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傻子,扔下那顆元彈,撒丫子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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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眼看去,肖雨心中雖然有了些料想,但還是驚到了,莫名有些心疼。

    她記得那天在百悅樓門口初次見到梅玉兒的時候的模樣,青春俏麗,顧盼生輝,花樣的年華。

    隻是,那時的美麗容顏和瑩白肌膚如今已經不複存在。

    梅玉兒的床前有一桌台,似是專門用來給她清理水泡用的,桌台上擺了一排幹淨的小刀,不想也知道是用來剔除膿水的,此時它們散發著冷冽的鋒利之芒。

    床上的人無法穿衣,躺在那裏通紅一片,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人以極其殘忍的手段燒毀了全身,表皮幾乎全都不在了。

    梅玉兒的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經破潰,散發著濃重的腥臭味,像是被剛剛清理過。有的部分則是剛剛流幹淨了膿水之後,在原處頂出的一片粉嫩新泡。

    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一處完整的皮膚,唯有嘴唇還算完整,一張一合地喘著氣,已經有隻進不出的趨勢。

    肖雨和狐桃兒站在床邊,能聽到狐桃兒口中在呢喃著什麽。

    一開始聽不清,直到狐桃兒俯身湊過去,才聽清楚她是在說“爹,讓我死”。

    梅玉兒的淒慘模樣讓肖雨心如刀絞,無比難受,她看向桌台上的那一排小刀,毫不猶豫地拿起來一把,朝著自己的一根手指狠狠劃了下去。

    肖雨將手指放到狐桃兒嘴邊,任鮮血流入她的口中。片刻之後,一根手指的血凝住了,她又劃破了一根,直到第二根手指的血也流不出來了,狐桃兒才製止了她。

    “夠了夠了,你看……”

    隨著狐桃兒的一聲製止,肖雨朝著梅玉兒身上看去。

    流入她口中的鮮血仿佛令她甘之若飴,開始不自覺吞咽起來,在她咽下去的片刻之後,如同奇跡般的一幕發生了!

    彌漫在整個梅家大院中的那股詭異能量,在此刻開始緩緩朝著梅玉兒身上回縮,仿佛就像是梅玉兒在主動回收著這些能量。

    漸漸地,院中的能量幾乎消失殆盡,在此時,梅玉兒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原本通紅的體表,那些密密麻麻的水泡開始慢慢化去,大部分化成了水,流到了是床鋪上,一些剛剛長出來的則是又縮到了皮下,消失了痕跡。

    她身上的皮膚自臉上開始漸漸都長出了新皮,一開始隻是一小片,過了一會兒,竟連成了全身上下完美無瑕的新皮!

    至此,她的臉上也恢複了些許紅潤,胸口起伏有規則,呼吸都變得勻稱有力,梅玉兒整個人在這奇跡般的恢複力之下再次有了勃勃的生機。

    看到眼前場景,肖雨欣喜若狂,狐桃兒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頭上都出了些細汗。

    二人也來不及讓梅山喚來侍女,迅速幫梅玉兒換上了一套十分幹淨鬆軟的被褥,仔細幫她擦拭好身體之後,也為她穿上了早已備在桌案上的寢衣。

    而肖雨從懷中掏出那一包糯米糖丸,放了一顆在她的口中,又將自己的一縷不弱的靈力注入到了她的脈絡之中。

    一切妥當之後,他們將窗戶推開,通風散去沉悶的氣息,林可青更是水袖朝著房門揮去,用一陣冷風將房門給吹開了。

    這時,稍微清醒了一些的梅玉兒,口中的糖丸逐漸融化,混著唾液流入腹中,再加上肖雨的靈力在體內充實著生命力,她的體力也漸漸恢複了起來。

    “爹爹……”

    梅玉兒口中兩個清晰的字吐出,一直等待在門外的梅山,絕望的雙眼頓時明亮了起來。

    他站在門口,似有些不敢相信地朝著裏麵望去,看到已經靠在床邊的梅玉兒,他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一時老淚縱橫,走起路來都有些跌跌撞撞,還是秦臨扶著他才走到了床邊。

    “爹爹,你怎麽頭發都白了?”

    麵前的少女,今年十八歲,是他的獨生女,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在這半個多月中,梅山親眼見到她在生死邊緣垂危,一度以為自己要失去她。

    現如今,她又恢複了以往的青春可愛模樣,這一切就如同做夢一般,梅山便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梅玉兒抱起來,大聲痛哭起來。

    “我的玉兒啊,爹爹以為你丟下我了啊……”

    眼前情景,讓在場的人無比為之動容,多愁善感的林可青更是用水袖擦著眼睛,可她又發現自己沒有眼淚,又尷尬地收了回去。

    肖雨和狐桃兒親眼見證了狐桃兒從死亡邊緣回來,自是不用說,心中都是歡喜的,看到父女倆擁抱而泣,也是感動不已。

    就連作為男子的秦臨,也是眼中濕潤,連忙對肖雨幾人表示感謝。

    可高興歸高興,時候已過正午,狐桃兒率先打破了氣氛,清了清嗓子,少許之後開口。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表情中的憂慮也略微濃重了些。

    梅山也覺得自己作為長輩實在是有些失禮了,連忙擦幹了眼淚,朝著狐桃兒和肖雨拜了拜,以表示自己的抱歉,也請對方繼續說下去。

    “好消息是她身上的確實是焚心蠱,壞消息是……她身上的是焚心蠱……”

    話音剛落,梅山聽得雲裏霧裏,倒是其他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因為關於焚心蠱的大部分情況,他們方才在馬車上已經探討過了。

    “胡神醫,老人家我一介凡人,實在是不懂得這等高深之物,還請神醫仔細說說如何醫治呀……”

    梅山朝著狐桃兒恭敬一拜,說道。

    狐桃兒有些猶豫,轉身看向秦臨,因為她不知眼前的這位年長的父親是否夠承受得了關於焚心蠱的真實情況。

    秦臨意會,思緒了片刻,朝梅山走進了幾步,來到了他身邊,隨後朝著狐桃兒點點頭。

    “老伯,先讓阿臨扶您坐下吧。”

    一旁的肖雨朝著秦臨投去微笑,點頭說道。

    狐桃兒也開始一半實話一半謊言地說了起來……

    “焚心蠱是一種十分厲害的心蠱,出自一個叫地煉族的人族部落,是世上最厲害的蠱毒之一,我和肖神醫這裏是沒有解藥的,不過肖神醫修煉的功法十分奇妙,她的血可以暫時壓製焚心蠱的火毒。”

    “不過……也隻是一時的,想要解蠱,恐怕隻有去南方的妖族領地,去求白家的人試試了……”

    梅山聽罷,臉上的喜悅轉眼變成了焦慮,他一把年紀,自是聽說過南方有妖族這一說法,沒想到,自己女兒身上的蠱竟如此厲害,竟不是人族能夠解決。

    “那,為何不去尋找地煉族解蠱?而非要去妖族的領地,老人家我也聽說過妖族的殘暴……”

    梅山用蒼老的聲音問道。

    “因為地煉族已經在百年前,滅族了……”

    狐桃兒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了許久,也讓梅山眼中希望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

    秦臨心中也是難受,他雙手攙扶著差點就站不起來的梅山,輕聲安慰著,麵上透著些苦澀。

    “那……莫怪老人家我唐突,玉兒此生能否靠肖神醫的血,度過餘下光陰呢?若是可以,我願將梅家一半的家產贈與肖神醫,隻為救我女兒一命……”

    說著,梅山就要給肖雨跪下,可肖雨手一揮,連忙將他吹了起來,快步向前,扶住了他,也示意秦臨將梅山看好。

    “老人家不必拜我,玉兒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是我應該做的。即便是你不給我一分一毫,我也會救她的。隻是……我隻能救的了她一時……並不能救她一輩子。”

    雖然此話殘忍,可肖雨還是說了出來,向梅山投去了遺憾的眼神。

    “那……我等凡俗,該如何前往南方妖族領地?老人家我聽說那無盡森林中妖怪無數,隻怕還沒找到那個什麽白家人,我們就要葬身妖魔腹中……”

    梅山一臉無助,他在商場經營了半輩子,可麵對能力以外的事情,仍然感到無盡的絕望,那不是某種力不從心,跟本就是能力之外。

    他身旁的秦臨也是一臉凝重,心中也在思量著什麽,眼神時而看向梅玉兒,時而望著身旁的梅山,可他的表情變化此時已全都看在肖雨眼中。

    “爹爹……”

    如此凝重的氣氛中,一直沉默的我梅玉兒突然開了口,她的聲音幾近虛脫,有氣無力地喚著自己的父親。

    “爹爹,我們不去……”

    “不去怎麽行!”

    梅玉兒未說完的話被肖雨打斷。

    “南方是一定要去的,不過不是你們去,是我們去!”

    肖雨的話讓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梅玉兒剛剛恢複的白皙麵龐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可轉眼卻變成了欲言又止的沉默。梅山則是一開始麵露歡喜,又忽然發現自己的女兒神色有異,因此他也收斂了表情。

    林可青本就要與肖雨同行,因此並沒有太多變化。倒是秦臨,雙眼流露出一些興奮和感動的光芒。

    而狐桃兒,眼中充滿了不解,差點原地跳了起來。

    “我……我們?”

    狐桃兒外頭看向肖雨,嗓音都變了掉,說話走破音了。

    “沒錯,我們倆,還有小青。不需梅老伯分我們一半家產,隻需將這一次的診金增加到兩千萬金即可。”

    狐桃兒本來是拒絕的,可一聽到兩千萬金,嗯……這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她竟一時忘記了無盡森林中的重重危險,無法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心中開始掂量了起來。

    雖說這兩千萬金數目十分可觀,可狐桃兒卻想到了另外一個更為實際的問題。

    “恐怕沒那麽容易!”

    狐桃兒的聲音突然響起,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她。

    “南方綠洲界離火黎國起碼幾百萬裏,這還隻是估計,具體多遠我也沒有去過,這一來一回怎麽也要大半年,這期間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情……所以……”

    狐桃兒說著,朝著床上虛弱的梅玉兒看去。

    “所以……恐怕隻能帶上她……”

    此話潑了肖雨一身冷水,讓她心中頓時擔憂了起來。

    此次南方之行,即便是沒有梅玉兒這一樁事情,她也是要去的。因為她要去尋找路問天,去了解自己來到此處的秘密。既然火後刻意給了她線索,那麽八成不會是假的。

    若隻是她,狐桃兒和林可青三人輕裝出行,即便是無盡森林中有妖族,憑借著她的法術和狐桃兒的機敏,加上林可青特殊的魂體之身,應該問題不大。

    畢竟極星已經鬆了口,答應她隻要突破修為,便可南下。憑極星的反應,肖雨大致猜到以元成後期的修為,入無盡森林是有自保能力的。

    但是,倘若是帶上梅玉兒……事情的難度會驟然提升。那就不止是自保那麽簡單,還有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隻能如此嗎?”

    肖雨沉思片刻,極其認真地問道。

    而狐桃兒也是沒有任何的隱瞞,那是肖雨從未見過的正經的模樣。她二人彼此相望,狐桃兒無奈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隻能如此,除非你南下之前能放上兩個水缸那麽多的血留給她續命,否則,恐怕我們別無選擇。”

    狐桃兒的話雖然像是在開玩笑,可也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了肖雨,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告訴她實情。

    狐桃兒的話,讓房間內進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

    肖雨並不是畏懼生死之人,可若是帶上梅玉兒,她心中倒是有些怕了,她害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平安歸來。

    她看向了梅玉兒,想把心中的擔憂告訴她,卻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梅山跌坐在椅子上,眼中含淚,那一刻他仿佛更加蒼老了一些,無助的雙眼時而看著肖雨,時而又望著狐桃兒,最後落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這時,梅玉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可知女莫如父,此時梅山眼中有兩行淚落下。

    “玉兒啊……”

    他癱坐在椅子上,哽咽著小聲說道。

    “爹爹,你讓我去吧。”

    梅玉兒輕聲說著,扶著床邊坐了起來。

    她的臉色仍然有些慘白,但被肖雨喂了鮮血,注入了靈力之後,臉色也在漸漸恢複著健康的色澤。

    她從床上站了起來,邁著艱難的步伐走到自己的父親麵前,輕輕跪了下去。

    “父親,與其坐以待斃,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不如讓女兒隨著兩位姐姐一起走一趟吧,也許可以博得一線生機……”

    “若是……女兒不小心死在了路上,您就全當女兒不孝……忘了我這個不孝女吧。”

    說著,梅玉兒朝著梅山重重地磕了個頭,抬起頭時,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落下來。

    梅山已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不住地搖頭。他抬起淚眼,望向肖雨,似在征求對方的同意。

    如果說母親對子女的愛如潺潺溪水,涓流不息,那麽父親的愛便如巍峨高山,平時無聲無息,一旦顯露便是如此深沉。

    肖雨望著麵前的這一對父女,心中頓時想起了自己父母,不知此時,那邊怎麽樣了,若是那邊的自己不在了,那麽她的父母是否也是一夜白了頭,在他們蒼老的雙眼中是否也是如此飽含淚水呢?

    想到此,肖雨竟覺得自己與梅玉兒有些同病相憐了,眼眶不覺有些發熱,於是她朝著梅山點了點頭。

    “既然玉兒妹妹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麽我們也會盡所能護她周全。”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要走了,稍後我會取一些鮮血留給玉兒妹妹,你們放入冰窖好好保存,南方之行……預計半月後出發。”

    肖雨思緒片刻,眼睛瞥向了桌案上的小刀,緩緩說道。

    “關於出行之事……我會與阿臨交待。”

    說著話,她的眼睛不覺看向了一旁的秦臨,而對方的眼神焦急,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也像是已經等待了許久,終於被肖雨點到了名字,他的臉上頓時掛上了一絲興奮。

    肖雨見他如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美目從秦臨麵上掃過,便一聲不吭走出了房間,身後是腳步匆匆跟在他後麵的秦臨。

    二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

    已經是臨近日落的時刻,太陽已經有了西斜之勢。肖雨和秦臨站在院落中的涼亭裏,亭中光線充滿著暖意,氣氛也是如此。

    在半日的短暫相遇之後,終於迎來的告別的時刻。

    在逐漸暖黃的光線下,秦臨的麵龐變得更加柔和,他的瞳仁在眼中閃爍,其中滿是依依不舍之情,他脖頸頎長,時而有光從他的發絲間穿透,散落在他美妙的下顎上,這一情景讓肖雨有些著了迷。

    她的眼在陽光下有些睜不開,長長地睫毛撲閃撲閃地,竟有些可愛。柔順的長發披在身後,襯托這她白皙而精致的臉。暖洋洋的氣氛讓肖雨的唇更加紅潤,顏色同她此時的麵頰一樣,新鮮而緋紅。

    “真的要走了嗎?必須要走嗎?真的不能留下來,哪怕是一夜嗎?”

    秦臨的聲音溫柔而急切,肖雨能夠聽得出他語氣中千百萬分不舍,這連續的三個問題一次次撞擊在肖雨的內心,也讓她漸漸有些難過了起來。

    因為她也在心中問了自己許多次同樣的問題,可得到的答案隨著極星嚴厲的表情一同浮現在她心中,答案是肯定的。

    一月之約還在,師命難違,於是她隻能點了點頭,一臉抱歉地望著秦臨。

    “此次去南方,我要和你一起去。”

    亭子中,秦臨的聲音清晰悅耳,直擊肖雨心上。

    “不要拒絕我……好嗎?”

    肖雨剛要開口,可不等她和他分辨一字,秦臨便將她打斷了。語氣中還帶些許霸道,讓肖雨表情都怔了一下,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絲小脾氣。

    秦臨的雙眼深沉而剔透,眼神似乎早已經下定了決心,甚至還有些倔強在裏麵。

    “我已經與你分開了一次,這已讓我後悔不已,我不願與你再經曆一次別離。我自知能力微小,可若是能夠幫到你一分,我也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清風拂麵,秦臨的話讓風中多了些許熱氣,突然這麽撲在肖雨的麵上和心上,讓她的臉瞬間燒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心中似有驚濤駭浪在拍打,她欣喜若狂,卻又有些受寵若驚。這是她此生第一次經曆一個男子如此深情的告白。

    那些字眼每一個都化作一圈漣漪,在肖雨的心神之中久久地震蕩循環,竟讓她一時神誌不清。

    此時的秦臨不知為何臉突然就紅了起來,兩隻耳朵燒得滾燙。肖雨望著他倔強又可愛的模樣,不覺右手緩緩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輕輕揉搓了幾下。

    “傻瓜,南方很危險,我自顧不暇,如何保能護你?”

    肖雨的聲音清新而動聽,如一段段節拍打在秦臨的心弦之上,讓他此時有些神魂顛倒,卻更加堅持己見了。

    他的手不覺落在了肖雨的手背上,因緊張,他的手掌有些涼,可很快也被肖雨的手溫暖了起來。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拚勁一切力量去感受著肖雨的手心的溫度,他想永遠銘記這一刻。

    “你就當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吧,我會努力修煉,更會練好我秦家的劍法,希望有一日我能足夠強大,將你護在臂彎之內,為你免去世間的一切紛擾。”

    秦臨緩緩睜開了眼睛,深情地看著麵前的人兒,也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最後幹脆握在了手中,大手包著小手,輕輕攥著。

    隨後,他將肖雨的手放在了自己左側胸前,那裏是他熾熱而虔誠的心髒所在。

    肖雨的心跳仿佛都亂了節奏,手上流淌的是秦臨身上的溫度,手心中鼓動的則是秦臨的心跳。

    咚咚咚……一聲聲強有力的跳動帶動著她的心都不覺追逐起那些節奏來,二人的心跳如海岸上一波波相互追逐的波浪,此起彼伏的混亂之後,逐漸和諧成了統一的節拍。

    此時此刻,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