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來勢洶洶的朱由崧，崇禎帝憤怒無比。
    當場就下令將李獻忠的所有親屬下到詔獄之中。
    並查抄李獻忠的全部產業。
    李獻忠的兩個嫡子早就被崇禎軟禁在宮中，他們同國公夫人哈齊婭以及77歲的李如柏一同被關進了錦衣衛的詔獄之中。
    在京被捕的李家人就有60多人。
    不過相對於抓人，抄家可就沒有那麽順利了。
    李獻忠的遼國公府裏幾乎就沒有多少銀兩，一些陳設擺件也就值個幾萬兩。
    而且大家熟知的一些產業，比如京師的天上人間，水晶花園，以及玻璃鋪、香水鋪這些早就不在他的名下了。
    這些產業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轉給朱純臣同張維賢這些京中權貴了。
    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說道：“啟稟陛下，逆賊李獻忠在京師的產業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偷偷轉賣了，如今除了這座國公府，再無其他產業可抄。”
    崇禎嘴都快氣歪了，他怒罵道：“李獻忠這個亂臣賊子，看來他是早有準備！”
    駱養性接著說道：“其實微臣還有一個擔心，既然李獻忠早就將產業轉移了，我們手中的人質他斷不會沒有動作。那兩個嫡子，恐怕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掉包了！”
    崇禎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李獻忠還年輕，原本朕就不可能將其子嗣斬盡殺絕。真也好，假也罷，他終究要擔下連累妻兒的惡名！”
    除了李獻忠，崇禎自然最恨朱由崧。
    很快他就祭拜太廟，正式革去了朱由崧的宗籍，並昭告全國！
    兩位大明天子正式開撕，可是給了大夥茶餘飯後不少談資。
    雖然京師控製的比較嚴，基本沒人敢公開議論這些，不過京師之外的地方可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宣大以及薊州這三個直麵遼東的九邊重鎮。
    為了穩住這些地區，崇禎給宣大總督梁廷棟加封了兵部尚書以及太子太保銜。
    同時也給邊軍加餉了。
    騎兵月餉2兩，步兵1兩5錢。
    梁廷棟同首輔溫體仁的關係不錯，暫時不會有叛變的風險。
    可原本遼東軍就有10多萬人馬，如今又得了西北四鎮，萬一李獻忠的主力南下直撲京師，該如何是好？
    崇禎看著前方的沙盤一言不發。
    這個沙盤還是當初李獻忠送給萬曆皇帝的，其製作十分精美，包括了大明的整個北方，還包括朝鮮和部分蒙古。
    看著長城外大片代表著朱由崧的藍色旗幟，朱由檢顯得有些憤怒。
    李獻忠準備這一天應該已經很久了吧，當真是好手段，轉眼間就使得自己如此的被動。
    說實話，他有想過李獻忠起兵南下。
    但是他並不害怕，縱然李獻忠的遼東軍厲害，但他畢竟是叛逆，天下的士紳百姓不會支持他的。
    隻要自己振臂一呼，無數的勤王大軍就會北上。
    就算是耗，大明也能耗死遼東。
    這也是他讚成袁崇煥那個“五年平遼戰略”的原因。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獻忠手上居然有萬曆皇帝的遺詔。
    更沒想到朱由崧這個蠢貨居然會利令智昏，公開汙蔑自己害死福王，為了登基居然引狼入室。
    就憑他一個光杆皇帝，如何製約李獻忠這種手握重兵的權臣？
    自己絕對不能輸，不然大明的江山就要易主了！
    在溫體仁眼神的催促下，兵部尚書張鳳翼說道：“啟稟陛下，如今中原數省賊寇肆虐，南方勤王的兵馬即便北上也需要一段時間，唯今之計隻要讓袁都督率領山東的主力北上了，不然賊軍隨時可能兵臨京師！”
    崇禎說道：“京師目前還有多少兵馬？”
    張鳳翼說道：“京師三大營擁有9萬人，羽林營還有今年剛招募的3萬新軍，再加上五城兵馬司，皇宮禁衛京師共有13萬大軍。”
    “目前薊州鎮共有4萬兵馬，薊州總兵尤世威請求將永平府的1萬人撤至薊州，以便集中兵力拱衛京師！”
    崇禎對著溫體仁說道：“首輔怎麽看待薊州的請求？”
    溫體仁說道：“如今逆賊占據了山海關，堅守長城一線已經沒有必要，臣以為應當趁著李獻忠尚未南下，趕緊收縮兵力，應該將永平的兵馬撤到薊州。”
    崇禎指著沙盤說道：“既然山海關已經在賊寇手中了，那麽我們隻有依托燕山同灤河一線阻止遼東軍向京師挺進。”
    “所以長城沿線的遵化同永平是必須要堅守的，永平一丟相當於把灤河直接送給了李獻忠！”
    二人一看沙盤，還真是這麽回事情，永平城就位於灤河的中心位置，一旦放棄永平遼東軍必然長驅直入逼近京師。
    於是連忙說道：“臣等失察險些誤了大事，還請陛下責罰！”
    崇禎突然開竅了，自然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有楊嗣昌給他上了一個《防遼疏》，這些都是楊嗣昌同崇禎說的。
    如今看來這個楊嗣昌還是很有見地的。
    楊嗣昌乃是罪臣楊鶴之子，去年楊鶴病故了。
    按理說楊嗣昌應該繼續在家丁憂，不過如今大明正是用人之際。
    崇禎已經決定酌情起複楊嗣昌，讓他出任兵部左侍郎！
    不過目前楊嗣昌還在來京的路上。
    這時崇禎有些小得意的說道：“永平城必須堅守，可以傳令永平府境內的全部兵力都集中到永平城去，能堅守多久是多久。即便是袁都督的兵馬要北上總也需要一點時間，永平即便是最終守不住，也總能爭取一些時間！”
    此時王承恩匆忙的走了進來說道：“啟稟陛下，天津衛送來緊急奏報！”
    一聽緊急奏報，幾人都有些慌亂，難道是李獻忠直接在天津衛登陸了？
    崇禎趕緊打開奏報，一看原來是鄭芝龍表示願意歸順朝廷。
    不過前提是朝廷要將青州劃給他管轄，讓他統領青登萊三州。
    青登萊三州加在一起可就是半個山東，鄭芝龍這是趁火打劫啊！
    難道之前的情報有誤，鄭芝龍同李獻忠隻是合作關係，雙方並非是從屬關係。
    不然的話漠南、朝鮮、琉球、台灣這些地方都直接倒向弘光了，沒理由鄭芝龍不倒向弘光！
    此時溫體仁說道：“鄭芝龍此等海寇一般都是待價而沽的，誰出的價錢高，他就替誰賣命。”
    溫體仁雖然沒有明說讓崇禎接受鄭芝龍的要求，不過很顯然，如果崇禎拒絕了鄭芝龍，那麽轉眼他就會倒向弘光。
    而以朱由崧的尿性，他是一定會將青州賜給鄭芝龍管轄的，畢竟這是慷他人之慨，拿崇禎的地盤收買鄭芝龍。
    若是現在有軍閥說將遼東交由他管轄，他立刻投降自己，崇禎也會很樂意的。
    盡管他也覺得海寇鄭芝龍不可信，可此時他需要將袁崇煥的人馬調來協防京師！
    原本青州也很難守住，而且目前青州的部分地區已經被海寇實際占領了。
    思慮再三之後，崇禎決定冒險賭一把。
    最終他決定招安鄭芝龍，封鄭芝龍為登萊巡撫，實空青州、登州、萊州三府之地。
    將青州的衡王暫時安置到保定府。
    並向鄭芝龍撥發了10萬兩銀子的，算是朝廷的撫恤。
    得知崇禎上當之後，遼東的君臣則是捧腹大笑。
    萊州本身比較狹窄，原本明軍扼守青州還能將他們限製在狹小的膠東地區。
    如今青州一丟，整個山東完全暴露在他們的攻擊之下。
    雖說袁崇煥還是留下了左良玉的2萬羽林營鎮守濟南，並安排山東總兵劉肇基率軍2萬鎮守兗州。
    這點人馬想要守住山東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不過他還不急著讓鄭芝龍打臉崇禎，反正可以打臉崇禎臉的事情還有許多。
    先讓鄭芝龍借著海寇的名義在青州推行“攤丁入畝”以及“士紳一體納糧”，好好收拾下青州的士紳再說。
    如今是戰時狀態，李獻忠覺得內閣太麻煩了。
    於是他親自擔任總理大臣，統攝一切軍政，內閣聽命於他這個總理大臣。
    當然了，用璽權還是掌握在弘光帝手中，常雲擔任司禮監掌印。
    畢竟還是皇上，遼東所有的任命和法令都必須加蓋弘光帝的玉璽才能生效。
    不過軍情緊急，軍事上的一切調動以及撥款隻要李獻忠同意即可先執行，而後再由弘光帝加蓋玉璽確認。
    遼東總督閻鳴泰擔任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遼東總兵李三順擔任內閣次輔兼兵部尚書。
    內閣一共就兩個人，原則上閻鳴泰統文，李三順統武。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遼東布政使範文程擔任戶部尚書，遼東按察使茅元儀擔任刑部尚書，遼東巡撫張文炳擔任工部尚書。
    禮部尚書暫時空缺。
    茅元儀同田爾耕分別擔任情報司的正副指揮使，情報司隻對李獻忠本人負責。
    此時洪承疇也已經提前回到了遼東，他被弘光帝任命為兵部左侍郎兼薊州總督，率領原本投降的15000羽林營作為本次南下的先鋒，攻打永平城。
    而李獻忠則親率6萬大軍坐鎮山海關一線，隨時準備能南下支援。
    聽聞洪承疇率軍南下，崇禎的老臉實在是被打的啪啪通紅。
    當初賊寇放話洪承疇戰死，他還親自寫下祭文。
    如今洪承疇不但好端端的活著，甚至還帶領原來的羽林營作為遼東軍南下的先鋒。
    這叫他情何以堪？
    不用說鄭芝龍也是一個“大騙子”了，不但把青州騙到了手，還騙了朝廷10萬兩銀子！
    氣急敗壞的崇禎將自己關在了乾清宮的暖閣之中，大發雷霆，居然罕見的將屋內的器皿砸的粉碎！
    整整好幾個時辰，誰都不見。
    無論是王承恩還是周皇後他都不見。
    最後周皇後隻得請出了懿安太後張嫣，看到自己的皇嫂來了，崇禎才肯放她進來。
    在別人眼裏崇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此時他也不過才堪堪20歲。
    自繼位以來他殫精竭慮，對朝政從不懈怠，可是大明卻一天天的沉淪下去了。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實在太委屈了，看到了自己的皇嫂後，他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抱住了張嫣然後嚎啕大哭。
    盡管張嫣十分驚愕，不過她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
    說實話她已經很久沒有被男人抱過了。
    此時她甚至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她輕輕的撫摸著崇禎的後背，說道：“本宮知道陛下心裏委屈，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
    崇禎其實很缺愛，從小就沒有父母關心，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他刻薄寡恩的性格。
    張嫣一直對他很照顧，他從張嫣身上感受到了一點從未有過的母愛。
    此刻他也意識到了他們叔嫂二人這樣不合適。
    於是便鬆開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哭著說道：“皇嫂，朕是不是一個昏君？”
    張嫣說道：“陛下勤政愛民，怎麽會是昏君呢？”
    崇禎說道：“朕若不是昏君怎麽會一次又一次的上了李獻忠的當？”
    李獻忠，張嫣也恨透了這個人，她就是再愚蠢現在也想明白了，當初脅迫她進宮選後的那個神秘組織的背後一定是李獻忠。
    她其實很想告訴崇禎，早在十年前李獻忠就開始布局了，就連自己都隻是李獻忠手中的一枚棋子。
    這皇宮之中，司禮監掌印曹化淳，陛下信任的乾清宮管事太監多爾袞，自己的慈寧宮管事太監多鐸，還有許多在明處暗處的奴婢，其實都是李獻忠的人。
    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這些年李獻忠並沒有叫她幹過啥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給她下的命令也越來越少了。
    最後一次就是4年前令她助崇禎登基。
    而身邊那些奴婢這些年也都在盡心盡力保護自己，雖然曹化淳曾經威脅過自己一次，可如果沒有他們，自己可能早就被魏忠賢同客氏給害死了！
    再看看眼前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的崇禎，她又怎麽忍心告訴他，其實陛下就是李獻忠要自己扶持上位的。
    算了，她已經下定決心同背後那個神秘額組織劃清界限了，他張嫣絕不會再為李獻忠做事！
    張嫣說道：“李獻忠大奸似忠，莫說是陛下，萬曆、泰昌、天啟三位先帝同樣被他給騙了！”
    “如今陛下看清了這幫人的真麵目，自然就不會再上當了！”
    崇禎說道：“可是朕被他們騙走了一個州啊，一個若大的青州；還有洪承疇，李獻忠這個奸賊故意放出他的死訊，現在又用洪承疇來打朕的臉！”
    “朕要因為這個事情成為千秋笑柄了！”
    “他敢打朕的臉，朕就敢打他的老婆孩子！”
    “對，李獻忠這個奸賊的老婆孩子還在朕的手中！”
    “傳令下去，將李獻忠的老婆，還有那兩個小崽子廷仗40，不過不要打死，朕要慢慢地折磨他們，哈哈哈！”
    盡管此時的崇禎十分幼稚，不過張嫣並沒有阻止他，陛下太需要發泄了！
    但是她不能看這崇禎這麽沉淪下去。
    她高聲說道：“陛下可還記得自己曾經在你皇兄麵前說過什麽？”
    “難道因為賊子一時的奸計得逞，陛下就要因此沉淪，放棄大明的江山社稷嗎？”
    “隻要陛下做的事情是問心無愧的，又何懼旁人背後說？”
    “隻要陛下最終扭轉乾坤，旁人誰又敢胡說八道？”
    張嫣的意思很明白，隻要陛下自己不尷尬，那麽尷尬的就是別人！
    在張嫣的激勵下，崇禎很快又振作了起來。
    他趕緊下令各路援軍進京，京中開始戒嚴。
    然後又拿出自己的內帑向荷蘭同葡萄牙人采購軍火。
    不過這些改變不了他眼前的困境！
    此時洪承疇的人馬已經殺到了永平城下！
    打仗自然是攻心為上，洪承疇說道：“王知府，弘光陛下乃是天命所歸，遼東郡王李獻忠奉萬曆先帝遺詔討逆，還望你不要助紂為虐，做無畏的頑抗！”
    永平知府王耀宗是一個東林黨人，他繼承了東林黨人嘴硬的特點。
    高聲說道：“泰昌帝早就是天下公認的儲君，哪怕萬曆陛下再偏愛福王也不該留此遺詔。洪總督不是早就戰死在登州了嗎，陛下親自為你寫下祭文，那是何等的驚天地泣鬼神。”
    “洪匹夫，伱個二主之臣，有何麵目在本府麵前勸降！”
    洪承疇黑著臉罵道：“老匹夫，不識抬舉！”
    然後便下令開炮！
    此時三十門十八磅紅夷大炮已經在城外依次排開。
    隨著炮手點燃引信，很快這些大炮就發出了怒吼。
    遼東軍的紅夷大炮，尾部裝有準星和罩門，甚至還能調整射界。
    羽林營的降軍門這幾個月可沒有閑著，除了每天的勞作同思想課，還進行了遼東軍的係統訓練。
    此時已經能夠熟悉掌握遼東軍手中性能更好的火器了。
    即便隻是第一輪射擊，依然有將近一半的炮彈落到城上。
    爆炸聲掀起了巨大的氣浪，又將城上的磚木炸向守軍。
    剛才還嘴硬的王耀宗，此刻已經嚇得麵如土色。
    叛軍的火炮威力怎麽如此巨大？
    僅僅是一輪炮擊，城上就傷亡了近兩百人。
    永平城上也裝有紅夷大炮，王耀宗趕緊命令開炮還擊，不過他們的十二磅紅夷大炮射程也就3裏多，隻有遼東軍的一半。
    幾輪炮擊過後，城上的大炮已經蕩然無存。
    而城樓同城牆也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很快遼東軍就向永平城發起了衝鋒。
    隻見三千火銃手在距離永平城110步的地方開始用魯密銃壓製城上的守軍。
    而一批身著重甲的先登營則是高舉著盾牌，推著雲梯開始攻城。
    此時城上的守軍士氣全無。
    先登營直接殺上了永寧城。
    永平府的軍隊並不是邊軍的主力，披甲率還不到3成，自然是不能同全員披甲的先登營相比，不久後他們便處在了下風！
    此時遼東軍高喊道：“兄弟們，大夥都是明軍，我們不要自相殘殺，你們也不要再為昏君賣命了，遼東的軍餉高，賦稅少，放下武器吧！”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丟掉了手中的兵器，很快城上的明軍就直接崩潰了。
    不久後就有明軍綁了永寧知府王耀宗前來投降。
    此時的他再也嘴硬不起來了！
    洪承疇冷哼了一聲說道：“遼東郡王有令，凡是崇禎朝的當地主官，主動棄暗投明的仍然原職留用，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然後便直接將王耀宗拖下去砍了！
    最後永寧的明軍死傷1500人，投降8500人。
    李獻忠可沒有這麽多糧食，他知道本次南下會有大量的明軍降兵，他規定邊軍主力盡量保留。
    地方兵馬挑選精銳者保留兩成，其餘登記放歸！
    最終隻有2000人被保留下來留守永寧府，其餘的人都被放歸了。
    攻克永平城後，遼東軍輕易的突破了灤河。
    而永平周邊的灤州、開平衛同富寧衛盡皆失守。
    很快洪承疇就控製了永平府全境。
    洪承疇首戰告捷，於是便率軍進入到了薊州境內。
    薊州畢竟是九邊重鎮之一，擁有4萬精銳邊軍，其境內的遵化、玉田、薊州、平穀各城也相當堅固。
    洪承疇這1萬5千人未免有些單薄。
    此時李獻忠的6萬主力也已經來到了永平。
    進入薊州之後他們決定兵分三路，北路由山海關總兵李懷忠率領2萬人攻打重鎮遵化，中路由營口總兵祖大壽率兵1萬5千攻打玉田，南路則是由洪承疇繼續率領1萬5千人進攻梁城所。
    薊州總兵尤世威也是一員沙場宿將，他明白薊州鎮內雖然城池不少，但是真正有防守價值的隻有薊州城。
    因為薊州橫在了京師同山海關之間。
    所以遵化、玉田等地他隻留了少量人馬用來牽製遼東軍，而南麵的梁城所幹脆被他直接給放棄了。
    很快三路明軍就接連告捷。
    李獻忠沒有想到尤世威居然放棄的這麽徹底，直接將薊州的門戶全部讓給了自己。
    這樣他反而還要分散兵力防守新占領的城池。
    尤世威想要在薊州城同自己決戰，自己偏偏不讓他如願。
    於是李獻忠直接繞過薊州，直撲京師的門戶通州。
    這一下輪到尤世威傻眼了，李獻忠居然不打薊州，直撲通州，他就不怕自己的後路被截斷嗎？
    開戰僅五天遼東軍的騎兵就打到了距離京師僅40裏的通州城下，使得京城上下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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