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牛盲森沐恩,羊茶垚褥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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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辜囚禁的人被判無罪釋放的那一刻,就仿佛是憋了二十分鍾的氣終於能夠深深地呼吸了。暢快無比久違的四角天地之外的對流層氧氣啊,我要猛足的呼吸!
......
距離稻草節來臨的時間越來越近,核心城的繁華程度更是達到了巔峰。大街小巷,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各種喧鬧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樂壞了同賦客棧的奸商老板娘,看著這麽多的錢滾滾而來,她笑得合不攏嘴。終於,她終於要帶著手下的夥計們走向人生巔峰了!
稻香國即將迎來曆史上最盛大隆重的稻草節,距離這個時刻隻有兩天了,百姓們心潮澎湃。不同於曆代中庸無能的君主,哢辦琳米是一個嶄新的改革者,注定要成為名垂青史的人。每個百姓都將對她的崇敬之情如同茂盛的莊稼一般鬱鬱蔥蔥,永不枯萎。
“這像話嘛!你不好好幹活又在偷什麽懶?”
喀索拉躺在柔軟的昂貴露天單人大沙發上,言語鞭策著正辛勤勞動於將桌子的四腿卸下來安裝在木板上充當凳子的蔡子秦。
“我忙裏偷閑的組裝戰鬥武器隻為了一會將你打到地上行吧,煙鬥國loser?”
蔡子秦不想理會這個因為身份高貴而免去給哢辦琳米免費做苦力的煙鬥國囂張大鼻頭。
不過蔡子秦簡直是個天生的木匠,但是好巧不巧的隻有伐木工喜歡參加以木為主題的派對。
“嘖,你太沒意思了!那句古話怎麽說來著,朽木不可雕也!對了莫帕拉,你給寫首詩讚頌一下我。”
喀索拉小酌橘子汁,揮手指點莫帕拉作詩。
“小菜兩碟。路邊兩隻鴨,腳掌酸累噠。農婦覺它乏,農夫隻不答。問她今何日,聽得婦人答。今日稻穗傳貴家,隻知其女冠姓喀。恐是此鴨慕其喀,萬裏江水遊岸踏。”
莫帕拉信手拈來,道出詩一首。
“好詩,現在喀與莫共天下了!你別幹活了,過來跟我一塊歇著吧。”
不明所以的喀索拉心滿意足的招呼莫帕拉和她同坐此沙發。
這是最終目的,寫詩隻是個幌子吧。
“要我提醒他你其實不姓喀嗎?”
中鵠一邊撥玩著一桶吸管,然後一邊說道。
“正好,莫帕拉給進口汽水標簽換成稻香國國產標簽的艱要任務就交給你來完成了。”
喀索拉打發走了中鵠後繼續休息。
莫帕拉也大言不慚的舔著臉翹著二郎腿躺在了沙發上。
他在想,天上雲雀總兩兩。
“幹杯。”
“慢著,我想給你表演個龍吸水。”
於是中鵠嗆兩口水,灑半身濕,笑得幼稚。
“我打算之後將頭發染成粉紅色。”
笑罷,薑絆綠拿著未改良標簽的國貨汽水,說道。
中鵠聞言不語,眼神中似有難以言說的情緒在流轉卻又忽然撩起自己額前發梢:“我適合橘色。”
我們是非主流二人組。
“薑絆綠,我對你的所作所為感到深深的遺憾和失望。我叔叔是命中注定要占據地下城的人,他一定會如願以償得。而且追隨他的道路,使我感到無比的光榮。”
久散發出來的那股陰沉的氣息,仿佛如影隨形地籠罩在場的每個人身上。
“你是一個身心俱被謊言所浸泡的人,久。”
薑絆綠用力攥緊手中的汽水瓶,她的指尖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無力一同擠出。
汽水瓶在她的手中顫抖著,仿佛它也感受到了薑絆綠內心的憤怒。
“我?你身旁,你所依賴的中鵠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她從未主動同你講過與之地下城的事吧?你怎麽敢篤定她現在接納你不是另有所圖呢?”
久冷眼看下中鵠,隨後又說道,他質問薑絆綠,希望薑絆綠能聽從他認可他的話。
話音方落,汽水潑來,也浸濕他衣。
好了,你們不要再打了,去演《寒春》吧。
薑絆綠的聲音在空氣中凝結成冰渣子,仿佛雪山下冰雹,讓人不寒而栗。
她不容置疑地宣告著自己的立場,宣告對父母的無盡愛意,也暗示著久的盲從。
在她看來,壇主無非是一個卑鄙齷齪的騙子。
久閉上了眼睛,雙拳緊握,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情緒。
“你還是以前組樂隊的時候好,雖沉默寡言但靠譜的厲害,也沒有現在這麽神經質,極端。”
人盡皆知久的性格,也清楚他的執念,勸解無果,隻能順其自然,等待他自己的選擇。
要麽是他拋棄壇主,要麽就是壇主舍棄他,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第三條路可以憑他走了。
“回不去了。”
久怒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靠譜和離譜之間隻相差一個字。
......
“驕傲的萊德茵,後天就是你我在稻香國大顯身手的時刻了,我們可不能在開場掉鏈子,一定要好好鑽研哢辦琳米給的舞步分析圖,搞不好她就是我們的伯樂。”
角落裏,麵包某某拿著說明書卷邊扒動作便對手腳半點不麻利,經常左牛蹄絆右牛蹄的萊德茵說道。
“選擇咱們作為重頭戲、飯桌主菜是她失敗的一生做的最好的選擇!說實話,超牛我啊,一直想將話劇和雜技聯動在一塊。”
萊德茵跳著鬼步舞,搖擺著瀟灑的牛頭,說道。
它也有些遺憾,它遺憾於中鵠始終不能召喚出它心心念念的素鵬坐在特等席上近距離看它和麵包某某馳騁舞台的英姿。
“雖然不是純演話劇,但能在拋去迷宮以外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再次演話劇的機會是不多的。更何況這一次,稻香國全體國民都將是我們的觀眾!”
麵包某某久違的興奮了。
她是真心期待稻草節的到來。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