消息，闖賊高傑率兵5萬攻克了漢中。
    而此時闖王李自成則親率15萬大軍來到了竹林關周邊。
    陳奇瑜正像往常一樣指揮大軍攻關，卻不料他的兩側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闖軍。
    而此時劉宗敏也率兵趁勢殺了出來。
    麵對漫山遍野的賊寇，官軍亂了陣腳。
    十七八萬闖軍同三萬五千明軍在竹林關下展開了激戰。
    闖軍中有不少都是大明官軍，此時他們得到了李自成分的土地餉銀，士氣正高。
    再加上明軍遭到闖軍的突襲，並沒有能夠及時列陣。
    這樣一來官軍的優勢就被削弱了不少！
    進攻竹林關數千先鋒部隊已經被包圍了，而後續部隊也在闖軍的多麵夾擊下節節敗退。
    此時總兵猛如虎說道：“賊寇勢大，虎大威你趕緊帶著陳總理殺回鄖陽！”
    說完猛如虎便提起自己的開山大斧，衝入了賊軍之中。
    隨著其手中戰斧的飛舞，周邊的闖軍不斷被斬殺，官軍的士氣也為之一振！
    很快他就遭到了闖軍的圍攻，最終總兵猛如虎身中數十箭，力竭而亡。
    不過也正是他的奮力搏殺，使得虎大威趁機殺出了一條血路。
    最後陳奇瑜帶著1萬5千餘明軍逃回了鄖陽府。
    不過李自成並沒有命令劉宗敏乘勝追擊，奪取鄖陽解襄陽之圍。
    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崇禎四年五月十六日，闖王李自成在西安登基稱帝。
    國號大順，改元永昌。
    冊封種光道、李岩為左右丞相。
    封大將軍劉宗敏為汝侯，皇侄李過為亳侯。
    其他將官也各有封賞。
    並將原秦王以及福王手中的三百萬畝良田分別賜封給有功將士以及洛陽關中的百姓，並免去陝西、河南兩地百姓永昌原年的賦稅！
    然後西安府周邊的延安府、鳳翔、慶陽三府盡皆主動歸降大順。
    李自成大肆封賞了投降的官員。
    如今陝北地區也隻剩下了榆林，寧夏等九邊重鎮還在大明手裏。
    不過這些地方此前被陳奇瑜抽調了大量兵力，如今也隻能勉強自保，根本就無力南下進攻大順。
    而且隨著陝西的丟失，大明西北的甘肅寧夏等地實際上已經失去了補給，他們此刻也正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李自成依照李岩的計策，派人開出優厚的條件同這些邊軍談判，若是他們能投降大順，那麽他便真正擁有了爭奪天下的實力。
    而熊廷弼在見到了朱由崧等人後，趕緊用快馬將他們送到了開原。
    見到了李獻忠之後，朱由崧可謂是痛哭流涕。
    朱由崧說道：“父王慘死，還望遼國公替父王報仇啊！”
    朱由崧把李獻忠給說糊塗了，他說道：“小王爺怕是找錯人了吧，報仇之事你應當去找當今陛下，本公也不能擅自調兵入關啊！”
    卻不料朱由崧“呸”了一聲，然後說道：“崇禎見死不救，故意利用父王吸引闖賊，害死我父王，還請遼國公替父王討回公道！”
    朱由崧的話，李獻忠是越來越聽不懂了，莫非這小王爺受刺激太大，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一旁的常雲開口說道：“多年未見，遼國公可還安好？”
    這時李獻忠才發現朱由崧身旁站著的居然是當年萬曆身邊的心腹太監常雲，他居然還活著？
    於是常雲將當初萬曆的安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下輪到李獻忠嚇了一跳，居然真有“衣帶詔”。
    於是李獻忠趕緊讓人去府中取來當年陛下禦賜的長命鎖。
    隻見常雲將將兩個長命鎖疊在了一起，李獻忠那把長命鎖上的圖案很自然的就嵌入了另一把長命鎖之中。
    然後他用力一轉，另一把長命鎖中果然彈出了一塊黃色的絹帛。
    上麵寫到：寧遠伯李獻忠親啟，逆子朱常洛不孝，威逼於朕，太子監國非朕本意。若是朱常洛及其子孫即位後，膽敢加害福王朱常洵，卿可憑此詔發兵討之，擁福王登基！
    萬曆四十八年四月初一！
    這可真是瞌睡送枕頭，看來萬曆皇帝還真是疼福王，他害怕自己百年之後，太子朱常洛及其子孫對福王動手，於是給福王留下了這麽一道保命的聖旨！
    自己起兵反明正愁沒有借口，原本他是打算讓李自成等人攻破北京滅了大明後，自己再出手光複大明，到時候先立一個傀儡過渡下，最後再禪位給自己。
    屆時天下士紳也被李自成、張獻忠殺的差不多了，哪怕是自己推行“攤丁入畝”以及“士紳一體納糧”這些政策，相信也不會有啥阻力了！
    沒想到如今省事了，直接擁立福王就好了！
    雖說崇禎害死朱常洵這說法有些牽強，不過如今有小王爺朱由崧親自控訴崇禎，又有當年萬曆皇帝的貼身太監常雲證實這份詔書的真實性。
    足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了！
    萬曆爺，終究還是您最疼獻忠啊！
    您放心，獻忠一定竭盡全力執行您的遺命！
    盡管內心十分興奮，不過此時李獻忠卻為難的說道：“小王爺，非是獻忠不願意遵從陛下的遺命，為福王討回公道！”
    “實在是事發突然，遼東在朝廷的封鎖之下糧餉物資皆不足，想要用一隅之地，對抗整個朝廷，恐怕勝算不大啊！”
    “小王爺您可要想好了，一旦我們踏出了這一步，便再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很可能是萬劫不複啊！”
    朱由崧抹了抹眼淚，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父王忍辱負重了一生，仍然沒有逃脫崇禎的算計，本王不願意再這樣苟活下去了。”
    “還請遼國公助本王登基，本王定於你共享這江山！”
    “至於軍餉之事，遼國也不必擔心，父王已經為本王留下了一筆銀子，足夠遼國公起兵了！”
    這時李獻忠跪在地上說道：“我李家世受皇恩，豈敢覬覦大明江山？”
    “到時候陛下賜我李家世鎮遼東，臣也就心滿意足了！”
    “萬曆爺對臣有知遇之恩，臣就是萬死也難報陛下於萬一。小王爺放心，以遼東軍之精銳，再有陛下的餉銀，臣定然助小王爺榮登九五！”
    看來崇禎四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一月張獻忠稱帝，五月李自成稱帝，如今看來朱由崧也要稱帝了。
    其實遼東早就做好了稱帝的準備，哪怕是今天讓朱由崧稱帝，也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為了表示自己從來沒有稱帝的野心，還是要裝裝樣子準備一個月的。
    畢竟朱由崧雖然沒有他爹那麽胖，身材也還是比自己要胖上一些，龍袍還是需要改一改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登基而是榆林、寧夏、固原、甘肅這四鎮長城守軍。
    這四鎮的兵馬雖然不多了，不過仍然有6萬2千人。
    李獻忠已經算過，這一年的軍餉就是150萬兩。
    李獻忠對他們開出了每月2兩餉銀，由遼東供應軍餉糧草的條件。
    不過這四鎮仍然在猶豫之中，畢竟投降李自成同投靠李獻忠都屬於反叛行為。如今自己手中有了朱由崧這個名分，他們就不會再扭扭捏捏了！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遼東的庫銀已經有1500萬兩了，遼東銀行裏還有2000萬兩的銀子隨時可以借用。
    這些錢看上去不少，不過真要花起來遠遠不夠。
    李自成手中如今應該不下600萬兩銀子，從遼東運餉運糧實在太遠了。
    李自成如今手下號稱60萬大軍，裝備應該奇缺，他正好高價賣軍火同戰馬給他。
    平時上好的戰馬30兩一匹，如今漲到100兩，自己這些年在漠南的投入不小，總該回點本了。
    魯密銃的成本3兩不到，賣他50兩。
    反正李自成自己無法生產顆粒化黑火藥同魯密銃的特質銃彈，以後翻臉的時候隻要卡主他的彈藥就成。
    如今遼東已經全部換成了18磅紅夷大炮，24磅的也已經研發成功了。
    12磅的紅夷炮正好需要清理，2000兩一門統統甩給李自成。
    不過開花彈不能賣，這玩意殺傷力太大。
    去年遼東還積壓了100萬石紅薯沒有處理掉，目前李自成糧食十分緊張，這些也處理給他了。
    著這樣李獻忠通過範永鬥這些晉商，從李自成那裏一口氣賺了400萬兩。
    小王爺朱由崧也貢獻了400萬兩銀子。
    有了這800萬兩之後，遼東的庫銀如今增加到了2300萬兩，應該是可以支撐個一兩年了。
    這筆買賣做完，朱由崧的登基工作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崇禎四年6月30日，福王朱由崧在開原城外，正式祭奠已故的老福王朱常洵。
    朱由崧痛斥崇禎皇帝的七大罪狀！
    第一，得位不正。
    當初泰昌帝脅迫萬曆皇帝，讓其監國。
    乃是臣悖君，子悖父的大逆之罪，崇禎的皇位繼承自然也有問題。
    第二，不敬祖宗。
    崇禎輕蔑祖宗，乃至於中都鳳陽淪陷，大明皇陵被毀。
    其雖然已下罪己詔書，但是不能原諒。
    第三，苛待殘害宗室。
    崇禎對宗室十分嚴苛，囚禁唐王，不允許衡王逃離青州避難，對福王見死不救。
    自崇禎登基以來，已經先後有襄王、唐王、崇王、秦王、福王等五位藩王先後慘死，崇禎從未努力營救過。
    第四，橫征暴斂，以至於天下賊寇四起！
    崇禎繼位以來，不斷加征“遼餉”、“練餉”使得天下百姓不堪重負，以至於紛紛造反。
    如今湖廣有張獻忠的大西；河南、陝西
    第五，天子失德。
    自崇禎繼位以來，各地的天災不斷，乃是上天對其失德的懲罰！
    第六，窮兵黷武。
    曆代平亂，通常都是剿撫並用，往往是“以剿為輔，以撫為主”！
    崇禎則幾乎是一律剿殺。
    結果在登萊屢戰屢敗，除了山東外，更是丟失了大半個河南、陝西。
    以及襄陽、洛陽、西安這樣的重鎮！
    第七，擅改祖製
    崇禎剛愎自用，廢除了大明多年以來司禮監的“批紅”權，以至於內外失衡。
    並嚴重削弱了錦衣衛同東廠的監督之責。
    以至於官員貪汙成風，大批邊軍得不到餉銀！
    之後，萬曆身邊的貼身太監常雲向眾人宣讀了萬曆皇帝的遺詔！
    七月初一，朱由崧在開原稱帝，年號弘光。
    改崇禎四年為弘光元年！
    並封遼國公李獻忠為“遼東郡王”，總督天下兵馬討逆！
    在情報司的宣傳之下，朱由崧痛斥崇禎的“七大罪狀”以及萬曆皇帝的遺詔內容，很快就傳遍了大明的兩京十三省！
    一時之間，舉國嘩然！
    很快榆林、固原、寧夏、甘肅四鎮將士倒戈，宣布支持弘光皇帝！
    蒙古的科爾沁部以及察哈爾八部、鄂爾多斯部、女真三衛的葉赫部同建州部，努爾幹都司宣布崇禎為偽帝，他們宣誓效忠於弘光皇帝!
    大明的藩屬國朝鮮同琉球，更是派出使者遞交國書，他們不承認崇禎偽帝，將效忠於弘光皇帝。
    李獻忠更是把自己的遼國公府一分為二，大部分變成了朱由崧的行宮。
    當這些蒙古、女真、朝鮮、琉球使者到開原向弘光皇帝表示效忠的時候，他更是激動壞了。
    頓時有了一種，君臨天下，萬國來朝的感覺！
    要不是李獻忠提前打了招呼，他真想重賞這些人。
    而且很快弘光大明就開疆拓土了，孫傳庭上奏，台灣全島歸附大明！
    弘光帝冊封孫傳庭為台灣總督，並在台灣設立了台北、台中、台南三府，正式將台灣納入了大明版圖！
    不久後琉球王也派遣使者表示琉球久慕王化，願意歸附大明。
    弘光帝準奏，並設立琉球都護府，任命耿仲明為琉球總督。
    琉球王尚寧為大明琉球伯。
    然後蒙古察哈爾八部、鄂爾多斯等部請求歸附大明。
    於是弘光帝設立漠南都護府，任命熊廷弼為漠南總督！
    女真三衛本就是大明臣子，自然不用歸附，不過弘光帝還是重新給他們賜了爵位。
    分別賜布揚古、金台吉、阿濟格三人位忠勇伯、忠義伯同忠順伯。
    朝鮮王金自點雖然沒有歸附大明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將明軍實際占領的黃海道給獻了出去！
    弘光帝依舊準奏，並封孔有德為朝鮮總督，實際管理黃海道。
    朱由崧這裏是春風得意。
    崇禎這裏可就慘了，如今大明的九邊重鎮，已經有五鎮直接歸屬了朱由崧。
    就連朝鮮同琉球兩國都遞交國書同他斷交，並當麵說他是偽帝。
    而朱由崧這裏卻一口氣替大明開拓了大片疆土，琉球、台灣、漠南、朝鮮黃海道。
    自太祖，成祖皇帝以來還沒有哪一位君主能夠如此開疆拓土的。
    雖然這些都是李獻忠的手段。
    但是天下的百姓不知道啊？
    如今他這個正牌皇帝倒被搞成了偽帝，而朱由崧則變成替大明開疆拓土的有為之君。
    還有李自成，張獻忠居然也稱帝了！
    這一年居然有3人稱帝，如今這華夏大地上共有三朝四帝並列。
    今年分別是大明崇禎四年、大明弘光元年、大西大順元年、大順永昌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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