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路夢遙舉報黑蜘蛛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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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興趣的前提是讓餘章對遊戲失去興趣。楊戩雖然告訴了路夢遙至理名言,可他那抽象加滑稽的表述方式就像是b站上的紅色彈幕“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她不得不自己一步步嚐試。
半夜三更。餘章像往常一樣提著鞋子,踮著腳尖,踩在冰冷的白色瓷磚上,畏首畏尾的走向那扇紅褐色木門,小心翼翼開門,關門。
餘光耀望著蘋果電腦上仙桃發給餘章的曖昧消息哈哈大笑。舅父舅母的呼嚕聲震天響。
路夢遙穿著一件厚到爆的白色棉衣,就像是被棉花糖重重包裹的木棍。
她戴著毛絨手套的雙手環抱著,卻還是被剛刮過的一陣冷風凍得瑟瑟發抖。
她顫抖著將玫瑰金色的華為mate50pro舉到耳旁,嘴唇微微發白,“你確定餘章今晚會出來?這麽冷的天,隻有神經病才會出來吧。”
電話那旁傳來楊戩肯定的語句,“他肯定會出來,我認識他們小區物管,調查了這些年來的監控。周五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他必定會從家去向網吧,就像人一日三餐必不可少。”
果不其然,緊跟著餘章穿著一件薄薄的夏日長衫和黑色外套,戴著黑色的入耳式耳機手舞足蹈地出現在路夢遙的視野內。屏幕有些碎碎裂的手機裏下載著花澤香菜的戀愛循環。
路夢遙連忙躲到大樹後麵,感歎道這小子是真不怕冷,為了打網遊簡直比水滸傳裏的拚命三郎還拚,要是把他這股勁轉移到學習上怕是華清都能考上。這麽想著,路夢遙幫餘章轉移興趣的執念更加堅定了些。
路夢遙跟蹤人的手段相當拙劣,幾乎就是貼在餘章身後走。可他因為沉迷在花澤香菜甜蜜的歌聲中無法自拔,甚至高舉雙手像穿著芭蕾舞裙的女孩跳天鵝湖那樣轉了一圈,就愣是沒發現身後跟著個虎視眈眈的女色狼路夢遙。
餘章走進黑蜘蛛網吧時,老板熱情地像接待美國總統那樣接待他。吃了嗎?睡了嗎?這些話從黑蜘蛛網吧老板的嘴裏蹦出來就如richardclayderman創作的音樂“水邊的阿狄麗娜”般悅耳。
鍵盤上雖然有灰但並沒有書本那麽燙手,耳機雖然沉重可戴上並沒有讓人想睡覺的欲望。
餘章右手握住雷蛇鼠標,感覺就像是握住女孩白玉般的手,甚至內心還隱隱有些興奮。
雜亂不堪之壞境與腐朽電腦的另一端是象征高貴和華麗的神聖殿堂。餘光耀為了從餘章身上高速獲取多巴胺的分泌,甚至點開某主播分享的鏈接,花兩百塊買了個變聲器。
“你好呀老公”五字被他以腰細腿軟易推倒的蘿莉聲線嗲嗲發出,餘章的鼻血當即以火山爆發般噴出。
路夢遙是仙桃的想法從他腦海中被移除。仙桃就是仙桃,是人間獨一無二的燦爛煙火!
“老公我ban什麽英雄呀?”
“ban什麽都行!我隨便打!”
“老公你玩什麽英雄呀?”
“亞索!”
路夢遙靜靜地站在門邊,看著黑蜘蛛網吧內對著電腦屏幕哈哈傻笑的餘章,他那模樣就像是遊戲打的正嗨而不自知母親已經手持鋼鞭站在門口的三年級小朋友。
女生網吧通宵很少,正經女生幾乎沒有,黑蜘蛛網吧老板的目光瞬間就被她吸引。
當他正想問打扮潮流的路夢遙是不是來通宵時,下一秒路夢遙便氣勢洶洶+悲痛欲絕地轉頭走掉。
憑黑蜘蛛網吧老板多年的經驗,她這是要報警。
然而他根本不怕,為什麽?沒點後台人家能把這個網吧開的風生水起?警察來了又怎麽樣?後門一開,烏龜都能跑出豹的速度!
警笛鳴起後,餘章收到黑蜘蛛網吧老板那熟悉的信號聲,“狼來了!”
烏龜番茄紅酒皮鞋飛機坦克草莓冰淇淋牛奶……餘章的大腦頓時陷入無盡混沌。
旋即他便在黑暗中摸清了方向,往伸手不見五指的後門狂奔,穿過一道又一道陰暗的拐角。
劇烈的喘息聲如電鋸轟鳴聲般驚魂,餘章記不清方向,不時地回頭看。
這時,他麵前迎來一塊鋼鐵般堅硬的胸膛,被直接撞倒在地。
此人就是楊戩。路夢遙的電話是撥給他的,當即他就給局裏下了搜查黑網吧的命令。所有人都想在這位“史上第一帥氣”的特種部隊“梟龍”大隊長前爭先表現,用時可謂是神速。
餘章這輩子第一次坐警車是在十六歲,沒有多絢麗,卻足夠輝煌。
這之後,此事跡便在舅父舅母“刻意的壓製下”如野藻般迅速蔓延。雖常言家醜不外傳,可舅父舅母的家又不是餘章的家。
警察局內,楊戩端坐在審訊室裏,掰動強光燈的脖子,使之照射在餘章淡漠如路夢遙的臉上。
“姓名。”
餘章不語,心想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餘章是吧?很好!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說說吧,你是怎麽找到黑蜘蛛網吧的。”
雙麵鏡外的路夢遙內心:(╬▔︵▔)凸
此時,舅父舅母穿著睡衣腳穿拖鞋趕到。舅父的睡衣灰中帶黑,舅母的睡衣粉中帶白。邊走舅母的嘴邊如機關槍般嘟嚷著:“這小子真不讓人省心,早說讓你管管他,就不,現在都讓警察抓到公安局來了,你高興了?”
舅父連連點頭,您說的對!
舅母見到餘章就是如雨打梨花般地劈頭蓋臉一頓譴責,跟楊戩說他犯了什麽事就按規矩來,千萬別留情。舅父站在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就像個局外人。
本著負責任的原則,楊戩給餘章班主任謝詩雨也打了電話,她不是餘章的監護人可以不來的,可她還是來了,來的時候風塵仆仆的,像是剛卸了妝準備上床睡覺。
不得不多說一句,謝詩雨素顏那也是極美。可惜楊戩是個家室的男子,不然肯定會追求她吧。
他和謝詩雨曾經是高中同學,可惜後來她與楊戩上了各自不同的大學,十年沒有相見,再見時已經物是人非。
簡而言之。年少時他驚豔了她的整段高中生涯,可是卻沒有溫暖她後來的歲月,反而給她的內心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疤。她在等他,可他沒有。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