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晉·江 細細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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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節日
虞惜臉上的紅暈已經染到了耳後根。
偏偏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答, 回答“滿意”有點不矜持,回答“不滿意”那好像也她現在隻想把江初意拎過來打一頓。
糾結了很久,她還是跟他比劃暫時還不想生寶寶。
說完就有些忐忑地望著他。
男人好像對這種事情特別在意, 說得難聽點, 一大半的男人結婚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出乎她的意料,沈述沉吟了會兒說“沒關係, 不急,等你什麽時候想再說,爸媽那兒我會跟他們解釋的。”
虞惜沒想到他這麽開明, 還幫她善後,她心裏是感激的, 對他綻開一個笑容。
沈述捏一下她的臉頰“那給我什麽獎勵”
虞惜漸漸睜大了眼睛挾恩圖報
“我本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笑,目光灼灼盯著她。
靠得這樣近,她的氣息有些亂了。
好像四周的景物都變成了迷亂的幻境,刹那間天旋地轉、不斷放映,隻有麵前的他是定格的。
她眼裏, 也隻容得下他。
她有點不知道怎麽回應,也有點遲鈍的無措。
沈述並不著急,隻是那樣靜靜望著她,眼神帶著鼓勵和暗示。
她這會兒終於有點會意過來了, 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親完, 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意思是可以了吧
沈述低笑,撈過她的腰“這樣怎麽夠”
他低沉的嗓音讓人有意亂情迷的惑力。
虞惜紅著臉,像是醉酒後上頭,又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嘴唇。
沈述挑了挑眉, 意外地望著她,像是第一天才認識她似的。
他發現新大陸的眼神讓虞惜有點繃不住了,原本強忍著的羞恥感又一次湧上來。
她輕輕咬了下唇,比劃不是你讓我親的嗎
現在還反過來取笑她。
沈述見她真的生氣了,不逗她了,轉而說“我過完年要出差,先跟你說一下。”
去幾天
他想了想說“一個禮拜吧。”
這麽久她的表情看上去不太樂意。
沈述心情大好,指尖撇了下她的鼻子“不想我走那你跟我一起去”
才不要,我也忙。
忙著換工作呢,她心道。
沈述也沒勉強。
很快到了大年夜,北京又下雪了。
今年的這一場雪來得遲,卻格外猛烈,第二天起來,屋簷上、花壇裏、車棚上都積攢了厚厚的一層。
遠遠望去,視野裏茫茫一片銀白色。
虞惜趴在玻璃窗上朝外麵望去,後腦勺就被沈述敲了下“你幹嘛”
她摸著腦袋回頭,瞪了他一眼。
看雪。
“你以前沒見過雪嗎”
我小時候和我媽媽、繼父在蘇州那邊生活的,後來才搬來這邊。
“原來是這樣。”他不問,她也就沒有跟他說過。
怪不得她眉眼溫柔,性情溫馴,跟北地兒的女孩不太一樣。
隻是不知道聲音怎麽樣。
他私底下問過虞沉這件事,不過,虞沉沒跟他明說,隻說她以前是可以說話的,多的虞沉就不肯說了。
他也不好細問了。
約莫也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中午要去虞家吃飯,沈述去櫥櫃裏替她挑衣服,選來選去選了一件白色的收腰羽絨服。
虞惜卻不太想穿這個,覺得穿上很臃腫,像隻狗熊一樣。
“乖。”沈述不由分說替她套上,還替她拉上拉鏈,將前麵的象牙扣一顆一顆扣上。
虞惜的小臉耷拉下來,覺得穿這個去拜年不好看。
“你怎麽跟我侄子一樣為了風度不要溫度”沈述去捏她的下巴,眼底噙著笑,“聽話不行是不是想挨打”
她掙開了他的手,蹬蹬蹬跑到鏡子前照了照。
沈述慢條斯理地邁步過來,雙手虛虛按在她肩上,看著她對著鏡子照來照去,愁眉慘淡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這不是挺好看的你們女人啊”
後來,虞惜還是聽了沈述的話,穿這條最厚的羽絨服出了門。
從入戶大堂出來,到這裏的這一段路她就凍得瑟瑟了一下,像隻寒號鳥似的把自己的脖子狠狠往衣領子裏縮。
“現在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了吧”沈述替她將帽子拉起,蓋住了她的小腦袋。
虞惜嘴裏不肯承認,但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
不過她還是不想承認,沒去看他,他在看她的時候,她還故意把視線移到天邊。
欲蓋彌彰,非常明顯。
沈述在她後腦勺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虞惜退回去,在他身上拍了兩下。
沈述啼笑皆非,也覺得荒誕。他一個十歲的大男人,還陪她玩這種幼稚遊戲真是不清醒了。
到了虞家,已經是上午10點鍾了。
沈述和虞沉去了書房談事情,虞惜被楊繼蘭拉著在宴會廳說話。
因為是過年,虞清、虞越和沈華娟幾人都在,虞惜時不時就能感受到幾道或探究或嘲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裏不是很舒暢。
“別理她們。”楊繼蘭跟她說。
虞惜隻是強撐著笑了笑。
她不喜歡來虞家,一直都不太喜歡。
她知道自己身份尷尬,實在不願意給雙方都添堵。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的不好嗎
終於到了午飯時候,虞沉和沈述從書房出來,幾人圍著圓桌坐了。
菜一道道上來。
大過年的,桌上的幾人卻沒什麽笑臉,尤其是沈華娟和虞清。
“吃啊,怎麽不吃劉嫂的這道糖醋魚做得挺好的。”虞沉淡淡道,用筷子指了指手邊的一道。
沈華娟的手幾次想要下去,後來還是“啪”一下扔了筷子“吃不下”
虞沉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下來。
餐桌上的氣氛墜入了冰點。
“好好一頓飯,你一定要把氣氛弄成這樣”虞沉看她。
沈華娟冷笑,全無平日的半點風度“你都不要臉麵,我何必給你麵子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我都這把年紀了,你給我搞這出我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擱虞沉我告訴你,楊繼蘭想搬進來想跟我平起平坐除非我死了你以為你是大清朝的王爺,還想效仿人家老劉搞兩個老婆在家裏你做夢你還有沒有一點道義”
虞清和虞越都愣住了,母親向來端莊持重,從來不跟父親頂嘴的,沒想到也有這麽一麵。
虞沉卻說“你用不著擺出這副嘴臉,當年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為了身份地位,你踩著多少人往上走,現在來跟我講道義我不是好人我認了,但咱們半斤八兩,能別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我嗎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呢。”
沈華娟臉色變了又變。
兩人的結合確實是出於利益,也是利益貫徹始終,區別是當初她娘家勢大還能壓得住他,如今他位高權重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她不管他在外麵搞幾個女人,都這把年紀了,她才不在乎這些,可她的臉麵不能丟這是她的命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虞惜還悶在那邊,好像沒明白發生了什麽,沈述拍拍她肩膀,示意她跟著他出去。
虞惜猶豫了一下,跟著他走到了外麵。
不過,他們沒聊餐桌上的事情,長輩的事情做小輩的不方便置喙。
隻是,這個年似乎是沒法好好過了。
虞惜似乎比往常要沉默,沈述攏了攏她的肩頭“別想那麽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寬慰地對他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其實你有時候不用那麽懂事。”沈述說,“任性一點也沒事。”
虞惜遲疑地看向他,不太明白沈述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想你媽跟你爸結婚。”
虞惜怔住,沒想到自己隱晦的抵觸心理被他看出來了,她咬了下唇我是不是很自私
“怎麽會我也不希望他們結婚。”沈述眸光微沉,半晌,又徐徐道,“而且,他們也結不了。”
剛才他和虞沉去書房談過,就是打聽這件事。
問了幾句他心裏已經確定了,虞沉不可能娶楊繼蘭,隻想把人養在身邊。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女人鬧出中年離婚這種風波
他當初選擇和虞家聯姻,很大一方麵看中的就是虞沉的能力和身份地位,這樣鬧,難保他不會陰溝裏翻船。
真到了那個地步,不但帶不來任何利益,可能還會拖他下水。
沈述在心裏冷笑。
虞沉要是真的頭腦發昏幹出這種事情,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大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想那麽多也無濟於事。”沈述拉過她,掠過了這個話題,“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
虞惜猶豫著,人已經被他拖著往外走。
她看著他,急了,比劃今天可是大年夜。
“吃晚飯的時候就帶你回去,現在屋子裏那氣氛,你覺得你回去合適大家都尷尬。”
虞惜一想也是,漸漸的,提起的那顆心又放了下去,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情形,他們兩個小輩還待在那兒也太奇怪了。
虞惜心情鬱結,對未來還有些迷茫。
對於楊繼蘭和虞沉的事情,她也早有預料。不過,他們都這個年紀了,還搞出這種大動作,確實是太讓人意外了。
印象裏,父親虞沉是個沉穩內斂、精明冷酷又以大局為重的人,他跟楊繼蘭暗度陳倉她信,可弄到明麵上來虞惜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私心裏覺得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難道男人有錢有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可以這樣罔顧道德倫常,不顧及子女妻子的感受
虞惜心裏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是對這種赤裸裸現實的厭惡和無力。
“你呢,你希望你父母複合嗎”沈述問她,其實挺想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別想別的,隻問問你這兒”
他點了點她胸口的位置,“問問你這兒,你希望他們複合嗎”
虞惜搖頭,很煩我不知道,我好亂。
沈述知道,虞沉和楊繼蘭的事情對她來說也是一次衝擊,虞惜必然承受圈裏人的流言蜚語。
無論是出於利益角度,還是私人情感,他都絕對不會讓虞沉和楊繼蘭明目張膽地胡來。
前麵有套圈圈的,他忽然笑著指給她看“玩過那個沒有”
虞惜果然被吸引注意,循著他手指著的方向望去。
沈述指著的是前麵公園裏的一個攤位。
想不到大過年的,還有不回家的。
攤位上擺著很多娃娃、鑰匙圈等小玩具,很像虞惜小時候玩過的套圈,十塊錢能套兩次。不過,這年頭物價飛漲,十塊錢肯定不夠了。
她莫名想到童年時,楊繼蘭和周海就帶她來玩過。
那會兒,他倆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
可惜,後來感情在日複一日的爭吵中漸漸消磨殆盡。
就像很多夫妻一樣,一開始還有新鮮感,還能保持相敬如賓和互相尊重,可是隨著磨合、摩擦的加劇,終究是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其實虞惜對虞沉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甚至有些畏懼。
“你小時候是跟你繼父、媽媽一起生活的”沈述忽然問她。
虞惜點點頭,跟他比劃那會兒他們感情挺好的,我們一家人也過得很好。
一家人
沈述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的詞匯形容她媽媽和繼父,盡管她媽媽現在和她繼父已經鬧掰了。
料想在她小時候,虞沉應該沒有盡到過做父親的本分。
想必那時候,周海在她心裏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而童年的記憶,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十分深遠的。
就連周海如今已被歲月撕成成猙獰不堪的模樣,在她心裏還占著童年的“父親”身份。
沈述一時無言,陪著她靜靜在路邊站了會兒。往來車輛如流水,從他們挨著的影子上碾壓過去,微風徐來,有點兒冷,身邊人打了個噴嚏。
沈述按住她的肩頭,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要不回去吧”
虞惜搖頭,沉默地說“不”。
沈述歎息,隻好舍命陪君子。
不遠處,虞沉站在一家書店門口眺望著這邊,手裏燃著煙,但沒抽。
煙霧繚繞,籠罩住他威嚴的麵孔,比平日更加瞧不真切。虞世京在旁邊安靜站著,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小姐還小,不懂這些,並不是不認您”
“不用勸我,你也安慰不了我。”虞沉說。
虞世京沉默。
虞惜看著溫軟,其實很有自己的原則。虞沉在她心裏的形象早就定格不是仇恨,而是一種看待陌生人的漠然。
恐怕究其一生,她也喊不出“爸”這個詞。
如今她最信任的人,應該是沈述。
如果感情是按分量來劃分的話,沈述在她心裏起碼占七分,周海兩分,剩下的一分恐怕虞沉還分不到一半。
而且,虞沉現在搞的這一出,恐怕是把她對他僅有的敬畏和尊敬都給耗光了。當然,這話他不敢當著虞沉的麵兒說。但他知道,虞沉心裏門兒清,但這人一意孤行起來,八匹馬也拉不回。
虞惜站了會兒,真的覺得冷了,將手插入了沈述的衣袋裏。
這動作太嫻熟了,沈述本來還在走神,楞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虞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也覺得自己孟浪,想把手抽回來,誰知他的手在衣兜裏一下子擒住了她的手,寬大厚實的掌心將她緊緊包裹。
虞惜臉頰漲紅,掙了兩下沒掙開,幹脆放棄掙紮了,隻是不甘心地瞪著他。
沈述笑意莞爾“這可是你先來招我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自投羅網,那就怪不得我了。”
虞惜在他掌心掐了一下,報複似的。
沈述輕輕地掐回去。
恁大的兩個人了,還玩這種幼稚遊戲。
兩個人相視一眼,忽然都笑了。
他們玩到晚上7點多才回去。
阿姨已經將飯留好了,其餘人也吃好上樓了亦或者是,不想坐在同意張桌上吃飯。
不過他們不在,虞惜反倒更自在些,和沈述兩個人挨著慢慢吃著。
沈述不時給她夾菜,虞惜對他笑笑,默默吃著,也給他夾。
很溫馨。
虞沉在樓梯口的位置看著,既覺得欣慰,又覺得刺眼。女兒不待見自己,跟一個以前沒見過幾麵就領證結婚的男人這麽親
他心裏那叫一個不得勁,偏偏還不能說出來。
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挫敗感。
沈述算是這麽多年以來,唯一能給他不斷驚喜且讓他頗有棋逢對手之感的年輕人。
把虞惜交給他,他是放心的,但心裏多少也有點別扭。
這兩人也太親了。沈述這家夥果然有手段,這麽快就把他女兒哄得團團轉。
吃得差不多了,沈述就帶虞惜回去了。
他看得出來,虞惜不想待在這邊。
回到家裏,虞惜脫掉鞋子窩在沙發裏休息了會兒,人已經困乏得不行。
沈述過去將她抱起,帶笑的聲音“澡都不打算洗了”
虞惜懨懨的,搖搖頭,不想說什麽。
倒也不算多麽難受,就是混亂,覺得事情怎麽就成了這樣了。
沈述本來想對她做什麽,但見她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忽然就什麽興致都沒有了。
“沒力氣”他溫聲問她。
她點頭。
“那我抱你去洗”他笑。
要是往常,她肯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然後堅決反對。
今天她似乎是真的心情不大好,動都不怎麽動,沈述一顆心也微微揪了一下,什麽都沒說,沉默地抱著她去了洗手間。
他很少用浴缸,今天倒是破了例。
一邊抱著她一邊放水、試水溫。
彎腰時,她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害怕地望著他。
沈述笑了下,褲腿被水打濕了,微微貼著肌膚,勾勒出腿部的形狀,肌肉流暢,雙腿修長。
等水漫過腰間,他才將她放入浴缸裏。
虞惜迷蒙了會兒,衣服貼在身上有點難受,她這才回過神來,伸手去解扣子。濕衣服褪到一邊,掛在浴缸上,她將自己埋入水中。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臉頰緩緩升溫。
“一起”沈述微微欠身望向她。
他之前也說過這樣的話,虞惜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她搖頭,別開腦袋。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有什麽地方我沒看過”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莫名的興味。
虞惜抱著胸口,不讓他看,又將自己往下沉了沉。
透明的水麵將視線折射出不同的扭曲,看不真切,但隱約可見些許朦朧的春色。
沈述解開襯衣上的兩顆扣子,下擺一側也隨意從皮帶裏扯出,露出堅實的胸膛和清冷的鎖骨。
虞惜不經意抬頭就看到了襯衣下擺下,他小腹緊實的肌理,還有隱約的一點毛發,目光像是被燙到般飛快收回。
沈述忍著笑,心情也好多了。
她沒什麽生氣的樣子叫他難受,連帶著他的心情也不好。
他鼻息裏帶出一絲隱約的鼻音“再不洗,水要冷了。”抬步跨入了浴缸裏。
水波被晃起一波浪潮,打在虞惜的臉上。
她忙往後躲了下,沈述已經欺身而上,扣住她的腕子“往哪兒跑”
浴缸底部太滑了,她隻好拚命攀住他的肩膀,頭仰著,鼻尖就撞到了他的胸膛上。熱而緊繃的肌理,撞上的那一瞬間,分明感覺他身體僵了一下。
手,下意識就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不明就裏地抬頭,他也低頭望著她,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平靜的,那雙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裏,似乎醞釀著風暴。
她似有所覺地往後本能地退了一下,可惜手腕完全被他抓著,他微微用力就將她拽入了懷裏。
“洗個澡你怕什麽嗯我會吃了你嗎”他的語氣有些揶揄,因音色低沉,自帶幾分上位者氣度。
盡管不是以命令口吻跟她說話,虞惜還是感覺到了壓力。
隔著濕漉漉的衣服,她被按在他滾燙的胸膛前,臉頰也熱得難受,虞惜推了他一下,沒推動。
“洗了,別鬧。”
虞惜“”是誰在鬧啊
她無力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己遇到了惡霸。
她想自己洗的,他偏偏不讓,拿著毛巾搓來搓去,身上最隱秘的地方都被他看光了,她欲哭無淚。
頭頂的白熾燈很閃亮,在夜晚,甚至有些刺眼。
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沈述用浴巾將她包好,又替她吹了頭發,抱到床上。
虞惜不想搭理他,背過身去睡覺。
“生氣了”他從後麵推推她肩膀,“我要是不替你洗,你這個狀態,能自己洗嗎”
他的聲音帶著誘哄和勸誡,也像是在跟她解釋。
虞惜不吭聲了。
她今天是有點精神恍惚,沒準洗到一半睡著了也不一定。
好吧,當他是情有可原,可她心裏還是過不去那道坎,羞恥得恨不得馬上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把自己牢牢埋起來。
“那就當我不對好了。我跟你道歉,這樣總行了吧”他挑了挑眉,俯身從後麵抱住她,將她牢牢摟在自己懷裏。
虞惜瞬間有種被緊緊包裹的感覺,好像是被珍視。
沈述的語氣也很真誠,她有點繃不下去了。
他像是知道她的底線在哪兒,把她翻過來,低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笑“不生氣了”
她憤憤地別開頭,不想承認被他猜中了想法。
“還跟我鬧我知道你不生氣了。虞惜,你瞞不過我的。”他笑,忽然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很快,像是逗趣。
虞惜的臉頰還是不受控製地紅了一紅,有點羞惱,推開他。
可惜,這點兒力道在他這裏根本微不足道,沈述雙臂收緊,將她更緊地環在胸前。她掙紮了會兒就不掙紮了,歎了口氣,啐道道貌岸然的流氓。
看著她臉紅撲撲的樣子,沈述的心情卻十分愉悅“過兩天的情人節要怎麽過”
虞惜的臉更紅了,橫他一眼,比劃你都十一歲了,還過情人節老不修
“十一就不能過情人節了呦,嫌我老了。哎,年紀大了,被嫌棄了。”他狀似受傷地搖了搖頭。
虞惜受不了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但也覺得好笑,提了下唇角。
“笑了,你笑了。”他低而沉地小聲輕笑,捏著她的下巴,這才低頭細細吻著她。
這是一個開心而愉悅的吻,他舌尖仔細而緩慢地探索著她口腔裏的角落,吻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他扣著她的手指,因為緊繃而稍稍用力,聽得她抖了下,皺起秀氣的眉,又馬上放鬆。
他撈過她歪到一邊像是失力的腦袋,低笑“不好意思,手裏沒個輕重。”
虞惜卻覺得他這話根本不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調戲她。
偏偏她已經沒有力氣跟他反駁,隻是咬了下唇。
他的麵孔沐浴在月光裏,有種格外清冷沉寂的氣息,像是鍍上了一層冷色調的銀光。
她心裏忽然安靜下來,看到窗外有婆娑的樹影在微微搖曳。
眼睛忽然很酸,但又似乎沒有那麽悶了。
至少還有沈述陪著她。,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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