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強行塞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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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買一畝宅基地吧。”懷珊說。
陳帆有點意外,說:“不用了吧?房間夠的,主屋外麵還有四間廂房呢。”
“還是再買一畝比較好,男孩子和女孩子分開。男孩子那邊可以做大門,設前廳,女孩子的就做內院。”
陳帆想了想,問王裏正:“王裏正,再買一畝宅基地的話,需要多少錢呢?”
“買宅基地的話比較貴,要二十貫錢一畝。”王裏正說。
二二二二十貫?陳帆震驚,比上等田還貴八貫呢。怪不得鄉下那麽多人都擠在一畝宅基地上。
“姑娘再買一畝也是需要的,現在人多了,男孩女孩分開比較好,畢竟沒什麽血緣關係。”王裏正說。
陳帆有點為難。二十貫錢呢。
“這個我能作主,柳家出錢。”懷珊拍板。陳帆還是為難,這個是額外開支啊。
懷珊叫來了掌櫃的:“在櫃上支二十貫,另外再給五百文給這位王裏正。”
掌櫃的應下了,很快就把錢拿了過來。王裏正也不推辭,接過了錢。
“你們的名字都確定了吧?我就照這個給你們去登記了啊。”裏正問孩子們,孩子們異口同聲說不改了。
錢小柱改名叫陳忠柱,那個小男孩改名叫陳忠梁。山月改名叫陳月,大花改叫陳英,小花改叫陳秀,錢小丫改叫陳雅,小名還是可以繼續用的。
陳帆取了筆墨紙硯,把名字一筆一筆地寫給他們看,帶他們念每一個筆畫的名稱,讓他們用手指書空,把名字寫熟練。
“以後你們也可以讀書寫字,不過要先用樹枝寫熟練了,才能寫到紙上去。”陳帆說。
孩子們的眼中都有了欣喜的神情,蹦跳著去做事了。
王裏正回來得很快,卻是低垂著頭,弓著腰,身後還跟著三個男孩子。
陳帆奇怪地問:“王裏正,這是什麽情況?”
王裏正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姑娘對對不起,我我我……縣縣衙……”
裏正這副樣子,陳帆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以往他可都是嗓門洪亮,意氣風發,現在卻是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懷珊見多識廣:“縣衙把他們的戶籍也落在姐姐名下了?”
裏正沉重地點了點頭。懷珊苦笑了一聲:“不意外。”
陳帆看向她:“這還有強塞弟弟的?”
懷珊又是一絲苦笑:“連聲招呼都不打,這是看不起誰呢,還是太看得起誰呢。”
裏正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縣衙裏的人說,姑娘要添弟弟妹妹,就多添幾個吧,人多好種田,人多好發達。這些流民可憐,姑娘就發發善心,收下他們吧。”
“就不怕我虐待他們嗎?”
“那就不是他們要管的了,他們隻管安置就好。”
“其他流民孩子呢?”
裏正壓低聲音:“有些孩子會被人收養,有些會被人賣到牙行,有些直接就被人帶走做下人了。”
陳帆看向那三個男孩:“這三個長得端正,他們怎麽就沒留下?”
“那個辦戶籍的說,特意挑了好看的給姑娘的。”裏正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會有這麽好心?
“他們現在叫什麽名字?”懷珊問。
裏正挨個兒指過去:“陳忠檁,陳忠楣,陳忠簷。”
這寫名字都要寫半天的吧?
懷珊叫掌櫃的把這孩子先帶下去洗漱,她請王裏正繼續說說怎麽回事。
王裏正支支吾吾:“人口買賣要是太多,縣裏也不安定。這幾個孩子長得好看,縣裏覺得找個正經人家比較好,不然有些人就會瞎起心思。”
“應該有人願意收養的吧?”陳帆問。
“人家也不會收養三四個啊。”
“那就塞給我了?”
“這不正好姑娘要收養幾個弟弟妹妹嗎?縣衙一看,六個都收了,再收三個也是可以的。”
所以她是撞槍口上了?
她看向裏正:“你覺得縣衙是厚道還是不厚道?”
裏正訕笑兩聲:“既厚道也不厚道。”
滑頭。
裏正給她一疊紙:“戶籍和地契都在這裏了。”
陳帆捏了捏,好家夥,挺厚一疊呢。
三個男孩子進來了,洗頭洗澡換了新衣裳,陳帆一看,呆了。
懷珊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輕說:“我現在就覺得自己是老鴇,在養……”
陳帆深以為然:“我也有這種感覺。幸虧他們在縣衙沒洗這麽幹淨。”
“你說那裏還有好看的嗎?”懷珊忍不住笑出了聲。
“應該還有,但是可以了。”陳帆也笑了。
在高顏值麵前,被強塞弟弟的不痛快已經拋到腦後了。
陳忠柱他們又被帶了進來,和這三個男孩相互認識一下。
小丫“哇”了一聲:“好漂亮的哥哥!”她看了看陳忠梁,又看向自己的親哥哥:“哥哥你最醜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陳忠柱看了眼妹妹:“我是要做大將軍的,長那麽好看幹嘛?我要長得威風,要讓敵人見了我就害怕。”
“做文官是要好看一點的,他們可以做文官。”陳忠梁說。
“我要進翰林院。”陳忠檁說。
“那我想查案子。”陳忠楣說。他是那個最高的最秀氣的。
這麽秀氣的人在凶案現場,陳帆想想就覺得畫麵很詭異。
“你也很好看啊。”小柱對陳忠梁說。陳忠梁撇撇嘴:“男孩子要長得好看幹嘛。我也想長得威風一點,讓人看了害怕。”
陳忠檁是那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我叫陳忠檁,今年十一歲,我應該排行第幾?”
陳忠柱貌似鬆了口氣:“我叫陳忠柱,今年十二歲,我應該是排行第一的吧?”
陳帆看了一眼:“你有十二歲了?”
“有了。我吃不飽沒長好。”還挺押韻。
山月搶著說:“我也十二歲,我五月的生辰,我是二姐。”
陳忠柱吸了口氣:“我六月的生辰,那我是三哥。”
大花說:“我十一歲,六月的生辰,我是四姐。”
陳忠檁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才說:“我是二月的生辰,應該我是四哥。”
大花泄了氣:“行吧,你是四哥,我是五姐。”
陳忠簷一直沒說話,陳帆就問他以後想做什麽,他說沒想好。
陳帆把那五個男孩子的名字寫在了紙上,領著大家認了一遍,眾人都哇哇哇地叫了起來:“這麽多筆畫啊!考試的時候得寫好一會兒的吧?還是柱的筆畫最少了。”
懷珊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以後誰要是不聽話,就罰你們寫名字。”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