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第四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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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庭仙島煌煌赫赫,金光萬丈,其下雲海更是廣無邊!
    五十倍!
    怎會驟然暴漲如此之巨?
    一覺睡醒,梁渠先讓氣海規模嚇一跳,他推開門窗哈一口冷氣,收斂眸光,靜靜沉思。
    「尋常臻象宗師,十數年、數十年之氣海孕育,其中極限麵積不過二十倍天宮而已,我已然是常人兩倍半!且五十之數尚未到頭!心火莫非可作氣海的第二根樁基?」
    氣海等同臻象「藍條」,其大小規模與個人體內的「天宮」息息相關。
    以他個人體悟。
    雲海即氣海,天宮/龍庭仙島即定「海」神針。
    神針可定驚濤駭浪,然「定海神針」有其定浪極限,超過限度,氣海便會不穩,朵朵白雲崩裂,向茫茫虛空潰散。
    此前梁渠之所以能輕鬆跨過二十倍,他認為是自已的定海神針非同一般,乃九條長氣匯聚而成,其下蔓延的氣海質量亦比常人要高得多,更為的「稠」,黏性高,自然不容易潰散。
    如今的心火似乎能成為一個額外輔助,第二根副樁。
    每多一根樁,定海效果是截然不同的,能夠穩定的氣海量呈幾何倍數上升!
    一境臻象有二十,二境便可到八十,三境到三百二十!
    「擦!難怪龍象那麽猛!」梁渠驚悟一個事實。
    四根樁基,張龍象成為天人宗師時,體內氣海孕育恐怕有上千倍之巨!
    海中大鯨跑裏頭都嫌大!
    除開雲海暴漲。
    金火幽光一閃。
    本以俯瞰視角的梁渠,其視野不斷收束,下降,徹底匯聚於仙島之下,
    心火之中。
    心火飄搖。
    廣的龍庭仙島變成一個無法窮盡的小世界,梁渠無意中,體會到了昔日蟲第一次去往龍仙宮的震撼感受。
    未有心火之前,體內仙島俱為高緯俯瞰,如今似有了更多操作空間·”·
    不斷摸索。
    心火從龍庭頂端一躍而下,飄飄然回到仙島底部梁渠靜立窗前,回歸到世界本身,目視窗台上三指厚的積雪。
    「火!」
    空氣中湧動出層層熱浪,圓聳的積雪頃刻間為熱浪消融成清水,沿冰棱嘩嘩淌下。
    「冰!
    融化中的窗台積雪止住消融,凍結不及熱浪來的凶猛,約莫醞釀半刻色澤泛白,於天氣和心火共同作用下,重凝成冰。
    「風!」
    清風拂麵,零散未黏的雪花飄散空中,紛紛揚揚,下一場浮雪。
    梁渠反複測試。
    沒有任何萬相武學成分,沒有任何水王猿天賦行使,全憑精神意念!
    心火完全是精神的某些部分被拉了出來,經過反複淬煉,錘鍛,凝結成了近乎半實質的玩意!
    妙!
    加小妙!
    房內轉圈步,梁渠感覺光摸索心火之作用,便能摸索好幾天!
    「心火,心火,故火象為最佳嗎?
    火、風、冰,後兩者的威力完全不能和前者比較,是大炮和自製小摔炮的區別。
    今後出門不用帶打火石。
    目光一瞪,火苗自燃。
    吱嘎。
    側房小門被推開。
    火星進濺,燭火幽幽,門前一盞高杆小燈被點燃,映亮人麵。
    「娥英!」
    梁渠跨步上前,將自己女人橫抱起來,感受著小臂的柔軟和久違的重量。
    佛三天,可他的記憶中過去太久太久—
    「聽到門外有動靜便猜是你醒了。」龍娥英沒有反抗,環住脖頸,自然垂落小腿,伸出手按了按梁渠胸膛,指腹隔開紗布摩,「疼也不疼?餓也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好像還行,肉有點癢癢,應該是還在長,哎,你別摸,越摸越癢。
    餓,有點,但還好,你會做什麽菜,讓獺獺開去就行。」
    梁渠掂掂娥英,小拋一下,示意自己行動無礙,同時意識到自己如此重傷,居然恢複的不錯,「一拳快給我打成三份,你們給我吃什麽靈丹妙藥了?」
    「是到藥師佛的懷空師傅,他每日來給你念經,驅病半日。」
    「每日?我睡了多久?」
    「明日辰時,大師講經。
    「明日?」
    梁渠粗略一算。
    二十一號到懸空寺,二十六號講經法會。
    自己睡了將近二十個時辰?
    萬幸。
    雖大睡一場,起碼沒有錯過開場。
    「都講、複講是誰?」
    「法會暫定的都講有兩人,前五日是樓觀台的葛道長,中五日是諦閑,
    複講此前定的是你,因為不知你什麽時候醒,諦閑住持改成了懷空。」
    「大師果然大師,敢先讓道門的人「問難’。」梁渠感慨一句,抬頭看6
    ?
    吧。」
    子夜時分,把大家全叫起來,打亂既定計劃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他抱起龍娥英朝側房內去。
    「佛門之地,你傷也沒痊愈。」
    似曾相識燕歸來。
    熟悉的話語讓梁渠腳步一滯,似乎回憶起什麽往事,心有餘悸,然心火一閃,那點六魔試煉後遺症似的悸動全被燒光。
    「呼———·無事,不辦事,去你床上躺一躺。」
    三言兩語的功夫,梁渠已經抱住娥英來到床邊,伸手一探,摸到一個圓滾滾的硬物,像是腦袋,用力壓了壓,沒錯,就是腦袋!
    等會。
    床上有人!
    不等他放開感知。
    嘩。
    被子扇起微風,龍瑤、龍璃探出腦袋,吐氣將額頭發絲吹起,對燭火下的兩人幹瞪眼。
    六目相對。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梁渠先發製人。
    「我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龍瑤揉動額頭,反問對反問。
    「去去去!到別處睡去!」梁渠驅趕。
    「大半夜的去哪裏啊!躺都躺下了,外麵那麽冷,不去!」
    兩人翻身一裹,悶在被子裏不理會梁渠。
    「扣你們月錢!」梁渠慣用使倆。
    「沒用,現在是娥英姐發,不是你發了!」
    悶聲悶氣。
    「行了,瞎折騰!」龍娥英好笑,從梁渠身上落下,「她們認床,昨天也是同我睡的,院子裏有個小灶房,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行吧。」
    一覺快兩天一夜,睡的太飽,梁渠毫無困意。
    灶房內柴火被點燃,爆出火星。
    等候宵夜之餘,他盤膝入定,進一步摸索心火奧妙··
    同時。
    一個疑惑困擾著他。
    「無支祁—真也不真?」
    翌日。
    天蒙蒙亮,地不見影。
    妙翅鳥扇動翅膀,飛上屋簷。
    徐子帥伸個懶腰,活絡筋骨,其後哈一口熱氣,拿上毛巾木盆,來到院外漱口刷牙,途經石板小路,忽地頓住腳步。
    天光浮紫。
    一大一小兩道光影站立岩石之上,衣衫毛發俱獵獵!